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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刀的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火花一闪间张虎得意的笑了起来。落地后怒喝一声再次挥刀向莫坤杀了过去:“无知狂徒,让你领教一下我张家刀法。胆敢冒犯主上,当碎尸诛之!”
双刀硬碰,断月刀完美如初,刀身依旧剔透渗人,甚至连一点的卷口都找不到。但莫坤可就惨了,不仅手上的刀刃被横砍成好几断。面对张虎的地品之威一时托大肩膀也被划破了皮,吃疼之下一看张虎来势汹汹不敢再大意,慌忙的拿着断刀抵挡着张虎已经无孔不入的攻势。
“这小子学聪明了?”许平远远的观看着这场大将之战,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张虎经过张丛甲的调教后已经不是一味的猛攻了,此时身形灵活多变,刀法诡异邪魅,恐怕自己想应对他都得费一段时间了!
张丛甲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目光却是极端的严峻。因为这时只有最后一断防线看似固如金汤,实际上全没多少防御能力。而山下和山腰的一二线已经被冲得不成形,和叛军展开了混乱的拼杀。只有白屠在指挥着士兵们列阵拼杀,整个山坡上的战斗已经没有了章法,他必须时刻预防着会有宵小之人前来偷袭。
“来呀!”张虎宛如猛虎下山,在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简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不仅将莫坤打得狼狈不堪,就连妄想偷袭的小兵刚一近身就被他恐怖的刀法斩于刀下。
“我日……”莫坤咬着牙被他打得连连败退,纠缠了一会后一流和地品的差距已经被无限的放大。虽然还能苦苦的支撑,但已经是没了还手之力,被打得只能一味的后退。
“废物……”张虎一个凶狠的刀法再次斩下了几个趁机偷袭的小兵,一转身立刻又把莫坤纠缠上了。虽然稳占了上风,但有其他人的袭扰他也无法立刻就把莫坤拿下,心急之下眼里却是闪现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莫坤被打得忙手忙脚只有后退的份,好在局势混乱也没受什么伤。但他却没察觉到张虎难得的狡猾,正顺着张虎的猛攻一步一步的朝山坡上跑。眼看已经快被出了战圈,身后已经是一个个冷笑的恶鬼营将士了。
“会用脑子了,不错!”许平眼看莫坤已经被到离自己不足五十米外了,立刻阴笑一声挽着袖子准备揍他一顿,这时候两人已经脱离了混战的圈子,心想这时应该不会再有人反对了吧。
张丛甲眼一眯就看出了许平蠢蠢欲动的想法,不等许平动手直接鬼魅般的横冲了出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意下猛的冲到了莫坤的面前,嘿嘿的一笑后有些轻蔑的说:“狗奴才,殿下想找你聊一聊。”
突然的c入快如鬼魅,悄无声息连半点前奏都没有。别说莫坤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张丛甲吓了一跳,就连张虎都差点一刀砍下去了。不过这时张丛甲也没兴趣玩他,手猛的一伸摸了莫坤的胸口,怒喝一声:“给我上去吧!”
“啊!”莫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感觉胸口像是有千斤重锤猛砸一样。强壮的身躯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力道,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朝山上飞去,瞬间产生了无法抵抗的恐惧,但这厚重的真气却是没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张丛甲猛的一跃,在半空中迅速的把他的x道全锁了。没等莫坤明白怎么回事时冷笑了一声,狠狠的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下去吧!”
莫坤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具一样,连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都没有。整个人快速的跃过防军的头顶朝下横飞,似乎还能听耳边呼呼做响的风声,就在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却又被人轻轻的接住了,动作轻柔而又绵和,轻松的泄去了坠落的力道,让你舒服得几乎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啊……”莫坤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可是再一看自己竟然进了恶鬼营的大后方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抬头一看接住自己的人时,更是感觉混身的毛孔都在瑟瑟的颤抖了。
“莫将军,人生何处不相见,缘分呀!!”许平轻轻的把他放在了地上,脸上带着的笑容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灿烂得让莫坤都感觉菊花有点疼了。
“你个狗……”莫坤虽然有点害怕,但身体被锁了x道根本动弹不得,习惯性的想开口骂人。但这时许迅速的平把他的哑x也点了,满面亲切的微笑,温和到极点的摇了摇头说:“骂人可不好哦,没礼貌,这习惯得改改!”
