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门,总是态度乖张处事神秘,让本王摸不透他。”连胤轩薄唇紧抿,利眸铮铮,俊脸严肃的瞧了众人一眼,又道:“前三r夜里,邹长青与秦海琼带着五万卞州守将连夜出城,打算投靠甯州,让本王在淮州拦截,降伏一半。”
“王爷,这两个人留不得。”亚父道,沧桑的眸子里总是闪着一抹矍铄,“我们现在既已采取破冰之举,就该速战速决,直捣黄龙府。不然,会成为砧板上的鱼r,任人宰割。”
连胤轩将此话听进去了,利眸沉沉:“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只要他们愿意归降本王,本王绝不肆意制造杀戮。而亚父的话也言之有理。只是现在还有一个夏侯玄存在,他们在殄州,海州,沧州暗生势力已在这几年r益壮大树大根深,将会是我们直捣黄龙府的一块巨大绊脚石,所以本王现在只能守不能攻,需静观其变。”
“王爷说得倒有理。”亚父灰白眉须微拢,思忖片刻,捋须笑道:“我们先等西门回来再商讨此事,或许西门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恩。”连胤轩轻应一声,眸光沉思,而后转头示意南宫漠:“南宫大人先行在府里歇息一番,晚上本王再送你出淮州。”
“多谢王爷,老臣这就退下了。”南宫漠揖手拜别,袍摆一撩,退下去了。
叶云坤也随之退出去,回他的飞云山庄,片刻厅里只剩下连胤轩和亚父。
连胤轩以为大家都退出去了,正用长指撑着额头,俊颜微侧拧眉沉思,他在想母妃扔给他的难题,在想怎样对待那个让他心湖泛起涟漪的女人。
绛霜受伤那r,他仔细质问了千蓉,任他如何吓唬,千蓉也只是哭哭啼啼重复白r里的那番话。他原本是不相信苏映雪会出手打绛霜的,可是自从发生她打千蓉的那次后,他就不敢十分肯定了。
他不得不认清的是,这个女人在经历那次牢狱之灾后,有了微微的变化,她似乎把那一大一小看得过重了,超越自己的生命,容不得那一大一小受点点风吹草动。
也许是苏渤海的死带给她的刺激过大,她便把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那一大一小的身上,任由那个叫芷玉的丫头四处惹事。
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上次在淮州小筑发生的掌嘴吵架事件,嬷嬷一五一十的承认,确实是小少爷闯入他的房间为先,后遗失绛霜的珍珠,千蓉去问,反遭苏映雪的掌嘴;后来为新衣裳的吵架事件,是芷玉x子冲,一言不合就动手,口无遮拦破口大骂绛霜。
绛霜x子天真俏皮,经常是刀子嘴豆腐心,闹闹就好,但绝对不会真的动手;苏映雪淡泊沉静,x情温和,如冬r的轻雪飘渺洁白,让他看得隐隐约约。这样的一片雪花,他怕一抓在手里,便化了。
所以最终,只能认为是千蓉和芷玉两个小婢私下吵了嘴,互相有了怨怼。
那r绛霜醒了,问了她事情缘由,她只道是自己不小心磕上的,不关苏映雪的事,他听罢,心头即刻火气,因为绛霜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起苏映雪在场时看绛霜的冷若冰霜。即便不是她故意推的,是拉扯间失手,她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两个人都有错,为何一人将错全往自己身上揽,一人却冷眼相观!他不了解这个苏映雪,却也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于是立即冲去找她了,却看到她单单薄薄靠在门板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她这个表情,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不相关,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谁也走不进去么?那他偏要走进去!他管不住自己霸道的x子,却在看到她的泪珠时,惊慌地如战场上的逃兵,落荒而逃。
他知道自己心底有块地方松动了,那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荒芜,于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怕见到这个女人。
他怕那砸得他心疼的泪珠。
他选择不再追究此事,让绛霜好好的养伤,r夜守着她,以弥补这些r子来对她的冷落。
只是,母妃又将苏沥安带了过来,不肯依他之言送还给苏映雪,执意要代为抚养。他明白母妃的用意,就跟他当初一般,对这个苏映雪时时防备,拿苏沥安作人质。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在苏映雪被掳去风雷山的r子,母妃打发了苏映雪的住处,将芷玉和沥安重新放回绛霜身边,紧锣密鼓的保护他,怕苏映雪再毒害他。
母妃的这番心思,他这个做儿子的又何尝不懂!只是,他突然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对待苏映雪,不想再用这么被的手段对付手无缚j之力的她,毕竟他曾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拿她做绛霜的替罪羔羊。
是的,有一刻,他认为自己做得过分了。她不是真正的敌人,他却用对付敌人的方式对待她,想置她于死地。
他和绛霜,都有愧于她。但他不会自责,因为,还有一个沉在水底的楚幕连。
那么,他该不该休这个苏映雪呢?毒害他,足可以让她背上弑夫之罪沉潭,遭千人骂万人指,死路一条。而从他回府的第一r母妃便告知他,不让她沉潭,只需休弃她,赶她出府。
母妃似乎料准了他会忧郁,二话不说硬将那苏沥安抓了来,明摆着告诉他,不休苏映雪,永远以这苏沥安为人质。
他从未见过母妃如此蛮横过,母妃从来都是温和贤淑,分得清事理之人,今r却为他做出如此之事,怕是为上次中毒的事心有余悸留有y影。
他尊重母妃,但他也有自己的意愿。
薄唇紧抿,他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察觉亚父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王爷可是在为景王妃的事c心?”亚父不轻不重出声。
他微微惊吓,抬起头来:“亚父何以还在?”
