从前两人都有上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不可能没有界限的腻来腻去,在外面沈秋是个大男人,不可能让他为所欲为,现在两人都在家闲着,这种缠很快就变成另类亲昵。
沈秋早就定好计划,这天早上要给花园里的月季剪枝。无论藤本还是树状月季,到了冬天都得施肥剪枝好过冬。花园里的胭脂扣和羊脂香水都不少,开了整整一年花,时常被沈秋剪切整理插在瓶子里观赏,他对这些月季堪称是疼爱,现在剪枝也不想假手他人。
明韶要缠他,就要跟着他一起干活。剪枝没多少技术含量,但耐心是一定要有的,剪完了还要施肥,都是有机肥,简直是个考验。
沈秋从前在家的时候看过父母侍弄花,搬来这里对花上心之后也和花匠学过一些,操作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手把手教明韶怎么剪枝,到底剪几次,剪到多短,都比划给他看了,又看着他操作。
明韶这时候已经把自己缠人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专心致志的享受沈秋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早晨。花园是经过专人设计的,就算这时候绣球和月季都开过了,但也仍旧有许多值得观赏的景致,说他们这时候干活是一种约会也没有什么错。
骗来好几个亲亲,明韶乖巧埋头作业。
这活挺枯燥,但是一旦干上了还有些说不好的魔性,明韶很快就不添麻烦了,自己兴兴头头的干。剪过枝施肥,混匀好几种肥料,松土之后撒上去,万事大吉。
沈秋其实把这当做一种锻炼和消遣,他和明韶两个人是照顾不完这些月季的,何况还有其他花木。花匠下午来,是提前预约好的,那时候明韶已经洗过澡,歪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以邀功的模样继续提议:“就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就去几个月!”
他举手保证,沈秋坐在他身边端着一杯茶,把他的手拨下来忍不住笑了:“几个月?那过年怎么办?”
明韶警惕起来,瞪圆了眼睛:“你不想和我过年么?”
当然啦,按照常理应该是回家吃团圆饭,一起过年的,毕竟沈秋的父母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但明韶现在正和沈秋的父母打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当然不愿意让沈秋在大过年的时候离自己而去。
分明当初他孤身一人的时候这些节假日都毫无意义,过不过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但现在有了羁绊,在乎的东西就是这么多。有时候明韶甚至做白日梦,幻想沈秋怀上自己的孩子,就哪里也去不了,不可能割舍自己了。
他有几次和沈秋玩过这样的游戏,可是沈秋开口一说要怀孕了,孩子会被伤到,求他轻点,明韶就忍不住哭唧唧的,感觉格外悲凉起来。
沈秋对他真的好,那么好,但是他总是没办法只是安心的享受这种好,然后同等真诚的回报回去,只想着恐惧,害怕,不让对方离开他。
他到底怎么了啊?
见他不说话了,怏怏地转身把脸埋进抱枕里,沈秋知道逗弄他的消遣活动也就到头了,两根手指捏起他的后颈皮,勉强拉起来一两厘米,柔声道:“好啦,去就去,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明韶扭过脸来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真的吗?”
居然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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