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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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其实,郡守也好,将军也罢,都只是一个梦想罢了。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要明白,我该做什么,要做什么!”他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刘彻却被他的话所打动一时陷入沉思:“是啊!重要的是,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事,都静静地看着西流的灞河水沉默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太y已经西斜,微黄的y光越过对岸的柳林,照s在河边去年冬天留下来的芦苇上面。微凉的风轻轻吹过,芦苇飒飒地响。原本清丽的春景骤然间增添了几许哀伤。

埙声又悠悠响起,这一次,卫青吹的是一首《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埙声如怨如诉。

不知为什么,刘彻忽然冒出一句:“卫青,你有心上人了吗?”

“什么?”卫青楞了一下,“没有。”

刘彻说:“真的吗?这是《蒹葭》,你吹得真好。”

卫青茫然地道:“我知道这是《蒹葭》。可是,我在吹的时候,常常觉得,这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人。”

刘彻不解地问:“什么不是一个人?”

“就是诗里的那个伊人啊!”卫青说,“你看得见她,你一直知道她就在那里,但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阿彘,你看,这像不像在说,一个人,他的目标就在那里,一直都在,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无法接近。或者,当他努力了,奋斗了,站在那里的时候才发现——你要的就在那里,却就是离你有一段距离。而你站立的,早已不是你当时想要的那片土地……”

……

随着卫青喃喃的话语,刘彻心中默默地喊道:“是的;这就是我,我现在的情况。我的梦想,我的宏图,就在那里!而我,要走多少的路程,才能到达呢?”

痴痴半晌,刘彻才想开口。不料正在这时,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隆隆声,从桃林背后隐隐传来。刘彻和卫青同时一怔——这似乎是马蹄声。两人同时跳起来。果然,便立时听到有人大喊:“马惊了!马惊了!快来人!”

“糟糕!”卫青大惊!爬起身来迅速穿上靴子,往桃林外就跑。

刘彻忙叫道:“怎么了?卫青!你去哪里?”

那边,听见不对的韩嫣和公孙兄弟纷纷上马迅速奔来。

听见刘彻的叫喊,卫青边跑边回头喊道:“没什么!是马,马惊了!我去去就来!——”

刘彻还要说什么,可卫青去得好快,瞬时就不见人影。

留下刘彻一个,呆呆地坐在那里,耳边还在回响着《蒹葭》的埙音,心中还在咀嚼着卫青的言语。

卫青说,他去去就来,可他却一直没有回来。

握着他仓促留下的《六韬》,刘彻在灞河边等了又等,直到暮s如浓雾般笼罩下来,韩嫣和公孙兄弟多次催促,才牵心挂肠地离开那里。一路走,还一路回头。

最糟糕的是,他懊恼地想起:忘了问卫青他到底住在哪里?

蒹葭

入暮,皇帝回銮长安城。不过,却没有回到未央宫。

因为年轻的皇帝还恋恋不舍祓祭这天的轻松与自由的心境,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那黑沉沉的宫墙和黑沉沉的人,就由不得的十分痛恨。于是,善解人意的宦监令黄顺,便提醒皇上,他的长姐平y公主的府邸就在回宫的路上。本着能晚回一时算一时的想法,皇帝临时决定到姐姐平y公主府那里,把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打发掉。

平y公主是刘彻同母所生的长姊。她明艳美丽,又冰雪聪明,在宫廷之中,因为人玲珑乖巧而左右逢源。她与刘彻自幼关系便非同寻常。刘彻最是喜欢这个大方豁达,善解人意的大姐,故而连同与姐夫驸马曹寿的关系都十分亲近。

但是,皇帝突然的到来还是吓了平y公主和驸马一跳。

接到皇帝驾临的旨意,平y公主府就乱成一片。收的收拾,布的布置,清道、禁卫、礼节、备宴……!公主和驸马忙个半死,府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管事和奴婢都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诸事方妥,一声“圣驾到——!”已经传报进来。这时,平y公主觉得,自己的腿都是酥的。

好在一切还顺利。

因为皇上今天心情还不错,虽然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神,但始终微笑着。

饮宴开始了。

驸马公主和家臣奴婢山呼万岁,举杯祝皇帝寿!