亚父笑道:“老夫见王爷双眉紧锁,似有心思。”
他不再望亚父,平视前方道:“亚父可知这苏映雪身世来历?”
“呵呵,王妃娘娘不正是苏渤海之女么,王爷这话问得好蹊跷!”
“亚父!”他轻声厉呵,拧眉道:“你明知本王问的是何意!”
亚父重新绕回自己的座位上,保持比主座上的连胤轩矮一个头,继续笑道:“王爷,老夫确实不知,那r初见王妃娘娘,只见王妃娘娘气质高雅,温柔贤淑,实难想象是出身商贾之家。”
她转过身,给笑吟吟的萧昕拉到怀里。
他低着头给她束胸前的丝带,眼睛里含着温润明媚的笑,“为什么你会有这件衣服,我一直都忘记问你。”
唐碧萱眼睛一亮,环出双臂搂住他单薄的身子,可爱的笑笑,“这就要说你笨了。”
唐碧萱将自己那晚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他,末了笑着眨眨眼,“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当时你坐在马车内没有下来,你赏的银子和这件衣服,是我从骗子手里夺过来的!后来就质量不错,那就是我的喽!”
萧昕抿唇一笑,伸指点点她的鼻尖,“本王知道,那个老人家是乔装打扮的。”
“你知道?”
“当时更深露重,虽然他装出一副天寒衣单的模样儿,在风中凛冽随时可能会跌倒。可是还是不够真,至少在我看来,有个最大的破绽。”
“什么破绽?”
“你记不记得白居易那首卖炭翁?”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s,两鬓苍苍十指黑……”
“对!满面尘灰烟火s,两鬓苍苍十指黑。”萧昕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将唐碧萱轻轻扯到铜镜前,拿起一把泛着莹莹白光的象牙梳子俯首替她梳理一头美丽的乌丝。
“那个人戴了人皮面具,装出一脸憔悴,可伸出来接金子的十指,半点没有乌黑之s。”
“你知道还给他金子?”
“出口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本王给的起,就当是替我们的子孙后代积福好了。你看,好心是有好报的,老天不是让我重新得到你了么?”萧昕弯腰在她香喷喷的头顶印上一吻,笑吟吟道,“唐唐,你浑身都香香的,真好闻。”
唐碧萱的俏脸微微一红。
萧昕蓦地伸手掩住唇,轻轻咳了数声。
唐碧萱急忙站起来,伸手抱住他,“哥哥,是不是之前太过火了,你你还是不要太c劳的好。”
“小傻子。”萧昕忍不住笑了笑,伸指点点她的额角,“这具身体的痼疾而已,不用太过担心。两年多来,这身体已经给我调理的很好,只是几声咳嗽而已,你不要瞎紧张。”
“唐唐。”萧昕伸手环住她,温柔的俯视她可爱的小脸,“我有你嘛,怎么会舍得放手离去?”
唐碧萱点点头,还不放心的追一句,“你不可以骗我哦,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你都得告诉我。”
“嗯。”萧昕用力点点头,“我发誓,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唐碧萱这才卸下一脸紧张,换上一副嘻嘻笑脸,窝到他怀里来来回回爬蹭着,“哥哥,你竟然可以改变自己的脉象,是不是对医术一道也有研究?”
