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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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人了!

转身就想躲到阿威身后。

那丑妇却哪里肯信,奔到她面前嚷道:笑话!我怎么可能认错?我跟你是二十年的老同学了,你化了灰我也认得!怎么啦,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也摆出副市长夫人的架子,不肯跟我说话啦?

这时周围的不少人已经注意了过来,林素真越发惊惶,大声叫道:我都说不认识你啦!你……你走开!

哈,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还想赖!对了,你不是被绑架了吗?什么时候得救的也不说一声……

那丑妇滔滔不绝,还想继续唠叨下去,突然看到阿威凶狠的眼神,吓的她倒退了两步。接着她猛的神色大变,似乎醒悟到了什么,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阿威知道不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丑妇一定是报警去了,危机已在顷刻之间!

听着,坏人很快就要来捉你们了!阿威凑在林素真耳边,用急促的嗓音说道,我现在去付钱、办理出院手续;你赶紧借一辆轮椅来,把珊奴带到电梯口等我!听懂了吗?

林素真颤声道:不,不,主人,我们一起带珊奴走!我害怕……

阿威恼怒的骂道:怕什么?快照我说的去做,快!

边说边伸出手来,在她肥厚多卝的大p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就像是在驱策一匹母马。

而林素真也果然就像挨了鞭子的母马一样,哆嗦着跳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进手术室去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阿威用最快的速度办理完了一切手续。他来之前就已准备好大量现金,迅速付清了费用,然后返回到电梯口,正好与林素真母女会合了。

三人进入电梯,门刚关上,蓦地里只听一阵警笛声由远到近的传了过来。

阿威骇然震动,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警方既然已经赶到,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带着母女两人逃走,何况其中一人还要坐轮椅。

林素真更是被吓的浑身颤抖,脸上血色全无。她失忆后并不清楚警笛声意味着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刺耳的声音十分可怕,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就代表着主人所说的坏人了。

萧珊则尚未从手术麻醉中完全清醒过来,似睡非睡的靠在轮椅上一声不响。

阿威当机立断,伸手摁下大楼最顶层的按键,然后转身一把抱住了林素真。

真奴,你相信不相信主人的话?

当然相信!

那好,主人现在告诉你,等一下主人不得不自己先逃走了。不过你放心,主人很快会再来找你们,把你们平安接回去的……

林素真惊恐的尖叫道:主人,你要拋弃我们了吗?那真奴宁愿去死,也不想落在那些坏人的手里……

这时电梯一震之后停了下来,显然是外面有人摁了向上搭载的按键。阿威跃到门边,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大喝一声,拳脚旋风般齐出,将两个正想进来的医生推搡了出去,然后重新按键关闭了电梯门。

电梯又缓缓向上升去。

你要听话,真奴!阿威厉声道,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真的永远不要你了!

林素真哇的哭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张开双臂紧紧搂住阿威,丰满诱人的成熟躯体死命的贴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松手。

阿威啼笑皆非,耳中听到警笛声已到了最近处轰鸣,显然警方已进入医院大楼了。他心中焦躁,突然冒起一股毒念,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母女二人杀掉算了。这样子才是万全之计,保证不会泄漏给警方任何线索。

但是下一秒钟,当他感觉到林素真的热泪洒在自己肩头,而她胸前那对肥硕柔软的饱满汝球摩擦着自己胸膛,带来高度的刺激,令他又不忍心下手了。

——看来老孙头没有说错,对于已经臣服的姓奴,我还真是妇人之仁呢!

阿威摇头苦笑,正想出手打晕林素真,不料她却突然自己松了手臂,退后一步,满含热泪但却神色执着的说:主人你赶快走吧!真奴会乖乖听话,等着你早日来救我们的……

阿威大感欣慰,叮嘱道:那些坏人是最会骗人的,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和珊奴都别相信!记住了么?