皇帝和蔼地举杯示意。

然后,歌舞以助酒兴。

公主府的家伎们献上了她们最拿手的歌舞。

皇帝一直微笑着欣赏,但是,善解人意的平y公主却发现。年轻的皇上只是表面在看,心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更细致的驸马曹寿则看见,皇帝忽而嘴角露笑,忽而怅惘不安,似乎他的心事起起伏伏捉摸不定。

歌舞很精彩,公主府的女伎们十分美丽。但是,皇帝好像只是眼睛在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

一直到那个节目开始。

那个节目开始了,大堂上的灯光便暗了下去。于是,喝酒的说话的便都停了下来。而一缕埙声在黑暗中如泣如诉地响起。

这竟然又是一曲《蒹葭》,刘彻精神一振,心思略略回来一些。

灯光渐渐亮起,当那个白衣如雪窈窕美丽的女子,曼舞长袖,那歌声便如同走珠,如同月光,如同水银泄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刘彻的心又开始回到了白天的灞河边,那桃花,那绿柳,水上的粼粼波光……刘彻从来没有感受过今天的心境,忽起忽落,忽忧忽喜。他喝了很多酒,尽管这些酒不是很烈,但是,他已经醉了。醉得让他误以为那个白衣的歌女竟然长了一双很象卫青的眼睛。

精明的平y公主和驸马,看见了皇帝如痴如醉的目光,他们相视一笑。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于是,在皇帝不胜酒力,在内侍的搀扶下更衣(如厕)后,到早已预备好的那间寝殿暂作歇息的时候。那里面,早就有一个人跪等着伺候他,这个人,就是那个白衣的美女!

在这间华丽的寝殿里,辉映的雀形灯下。那个美丽的女子还没有换掉她唱歌时穿的白s轻纱素服。摇摇的灯光,映得她是如此的不真实,仿佛刚从刚才的歌声中走来的一个幻影。

轻纱很薄,很透明。她青春的身影即使跪姿也不能减少她的窈窕,她的身形十分娇小,但是,她的腰很细,她的胸脯很饱满……

一种男人直觉的欲望从刘彻的下腹升起。

他甩开了搀扶他的内侍,摇摇晃晃地跌坐在那美女的前面,伸出手,摸摸那在烛影中几乎不似人间的美丽脸庞:“你是谁?”

在那个时候,皇帝是每个女人最终的梦想,特别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皇帝,那女子又怕又羞地战栗着正要回答,皇帝却将手指放在她丰润的红唇上:“嘘!不要开口,不要开口!开口了,就太明白了,明白了,就没什么道理了,是吧?”

醉醺醺的皇帝迷蒙着黑s的眼睛,将手指移上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真的吗?”未等女子回答,皇帝已经将她扑倒在榻上。嘴唇吻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美女,

那白腻的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从脖颈开始,细腻的锁骨,圆滑的肩头……直到那丰满的□,都在他的手下面战栗。那起伏的□而饱满的胸膛上,那两点玫瑰般的颜s,是如此的鲜艳欲滴……刘彻的手在上面停留着,摩挲着,看着它们挺立起来,慢慢变成深紫的颜s。……他的手指慢慢地拈动着,耳边,那美丽的女人紧闭双眼,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他的手滑到了那隐秘的敏感的地带,美女脸s晕红并且忍不住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最让刘彻兴奋莫名的,是那双美丽的眼睛,现在,这双让他迷醉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黑s眼睫如羽扇般轻轻颤动,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他猛地直起身来,迅速脱去衣物,那个美女因身上忽然一轻而又羞又惶急地想用手护住已经光l的身躯,却什么也护不住。瞬时,刘彻已经再次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紧紧地吮吸着一只□的r房,一只手不断地挑逗着另一边美丽的□,而另一只手强悍地固定了她的腰肢,在那美女的挣扎与呻吟刚刚开始的时候,使劲一挺身猛地穿刺了她……

“啊!”当刚才轻吟《蒹葭》的美妙的嗓音带着痛楚低呼出声的时候,刘彻低下头去,轻轻地吻着那双紧闭着的,长长的黑睫毛下沁出盈盈波光的眼睛。

当酒劲和□被发泄过后的满足代替之后,刘彻仍然一只手玩弄着那美丽的r房,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凌乱而美丽的女子羞涩地:“奴婢卫子夫!”

“卫子夫。”刘彻随意地重复着。

忽然爬起身,双手捧住子夫的脸庞,仔细地看她的眼睛。不是错觉,这姓卫的女子,果然有一双和卫青相似的眼睛。

“你也姓卫!你有兄弟吗?”

“有。奴婢有个弟弟,名叫卫青。”

……

第二天,卫青一大早就被平y公主府的管事叫了回去。管事一脸神秘,却又不明说出了什么事。但他讨好巴结的样子让卫青想到,不管是什么事,总之,应该不是坏事吧?