“……”莫坤除了干瞪眼已经没别的办法,这时感觉许平的笑容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很是阳光也很亲切但一瞬间的感觉像掉进了冰d里一样,冷得连骨子里都有承受不了的寒意。
“真该一刀杀了他!”张虎一看这形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骨头里也有点难以承受凉意。这时心里开始同情莫坤了,自己要早砍了他也算做了善事。想想似乎很久没见主子笑得那么纯洁,那么的天真。看似是人畜无害,但张虎心里清楚,这是恶梦来临的信号。
白屠回头一看莫坤已被生擒,他深知两军交战重在士气,胜负的关键就是军心。见山下还是混站的一片,立刻举起刀来,朗声的大喊道:“兄弟们再努力呀,莫坤已被主子生擒,把这些残兵败将给我杀回去!!”
“是!”恶鬼营战士们一看在许平身边已经垂头丧气的莫坤顿时士气一振,像吃了c药一样的挥刀杀敌。
“不好了,莫将军被抓了!!”
“什么??啊,那怎么办呀,跑呀!!”
剩余的叛军顿时军心大乱,被恶鬼营杀得连连后退。不少人一看连莫坤都被生擒顿时心生退意,丢盔弃甲的往后逃,哭爹喊娘的躲避着恶鬼营的追杀。
此时他们还有一万多人能战,按道理说还是难分高下,但大军之胜胜在诛心。已经没了抵抗意识即使再多的兵马都没用,刚才还被他们冲得连连吃亏的一二防线立刻精神大振,以一副痛打落水狗的高尚姿态狠狠的追砍着已经溃不成军的叛军。
原本还是一个劲往山上冲的叛军现在又潮水一样的抱头鼠串,尽管形势已经明朗,但白屠还是忍住了想追击的冲动,看了看一眼山上的许平,立刻大声令道:“穷寇莫追,全军听令,各自归建将防线铸造起来。”
“是!”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恶鬼营将士们还是无奈的停下了追杀的脚步,恨恨的看了一眼溃败而逃的叛军,赶紧回防清理战场。
白屠的能力也不错嘛,两道防线不足一万五兵马就抵挡住了两万多大军的冲锋,虽说武功不行但临危不乱但也有大将之风,指挥起来更是进退有度松弛在握。许平正在心里评点这次白屠的指挥时,旁边的工匠突然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轻声而又有点狡猾的问道:“主子,还,要不要再轰一顿??!”
“啊??”许平有些错愕,再抬头一看原来叛军一个劲的往回逃跑。再一次进入了轰炸范围,这时不炸他们一顿实在说不过去,立刻点了点头,阴笑着说:“可以,不过别浪费炮弹,轰几颗让他们爽爽就好了。”
“是!”工匠们在这呆久了也学得有点j了,立刻对准溃逃的叛军猛轰了一轮,顿时把他们炸得p滚n流还丢下了一地的尸体。
小遍地的硝烟中一场战争又结束了,许平冷眼的看着山坡下的士兵们收敛着敌我双方的尸体。这一仗打得很是过瘾,第一次尝试用大炮直接轰人就有很好的效果,很难想象要是没一开始的那顿猛轰,自己该如何去抵抗这四万大军的来袭,如果不是一顿炮火杀敌过半的话,恐怕真没办法抵挡莫坤的强势来袭了。
“报!”正在忙着整建的白屠突然满面喜色的跑了上来,手托一份新的兵部军令,喜出望外的说:“主子,又有好消息了!!”