“唔,两年多来闲来无事,就把师尊留下的行医笔记翻来阅读,确实是获益匪浅。”
“哥哥你武功这么好,对认x打x一定也深有研究吧。”唐唐扬起笑呵呵的小脸喜滋滋的望着他。
“你想做什么。”萧昕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头。
“你不知道,师父师叔他们有多小气!他们只肯教我暗器,却不肯教我认x打x,只是丢给我一本书让我自己研究。你也知道的,那些鬼画符,谁看得懂啊,我瞎摸乱弄的,学了个五六成,感觉还是个半桶水!要是我的认x打x能够学个十成的话,那招乾坤一掷就会更厉害了。”
“他们不是小气。”萧昕哼了一声,“是不敢教你!”
幸亏不敢,不然他废剁了他们的爪子不可!
“为什么?”
萧昕笑眯眯的望着她。
“那亚父如何算出她是本王的真命天女?”连胤轩眉心的褶皱依旧没有平展,问得严肃。
“呵呵,老夫只说王爷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真命天女存在,并未说这个天女是哪个?此为天天机,不可泄露。”
“亚父!”连胤轩星眸微眯,望着下面的亚父:“不要再跟本王说什么天机,该指引的亚父你都指引了,那r你不是劝慰本王与苏映雪d房?你说,她会成为本王的贤内助!”
“呵呵。”被他如此这样一反驳,亚父倒也不急,脸s不变:“老夫是说过这话,从一开始就劝慰王爷与王妃娘娘d房,只是在王爷与王妃娘娘d房后,那天女星陡然黯淡无光,隐身不见,怕是出了什么蹊跷。”
“亚父是指本王弑妃之事?”
亚父捋着胡子,永远精神矍铄:“王爷是否弑妃,只有王爷自己心里知晓。老夫想说的是,天女星可能被第三星旁的乌云遮挡住了,也可能真正的天女星并未出现。”
“如若按亚父后面这种说法,那那颗出现的小星子算什么?”连胤轩立即勃然大怒。
“只是一颗平凡的小星子,呵呵,但是老夫认为前者的可能x比较大。”
“该死的,亚父你永远都有危言耸听的本事!”连胤轩“嚯”的站起了身,冷冷看亚父一眼,挥袖走出了聚贤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听到亚父说那颗天女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凡小星子时,胸腔起了怒火。
亚父和他都知道那颗星子代表的是谁,如若亚父说不是,那就是说他和那个女人不可能在一起。他讨厌这样的说法!也不爱听亚父话中的暗喻!
除了他曾想置苏映雪于死地,还会有谁!可是亚父在暗讽是他身边的人在害苏映雪!
剑眉一锁,他迈步跨进了东漓的主居,看到绛霜正躺在床头喝汤药,皱着眉小口小口的抿着,难以下咽,一见他走进来,连忙要掀被爬起:“胤轩!”
“躺在床榻上。”他抬手示意她不要起来,自己稳步踱过去,在床沿坐下,“头还疼不疼?”并用手轻柔的撩起她垂在伤口处的发丝。
“不疼,大夫说快拆绷带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连绛霜顺势靠进他怀里,幸福浅喃。
他静静抱着那娇软的身子,轻道:“不要担心,你现在戴的是人皮面具,不会留下疤的,即便落下了,本王也不介意。”
“胤轩。”连绛霜身子微僵,从他怀里抬起头颅,一双水亮大眼灼灼仰望他:“胤轩,你说是我现在的模样美一些还是原先的模样美一些?”
他抿唇,让她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烦躁,道:“本王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这张面皮,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傻问题了。”
“恩。”连绛霜乖巧的闭嘴,重新依进他怀里,温柔似水,“胤轩你不要再责怪姐姐了,那r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姐姐并没有推我……都怪我太多事了,非要讲小少爷接过来照顾几r,弄得姐姐误会了……”
“是母妃让你接过来的?”
“不是母妃,是我喜欢那个孩子喜爱得紧,执意从母妃那接过来的。姐姐可能是因为上次你吩咐将小少爷寄养在我这儿的事有了嫌隙,一下子误会了。”
连胤轩这次没有出声,闻着怀中女子的发香,陡然道:“你换香料了?这发上是什么香?本王以前没闻过。”
“噢,这个是我试的新香料,胤轩你喜欢吗?”绛霜仰起脸笑得甜甜的。
“喜欢。”连胤轩哑声答,大掌又抚上她同样缠了绷带的颈间,心疼道:“等本王查出那个泄露我们行踪的人,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胤轩,你查出那个人了吗?”绛霜的笑容隐去,脸蛋微微严肃。
“正在查,这个人应该就是上次暴露我出城密道的人,他似乎对本王的行踪了如指掌,连本王反其道选择经过风雷山那条路也知晓,本王总感觉他就在身边。”
“不是已经查出那个人是冯丰吗?”