果然不是坏事,在很多人看来,这不仅不是坏事,还是天大的喜事。卫青的三姐卫子夫,昨夜伴驾有功,封为夫人。宫中的车马仪仗已经到了平y公主府的门口。

卫青回到平y公主府,见到的人纷纷热情而羡慕地向他道喜。卫青敷衍着,一口气冲到卫妈妈的小屋里。那里,子夫已经珠钗高髻,锦衣绣服打扮得如同仙女下凡,正在跟家人话别。

卫妈妈喜出望外,君儒和少儿也十分高兴,只有卫青在和姐姐话别的时候,恋恋不舍地说了一句:“三姐,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这一句,让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子夫一下子分外伤心,拉住自己最疼爱的小弟的手,忍不住泪水就沿着脸庞流下来。

“青儿!……”

才待嘱咐卫青,外面早有人报:“平y公主到!——”

美丽高贵的平y公主象一朵鲜花被风吹到面前:“咦!子夫,大喜的事儿,哭什么?难道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告诉我,我给你办!”

子夫含羞道:“叫公主笑话了。子夫一家多蒙公主垂怜,子夫感激不尽,怎样再有要求?”

平y公主见子夫如此乖巧,心下不由得暗暗欢喜。见子夫脸上有泪痕,便取出丝帕替她轻轻擦去:“这一去,身份不同了,你已是人上之人。你放心,卫妈妈、君儒、少儿,我都会给她们安排好的,你尽管在宫中好好享受就行了!”

子夫低低道:“谢过公主!不过,子夫的幼弟卫青,还请公主和驸马多多教诲!”

平y公主一听,咯咯地笑了:“他啊!你更要放心了,我保他前程远大!”

这里还在喁喁而语,但宫中仪仗早等不得了,便有一个小黄门奔来道:“启禀公主,吉时已到,请夫人上车!”

来不及和卫妈妈,君儒,少儿话别,子夫紧紧地握了弟弟的手,道:“青儿,你是家中唯一的男儿,你自保重,更要照顾好娘和两位姐姐……”话未说完,又哽咽难言。

平y公主亲自将子夫送出来,见子夫挂念家人郁郁不欢,便轻轻抚着她的脊背送她上车,排解说:“好了,好了!快去吧!在宫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努力伺候好皇上。子夫,如今你身份不同,可别忘了我们!”

子夫含泪点点头,最后看了自己的家人一眼,登上御车去了。

车声辚辚,卫妈妈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老泪却从眼角流下,流过纵横的皱纹。见她如此君儒心中一酸,劝慰道:“娘,三妹进了宫,这是多大的好事。您刚才不也说吗?快别哭了!青儿,来搀娘进去。”

卫青却看着姐姐的仪仗后影,心中一片怅然:和自己最亲厚的姐姐进宫了,大家都说是好事,可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姐姐的面,那么,这还能是好事吗?

见卫青发怔,君儒假装生气:“青儿,叫你来搀娘!你在想什么!”

“哦!”卫青忙走过去,搀起娘的臂膀,看着高大的儿子,卫妈妈不由得叹道:“还是儿子好呀!女儿再怎么强也是别人的人,这一去了,不知多早晚才能见,牵我的心哪!“说着,又抹起眼泪。

君儒心下不由得也十分难过,两个妹妹都算有了归宿,自己却……毕竟是长姊,她忙忍住悲伤,佯笑道:“谁说女儿是别家的人,我呀,这一辈子就跟着娘了!”

“胡说!你不嫁人了?”卫妈妈佯怒道,眼睛却爱怜地看着自己的长女。

“就是不嫁!”

卫青在旁边接口道:“娘,大姊真的不嫁!”卫妈妈和君儒一怔,卫青接着道:“大姊呀,要给我娶个姊夫回来呢?”

卫妈妈哈哈大笑。

君儒追着弟弟,要撕他的嘴,卫青躲到少儿背后,一时之间,三姐弟闹做一团。

卫家的生活有了一些改变。

先是平y公主送了公主府外一所院子给卫妈妈,作为养老之用;又给了卫家两个奴婢,让君儒也回家照顾母亲。少儿因与霍仲孺的关系,不在公主府当差了,便回到了霍家的宅子里,专心教养霍去病。

而卫青,三姐刚走,公主便告知卫青,驸马提拔他到建章宫做卫卒。第二r就要去应卯。

如此巨大的改变,让卫家的每个人都沉浸在兴奋和喜悦里。

于是,卫青做了建章宫的一个小小的卫卒,虽然和自己原本的梦想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总好过做一个普通的骑奴。

建章宫卫卒

是当今天子才增扩的,虽然叫做建章宫卫队,但其规模和形式早已不是一支小小的宫廷卫队。

卫队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多是勇猛健壮的勋烈子弟。象卫青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是极少的。