“说吧,这次又是哪支大军来了!”许平已经习惯了,也有点麻木了。不管是天机营震惊天下的出现,还是天武营为了宣誓忠心的再次集结,每一次都让人惊讶,但现在又不觉得有何稀奇之处。
对于许平的平淡,白屠微微的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马上禀报:“两日前,兵部已下令猛虎营与蟒蛇营现存在编制的兵马集合直隶。混编后统一兵器军服,共计三万余人已于今日抵达十里小林,归由平叛督军统帅,誓师剿灭津门余孽!!”
“知道了!”许平还是不为所动,反而是问起了这一次战况!
白屠诧异于许平的冷静,再有三万多军马加入的话,这场战争朝廷派出的兵马已经近二十万了。而津门周家军连叛军在内不过十万出头,这可是压倒性的优势,更何况这三万军马可是开朝大战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一拉出来就立刻能用,为什么主子却连半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此一战,恶鬼营共死伤三千多兄弟。”白屠还是赶紧在脑子里清算了一下,不禁有些兴奋的说:“但是这一仗已经彻底的击溃了莫坤的大军,连炮轰共计屠敌一万余人,杀伤几千,还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尸体的。末将估计败逃的叛军不足两万,但他们的军心已经被我们彻底的打散了。”
“知道了,好好犒劳一下兄弟们吧!”许平看了看还在冒着硝烟的南坡,什么都没说就返回将营去了,似乎这场胜利和新的援军到来并不能振奋人心。
忙碌了一天的恶鬼营重新归建了防御,在黑夜来临时已经清扫完了战场。聆听着天机营和周家军战斗的声响,处理着一身的伤口等待着新的战役,南坡在这时显得那么的寂静,甚至会给人一种这是太平盛世的错觉。
就在这时,一股约摸百十人的队伍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南坡之下。守军们顿时警惕起来,在黑夜中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光看装束就知道是天机营的人,这伙军马出示了令牌后着急万分的说:“天机营总兵求见太子殿下,有万分火急的情况。”
“有何军务?”白屠赶忙迎了出来,这几日斥候兵不停的被阻杀,所以他也是一脸的狐疑,谨慎的问道:“殿下已经休息,我是统军白屠,有事可由我转达。”
“不,不好了!”天机营的兵马着急万分,说话的时候都着急得有些结巴了:“骁,骁骑将军病重了!!”
“什么?”白屠顿时惊讶万分,所有的士兵也是感觉一阵难以形容的震惊。
与此同时,直隶已经全面戒严了。皇家行邸周围更是密密麻麻的禁军在守卫着,空气空前的凝重。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门前调集了所有的精锐前来把手,警惕的拒绝着所有百姓再靠近这皇家所属之地。
黑暗中到处都是数之不尽的火把,在这禁军的大本营没人敢于违抗一切的命令。为了守护皇家的安全,一但有异况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先斩后奏!而这时除了镇守直隶预防叛军直津门外,他们也在议论着洛勇突然的重病。
“谁?”皇家行邸外已经是彻底戒严了,可这时门口的守卫们却是看见一个黑暗中的身影正在轻盈的走来,一声大喝顿时唤起了所有人的警觉。
黑暗中缓缓的走出一位女子,面带微笑的看着纪律严明的禁军。绝色的容颜娴静中又有高压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风韵丝毫不逊色于皇家女子。嫣然的一笑让不少了失了神,此等尤物除了美貌之外,深邃的眼眸里那聪慧的光芒更是迷人。
“民女求见太子殿下!”女子缓缓的走到了禁军们的面前,转了转身示意自己没带兵器后,这才款款的道了个福,温婉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没有造作的痕迹。
“太子并不在此,你是谁!”禁军们从失神中赶紧醒了过来,立刻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虽说是容貌倾绝,但她的那种镇定,冷静和充满灵性的微笑让人感觉有些害怕,因为这种气质自然得让他们有说不出的迷恋。
“民女,童怜!”女子微微的一笑更是美艳万分,但将名讳说出之后,却是让所有的禁军为之一惊。即使面前的女子手无缚j之力,柔美得让人想百般怜惜,但这个名字却像是一个深刻的烙印,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正文第335章:童怜(上)
