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颜惠茹席间一边吃一边随口询问我们对今天这批新人的看法,大家各自说了几个自认为表现突出一点儿可能有潜质的人,基本都能达成共识,只有当胡文提到六分的时候,陈经理提出了质疑:“这个人我总觉得看起来不太正经,油腔滑调的,就会卖嘴皮子。”
我想出言反驳,怎奈嘴里刚塞进了一个肉丸子,心里一急,差点儿没被噎着。日,要是这样被噎死,不知道会不会被载入《自杀指南》。
好在这时颜惠茹说话了:“我倒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意思,敢讲真话。”望了望陈经理,颜惠茹接着说道:“陈大哥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就凭他为了这次面试到处跑市场,并能有针对性地提出房地产行业销售环节的问题,说明他有一定的可塑性,假以时日,说不定还真能弄出点儿名堂来。我们的新公司就是需要这种有冲劲的人。”
颜惠茹此言一出,胡文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陈经理也无话可说。我心里也为六分顺利进入鸿运而偷笑,有他在我身边帮忙,我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颜惠茹自身工作能力如何我还不敢妄断,不过在用人上还算有点儿眼光。
下午的碰头会没什么悬念,新人的名单很快就确定下来,六分当然也在其中。
开完会,我正准备给雷管打电话叫他开车来公司接我去练车,雷管这厮昨天输得差点卖身,今天就算想翻身也只有那条三枪牌内裤做本钱了,当然不会有人理睬他。号码还未拨完,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黄胖子打来的。
“方老弟啊,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啊。”咦,今天吹的啥子风哟,接二连三有人请客吃饭?妈的,羊儿主动要求被宰,我自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当下我笑呵呵地答应了他的邀约。
在公司楼下上车的时候,我意外地看见六分戴着墨镜,叼着烟坐在前排。靠,以为自己是小马哥么?我正要开口调侃,他却先抢着说道:“眼镜你娃不厚道啊,早上考试故意刁难我。还说是兄弟,你说怎么办?”
“啥子怎么办?我不刁难你怎么凸显你的实力呢。”我故意把“凸”字拖得特别长,看他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我马上也回敬过去。
“刚才开会已经确定了人选,你娃运气好,有我这个内应,不然早被刷下来了。”反正四人会议他也没参加,现在随便我怎么说都有理,嘿嘿。
“你帮我?你不帮着扯我后腿都算我祖上有灵了。”六分显然不相信我的人品,斜瞄了我一眼,很拽地笑了一下说道:“下回求求你不要帮我了嘛。”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拆法吧?好歹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正要出言呵斥六分,手机又响了,看看来电,是战魂那瓜货打进来的。
靠,真当老子接电话不要钱就可以随便骚扰么?“快放!”我正郁闷得紧,没好气地冲他吼道。
“啊?放啥子?”战魂智商确实无人能及,这问题也只有他能问得出来。
“你还能放得出来啥子?有啥事快说。”对这样的白痴,我无语。
“今晚上到你新家去喝酒啊,庆贺你乔那个……乔那个什么喜。”汗!那瓜货居然能把“乔迁之喜”说成这个样子,跟传说中的“鸟生鱼汤”也有得一比了。
“喝毛。昨天你们喝的那堆酒瓶子还堆在那里没人收拾呢,真当老子是地主啊?”一想起新居的“第一夜”就这样被一群瓜货糟蹋了,我就心痛不已。不说倒也算了,战魂这瓜货纯粹是在找骂。
“大不了今天吃了一起收拾嘛。”战魂小声咕哝着。
“我今晚有人请了,改天你们要来,记得自带酒菜。”懒得和他啰嗦,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今天有人请客?”雷管和六分同时扭头朝我看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心开车!”我感觉到车的方向稍微甩了一下,连忙冲雷管那家伙吼了一声。上辈子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交的朋友不是白痴就是疯子,咋就没一个正常呢?
“眼镜,你娃又吃独食!”雷管总算把头转了回去,六分却仍不放过我。
“啥子叫又吃独食嘛?一个朋友请客,没得事就一起去嘛。”被这两个瓜货缠上没得法,好在不是我请客,黄胖子倒也不会计较多两双筷子。“靠边停车,你还要开到哪里去?快停车,该换我了。”跟这两个瓜货瞎扯半天,我差点儿搞忘今天是来练车的。
晚饭时,黄胖子见我多带了两个朋友来,果然不介意,满脸堆笑地热情招待。六分和黄胖子见过面,总算吃相斯文,可雷管那家伙真不晓得“客气”两个字是咋写的,敞开肚皮一通猛整,完全没有给我留丝毫面子,让我背地里很是汗了一阵。黄胖子倒不以为意,反夸他“吃得是福”。
靠,猪才最有福!
要吃完的时候,雷管忽然停下筷子,愣头愣脑地朝我问了一句:“嘿嘿,眼镜,吃完饭有没得其他节目?”
