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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一枝梨花压海棠第四十四章降魔之汹潮暗涌

正当北堂静一行人被困在这茶园中之时,城郊不远处的庭院中,北堂风正坐在凉亭下,嘴角衔着若有所思的笑意。而在他的面前正是一盘七星残局。

站在他身后的是有着一头冷魅白光的银发男子,冷若冰霜的眼神好似从未有过涟漪起伏。

“静言,你可知道这七星残局的破解之法如何?”北堂风执起其中一颗黑棋,淡淡笑道。

此时不远处偏偏刮起了北风,院中梨树上的花瓣落英缤纷。

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眸,薄唇轻然微启:“好像是起风了呢?”

立在其身后的静言冷然的冰眸望向不远处的山头,双手骤然紧握附于腰侧的佩剑。冰冷的双唇更是紧紧抿成僵直的线条。

望着棋盘上飞落而下的茶花瓣,北堂风幽深一笑,将黑棋落在棋盘的另一处位置,然后将那花瓣捏于骨骼修长的手掌中。

“这里竟然会有茶花瓣,看起来定是原处山头上飞落而下的,不过,一旦这茶花沾染上了鲜血的味道,可就变得邪恶丑陋了,静言你说是不是呢?”

身后的男子默不出声,眼神淡然的望着那修长指尖上的花瓣,冰冷的瞳眸划过决然的杀意。

北风伴随着呼啸的声响,不断的从远处刮来更多的茶花瓣,顿时之间,院子里梨花瓣跟茶花瓣顿时交织成一片。

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北堂风依然在下着还未下完的残局。

猛然的狂风吹刮得院子中的树枝摇曳摆动,婆娑沙哑的树叶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北堂风纹绣着白龙织锦的广袖被吹翻向扬,披散在身后的泼墨青丝在冷风中舞动成鬼魅的弧度。

衬得眼前的男人白皙的脸颊更为j致细腻。徒添几分的妖冶魅惑。

而身后的银发男子也始终保持着沉默,唯一改变的是右手早已握上悬挂在腰侧的佩剑。

莫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当指尖捏着最后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上之时,赫然望去,只看到原本的七星残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由白棋摆成的太极八卦阵图。而其余的黑棋则是被白棋包围在所有的黑棋之中,形成了势如破竹的趋势。

“没有想到,天下之大,懂得太极阵的人居然还有人在?呵呵,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不过此人似乎与北堂家族有着莫大的雪恨,居然趁着【林芳宴】的时候下手,连同天家的人也不放在眼底?”

修长的手指规律的敲打在石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薄唇掀起,莞尔一笑,只是这笑中多了几分冷意而已。

“静言,你说如果伤了我们北堂家的人,都应该做何惩罚呢?”莞尔笑意中夹杂着凌厉的冷冽,言词之中更是变得神秘莫测。

j致的下颚一抬,整个身子慵懒的倒在身后的楠木椅上,凤眸佯装清闲的微阖,貌似方才眼中暗藏杀意的人不是他。

身后的静言冷眸轻转,再次望向不远处的山头,收回眼神的一瞬间,只看到从庭院的各个隐秘角落,众多的鬼魅黑影一闪而出,疯狂的向着山头的位置飞速而去。

直到园中再次恢复平静为止,北堂风才微微掀开眼帘,左边的手指掰弄着拇指上的墨玉指环,嘴里悠然而道:“此次事情,千万要做得干净才行。”

“是的,少爷。”在庭院的另一个角落,缓缓走出一名黑衣男子,脸上带着骇人的狼牙面具,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只看到那人的容貌正是北堂静此前在茶园中所偶然碰见的陌生男子。

且不知世间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望着眼前不断踱步,满脸愤懑之色的小侯爷,北堂静只是阖下眼眸,云淡风轻的呷了一口玉盏中的茶水。

与之相反的则是同样满脸凝肃的凤霓郡主。

一场好好的盛宴居然会遭到神秘的阵法围困,况且最让人担忧的是,对方的身份他们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皇室的暗卫或许g本没有能够接到此前发出去的狼牙烟雾,一旦这样受制于人,它们的处境就越发的被动,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惶恐不安的。

“该死的,那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重重的一拳落在眼前的木桌上,震得桌上的玉盏轻颤,而眼前则是小侯爷暴怒狂虐的俊庞。

