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吃完了饭，戚泽抽了一张纸，细致地给她擦了擦唇，透着一种珍爱重视的感情。
看他神情平静宁和，仿佛很好说话的样子，程妍心底有些波动，她抿了抿唇，长睫底下的一双漂亮眼眸有些软和地看向他：“戚泽，你可以放开我吗？”
戚泽将纸巾扔进纸篓里，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有一种穿透人心的犀利。
程妍莫名心虚，语气却很认真：“我不会跑的。”
戚泽盯着她看了会儿，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他笑了，带着些又爱又恨的语调：“你就是个小骗子，坏得让人想要……”他忽然俯身凑近她，字句像是暧昧地在唇齿间流转了一圈，“狠狠地欺负你，让你哭着求饶！”
他话里的含义透着些撩人的风韵，程妍盯着他含着淡笑的眼眸，几乎要以为他是真的会那么做，脸色有些不好，她压根儿就骗不过他。
只是，就在她以为戚泽要继续锁着她的时候，他却拉过了她的右腿放在膝上，撩起了她的裤腿，露出了玉似的小腿。
在他的指尖碰到她腿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收回腿，他却按住了她，瞥她一眼，说：“你很喜欢被锁着？”
程妍听懂了他的意思，就忍着没怼他，怕他又反悔。
戚泽拿钥匙给她打开了锁链，就看见她白皙柔嫩的脚踝已经红肿了，内侧的肌肤还有些磨破了，渗着血丝。
他的脸色一沉：“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试着脱掉它？”
程妍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不承认：“我没有。”
戚泽口气严厉：“我算过尺寸，你不乱动的话，不会伤成这样！”
程妍比他声音更大：“如果你不锁着我，我根本就不会受伤！”
戚泽盯着她，她也瞪着他，两个人对视着，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戚泽率先移开了视线，安静地起身，拿了药箱，用里面的一管药膏给她涂抹。
他的手指温热，动作很轻，有种温柔又细致的感觉，指尖的白色药膏缓缓地在她的脚踝抹开。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镇定：“以后想要怎样直接和我说，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他抬起头，看着她，“你不在意，但是，我会心疼你。”
他平静缓慢的声音似乎有种让人心悸的浓郁感情。
程妍忽然觉得有一种愧疚的心理，明明是他关着她，锁着她，害她受伤，她却觉得像是反过来了，他成了被锁住的那个可怜人。
程妍的语气有些不自在：“如果你心疼我，就应该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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