我正要答话,黄胖子已经呵呵笑了起来:“有节目,有节目,出来耍就是要放松。”
反正有人代劳了,我自然不用再开口。六分闷着头继续吃,呃,我留意到他尽在夹那盘火爆腰花。靠,当真以为“吃哪补哪”么?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招数,我倒是头一次遇到,强!
果然,饭后黄胖子建议大家去丽华会所轻松轻松。联想到上次在丽华会所包房里看艳舞后做出的荒唐事,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嘿嘿,我发过誓不在外面乱搞,可没说不看的啊……
到了丽华会所刚落座,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呃,是田甜。……莫非这妮子和我有心灵感应,知道我要去看艳舞?
包间内的舞曲声音太大,接听电话不方便,于是我闪身出了包间。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小妖精一张口就发难。
我赶紧解释道:“在外面跟几个朋友吃饭,没有听见手机声音。”
“哦。”小妖精好像没有怀疑。我刚松了一口气,六分推门出来找我,门一开,里面嘈杂的舞曲声音便传了出来。
“咦?你那边是啥子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小妖精耳朵倒尖,一下子觉察出不对:“你在酒吧里看艳舞啊?”
我一听冷汗直下,真恨不得把六分那瓜货脑壳扭到肚皮里去。心里在骂,嘴里却赶紧说道:“你莫瞎猜,是饭馆旁边一家迪士高,妈的,晚上噪音扰民,等会儿我就打110告他。”
“猪,你又说脏话。”田甜在那边轻笑一声,貌似我过关了,咳,智商高,就是不一样。
反正“性”致已经被打断,我也不想继续跟黄胖子他们鬼混下去,不如带田甜去看新居。于是我对田甜说道:“对了,你现在有空么?”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空。”呵呵,小妖精看来也正无聊。
“那好,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故做神秘地说道。
小妖精的好奇心被我勾了起来:“哪里?又去看艳舞?我不去。”
……
“去了就知道了。”我当然不能说,好不容易制造一个惊喜,说了还有那效果么?呵呵,我想像着小妖精在新家惊喜不已的样子,就忍不住傻笑,嘿嘿,那张床刚换上新的床上用品,说不定……
我越想越是是兴奋,那个部位已经有了反应。
结束通话以后,六分一脸期待地对我说道:“眼镜,黄大哥说等你进去点节目。”
“点毛,我马上要去接田甜。你们自己放开耍。”
不理会六分诧异的目光,我径直推门进去和黄胖子解释。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我打的径直去赶往田甜家。
在路口接到田甜后,我把她带到静竹花园,此时正是晚饭后活动时间,小区的院坝内很热闹,小孩们在嬉戏,大人们在散步、聊天……我心中涌起一种家的归属感,能感觉到自己牵着田甜的手在微微颤抖。
在楼道里我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田甜忍不住问我:“新租的么?”
我笑着不答。打开门引着小妖精进屋,开亮客厅所有的灯,这才拉着田甜的手很认真的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对我的话,田甜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大约十多秒钟后她才扔下我,兴奋地在房里转了一圈,然后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猪,闭上眼睛,脸伸过来。”
呵呵,又是这一招,不过这次不会再是一耳光了吧?我笑嘻嘻地闭上眼睛,等着小妖精搂着我的脖子柔声细语地说“老公你真好”,然后献上香吻……
“啪”,我脸上微微一痛,靠,又是一耳光。虽然不太重,但也够我郁闷的。
见我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小妖精嘟着小嘴说道:“你自己看看,满地都是酒瓶子,比垃圾堆还不如。”
……忘记那帮瓜货昨天喝完酒就拍屁股闪人了,害我精心导演的一场惊喜变成了一记耳光,靠,战魂、不死、怒斩、六分、雷管……
我在心里默默挨个念着名字,真诚诅咒这帮家伙打一辈子光棍!
第一百三十八章公开恋情
见我满脸郁闷,小妖精忍不住“噗哧”一笑,娇嗔道:“猪,不服气么?”
“不敢啊。”我苦着脸对小妖精说道。事实也是,对于她的“落英神剑掌”,我除了说“i服了u”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言语呢?
小妖精终究不忍心,倾过身来轻轻地在我“伤口”上慰劳了一下。
嘿嘿,想蜻蜓点水后便全身而退么?我可不愿放过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假使我真的要做不欺暗室的君子,想必小妖精也会在心里恼我不解风情。
貌似蠢如战魂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就势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小妖精倒也乖巧,主动闭上眼把香吻送上前来,呃,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我预想的轨道了。
小妖精的香舌在我嘴里游动,忘情奉献。我一边回应她的激|情,一边把双手探进她的裙子,在那层峦叠翠间上下求索……小妖精的娇喘声逐渐变得急促,我知道她春心荡漾,嘴上加紧了挑逗,手却滑出来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小妖精被我吻得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嘴里咿咿呜呜地表示抗议,她的挣扎扭动更刺激了我的感官,欲火一阵高过一阵。当我把她放倒在床,正欲开展下一步动作之际,小妖精突然扭头把樱唇移开,幽幽地说了一声:“阿休,再等等……”
小妖精楚楚可怜的声音虽不大,对我来说却象是当头棒喝,灵台顿时清明下来。我他妈的以前犯傻啊,干嘛答应小妖精在结婚之前不动她呢?
