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这一说,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让蓉蓉加班是隋源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要制造一个下手的机会。
“乖乖,这件事……”我正要对田甜说出自己的猜测,突然听见电话座机响了起来。这部电话很少有人知道号码,会是谁打来的呢?我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夏姐的声音:“阿休,原来你在家啊,半天没人接,我正要挂断电话呢。”
这个时候接到夏姐的电话,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等我答话,夏姐又语带紧张地问道:“你那里没出什么事吧?”
咦,莫非夏姐有感觉?我有些心虚地背转过身来应道:“没有啊。”
夏姐在电话那头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刚才打你的手机却无法接通,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不太放心,就随手打家里的电话试试,没想到你还真在家里。”
夏姐压根就不知道田甜和我在一起,犹自在电话那头自顾说着。我悄悄瞄了一下田甜,却见她正炯然地盯着我身看,让我浑身觉得不自在。
这时,夏姐在电话那头终于说到了找我的正题:“阿休,你晚上要来吃饭么?我烧了一个蹄膀。”
原来是夏姐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蹄膀,特意打电话来通知我。……田甜这丫头方才就为了我和夏姐的关系发火,如今正密切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呢。但夏姐一番好意,我又不能不回应,无奈之下只好含糊其辞地吱唔道:“谢谢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我这里还有点事儿。”说到“你”的时候,我飞快地加了一个后缀音,听起来又有点儿象“你”,又有点儿象“你们”,但愿两个“听众”都能各自去正确“理解”。
“啊?那你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夏姐呵呵一笑,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刚转过身子,田甜便问道:“刚才谁来的电话?”
我心知田甜起了疑心,便也不打算瞒她,走到她旁边坐下后,故作轻松的答道:“是夏姐,问我去不去她那里吃饭。”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咄咄逼人的目光,敢于正视喋喋不休的盘诘。来吧,让“逼供”来得更猛烈些吧。
田甜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我连忙解释道:“这阵子我都在夏姐家吃饭,因为前段时间我大病了一场,都是夏姐在照料我。”
田甜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吭声。
我继续说道:“上次我看见你和隋源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家,被打击惨了。”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那令我伤心欲绝的一幕,声音也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我发誓,这一刻没有半点做作的成份。“……我只是想借酒精麻醉自己,没想到喝成了胃出血住进了医院……”
我说话的时候,田甜一直阴晴不定,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惊呼道:“胃出血?阿休你没事吧?”说着,用手指了指我胃部。
我趁势握住田甜的柔荑,柔声说道:“傻丫头,早就没事了。”
眼见一场“大难”将消饵于无形,我正暗自窃喜,没想到田甜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夏姐家?”
又来了?我苦着脸用极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话音刚落,田甜又接着追问道:“你睡的哪间屋?”
田甜一抛出这个问题,我顿时慌了手脚,“这个……我我我……”。
说实话吧,不用动脑子也可以预见到下场——“田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说实话吧,万一田甜得悉真相后还不把我踢到火星?左右为难啊!
眼看田甜皱着眉头,脸色越发严峻。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我连忙转换话题:“这时候你还关心这些?蓉蓉死得不明不白,你是她的朋友,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田甜果然被我的话震住了,忙问道:“谁说我不关心?你想怎样?”
我冷然答道:“隋源以为他没留下证据就可以逍遥法外,没那么容易!”
“隋源?你咋一口咬定就是隋源干的?”田甜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你真以为蓉蓉跳楼只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这背后其实藏着很多名堂……”
当下我把对整件事的猜想,包括所谓的“证据”全部说给田甜听,又把这几天来大家的分析也全都说了出来,当我说到蓉蓉死前被人奸污过的时候,田甜忍不住惊呼一声,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脸紧张。
末了,我扬了扬眉,狠声说道:“我要隋源血债血偿!”
田甜大概觉察到我话里的杀气,被我握着的小手微微一颤,怯声说道:“猪,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将田甜的小手抓得更紧,“蓉蓉不光是我的朋友,更是六分的女朋友,所以这件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换作是你出了事,六分也会一样尽力。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流氓也好,垃圾也好,但我绝对不能不讲义气,何况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
听了我的话,田甜不满地咕哝道:“哼,你就只晓得对朋友讲义气,也不知道对我好点儿。”
田甜说得没错,我确实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心下愧疚,歉然地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田甜终于展颜笑了起来,我顺势用手揽她入怀,依偎在一起。时隔几个月,我和田甜的心跳再次合拍起来。
在这个充斥着出轨和一夜情的年代,爱情注定会面临一次又一次的诱惑。经受不住考验的恋人,分手后成为路人甚至是仇人;经受住考验的男女,谁又能保证在人生的下一个路口不迷失自己呢?
