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温度迅速地冰冷下来。很快关无绝就发现自己也开始发抖,他惊恐地去扶云长流的脸,“教主、教主!?您怎么了,您哪儿难受!?……教主!!”
云长流脸色赫然已是死人般的惨白,他紧紧地闭眼咬牙,隐忍地将额头抵在关无绝肩上,许久才攒够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细细的颤音,“疼……”
关无绝彻底慌了,他六神无主地去摸云长流的手腕,“----疼!?是疼吗?哪里疼,您是哪里疼!?”
云长流痛苦至极地摇了摇头,忽然喉中发出一丝极细的痛呼。他浑身绷到极致,脖颈濒死般地后仰,暴起细细的青筋,宛如最惨烈的折磨陡然降临于身。
哪里疼,他不知道……
好像是皮肉被撕烂,筋脉被扯断,骨头被敲碎,脏器被蹂躏,好像是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护法几乎是绝望地抱紧他,“教主……!!”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脉象分明是----
关无绝眼眶泛赤了,他狂乱地喘息,按在云长流脉门的手指已经抖的不像样子。摸清脉象的那一刻他脑内嗡鸣炸响,恨不能就此疯掉。
不可能,不可能,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天啊,天啊,苍天啊!!!
到底什么是天意,什么是命数?
难道世间当真有再如何竭尽全力也无法拔除的毒疴,当真有再如何拼死挣扎也无法逃离的恶命?
云长流在剧痛中努力睁了睁眼,眼前阵阵发黑,泛着一片片的重影,连近在咫尺的关无绝的脸也看不清楚。
他吃力地张口想安慰几句,可又一阵凌迟般的痛割在全身,将未出口的话语强行化作压抑的呻吟。
这样的痛感实在太熟悉了。
云长流以为他早已经淡忘,可当它真正在体内苏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仅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年,所有人都告诉他,逢春生已除。
原来,竟是没有彻底拔除么……
在真正极致的痛苦之下,体力与意志的消磨殆尽根本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云长流的意识渐渐被混沌淹没,被冲散了的神智宛如溺于不见底深海之中,滚滚下沉而去。
“教主……教主?”
模糊中,云长流听见关无绝颤抖的声音。
“不,不……不行教主,您别睡……”
仿佛隔了层什么帘子似的,不太清晰。
“您睁开眼,您看看无绝……我们回城,无绝带您回城……”
云长流突然十分难过,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枚没来得及递到护法手中的红叶,仿佛又看到了无绝伸手时眼底期盼的微光。
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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