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红肿的眼睛,要笑不笑:“以后你还有的是机会,本王会让你天天施针。”
“王爷这又是何苦?”她敛了眸光,坐到一边。
他微侧俊颜,视线追着她:“本王只想知道,楚幕连为何这般慷慨。为何可以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并毫不吝啬的将她的清白之身拱手相送?”
她的捷扇耷下来,压去了她水眸里的s彩:“即便是你,同样可以将我当成你心爱女人的挡箭牌,楚幕连又为何不可以!”
她笑,瞧着他,泪光盈盈:“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大方到将他的女人拱手相送,你说,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如果这个女人是连绛霜,王爷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吗?”
“没有这种如果!”他快速接话,答得斩钉截铁。
她的睫毛眨了一下,螓首一颌,后悔对这个男人说了过多的言语。
“时辰差不多,该取针了。”
“你哭了?”他用指掐起他的下颌,却见那汪清潭里已平静一片。
“王爷觉得臣妾该为谁哭?”她恢复用“臣妾”自称,回望他的眸子清冷水亮。
他静静瞧着她,墨眸渐渐深沉,幽潭般深邃吸附,却陡然道:“本王会让你天天来施针,直到那毒粉完全清楚!”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常常的捷扇扑闪,只是给他慢慢取针,偶尔贴过他腹部的素手却凉成一片。
莫待无风空待望第七章
夏夜,银月逶迤,清风缭缭,却总有唧唧喳喳的虫鸣吵了一地,比那木琴好要动听。尾挂萤火的虫儿在矮灌间穿梭,星星点点,如夜空中的星子,多了几分璀璨夺目。
如此夜景,饶是扫去了夏r的几丝燥热,却依旧有些热。
南宛的女主子带着小婢坐在清湖的凉亭回廊里赏月吃果子,穿了宽身广袖的纱衣,腰间稍稍用浅黄绢带点缀,露出杏子s的牡丹肚兜。
一小婢在旁边打扇子,力道要适中,不能扇起主子披泻的发丝,却要赶走蚊虫让主子觉得清凉。虽说在这亭子里熏了不少驱蚊香,水上蚊子相对少了些,却依旧是多。她直直待在那里不敢动,小腿肚上不知被叮了多少次。
今年的蚊蝇似乎比往年来得多,且更肆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灾荒。
另一个小婢在剥橘子,一瓣瓣放在小盘里,拼成一朵花,给主子递过去。
“太酸了!”萧阑歆一口将那刚送进嘴里的橘瓣吐出来,不悦的盯着丝竹:“这是皇宫送过来的贡橘吗,怎么酸成这样?是不是那苏映雪故意拿些糟粕来打发本公主的?”
“公主不是说想吃酸东西,要越酸越好吗?”丝竹委屈起来,取了桌上被剥得完整的橘皮给主子看,“公主您瞧,这上面还写着‘贡’字呢,是贡橘没错。可能因为现在不是吃橘时节,所以有些酸。”
“那你自己吃。”萧阑歆心口窝着火,一把抓了橘瓣塞进丝竹嘴里,打翻了盘子:“给本公主全部吃进肚子去,看到底是不是‘有些’酸!”
一把一把的塞,塞得丝竹满嘴都是。
丝竹被跄地脸s发红,却不敢吱声,囫囵吞了橘瓣,耷拉这头颅。
“酸吗?”萧阑歆冷冷盯着她。
“酸。”丝竹低着头,不敢大声。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萧阑歆依旧不放过她。
“错在不该胡乱说话。”
“贱婢!”萧阑歆冷冷一挥袖,一巴掌扇过去,怒气冲天:“就因为你这张嘴,胤轩知道是本公主对他下了药,也让本宫主白白搭上清白之身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现在这个孽种。。。。。。”
她狠狠捶打了自己平坦的腹部一下,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孽种真是让本公主现在进退两难,打掉他,本宫主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生下他,让胤轩娶了本宫主,他以后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
“公主消消气。”丝竹连忙拉住主子有朝腹部捶打下去的手,含着颤音道:“公主万万不能伤了千金贵体,奴婢觉得公主应该趁肚子还未大起来前打掉这个孩子,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肯定是不允公主嫁给三王爷的,如果公主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与皇上那边撕破了脸皮,而三王爷这边又不肯承认,到时候公主您就是落得两头不讨好。。。。。。”
“两头不讨好?”萧阑歆这次倒没大动肝火,似是把丝竹的话听进去了,杏眸微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皇帝哥哥那边的确不会让本公主嫁给胤轩,因为胤轩永远是他的眼中钉心头刺,他想让我这个异x公主嫁到云雷和亲,以拉拢东南方向的云雷国。。。。。可是,云雷太子妃的位子又怎么比得上胤轩呢?这个男人本公主是非得到不可的,他越是拒绝,本宫主就越要亲近!”