楚南风看到好友如此,不由得劝道:“淳安,为今之计先不要乱了阵脚,或许敌人正想到我们如此惊恐,不管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为今之计是要稳住自己的心,只有这样才能细想接下来的事情。”

“我同意楚国师的想法,如今之计是不要乱了自己的阵脚,兵家之忌则为慌,心动则乱,所以不妨静待也好。”宇文赫旋转着手中的折扇,细眸瞥过一旁的楚南风。

“但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潜入这盛宴中呢,一如郡主所提及的,每年盛宴都会有暗卫守卫,但是这一次,那些人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混入茶园中,我觉得定然对方一早就已经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待所有的人都放松警惕的同时再暗中行动,这样一来,茶园中所有的人都已然成为了瓮中之鳖。。。。。。。想要再脱离这茶园就难上伽难了。”一直沉默的张婉莹忽然沉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滑过怔然,却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也会如此j辟的见解。其实楚南风,宇文赫等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深意,但让他们出乎意料之外的则是向来温婉柔弱的张婉莹竟然也略通攻计。

张婉莹羞涩一笑,说道:“我不过是将所阅览过的兵书技法加之以分解,让大家见笑了。”

君祈然爽朗笑道:“一直还以为西夏的女子都温婉如水,在见识过凤霓郡主八巧玲珑的心思安排之后,如今更是见识到将军夫人的谋略睿智的一面,看起来,此前在下所听到的有关西夏女子的传闻可谓是空淡谣传而已,今日一见才明白,西夏的女子独特机智,比起男儿来更多了一分细腻的心思。”

张婉莹低垂下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云,眼神撇过一旁的夫君,原本羞涩的笑意骤然变得凝滞,x口一阵窒息。

燕淮南的眼神却落在对面悠然品茗的女子身上,方才在园中她眉宇中出现的愕然以及那惊讶的一幕,早已是尽收他的眼底,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思。

他知道,北堂静定然是知晓了其中什么,但这般刻意的隐瞒却教他有些不解。

但是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她的身份。。。。。。。。

当日在虚龙关一战之时,在远山上望见的那个白色翩跹的身影,那份冷然倨傲的指挥,究竟那看罢天下的女子是否就是她?

传说中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双城璧月】。。。。。。。

倘若那人真的是她,他该如何?

是该呈报朝廷,还是应该当面质问,还是当作从未发生过?

眼前的女子变得如此陌生,曾经那个趴在他身上咬耳朵的单纯少女,倘若真是可以令江湖庙堂瞬息之间变色的双城传说,那他就更加不配站在她的面前。

北堂静忽然起身,走至到凤霓郡主此前所提及过的阁楼门外,从三楼的高度往下望去,被狂风吹刮的茶花落的满园遍地芳白嫣红。

伸出手,接住其中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呈递到自己面前,怔怔的望着,如水眼眸骤然眯紧,指尖用力合起。

“恭亲王妃一个人在此处,若是感染风寒可不好。”

转身看到宇文赫嘴角衔着邪狞的笑意,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之人,北堂静静默向他身边走去。

却听到他在身后忽然出声:“不知道那些人与北堂家族有何渊源呢?居然不惜一切的以皇家作为最大的代价也要消灭北堂家族的人。”

北堂静微侧身,眼角的余光看到男人不断上扬的嘴角。

果然,那个时候黑衣人的话宇文赫都听到了?

“既然宇文公子知道了一切,为何方才不在众人面前当场说出,而是在这里只单独对本王妃的一人告知,不知道宇文公子的意图为何?”

北堂静声音不冷不热,明显的疏离让宇文赫越发的对她感兴趣来。

这个女人只是北堂家族的一个小小婢女而已么?能够有如此的心计城府,非一名毫无利用价值可取的婢女所能取代的。

但真正的北堂静应该早在三年前死了,g本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你究竟是谁?”冷着黑眸,宇文赫将心中所想的用危险低沉的语气道出。

转过身子,北堂静轻佻j致的黛眉,忽然讪笑道:“我还以为宇文氏族的人都有着通天的本领呢?”