正思量间,田甜突然抬头央求道:“蓉蓉是我的好姐妹,她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可我真的不希望你也出事。阿休,答应我,这件事你别就管了,让警察去查吧。”
我一听忍不住火气又上来了,扳正田甜的肩膀,看着她说道:“警察?警察顶个屁用!只知道说要证据,可证据都给隋源这人渣破坏光了。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只要有钱,隋源照样可以逍遥法外。”
田甜脸上写满忧郁神色,我知道她心里担忧。叹了一口气,我趁机软语道:“乖乖,你最好辞职别在翔龙干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担心你受到牵连和伤害。”
田甜咬了咬嘴皮,神情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辞职的。”
“为什么?”我急忙问道。
“我呆在翔龙,有什么消息都可以早些知道。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假装同隋源再走得更近些,方便随时帮你打听动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与虎谋皮,这不是摆明让我分心么?我心里一急,不等田甜说完,立马冲她吼道:“你是傻姑啊?”
田甜显然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随即眼圈一红,“你这么凶干嘛,我还不是想帮你?”
我也意识到自己太急了,语气不对,于是强忍焦虑,放缓声调对她说道:“我现在不止是担心你,还担心夏姐,担心所有兄弟。我真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出事,你懂吗?”
田甜点了点头不再吭声,我怕再说下去她又节外生枝,赶紧嚷着肚子饿了,拉着她出门去吃饭。
吃过晚饭,我又带着田甜去逛市中心的商场。因为我和田甜的手机进水后都不能正常使用,于是我还买了两部新手机。
又逛了一会儿,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打算送田甜回家。刚走出商场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迎面走来,那男的相貌堂堂、挺着啤酒肚,不是黄胖子却又是谁?
我精神一振,靠,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小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好戏连台
就在我看见黄胖子那当口,那厮也恰好抬起头来,远远地看到我,那厮明显一呆,脸上神情相当丰富,说不清是惊愕还是苦笑。
我恨这狗日的黄胖子平日里口口声声讲义气,却在关键时候从背后插我刀子,如今狭路相逢,看他有什么脸来见我。妈的,这丫树敌不少,咋就没被仇家砍死呢?
眼看黄胖子夫妇越走越近,他看我的目光也闪烁起来,最后干脆埋起头来走路。
我见黄胖子一副心虚的样子,再看看他身边那位彪悍的大婶,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闪般转过一个念头,撇开田甜的手故意大摇大摆地迎上前去冲黄胖子高声招呼道:“黄大哥,好久不见,越发龙马精神了啊!”我话里有话,黄胖子被我说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干咳了两声表示回答。
呃,只要表明认识我就好。我走到他面前堵住去路,故意对他挤眉弄眼地说道:“黄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前两天我又在丽华‘碰到那两个妹妹,人家还问起老哥你呢。嘿嘿,你那个晶晶,真是越看越水灵了……”
我说话的时候,黄胖子脸色一变再变,神情紧张地拿眼朝身旁的中年妇女瞟去。我暗自用眼角的余光朝那个大婶上下打量了一下,操,跟黄胖子长得还真他妈的有夫妻相,都是一脸的横肉。以前威胁黄胖子的时候,不死曾拍过他老婆的相片,一来时间过得久了,二来他老婆也不是美女,所以我对她的长相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现在见到真人,我才明白黄胖子为什么逮着机会就在外面偷腥,他老婆简直就是极品“霸王龙”啊!
黄胖子打了个哈哈,强笑着说道:“方兄弟你也真会开玩笑,什么金金银银的,我啥时候跟你去那些地方啦?”
妈的,是你不仁在先,也就别怪老子不义。人生本是一出戏,反正老子今天下午已经上演了一出“自杀”了,这会儿再加演一出“栽赃”又何妨?我心下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给黄胖子扣几个污水盆子。
当下我邪笑道:“对了,黄大哥你上次叫我给你物色新鲜货,我前天弄到一个大学生,开苞费只要一千,保证是chu女。”说罢我嘎嘎大笑。笑了两声后我才故意装出一副才发现他身边有人的模样,放肆地拿眼上下打量他的老婆。直看到那母老虎双眼一翻快要发飙的时候,我才故作亲热状地搂住黄胖子的肩膀,压低嗓门“悄悄”询问道:“这是你的新相好?”