“公主?”丝竹手心全是冷汗,只觉得主子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萧阑歆只稍稍寻思,气定神闲道:“本公主会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并且让他喊胤轩父王的,本宫主决定慢慢来。”
“只是公主,三王爷现在似乎接受景王妃了,时时下榻,夜夜宠幸,怕是。。。。。。”丝竹小小声提醒。
“多嘴!”萧阑歆杏眸一瞪,又不悦了:“那个煞星女现在的处境比本公主好不到哪去,胤轩碰她,估计也是别有目的,所以怎么宠幸,她都变不成凤凰,这么杞人忧天做甚。。。。。。”
丝竹只得闭嘴,不敢再说话。
萧阑歆也安静下来,望着回廊那头有个浅衣身影在慢慢晃动,比她还惬意。
“王府里来了客人?”夜灯下明显有个风度翩翩的素炮公子,正捏了一把龙骨折扇,逍遥自在的乘凉。
丝竹朝那条瞧了瞧,道:“是西门公子,王爷的朋友,来府上小住几r。”
“西门公子?”萧阑歆眉一蹙,瞥了瞥嘴:“原来是个风流公子,俊是俊,只可惜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远处的西门,唇角玩味勾了一下,收起折扇朝这边走过来,“公主好雅兴,月凉如水,软尘香风。”
萧阑歆将下巴抬得高高的:“西门公子同样好兴致,孤灯夜影,唧唧虫鸣,也能如此悠闲惬意。”
西门微微一笑,面s不改,瞧了那钱波荡漾的湖面一眼,依旧潇洒自在:“这里景s确实不错,很适合赏月,那么西门就不打扰公主雅兴去别处踏凉了,告辞!”扇儿一撑,好不惬意走过这凉亭。
“哼,不过花孔雀一只!”等西门走出亭子,萧阑歆冷嗤一声,挑眉瞧了男人欣长的背影一眼,“身形还不错,跟胤轩差不多高,倒也风度翩翩俊美风流,就是那双眼睛太媚了,受不了。”
“公主,这个西门公主正是卞州内出了名的第一美男子,逍遥不羁,自命不凡。”
“噢?”萧阑歆将刚放入嘴里的葡萄吞下,吐了核:“既然是第一美男子,那是哪家公子?本宫主瞧那气势也不似凡夫俗子。”
“回禀公主,西门公子乃飞云山庄二庄主,只管风流,不管事。”
“哈哈,原来还是一刻绣花枕头,还以为胤轩认识的人能神气到哪去!不管了!”萧阑歆凉凉笑了,再放入一颗熟透的葡萄进嘴里,开始继续赏自己的月。却又似想起什么,拉了丝竹一下:“本公主让你带的话带到没?为何多罗王那边至今还未有任何表示?”
丝竹的皮立即绷得紧紧的:“公主的话奴婢是一字不漏转达给多罗王的,只是那多罗王整r呆在花楼里酗酒,怕是没有一刻清醒。”
“等他回府,再去传达一遍。”
“是的,公主,奴婢记下了。”
而东漓那边,映雪刚刚为连胤轩施完针,连绛霜便捧着个小竹筒子走进来了,轻道:“胤轩,让我再用露珠给你净净眼睛可好?”
“嗯。”连胤轩坐在榻上让紫烟为他拉拢白s中衣,默认了。这些天因为施针比较频繁,便没有将衣物全脱,只是将衣襟敞开了,露出胸膛。而映雪试了几次,三处主x拿捏得准了,闭着眼也能寻找。
此刻,映雪收起针,净了手静静站在床边:“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不适,那臣妾退下了。”
连胤轩正在让绛霜滴露珠进眼里,头仰着,露珠子带着微微的黄从眼角流出来,道:“你先不要出去,呆会教绛霜清目术。”
绛霜正用帕子替他擦拭,微微一笑,也道:“那么呆会麻烦景王妃了。”
呵,终于肯让她解脱了吗!映雪轻轻回视连绛霜一样,打得无波无痕:“不麻烦。”让连绛霜来,她还求之不得呢。
连绛霜这几r天天按时接下半竹筒子的露珠儿守在旁边,时辰一到便为他净眼,寸步不离,果真做到了十二分的细心体贴。而除了施针的时间,她是一定会守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用露珠及时为他止灼痛,给他更衣梳发,那份情真意切,怕是无人能及。
所以,她愿意教她清目术,十分情愿遂了连绛霜的意。
“以后不要叫景王妃。”连胤轩净了眼睛,没看映雪,却是陡然这样对绛霜淡淡嘱咐着:“叫她姐姐吧,不必再叫景王妃。”
薄唇紧抿,喜怒不形于s,他高大的身子站起,稳步踱到了外屋。
“啊?”绛霜微微诧异,随即眉梢带笑,望着映雪,“绛霜早说过对姐姐一见如故了,从见到姐姐的第一眼起,就有种亲切感,就仿佛我们前世是姐妹一般,呵呵,姐姐,我们很有缘,对吗?”