言语中的浓浓讽刺让宇文赫陡然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嘴角原本莞尔的笑意也一点一点退去,眼神紧紧盯着面前之人。

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太快太模糊,让他一时之间未能来得及抓取。

而也正是此刻,茶园中忽然响起先前出现过的哨响,树林中忽然听到婆娑的暗哑声响,无数的黑衣劲装杀手将阁楼围绕,并有不断向上延伸的趋势。

“看起来,那些人是打算动手了。”手中折扇一滑,锋芒而过,下边沿势而上的几名黑衣人闷哼倒下,在其脸上c着几g闪着冷光的银针。

原来宇文赫一直执在手中的折扇居然是致命暗器。只要打开折扇下划的瞬间,银针便会顺势而发。每一g毒针上都沾染过鹤顶红,一碰毙命的那种。

也只有宇文氏族才会使用如此狠毒的暗器,北堂静心底如是想到,但眼眸却同时望着不远处摇曳的树丛。

“果然要来了么?”眼眸中似乎闪烁着淡淡的余光,嘴里呢喃而道。

而一旁被哨响惊愕而出来的众人,皆惊愕的望着下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杀手,每个人的脸上仿佛凝结般沉重。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之下,北堂静嘴角若有若无的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而在她笑意退却的一瞬间,便看到从茶园另一侧出现十余名身手怪异,招式离奇的黑衣人。所有的黑衣人都带着骇人的狼牙面具,显得神秘诡异。

每个人的手中所拿着的只是小小一g类似于短笛的银色小管。

但让人惊骇的是,当那些杀手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口中的短笛便会发出白色的烟雾,而后便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

似乎在瞬间,那些杀手只要碰触到烟雾的都会化成一滩软骨死尸。

北堂静朝下望去,看到其中一名带面具的男子左手处带着象征双城的新月图案。

果然是哥哥。。。。。。。。

只要是与北堂家族有关的,哥哥还是无法置之不顾。。。。。。。

弒神杀佛。。。。。。即使是那样也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第三卷一枝梨花压海棠第四十五章斩魔之魑魅魍魉

风刮起男人三尺泼墨青丝,倾城绝色的容颜之下一双氤氲潋滟的凤目正含着抹晦暗莫测笑。

他忽然感觉眼前的男人太过于美丽,过于妖冶,若不是颈项上那凸显的男x特征,以及修长挺拔的身材,这样的男人简直比起女子还要来得祸水殃国。

但无论眼前的男人是谁,都绝对不可能破坏他j心安排的计划,布满疤痕的脸上骤然y云浓密,眼神冰冷如刺,紧紧盯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

北堂风莞尔斜睨对面之人,晶莹修长的指尖滑过面前的琴弦,一阵如清泉深幽灵动,又犹如珠玉打落于玉盘上的声响悠然婉转在空气中。

一身银白色华袍被狂风吹刮出魅然划痕,指尖点到琴弦之处,必然响起阵阵醉人心弦的靡糜之音,更如三日绕梁,不绝于耳。

红唇勾出迷惑终生的弧度,只听到原本悠然婉转的琴声骤然如千军万马般咆哮而下,汹涌暗涌阵阵敲打在x口。

时而如雷般怒吼嘶鸣,时而如战马凄厉嚎叫,仿佛让人有种置身于战场中,千军万马从身边奔腾而过,眼看那座座城池轰然倒塌在自己眼前。

磅礴宏大的气势却是一双如此晶莹无暇的双手所弹奏出来。

正教人感到全身的血y都被调动起来,变得热血汹涌之时,只听到那原本狂奔如雷轰鸣的琴声下一刻却又变得轻婉淡然起来,犹如少女半遮半掩般羞郝的青涩,又犹如春雨过后万物复苏般宁和安详。

琴声慢慢归于平静,指尖弹奏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之时,还以为这一曲已算结束。

正打算出声询问,却看到前方白光一闪,他惊愕得向后退去,险堪堪躲过一劫,而在身边的地面上赫然c着三g银白色的长针。上面淬着黑色的毒y,针身却是泛着幽然诡异的冷光。

惊诧抬眸,入目的却是比起方才还要妖冶的j致脸庞,红唇如血般变得鬼魅深然,莹白的指尖正轻柔抚在琴身上,那古琴是千金难求的上等楠木制成,虽不及九霄环佩琴般的传世珍贵,但也是难得一见的上古名琴。

清晰可见琴身上有着龙麟断纹,足以表明此琴珍贵之处。

只是为何这个男人会出现在此处,他又究竟是谁?前来的目的又是为何?

