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赵家的把柄在手,根本不需考虑王莉会不会拒绝,她必然会答应,因为那是她丈夫。
亲情可以让人不顾原则,更可以让人赴汤蹈火。
方圆缓步离开,弄不太清自己是哪种人,亦或哪种人都不是。
次日一早,王莉如约赶到f市。
赵川洲被放出来,却不肯走,躺在大厅里耍无赖,不论谁来劝说都无动于衷,甚至连个白眼都欠奉。
他一身西装革履,脸是好脸,腿是好腿,可惜就不往好地方放,真心愁人。
事后总结起昨晚翻墙失败的原因,赵川洲便恨死了这身碍事的西装,怪只怪他出来得匆忙,没找到一身舒适的运动服,才让这一身紧箍咒似的衣服坏了他的大事。
想起这些,他便对自己恼火不已,露出厌世的表情,配着双微微红肿的眼睛,画面实在美妙。
金达和高飞就跟俩柱子似的戳在门口,他们也不想轻易离开,便随赵川洲去了,丢人而已,多丢丢就不在意了。
王莉赶到警察局先看到门口的两根人肉柱子,正要开口询问,金达指指不远处躺尸的某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莉往里走两步,发现她的宝贝儿子正生无可恋地瘫在大厅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接受过路人异样的目光,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他头发乱糟糟的,西装皱得没法看,要不是认得这张脸,王莉还以为自己面前的是哪个家破人亡的流浪汉。
家破人亡----他们如今的处境也只比这四个字略好些而已。
王莉故意发出声响,站到赵川洲面前,思念地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刘海。
赵川洲头一歪,躲过了她的手,又毫不畏惧地盯住她,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充满挑衅。
他以前太懂事,说话办事都有分寸,从没如此外露过情绪。
他剥下了一直背着的重重的壳,露出里面粗粝的伤口,王莉看见了,却无能为力。
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赵川洲心知肚明,这只是无谓的斗争,白费力气还不讨好,但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好过,因为他很痛,太痛了就必须拉上别人承担,同甘共苦才不会彻底绝望。
王莉再次替他理头发,轻声告诉他:“如果你现在回家,爸爸过几年便能出来。”
“如果我不走呢?”
赵川洲执意要问,王莉便说给他听:“我不知道,可能多判几年,也可能是十几年……他们手上的筹码藏的很好,我想不到。”
赵志强不年轻了,难道要他年过古稀才重见天日吗?王莉相信,赵川洲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川洲,妈妈也爱念狸,但她终究不姓赵,你要为了她,抛弃所有爱你的人吗?”
爱分很多种,显然,王莉的爱和他的爱是不同的。
不知为何,他和苏念狸有过那么多朝夕相处的时光,美好的、愤怒的、跳脱的、悲伤的……此时此刻,他以为早已铭记于心的那些瞬间竟全成了灰色的过往,唯一在他眼前呈现斑斓色彩的偏是最该忘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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