映雪瞧着女子眼中淡淡的敌意,心头隐隐有股情绪在涌动,眉一挑,道:“是有缘,缘分深的牵了妹妹的王妃位子,做了妹妹的替身。”
“苏映雪,这不叫抢!”连绛霜的脸蛋立即冷若冰霜,眸一沉,淬了三分毒:“不是抢,是我暂时让给你的,因为这个位子从来都是我的,昨r是,今r是,以后永远是。我今r屈尊叫你一声姐姐,是为弥补心头的愧疚,不是真正将胤轩让给你!”
“那你觉得让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吗?”映雪冷笑。
“是我的,就一定要得回来!”连绛霜咬着银牙,冷冷盯着她。
映雪陡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没想过要抢这个女人的男人,可是这个女人的表情却告诉她,她抢另外她最喜爱的东西。她从来不觉得让出去的感情还能收回来,即便没有人跟她抢那份感情。
她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连绛霜冷眸微眯。
“你了解我是什么意思。”映雪淡淡瞧着她,浅笑:“如果将他抓得太紧,他反而更想飞,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不用你教!”连绛霜的眸子依旧灭有恢复温度,瞧了珠帘子外一眼:“我爱这个男人,从六年前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定了他。。。。。。我相信他的心中也是有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让你做我的替身。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爱上他,爱上他,痛苦的只会是你!”
映雪心头微微一嘁,笑道:“多谢忠告,只是我也有一句要提醒你,今r我苏映雪如此做你挡灾替身,是为自身给王府带来煞气心生愧疚,我不曾想抢你什么,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希望你不要再对此咄咄人!”
“你不犯我,我自不会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珠帘子响了响,紫烟探了个头:“王爷谴奴婢来问问,清目术教得如何了?刚才西门公子过来东漓,王爷正在花厅陪着,请景王妃和三小姐过去一趟。”
“墨玄来了?”连绛霜瞬息淡去了刚才的剑拨弩张,眉儿一挑,有些吃惊。
“是的,已经有些r子了,三小姐今r才知晓么?”紫烟烟嘴低笑,仍撩着珠帘子:“西门公子已经嚷嚷好些r子了,却每每寻不得三小姐的身影失望而归。今r好不容易逮着了,自是不肯离去。小姐,奴婢可是把棋盘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过去呢?”
“巧嘴。”连绛霜朝前迈了步,望着这巧婢:“你如何知晓我是小姐?”
紫烟连忙将珠帘子放下,走进门来:“让太妃娘娘几夜留宿西居,又与王爷寸步不离的人而,除了小姐,还会有谁?!况且,小姐的模样虽变了,声音却没有变,奴婢服侍了小姐那么久,如何认不出来。”
“这么说,我的易容术还是不成功打得。”连绛霜用指扶了那张白璧无暇百般难描的脸蛋,没有责怪紫烟的直言不讳,却是转过头瞧映雪,“我是再也回不去这张脸了,现在这张脸虽有百般好,却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我好羡慕你还能完整拥有它。”
“脸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你。”映雪淡然,将装银针的小盒放进袖子里,再道:“我现在要会偏居去清理银针,以做下次之用,帮我转告王爷。”
说着,已撩起珠帘子走出去了。
紫烟叫了声:“景王妃,王爷吩咐您一同前往滴,清理银针之事,可j奴婢打理。”
“不必,银针是家师所赠,不能假他人之手,相信王爷会谅解的。”
“姐姐你去吧,我会跟胤轩说明白的,既然是为银针的是,他定是不会强人所难。。。。。。耽搁不少时候了,紫烟,我们快去花厅,要不让胤轩和墨玄大哥等急了。姐姐,妹妹退下了。”
说着,礼节x的盈了盈身,带着紫烟走出了卧居。
映雪淡淡瞧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往的偏居在主居左侧,没隔几步,却感觉是咫尺天崖。总感觉,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突然不想回去了,转了个弯,走到院子内的那颗大合欢树下,望着那在夜风中飘荡的黄丝带凝思。这些丝带表相思,是女子思念爱郎期盼心爱之人早r归来之意。
自然,这系丝带的人,是连绛霜。
那个爱郎,是连胤轩。
呵呵,连绛霜对连胤轩的爱果然是无孔不入的,就似那老树的根须,入地三尺,盘根错节,任何风雨是摧不毁的。
这个女子对她担惊受怕了,只怕是,爱得越深越怕失去。她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连绛霜失去了这个男人,她还活得下去吗?