眼前的小妖精云鬓散乱、我见犹怜,就像一颗娇艳欲滴熟透了的水蜜桃,我却只能眼观不能亵玩,真是涨死眼睛饿死球啊!
我可不愿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于是我深深吸了两口气,把小妖精从床上拉起来,由她自己整理衣服,我则跑进卫生间对着冷水一阵猛冲,以平息下面揭竿而起的欲火。
洗完澡出来,我看见小妖精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走过去一看,晕,又是韩剧!真搞不懂,女人咋就这么容易被那些低级老套的桥段轻易吸引呢?
刚挨着小妖精坐下,她象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我:“阿休,这房子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买的?也没见你跑装修啊?”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还好我早有计较,于是便“老老实实”地招供道:“房子是朋友介绍买的,因为当了两年样板房,又是熟人,所以给我打了个八折,办完手续十五万左右,我找老爸老妈借了几万,之前几年存的和这一年来挣的业务费都扔进去了,现在我是标准的无产阶级了,结婚后你要养我啊。”一边说我一边涎着脸往田甜身上靠。
“猪,谁说要嫁给你了?”田甜沉下脸嗔道。
不是吧,难道真的嫌弃我啊?好在小妖精这次没让我郁闷太久,接着说道:“怎么不早给我说,好歹这个家我也有份啊。”
呵呵,原来小妖精是恼我没有跟她“有难同当”啊。当下我笑着说道:“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么?哪知道被不死那帮瓜货给破坏了。”说起这事儿我就生气,又在心里把刚才的诅咒重复了一遍。
“对了,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看见隋总和颜总两个恩恩爱爱的,走在一起郎才女貌还真是般配。”
女人的思维还真是难以琢磨,好好的不知怎地一下子就从新居扯到八卦上去了。
田甜说这话是无心,可我听起来却满不是滋味,因为她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心结。
以前……以前我也曾每天定时守候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候佳人,那时候我们走在路上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我经常调侃颜惠茹,说人家都在替她不值,一朵鲜花插错了地方,她却总是不依地用玉手来捂我的嘴,不许我看低自己,然后趁机被我用舌头在她手心舔上一、两下……
那时候天空很蓝,我和她也总有说不完的情话和道不完的誓言。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几年后我和颜惠茹竟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思绪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里,直到田甜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才回过神来:“你在发什么呆哦?羡慕他们啊?”
这话让我彻底醒转过来。羡慕?放着眼前这活生生的女神,我还需要羡慕别人么?于是对着田甜展颜一笑:“我是在想以后我天天来接你下班,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我们呢。”
田甜似乎也被我的话说得心动,脸上泛起喜色,珠光流转。
我想起一件事,扳过田甜的肩膀柔声唤道:“乖乖。”
小妖精大概还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痴痴地出神。
“我想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要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女朋友。”我认真地望着田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会努力挣钱,让你妈知道,她的女儿跟着我绝对不会受罪。”
田甜被我话语里的真诚感动,轻轻地“嗯”了一声,把头靠进我的怀里。
我曾经梦想着和颜惠茹携手到老,可惜,如今她已为人qi;而我的怀里也换成了另一个玉人。汗,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年头什么都变化的太快……
第二天一早,夏姐便打来电话:“晚上在凯丽大酒店聚餐,大家要给你和小红送行,也祝贺你们上调‘。”
上调……上吊?这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管他妈的是上吊还是跳水,反正又能混一顿好吃的。昨晚不死深更半夜还打来电话骚扰我,以庆祝喜迁新居的名义要求我连摆三天流水席镐劳兄弟们。
操,三天流水席?真亏这瓜货想得出来。要流水还不容易么?老子有空就去药店逛逛,瞧瞧有没有巴豆卖。
一个上午都在忙着新公司的筹备工作,好在下午没什么事,所以我又溜号去练了会儿车。无意中说起晚上有饭局,雷管那瓜货居然没有嚷着同去,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啊。仔细盘问之下,我才得知他又跟昨晚会所里的一个小妞儿好上了。靠,这厮狗改不了吃屎,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
到下班的时候,我特意回到公司楼下等田甜一起去出席欢送宴。小妖精今天一袭窄身碎花连衣裙,凸显出她傲人的身材,呃,这是她中午特意回家换的。
“乖乖今天好靓。”我上前揽住她的纤腰赞道。
小妖精听了表扬完全没有发扬谦虚的美德,脸上越发笑得灿烂。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走光?”我一边说,一边居高临下朝她胸前俯视了一眼。
“哎,在大街上呢,当心被人看见。”小妖精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我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怕啥?涨死眼睛饿死球!”自然我的话又招来小妖精的一个白眼。
到了凯丽大酒店,才发现同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看见我和田甜手拉着手闪亮登场,大家先是一愣,随即掌声、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倒把田甜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挣脱我的手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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