况且从方才施出暗器的瞬间,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出此人功力定然不在他之下,甚至比起他更胜一筹。

正疑惑间,对面的北堂风晒笑,轻然望了眼前这个j心巧妙安排了茶园的暗杀,然后计划铲除北堂家族的男人,不由得突然有了淡淡的兴致。

很久没有人能够如此惹怒他了呢~!

广袖一挥,放下手中的古琴,北堂风指尖绕上垂落在肩上的青丝,眼神看似正望着那一头青丝柔情蜜意,但实际上,嘴角正扬起魅惑的笑意,如此慵懒清闲的模样让对面之人不禁感到匪夷所思,更迷惑不解的是,不仅只是北堂风的身份,而是他在山下所布下的迷阵如果不是j通占卜八卦之,是决计如何也无法走出他所布下的方阵。

而此刻,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他眼前,难道他真的破解了他此前所有的迷阵?

不可能!

因为脑海中滑过的这个猜测,教他顿时瞪大双眸,瞳孔骤然紧缩,气息不稳而使得x口距离的急促呼吸。

察觉到对面之人情绪产生剧烈变化的北堂风轻屑一笑,抬起j湛的细长凤目,淡然望了那人一眼。轻启红唇说道:“太极阵的破解之法正如同晓日y阳变化一般,只要按照y阳两极的方向所占卦,再g据山脚下所在地域算取,金木水火土相生与卦象之中,如此一来,破解之法自然能够依据寻得。”

嘴角紧抿着,那原本就骇人的脸庞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随着脸庞不可置信的颤动而显得更为狰狞恐怖。

右手暗暗紧握成拳,表面上看似为怒气所逼,但却在无意之间从广大的衣袍中不知不觉滑出锋利的匕首。

望着北堂风那渗着嘲讽笑意的脸庞,深沉的杀意瞬息之间全然爆发。

火光电闪之间,那男人疯狂撕裂一般朝着北堂风冲上前,从衣袍下的匕首朝着北堂风的心脏位置直直刺入。

速度快得让人无从闪躲,飞奔而过所刮起的气流更是让脚下尘土飞扬,沙石漂旋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之中。

北堂风陡然抬眸,眼底溢出一抹妖冶诡异的笑意,教对面的男人愕然瞪大双眸,但握着匕首的力道却更加重了力道。

那个男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北堂风身子居然离奇的向后飘去,那匕首始终毫无办法接近他半寸肌肤。

“怎么可能!”那人g本不相信世上还会有如此神秘莫测功夫,自始自终连眼前男人的衣袖都没有沾染过半分。

狠绝狂烈的恨意顿时如潮水般涌上脑海,邪狞的双眸如淬上毒般的疯狂肆虐。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碎。

北堂风忽然停下脚步,双手夹住那欲要刺入他心脏位置的匕首。

原本含笑的眼神骤然变得犹如修罗般y鹜冷漠。

“当初北堂家族放你一条生路,却没有想到你非但不悔过,反而时时想要伺机谋害北堂家族。哼,看起来,当初是北堂家族太过于宽容的。”

指尖向左一转,那匕首顺势而断,男人哗然一声,身子向后撞去,倒在地上闷哼一声,血丝爆裂的眼神通红的望着向他不断走近的北堂风。嘴角咳出浓稠的鲜血。

“你、你是北堂家族的人?”努力的撑着身子向上抬起,却看到那张比起妖孽还要妖冶的脸庞逐渐靠近。

北堂家族到底什么时候出现过如此人物,此前暗线呈报上来的消息之中,从未提起过眼前的男人。那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身份究竟又是。。。。。。。。。?

冷嗤一声,那悠然的琴声再次响起。

“我的身份。。。。。。就连我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还算是北堂家族之人。。。。。。”阖起一双美丽的凤眸,那妖魅的笑中渗着几分的怅然萧瑟。

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狭眸之时,眼中倒映而出的却只有眼前那刺目的鲜血。

不远处树丛中婆娑的声响响起,他忽然停止了弹奏的动作,悠然笑道:“这么快就来了么?”