直隶,距离津门不足三十里的路程,成为津门和京城最大的一道关卡。与津门仅一水之邻的这里却是少数没有受到战火侵袭的地方,虽说偶尔也会被周家军小小的袭扰,但也无法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号称禁军的大本营和屯扎之地,数万的兵马和强悍的战斗力也是周家军所避讳的,在无法击溃天机营的情况下,就是强如周井也不敢贸然招惹这群正当壮年的军兵。
正是因为安全系数高的关系,这里一直都是津门之战的指挥所。平叛的所有指令几乎都从这里一一传出,洛勇坐镇大后方,用冷漠的眼神和一个个残酷的字眼组成一道道军令,让无数的生命为了他的构思而付出鲜血甚至生命。
直隶行邸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往日是皇家休息停脚的地方,虽然没有皇宫那么的奢华大气,但比起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强了不少。只是这时被禁军团团的警戒着,在这种水泄不通的守卫下,恐怕连苍蝇都难以进入。
行邸花园里鸟语花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目和各色的鲜花,各地献上来的奇珍异草把这点缀得宛如人间天堂。比起府外的禁严,津门的血流成河,这一派和平的景象美得简直就是幻觉,让人不知道到底哪一个现实才是这时真实的景象。是近在咫尺血腥的战争,还是这安宁得让人心神舒畅的惬意。
小亭流水长池,绿草红花碧荫,协调而又美丽的花园在夏风的吹拂下似乎很是温馨,但此时气氛却是有几分的凝重。许平此时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的风尘,有些憔悴的坐在亭子中央闭着眼,听着臣下们的奏报。
“殿下!”禁军总兵陆阳君群此时满面的担忧,但还是严谨的说:“前夜骁骑将军突感不适,一开始都只以为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御医诊断后却说他已经重病缠身,无奈之下属下派人连夜护送他赶返京城医治。眼下正是平叛的大好时机,不管天机营,天武营还是其他大军已经压镇津门准备最近到围剿,骁骑将军却在这时病重,各部军马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已,无奈之下末将这才冒昧请您过来主持大局。”
“知道了!”许平的反应依旧平淡,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后挥了挥手,意味深长的说:“让骁骑将军好好的养病吧,各部的军令会在今日傍晚下达。告诉各位统兵的将军们不必慌,我还在这坐镇,让他们别有过多的顾虑。”
“是!”陆阳君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和天机营血水满身的将军们一起退下了。洛勇突发急病确实让他们担忧,因为总有人会把这种事和不祥联系起来,迷信的说法会让在血水里奋战多日的士兵们惶恐,会让军心受到强烈的动摇。
此时御花园里依旧微风习习,暖暖的凉风吹动着花的香气和植物的芬芳让人不禁有些放松下来。待到陆阳君他们走后,许平这才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怎么看??”
身旁此时只有两人随侍,杜宏低头整理着随程而来的公文和军报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闪过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孙正农站在一旁皱眉沉思着,但细想很久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战战兢兢的说:“属下,不敢枉加猜测。”
“你们两个家伙!”许平调侃的笑了笑,眯着眼阴阳怪气的说:“最近总喜欢装糊涂了,有时候明哲保身是好事,不过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讨厌。”
“属下以为!”杜宏明白主子说得是自己,话语里的不满也让他心里一突!犹豫了一会后立刻小心翼翼的说:“骁骑将军虽然年迈但身子骨一向结实,现在病得很是时候,也病得很是合适!”
“尤其是猛虎营和蟒蛇营的残部结合以后!”孙正农一看杜宏这样说也不敢在隐瞒自己的想法,但看着许平面无表情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大着胆说:“与其说是突发重病,还不如说是在最巧的时候发病。”
“下去吧!”许平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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