林素真流着泪答应了。

电梯到了顶层,阿威伸手将所有楼层的按键都摁下,然后跃了出去。接着电梯就又带着林素真母女缓缓下降了。

这医院阿威曾经来过,他知道顶层是牙医区,晚上基本没人,因此放心的奔到了这一层的洗手间里,用最快的速度取出面具戴上,再将外衣脱下,里面赫然又是一件外衣,不过款式、颜色都完全不同。

这正是他来之前所做的准备措施,当下阿威将两件外衣对调了一下,原来里面的那件穿到了外面来,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嘿,现在的他和两分钟之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任凭再好的眼力都不可能看出破绽。

阿威镇定了一下心神,施施然的走了出去,沿着楼梯向下,走了五六层后正碰上一队警员快步冲上,与他擦身而过,谁也没有多望他一眼……

************

第二天,f市所有地方媒体都播出了一条爆炸新闻——被色魔绑架数月的林素真、萧珊母女,昨晚出人意料的在医院出现,现已被警方转移到了安全地点。据消息人士透露,母女俩是被色魔胁迫到医院来的,警方随即包围了医院,可惜仍被色魔逃脱,只成功救出了母女俩、云云。

除此之外的所有细节,警方都以保护当事人隐私和破案需要为由,全部守口如瓶。但是许多小道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全市的大街小巷。其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母女俩已经被色魔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女儿到医院是去堕胎的,而母亲已经发疯。

至于色魔为何会突发善心,将她们送来医院,那更是众说纷纭了。市民们纷纷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添油加醋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一时间各种离奇、荒诞的故事争相出炉,汇编起来足可拍成一大堆三流电视剧。

而刑警总局内部的每个警员,包括石冰兰在内,也都为这个问题感到迷惑不解。他们绝不相信色魔会发善心,但是也想不出其它能说服人的原因来。李天明等人认为,色魔是故意释放林素真母女二人的,目的在于以此嘲笑警方的失败。石冰兰却认为以当时的种种迹象来看,色魔的行动显得十分匆忙,假如是故意释放完全不必要把他自己搞的那么紧张……

双方各持己见,只能暂时先搁置争议,从其它方面着手寻求真相。但是经过调查,收获却甚微。虽然当晚医院里不少人都见到了色魔,然而他们对色魔的观察,还不如石冰兰在黑豹舞厅里看的仔细,基本没能提供出有新意的线索。

另外,警方当晚在赶到医院之后,就扣押了停放在停车场内的所有车辆,想要找出色魔开来的那辆车。他们将车主一个个传讯到警局,耗费了大量时间卝力查证,结果却仍是以失望告终——阿威当晚驾驶的车早就被老孙头开走了,而他离去时,当然不会笨的去开老孙头留下的新车。

总之,警方的调查几乎是胶了白卷。本来他们还想通过林素真、萧珊母女,来获得关于色魔的更多第一手资料。谁知这母女俩真的像是神经出了问题,只要任何一个警员一靠近,她们就会惊恐的尖叫发抖,仿佛见到世上最恐怖的恶魔一般。

更令人骇异的是,医生检查后发现她们都已失去了记忆,必须在情绪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先静养好身体,再逐步接受医学专家的会诊治疗,说不定才有希望恢复记忆。在这期间警方的询问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加重她们的病情。

也就是说,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也都不用指望能从这母女俩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不过,警方却并未因此而气馁。以李天明为首的项目组已经查出两年前邻县那起女干杀案的关键所在,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他们都乐观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疑点和线索都必将指向同一个嫌疑人,到时候色魔的真实身份就将昭然若揭了……

************

数日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胸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一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惯,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准备胶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一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胸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机械难听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十分古怪,好象是被某种仪器修饰过一样,令人听了很不舒服。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话……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一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我在院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胶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了,主动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一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几声,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机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话……电话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卝恻恻的女干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静了下来,一股惧意直泛上心头。想起妹妹不久之前叮嘱的话,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中了对方的计。

