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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翊也不着急，比起他来，扶苏身为鲛人必然和这些鱼类更加亲近，他要求也不高，只要这些鱼儿带他去找到扶苏的所在地就可以了。于是他施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微微打开，白皙的指尖修长迷人，配上他的笑容，妥妥一副“交个朋友吧”的友好态度。

小鱼摇头晃脑看了对方好一番，见荀翊并没有什么恶意，且身上的气息分外的可亲，许多普通的鱼儿在他的身边打着转也不见他恶意伤害它们后，这才慢悠悠的凑了过去，停留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两相接近，这才堪堪能用灵力短暂的交流一番。

“我想问问住在这东海之滨的鲛人在哪儿？”

“别误会，我不是去找他们的，是他们拿走了我的一样宝物，我去要回来罢了。”

“是的，我拿回我的宝物就离开，请你帮我这个忙。”

“发誓也无妨，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若……”

荀翊面不改色的郑重发誓的模样让小鱼儿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戒备，尾巴一甩就往深海的鲛人宫殿方向而去，荀翊跟在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殷切的期盼着下一秒就能看到文素的面庞。

虽然刚刚誓言在各种程度上限制了他报复扶苏的可能，其实就本身而言，他作为正派修道者也不可以猎杀珍贵的鲛人族，不过嘛……

虽然鲛人鲙是没机会品尝了，但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对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荀翊的脸上泛着喜悦的光芒，眼神中透着希冀，谁能想到他这会儿心里正阴险狡诈的琢磨着别的事情。

小鱼儿一马当先的游在前方领路，荀翊跟在后面，而荀翊的身后，还追来了一大串的“尾巴”，那些被他身上灵气所吸引的鱼类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荀翊往左，它们往左；荀翊往右，它们往右，大有一股“生死相随”的即视感。

于是大海深处便出现了这么一道奇景----

一大群各种各样的鱼儿聚在一起，几乎形成了鱼潮，正紧追不舍得跟在某个俊美的少年人身后，浩浩荡荡的往海底深处进发。

彼时文素也恰好在海底宫殿里，她正琢磨着怎么委婉些开口问扶苏关于鲛人泪的事情。可每当她鼓起勇气，腹稿都打了不下数千次了，然而一抬头看见扶苏正挽着她的胳膊，一边给她介绍着花园里的奇珍异宝，一边微笑着看着她的模样，她就有些问不出口来。

踌躇不已的结果就是文素在扶苏说话的时候各种走神，好几次都没有听到对方在跟自己说的话的内容是什么，偏偏扶苏又在问她的意见，把文素郁闷的只能苦笑着嗯嗯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