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试戏之后，秦禾偷偷问傅斯年：“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看？”
傅斯年很诚实地答：“才看的时候是不好看。看多了，也觉得很眉清目秀。”
秦禾觉得这个回答比较走心。
在剧组里待了几天，姜芷那边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所有检查结果都正常，她在电话里说：“你的身体很健康，完全不用担心。嗯，拍戏的话注意饮食跟休息吧。”
“好的！”
秦禾干脆地答应一声，压在心头的那一桩事总算了了。
傅斯年见她接完电话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秦禾想了想，她现在确实比较想跟人分享一下结果，便告诉他之前昏迷还有后来昏迷的事情，她说：“我以为自己生病了，所以去做了个检查，之前结果一直没出来，所以……”
“所以就担心了，干什么都没劲？”傅斯年问。
“嗯！”亲禾重重点头。
傅斯年想了想，又问：“那你昏迷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吗？”
“指什么？”
傅斯年摇摇头：“就是随口一问。”
他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点。
四月的后半个月，秦禾都在剧组度过，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得知是孟导的电影的时候，陈峥跟她说，无论多小的角色都要演。因为孟春生对电影的执着远高于她之前遇到的所有导演。
有时候，一场戏拍下来，她自己觉得已经可以了，但到了孟春生那里，不是这里问题，就是那里问题。一条拍了十几条甚至几十条才过。
就如同她现在拍的这场，是她故意被拐进人贩子里的一场戏。
她认真揣摩到这个角色所处的环境，她会所做的应对反应，也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表情，却是拍了十九场，还没有过。
“咔！”
又一次卡住，孟春生看眼时间：“今天不早了，休息吧，这场戏明天再拍。”
确实不早了，凌晨三点半。
但剧组里几乎没什么人抱怨，大家都习以为常，孟导是以严苛出了名的。这不代表秦禾就觉得心安理得。
人都走光了，她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眉头微锁。
“叩叩”
开着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秦禾回过头，傅斯年站在门口，看眼她手中的剧本，问道：“我方便进来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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