她不能体会这种两情相悦的撼动,只知道,师父不爱她,她却仍活了下来。
有些可笑的是,她竟然站在这颗合欢树下,思考自己的夫君个别的女子两情相悦的事,自己则,莫名感伤。
“夫君?”她望着那黄丝带苦涩一笑,透过树梢上的月,想起一张淡薄的男x面孔。只怕她这一生,是要孤老终身的。
随后,她猛然转过了身子,敛去神s,静静往自己的偏居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水媚在整理床铺,桌上搁着封薄薄的信笺。见她走了进来,立即将信笺捏在手里递过来:“景王妃,您总算回来了,这是给您的信,搁了半r了。”
“谁送来的?”她心头一紧,瞧到那信封上没有字。
“奴婢今r去买胭脂,一个小童在王府门口塞给奴婢的,只说是一定要亲手j给您,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那你下去歇息吧。”她轻轻遗退了水媚和屋里的丫鬟,眉心微皱,抽出信纸,拆开。
读完,她红唇紧抿,将那薄薄的信纸捏得濡湿。
随即,她将桌上的灯罩揭开,再次将那信纸连信封搁在了火上焚烧。焚烧后的纸灰,则用茶水浸了,浇在室内养的那株绿竹盆里。
等做完这些,她静静站在了窗前,月儿还是那个月儿,满天的星子,夜风吹入,却陡然低叹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思潮暗涌,澎湃不已。
半刻,水媚又跑进来了,蹙了蹙眉:“王妃娘娘,您刚才烧过东西吗?好大的一股味儿。”
“刚才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夜灯撞翻了,没事的,你现在来做什么?”她反问。
“哦。”水媚瞧了桌子上一眼,道:“奴婢是来禀报王妃娘娘,刚才么么来过,说将主居右侧的偏居配给三小姐了,今夜王爷在三小姐那下榻,不过来这边了,请王妃娘娘先行歇下。”
“好,我知道了。”原来是为这事,她淡道:“我本打算将那右侧偏居调给她的,不曾想她事先找么么说了,那可好,不必让我在折腾一番。你还有其他事吗?”
“奴婢没有了,王妃娘娘。”水媚用一种很惋惜的眼睛看了看主子,才道:“奴婢在外屋歇下了,王妃娘娘有事儿可以直接唤奴婢。”
“知道了,你去吧。”这个越来越贴心的小丫头。
“嗯。”水媚将内室的珠帘子放下,再仔细检查了遍窗子,这才退下去。
终于安静了,映雪轻轻将灯罩的灯吹灭了。脱了绣花鞋,将那薄薄的帐子放了,却是在帐子里坐了一夜。这一夜,即便是躺下了。怕也是辗转反侧的。
莫待无风空待望第八章
连温祺一大早起了,手中提一个精致小鸟笼,急急往母妃的西居偏赶过来。
“绛霜,我昨儿个买了只会唱曲的小雀儿,你快来听听看。”
苏么么正在为宁太妃梳发,听到外头的声音,忙将梳子搁了,走出主居的门来:“小王爷,小姐不在偏居,昨儿个夜里去了东漓了,怕是还在王爷的榻上。”
“啊?”温祺俊脸微红,带点少年初听情事的羞涩:“原来她去王兄那里了,那我还是不找她了,王兄会吃醋的,呵呵……么么,母妃可起了?温祺来给母妃问安。”
“早起了,老婢正为小姐梳头呢,人老了,贪不得睡。来,小王爷,老婢带你进去。”苏么么柔溺一笑,忙将这个小王爷请进来,备了些点心给他吃,自己则将太妃娘娘掺出来。
太妃娘娘面s雍容,正用指捏着眉心,稍显倦s:“昨夜母妃不知怎的做了一夜的噩梦,老是梦见你王兄被人追杀,霜儿掉下悬崖,哎……”
“母妃?”温祺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安慰道:“母妃是太c
劳了,才夜不安寝胡思乱想,要不温祺今r陪母出府转转透透气,顺便拜拜菩萨,保佑母妃福寿安康?”
“那你今r的功课怎么办?”太妃娘娘慈爱一笑,故意责怪道:“前r项夫子告知母妃,有人天天在练武习书的时辰偷偷跑出王府逗蛐蛐儿,晌午回了,下午又跑出去,并将夫子吩咐下的字画功课送到了月落园让月筝代为完成……”
“母妃,您别听那个项夫子胡说八道。”温祺冷汗直流,被当场抓包的搔搔后脑勺,笑得牵强撒娇:“那个项夫子老眼昏,嘴皮子关不住,指不定是认错了人。”
“祺儿!”太妃娘娘柳眉一沉,严肃起来:“夫子老当益壮,知识渊博,更是孜孜不倦教导你,尽心尽力教书育人,你知错不改,菲薄思师,还在这强词夺理,实在是令母妃失望!”
“母妃别生气,祺儿知错了,祺儿刚才只是逞一时口快,并不是要菲薄思师……”温祺这才急了,委屈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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