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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持续往前飞，灯光渐渐灭了，头顶的灯光黯淡，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楚。
偶尔经过一些地段，空中闪电传来，照亮了重重云朵。
夏落落忍不住哈欠连天，看了一眼旁边的贺安白，他看起来仍然精神十足，没有一点困意。
察觉到她打哈欠，贺安白偏过头来，看着她，关心的问：“困了吗？”
夏落落点点头，笑容娇憨甜软。
“嗯。”
不止今天中午，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她都没有睡好。
想到要跟贺安白单独出去，她都无法入睡，辗转难眠，困得一闭上眼，没多久又惊喜。
昨天晚上，她干脆不睡了，起来画画。中午跟程梦曼依依话别，更是没有机会睡。
奇怪的是，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整个人困意袭来，像是分外安心。
贺安白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体贴道：“你睡吧。”
他替她将座椅调好，她把鞋子脱掉，脚放上去。
他的视线似乎在她穿着粉色袜子的脚上多停留了几秒。
脑海里想起她第一次去他的单身住处时，她裸露在外的脚趾头，颗颗圆润，如珍珠。
夏落落躺下去，没多会，平稳轻浅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
淡淡的灯光下，她的五官显得明丽又恬静。
她长得明艳万分，本该是那种骄傲蛮横跋扈的性子，她也有这个本钱。但偏偏，这个女孩子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也应该像然然那样，备受宠爱，不理世事，偏偏，她懂事内敛，不像十八岁的女孩子。
现在，夏落落睡着了的样子，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娇憨。
贺安白低下头，慵懒的单手撑着，看着夏落落的睡颜。
过了一会，他伸出手，替她盖了一下被子，理了一下她两鬓的碎发。
如果是被路遥遥看到了，估计她的眼会瞪得溜圆。
自家冰冷走禁欲性路线的大儿子，什么时候会懂得照顾人家女孩子了。
贺安白转过头，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跟alex开通了会议视频。
“alex，我们到达是傍晚了，不必来接机。第二天，我再联系你。”
alex灰蓝色的眼睛，仍然深遂迷人。
他一笑，满脸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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