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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颜瑟姑娘，说好听了叫做希望刷存在感，说难听了，这个叫做——刻意骚扰！好吗。

也是亏得她了，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冠冕堂皇落落大方。

哪怕是沉稳如桑翊瑜，也忍不住翻白眼，心里吐槽。真不知道听了这些话，颜瑟那些朋友是怎么想，桑翊瑜一抬头，看见了贺诗钦。这时贺诗钦正噙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用两只手指在额角比了个帅气的致意动作。

很好，桑翊瑜也终于能听懂了。

桑翊瑜无奈地对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仿佛是自家小狗做了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那种无奈却略带宠溺的意味，桑翊瑜自己也从不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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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贺诗钦，桑翊瑜看着客厅里那副不小的画，特别是何茉忧还特地定做了一个精致的铁艺架子专门用来放这幅油画。这么个大家伙伫在客厅里，想忽略也很难。

桑翊瑜找来裁纸刀，小心割开油纸，画的面目渐渐露出来。

是颜瑟的半身像。画中人不似平常的巧笑倩兮，只微微安静的笑着，笑容恬静，五官精致得像和田籽玉一样温润完美。

真的画得很好。虽然桑翊瑜不懂画画，但是良好的家世教育让她有相当高的欣赏水平，何茉忧真的很有天赋，光与影的运用，透视和写实的完美结合，还有背景的渲染包括前景的修饰，人物气质的捕捉，都非常完美，非常传神。

真的把颜瑟画活了，更画得美美的。

效果真好，当然啦，也需要模特本身就是这么美美的才行。

就知道仗着这张骗死人的脸，其实腹黑得要命！桑翊瑜叹气，真的要摆在这客厅里吗，也许她该拿块布把这个顶着骗人脸的人的画像盖起来。她围着架子绕画像半周，正在想该怎么处理。

等等。走到侧面某个角度的时候，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吗，这画像感觉有些许不同——原本正面看的时候，画像的背景就是普通的背景。可是转到某个角度，发现背景上有某些细节像是立体画一样结合着人像立体地浮出来。

桑翊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就着光线左右移动一下视线，还真的是——

从这个角度，颜瑟脸上恬静乖巧的笑容竟然变得调皮起来，甚至不止调皮，更显得有三分邪气。眼神更精明，嘴角的笑容坏坏的，整个脸都有种俏皮捣蛋的容光。更夸张的是头顶，原本只是一团暗色的背景，现在竟然能浮出一对弯弯的小黑角来。

哈~小恶魔的角嘛。

从侧面一看，颜瑟被画成了一只小恶魔的形象。这太妙了！桑翊瑜忍俊不禁，对着画像笑了出来。何茉忧不单只技艺好，心思更巧妙。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也能发觉到那张脸下面真实的颜瑟。

是呀。真实的颜瑟。或许这才是真实的颜瑟，有心计，会耍手段，永远不可能是傻白甜。用死板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她，无异于只能衡量出一个扭曲的不真实的颜瑟来。跟这样的一个女子在一起，她的心机，用在周围人身上，或许永远也免不了。

但是谁也不是傻子，又有什么人敢说，自己从来没用过心机呢。她虽然气颜瑟的不信任和欺骗，但是她也知道，颜瑟自始至终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也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颜瑟没有做过损害别人的利益去成就自己的事情。

唉，罢了……虽然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