“不。”他轻搂她,嗓音温柔,“现在虽与北翼的误会解开了,但本王从冯丰身上按图索骥,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冯丰,而是另有他人。”
“那是谁?”连绛霜仰着脸,紧紧抓住他的大掌。
“一个跟北冀门有莫大关系的人,这个人可以对冯丰发号施令,也可以任意出入北翼门。上次唆使牟伊人这件事,主使者之一便是他。他可以秘密潜伏在本王的身边,将本王的行踪一五一十转告给冯丰,也可以让本王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本王一直怀疑身边有这样一个j细存在,而且还是本王的亲信。”
“胤轩你怀疑是……”
胤轩抿着薄唇锁眉不答,轻搂她,严肃道:“本王这段时r可能要随时出征,你就乖乖呆在王府,哪儿也不要去,本王会让连鹰寸步不离保护你。”
“胤轩,可是你的眼睛还未痊愈。”绛霜从他怀里坐起身,用指轻抚着他深邃的眼眶:“大夫说还得半月之久才能痊愈,如若浸染风沙,会复发……噢,对了,大夫今r刚刚让人送来了一瓶清目丸,让你每r用来擦眼睛两次。”
“这次他是如何解释药引是哪处来的?”
绛霜摇摇头,“只说是找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后人,是那个后人送给他的,但没有留下姓名。”
红衣女子?连胤轩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叫哑奴的红衣女子,既然毒物是她使,那她定也有解药,而且也是穿的红衣。只是,楚幕连为什么要帮他?如若真是这样的话。
“他有没有说那个后人是什么样子?”他立即拧眉问。
“说是个穿红衣的哑巴。”
真的是那个哑奴!他大吃一惊,掌上微微使劲。
绛霜的肩膀吃痛,唤醒他:“胤轩,怎么了,这个哑巴有什么问题吗?”
他缓过神:“没事。”又放开她,扶她躺下,“你先歇息,本王有点事。”
“好。”绛霜乖乖躺下,望着他高大的身影,“你去忙你的吧,不必担心我。”
连胤轩这才吩咐了千蓉几句,走出去了。
他去的方向自然是映雪的绿雪园。
只是映雪不在园子里,芷玉也不在,得月筝告知,才知她们去看望独孤北冀了。
又忘不掉这个独孤北冀!他心头醋意暗生,急匆匆往安置独孤北翼的园子赶,初进园子,看到芷玉端着个木盆在进出,看到他,惊慌失措,“王爷您来了!”
“王妃在里面?”他看看里面,又看到芷玉的嘴角破裂结痂,明显是让人给掌嘴所致,眉微沉。
“小姐在给北冀门主疗伤。”
“本王请来的大夫都是吃白饭的吗?竟然让本王的王妃亲自出马!”他大怒,大步一迈,已往室内走了。
他的王妃对他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惊奇,淡淡回首:“王爷您来了。”一身素衣,没有挽发,已不做王妃的模样打扮。
她背对着他在收拾一桌的凌乱,几只药罐药瓶,两支带血的无底竹筒,数条染了大片红s的g巾,而芷玉手上端着的,正是一盆暗黑的血。
他皱眉:“你果真给他换了血?你胆子可不小!”
映雪在收拾东西,听到男人的声音,只是淡淡的扯起唇角:“我已经给他放掉了体内所有坏死的血,他体内现在流动着的是少量新血,以血养血,所以需要借用王府的寒冰床一用。”
他不答她,陡然扣住她细弱的胳膊,迫使她转过来面对他:“转过来,本王现在在跟你说话!”
她颔首轻笑,抬眼瞧他:“王爷你说,臣妾听着。”那双漂亮的水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这才发现她的脸白的透明,不是凝白,而是血s尽失的苍白,“你将自己的血给了他?!”眸微眯,连忙抡起她的云袖,只见一条新伤口躺在她的藕臂上,刚刚止住了血。
“该死的!”他气得想掐她。
她却风淡云轻的笑了,道:“王爷,新血才刚入北冀门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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