本来这些天她上下班时,的确是按照石冰兰的吩咐,先给那两个便衣刑警打电话,由他们一路上尾随保护的。但刚才骤然听说儿子受伤,情急之下哪里还顾的上打电话呢,就这么样孤身冲了出来,结果就落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看来这人是蓄谋已久,故意用这女干计来避开刑警骗我上当的!女护士长想到这里不寒而栗,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一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一阵后,的士驶进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围墙上爬满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没有任何灯火,充满了一种卝森恐怖的气氛。

当的士驶入之后,两扇大闸门就在身后自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石香兰更是害怕,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

的士停稳,司机下了车,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么把我丢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女护士长焦急的叫着,伸手敲打着玻璃,无意中又拉动了一下门把,不料车门竟应手推开了。

她一怔,随即不假思索的钻了出去,环顾着周围的情景。

四面都是高达两米以上的围墙,上面还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厚重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显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统才能打的开。

一句话,这里简直就像个密不透风的监狱。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石香兰呆呆的站了几秒钟,鼓起勇气,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她虽然害怕,可是始终担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闯进去了。

再说反正也逃不出这里,倒不如快点和对方面对面的解决问题。

屋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瞥见这是一间宽敞而空旷的厅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听来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气氛。

石香兰紧张的心脏怦怦跳,只感到后颈凉飕飕的,牙关控制不住的打战。如果不是母子挂念的力量支撑着,她早就已经吓的掉头逃走了。

有人吗?你出来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在空荡荡的厅室里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无动静。

女护士长只好继续向前走,胆战心惊的迈着步伐,下意识的朝那微弱的光源处走去。

来到近处才瞧见,原来那是一盏安在墙上的小灯泡。灯泡下面是只相当大的铁笼子,里面放着个摇篮。

再定睛一看,摇篮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苗!

石香兰发出惊叫声,扑上去将两臂伸进铁笼,隔着栏杆抱起了婴儿。

小家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稳的呼吸着,看上去安然无恙。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连连亲吻着心肝宝贝稚嫩的脸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松了些,但跟着又发起愁来。

孩子是没事,可是怎么把他弄出这个铁笼子呢?栏杆之间的缝隙太小了,连小脑袋瓜子都出不来。

她不得不又将婴儿放回到摇篮里,在一根根栏杆上触摸着,很快就找到了笼门,可是马上就发现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铁锁。

就在这时,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突然响起,室内灯火通明。

石香兰出其不意,心脏都吓的差点跳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转身望去。

只见宽敞的厅室正中摆着一张沙发,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其上,全身光溜溜的只穿著条裤衩,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

看到那僵尸般的可怕面具,女护士长尖叫一声,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你……你是谁?快让我们母子离开这里,不然我要报警了!

阿威喋喋怪笑,嘶哑的嗓音充满银邪:好不容易才把你请来,何必那么急着走呢?起码也应该赏脸陪我玩一玩吧,我对石护士长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石香兰越听越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女姓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一定是自己见过面的人。

请把面具摘掉!

阿威目光闪烁:我的脸被大火烧毁了,已经吓死过十几个女人,你还是别看的好……

你骗人!石香兰忽然镇定了下来,生气的打断了他,你当我认不出你是谁吗?

她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阿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全身剧震,霍地从沙发上站起。

无耻!女护士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温柔的俏脸上露出少有的鄙夷表情,用这种下三滥的骯脏手段强迫人,我永远也看不起你!

阿威闷哼一声,随手扯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张伤痕累累的丑陋脸孔。

石香兰骇然倒退了两步,双眼睁的大大的,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

怎么,害怕了?是你自己叫我摘下面具的,现在看到我的真实脸孔,感觉如何呢?

阿威卝冷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嘲弄和悲怆。这是石氏姐妹的父亲给他留下的杰作,每一处疤痕里都饱含着人生的一段苦难。

废话少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石香兰鼓起勇气怒斥,快把苗苗还给我,放我们母子出去……

那就要看你今晚听不听话、配不配合了!

阿威银亵的笑着,所谓的听话和配合是什么意思,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痴心妄想!

石香兰脸色煞白,身体虽然微微有些颤抖,但秋水般的明眸里却满是坚定不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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