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据说,在我出生以前,母亲找了一算命的给我占了一卦,说我天生克母,母亲今生必不长命。
父亲是村里的知识分子,对于这种说法自然是嗤之一笑。可是母亲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听了这话有点忧心忡忡。可是怀了就要生下来,村里人很看重传宗接代。于是,我这个被跳大神的说成是克母的人就这样出生了。
我的生日很不一般,十月一日,后来我才明白,我和祖国是同一天的生日。
我复姓西门,因为出生在国庆,所以母亲给我取名字叫西门庆。为了这件事,父亲和她吵了好久。母亲没有出过大山,也没有上过学,她不知道西门庆是个什么东西。
父亲是县里中专毕业的,在我们村里已经算是高材生了,他自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什么。后来我长大读书后还真的深深感谢父亲当时的坚持。于是,在我五岁那年,父亲给我改名西门博文,也是在那一年,身体一直不好的母亲去世了。
童年中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就只有这些,那时候还小,哭了几天也就没事了,五岁的我开始和父亲生活。
父亲是村里面唯一的一个医生,家里面的小诊所也便成了村里头唯一的卫生所,乡亲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看看。
我们村的地不多,没有那么多地方种粮食,女人打理打理就行了,村里的男人大都到大城市打工去了。每年一到过年的时候,就能看到大家一群一伙地扛着大编织袋从村口走了进来。过完了十五,就又扛着出去了。
男人很少,找父亲看病的男人就更少了。相反,很多村里的女人都来找父亲看病。
小的时候认为看病就和上茅房撒尿一样,男的和男的在一块,女的和女的在一块,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还能给女人看病。后来长大了一些才明白,医生不分男女,而父亲当时给女人看的那种病,叫妇科病。
也许有妇科病的女人都是很痛苦的吧,我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很多村里头的妇女走进我父亲专为病人检查的房间,不久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吟传出来,声音中夹带着痛苦和喘息,出来之后都是脚步蹒跚脸色澎红脸的样子。
晚上吃饭,我问父亲什么叫妇科病。父亲笑了笑,回答的也比较简单,就是一种很难受的病。我有点害怕了,问他我要是得了那种病该怎么办?父亲哈哈大笑,说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得那种病了。
我们家的诊所就开在家的旁边,房子是父亲自己盖的,很宽敞很亮堂。每天早晨,父亲都会准时到诊所工作,一年四季从没间断。我还没上学之前,村里头比我大的都去了村里头唯一的小学,白天空闲的时候,我都会趴在窗户上,听着外面的婆子和谁家的媳妇在絮絮叨念着昨天晚上院子里头的琐事,看着风把门前的瓜棚上的叶子吹起来,一直吹到看不见的地方……
记忆中每天除了等待放学回来的小伙伴们之外,就是帮父亲舂药。当归30克,川芎15克,细辛、三棱、莪术各10克,乳香、没药、丁香各5克,冰片3克……父亲该是那时候最有教育前瞻的人了,在他有意识的引导下,童年时我已展露对中药的兴趣,并且为将来我走上医学这条路奠下了很好的基础。
虽然父亲在教化育人这一块上面很有一手,但是对于他的医术,我说不准是好还是坏。
说好,是因为每个来看病的女人在经过我父亲诊断和检查之后都是脸带澎红眼神热炽充满感激的。说不好,是因为同一个病人那段时间会经常来看病。
正处于三十不惑的父亲虽然早年丧妻,但是,眉清目秀,加上从医多年的温文尔雅,对于在村里年轻妇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每天都会见到村里头各房的媳妇进出我家的诊所,或是一脸病容焦急的,或是打扮得异常艳丽走路摇摆的,形形式式,于是研究这些女人成了我单调童年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杨二狗家的媳妇翠儿个头高挑,但是声音温软酥麻,每次见到父亲的时候,声音更是麻到骨子里;村头的方巧阿姨是村里面长得最漂亮的女人,齿若编贝,身姿曼妙;盖房的老李家媳妇秋娟身材最是丰润婀娜的,走路时臀部总是一摆一摆极尽风*的。村里的这些年轻妇女经常会找我父亲看病,而且还像商量好了一样,从来都不一块来。
每次她们来的时候时候,父亲都会把诊所的门关上,我在隔壁的家里可以清楚的听到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子,门才会打开,然后就会看到那些女人就和做了贼一样左右观望地走出来,而且两脚轻轻走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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