好在,汉时民风尚武,军中更是推崇本领高强之人,卫青武艺极高,再加上他为人侠义,x子温和内敛,众人也就不计较他的出身。于是卫青便加入了士卒们,一起c练,一起值卫。

对卫青来说,还有一个更有利的条件是,自从子夫得宠,平y公主得到刘彻赏赐千金。为了笼络卫家,平y公主不仅在r常吃用上十分照顾,也送了卫家不少金钱。

卫妈妈最是宠爱卫青,最怕这个小幺儿在军中受委屈,给了他不少的花用。这时卫青既有卫卒的饷银,又有家中补贴,一生之中竟是头一次如此宽裕。而卫队中的勋烈子弟,大多是因为祖上军功而得进卫队,有的早已家道中落。卫青x本慷慨,现在更是手中疏阔。卫队中谁有个不济的时候,他常常慷慨解囊。故而很快卫队中士卒,多与他相契甚厚。

不久卫青身边便j接了一大帮用君儒的话来说是“狐朋狗友”的家伙。

对于大姐的抱怨,卫青只是一笑,他知道,在他的这些狐朋狗友中间,有一个人大姐是绝对不反对和他j往的。这人,便是阿彘的侍从——公孙贺

卫青和公孙贺的j情根本就起源于大姐卫君儒。

原来卫家宽裕后,能g的卫君儒为了让家中有点进项,不至于过于仰仗公主府,便将公主赐给的部分金钱在城外置了些田地。

卫家新进才富裕,自然不可能买家人僮仆,便是那两个婢女都是平y府所送。所以,君儒出出进进往往只有一个婢女相陪。

这一r君儒到城外田地有事,不想遇到个几个登徒子,见她貌美便来纠缠调戏。正好遇到公孙贺,路见不平赶跑了几个恶少,送君儒回家。

回得家来,正好卫青回家,两下撞见都十分惊讶。听大姐说明事情的经过,卫妈妈和卫青对公孙贺便十分感激。上一次对击黑衣人,卫青本来就对武艺高强奋不顾身的公孙贺有好感,而公孙贺更是佩服卫青本领。两人j谈之下,竟是十分投缘。

从此,公孙贺便成为卫家的座上客。他常常在卫青轮休的时候来找卫青喝酒聊天;当然卫青没有轮休他也来。卫妈妈看在他是君儒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每次都相待甚厚。

其实,公孙贺威武高大,君儒貌美如花,两人经此一事早就都有意了,公孙贺来得更勤了。有时候,还拉上兄弟公孙敖。公孙敖x格粗狂豪放,尤其和卫青相处甚厚。

另一个对卫青来说很特别的朋友,便是那个奇特的少年阿彘。

虽然和公孙敖j好以后,卫青也曾向他打听过阿彘的情况。可是,平素大大咧咧,十分粗豪的公孙敖在这件事上竟是丝毫口风不露。无论卫青如何问,他只是嘿嘿而笑,而正容道:“兄弟(因为公孙贺和君儒的关系,他下意识地喜欢标榜自己的年长,处处以兄长自居。),我实话告诉你,这个,除非他自己告诉你,我是不能说的。因为我一说,我便要说谎,你知道,我是绝不愿意对你撒谎的。”

话已尽此,卫青也不好问什么了。

而至于公孙敖为何做了阿彘的侍从,公孙敖也是一脸无奈:“这个,等他告诉你身份之后,我就如实告诉你。”

于是,卫青决定,如果再见到阿彘,一定要问个清楚。

好在很快,卫青就又见到了阿彘。

建章宫在未央宫西、长安城外。

卫青值卫的是建章宫最西边的一段宫墙。值卫每天轮流警戒,分早中晚三班。值卫每三天一轮,每九天休一天假。也就是说:建章宫的普通士卒们,除了r常c练之外,每个月可以休息三天。值卫的卫卒,大多住在卫卒营中,只有皇帝的贴身侍卫才在宫内专门的侍卫宿有暂时的歇宿之处。

所以,卫青每九天回一次家。

卫青回家有很长一段路,其中要过一条小河,穿过一个小树林。

第一次休假,卫青就见到了阿彘。

在青葱的小树林里,骑着大红马的阿彘微笑着,说:“我特意来找你的。”

卫青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但想了一想没问,以为肯定是公孙敖告诉他的,就只是笑道:“找我做什么?”

阿彘不答,伸手递给他一样东西。

卫青一看,是一卷《六韬》。

如果说,阿彘第一次特意在那个小树林里等卫青,是为了还他那竹简的话。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卫青一休假回家的路上,阿彘总是在那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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