我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黄胖子的老婆肯定能听到。
“不要乱说,是我老婆。”黄胖子挥开我的手,恼怒地呵斥我。
这个时候岂能容他分辨?我马上装出一脸惊疑神色,“咦,你不是说嫂子早死了吗?”旋即我又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丫就别装了,没想到你老哥居然还好这一口,吃惯了山珍海味想用野菜换换胃口吧?嘿嘿,兄弟我懂,只是……”我再次用轻蔑的眼光朝那胖大婶斜睨了一眼,皱眉说道:“不是当兄弟的说你,你老哥也不用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连这等黄脸婆也看得上眼?”说罢我夸张地摇了摇头。
我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黄胖子的老婆脸色铁青,话音刚落,胖大婶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只见她一手叉在水桶腰上,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是哪根葱,居然敢骂老娘是黄脸婆?你以后再来找我们家老黄出去鬼混,当心老娘打折你的腿……”
虽说我对这婆娘发飙早有思想准备,但这番炸雷似的河东狮吼还是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我完全可以想像黄胖子平时在她面前是何等的卑微,连忙佯装惊慌地迅速逃离“案发现场”,边跑还边回头对黄胖子高喊道:“黄大哥,我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啊……”
一口气跑出三、四十米远,听得那骂声渐渐小了,我才停下脚步往回看。
哈哈,那臭婆娘的火气被老子激起来没地方发作,把目标转移到了黄胖子身上。但见她一边叫骂,一边用手指在黄胖子胸口指指戳戳,一身肥膘上下抖动,煞是精彩,而黄胖子则一脸惊惶神色,不住地拿纸巾擦拭额头……
眼见黄胖子被恶妻镇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得意间,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转头看去,田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见我望着她,朝我啐了一口娇嗔道:“你啊,可真够损的!”
“哼,只许他诬陷我,我就不能栽赃他么?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正得意间,却见田甜忽然笑脸一收,板着脸问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和黄胖子去过那种地方?”
靠,女人的醋劲儿就象六月的天气,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刻就说不准是倾盆大雨,防不胜防啊。
口风紧是我的优点,我连忙解释说决不可能跟黄胖子之流同流合污。田甜将信将疑地把我严审了半天,我费劲解释了好一阵才蒙混过关。呃,在这场戏中,貌似我和黄胖子都是受害者。
开车送田甜到了她家楼下的石梯处,田甜看了看我,没有吭声。我知道她老妈对我原本就有成见,出了这件事更是视我为眼中钉,就连她老爸也不可能再对我象以前那样。唉,我和田甜之间的风风雨雨连我们自己都差点儿没能抵御得住,何况局外人?
我知道这些事说来话长,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加上我不想让田甜为难,便开口对她说道:“乖乖,今天我就不送你上楼了,你自己回去吧。”
田甜显然也明白我是在替她着想,轻轻点了点头,凑到我面前说:“你也别急,老爸老妈那边自有我去解释,他们就我一个女儿,顶多我撒撒娇就不会有事了。”说完咯咯一笑,用嘴在我脸上印了一下,便开门下车回家了。
望着田甜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重新得回田甜的惊喜竟比预想中来得更为强烈。
呃,今天过得还真他妈的充实,又是玩自杀又是打击黄胖子,好戏连台,极度过瘾啊!见天色尚早,我打算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坐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到达情人旅馆楼下的院坝时,几个小弟远远就冲我打招呼:“方哥你来啦?雷哥他们也刚到,都在楼上呢。”
又有聚会?莫非出了啥事?
我心中一紧,赶紧一口气跑上楼冲进刀疤办公室。屋子里坐满了人,六分也赫然在座。
不死一见到我就骂:“你个狗日的还晓得来啊?一个下午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你打得通才怪哦,老子下午掉进河里差点儿淹死了。”
“啊?怎么回事?”几个兄弟一听,连忙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当下我便把下午在江边发生的事扼要地说了一下,还没说完,一众瓜货就嘎嘎怪笑,纷纷伸出中指,骂我装死骗mm不厚道。
我完全无视他们的鄙视,回道:“跟你们这些瓜货说了也不懂。我又没骗你们,关你们鸟事?”
我的话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这时怒斩站起来沉声说道:“好啦,别闹了,继续说正事。”
我看向怒斩,只见他扭头对我说道:“不败你才来,我们正在谈论今天又出的一点儿状况。中午雷管和刀疤的几个小弟去跟踪隋源的时候,因为太张扬,结果又被那狗日的发现了。”
就为了这事?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答道:“发现就发现了呗,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撕破脸了。”
怒斩瞄我一眼继续说道:“隋源身边多了几个保镖,看样子都是练家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我心中一惊:“不可能哦,隋源连保镖都用上了?”
雷管双手比划着插嘴道:“我亲眼看到的,那几个家伙长得很壮实,其中有两个比我高出一个头,胳膊比我还粗。如果单挑的话,我估计顶多只能对付一个,还不见得准能赢。”
刀疤的两个小弟也连声作证:“是啊,我们都看见的。”
一听这话,我马上意识到隋源马上会有新动作。若不是心虚,他断不会突然想起要动用保镖把自己先保护起来。
我思索了一下,朝雷管问道:“隋源身边有几个人?你们怎么会被发现?”
“四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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