来的一行人之中正是早已从迷阵中脱解而出的楚南风、宇文赫与凤霓郡主一行人。听到不远处响起的琴声之后才被引至此地。

却没有想到当他们找到琴声之处时,淡淡的腥浓气息却叫它们皱起了双眉,眼前的男人满身鲜血的倒在血泊中,瞳孔已然呈放大趋势,手中握着仅剩下半截折断的匕首。

第三卷一枝梨花压海棠第四十六章斩魔之人面桃花

北堂静立于原地,而身边众人满脸骇然之色。

眼神敛下的瞬间,看到脚下一片梨花瓣正安然的躺在茶花瓣中,屈身而下,执手拾起地上的那瓣梨花,仔细的端详之后递到鼻尖,淡淡的香味果然跟哥哥院子里的一模一样。

她与哥哥自小喜欢梨花,即使是在大漠的时候,在满是黄沙风土的地方,她与哥哥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院中的土地重新翻新,然后再让人到中原弄来数十株梨树,只等到每年春天,那满园梨花相继绽放的一刻,满地的落英缤纷,香甜的气息混在刚下雨过后的空气中。

河塘中曲波粼粼的倒映配上那满园雪白之景,兄妹二人更喜欢在园中比试武功,或者双双躺在贵妃椅上,煮酒品茗乱英雄,也时而凝神下棋。

而四美婢跟爱儿,静言此时就会站在他们兄妹身边,端茶递水或嘻嘻笑骂,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在大漠的三年,虽然两人是背井离乡的处境,但那个时候却是北堂静觉得所渡过的最惬意最轻松安然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北堂家族正慢慢陷入不可察觉的危机中,他们或许g本永远不会涉足京城一步,更不会与天家牵扯到半点关系。

或许都是命中早就注定好的,兄妹两人早已被天家的枷锁所拷牢,越是想要忘却的过去,即使灌入在多的酒,也不过是换取一夜的醉思量而已,醒来之后,那残败的玄武门印记依旧在兄妹二人脑海里烙印。

忽然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燕淮南此时也正盯着她指尖上的梨花瓣,淡淡的将花瓣收入自己的广袖中,眼眸对上那个男人。

他心底不由苦涩一笑,难道她认为自己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揭露她的身份?

也难怪啊,若是当年站在她的处境,那一剑的确已然足够让她心魂俱伤,她的怀疑与防惕都是他应该承受的伤痛。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手下,居然会有如此j悍神秘的暗卫,更让他感到惊诧的是那个暴毙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只需一眼就足以认出,那人正是十年前的朝廷污吏一案中,被右相北堂绝弹劾而被朝廷流放匈奴之地的仇刃,也是当年的吏部左侍郎。

原来茶园暗杀居然是他所一手策划的。。。。。。。

那么这个人怎么会无端暴毙在此处?

肃然敛起锐眸,连他自己也不由得在心底问到自己,为何他会有种感觉,整件事情绝对不会那般简单。

不由自主的锐眸望向一旁的北堂静,却没有想到她此刻也会抬眸望向他。

从她的眼中分明看到了未曾退去的恨意,他的心头如同被巨石重重的击中,窒息的感觉涌上四肢百骸。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他最害怕看到的一幕,他疯狂想要压抑住的猜测,此时却仿佛洪水猛兽般撕裂他所有的冷静与意识。

如果她的回来是为了天家。。。。。。。

楚南风轻蹙双眉,仔细查看了致命的伤口,居然是人一掌震断其静脉,全身静脉爆裂而死。

看起来此人武功极高,方才在茶园中出现的那些神秘面具杀手,不知是否又会和那神秘之人有何关联?

身后被相继赶到的羽林骑所分列包围。

“属下来迟,还望凤霓郡主、国师、大将军,宇文大人,及各位大人恕罪。”羽林骑复位将军从马上跃下之后便单膝而跪,双手扣拳顶置于头顶敛声而道,垂下的目光瞥过前边的血迹,顿时眉头紧皱,眼中更是滑过骇然,心底不禁暗想,若是此前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了一丝的意外,即使他有十个脑袋,即使赔上整个羽林骑上万士兵的x命,也抵不过这里任何一人的安危。

“好了,陈将军,先不要急着行礼,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还在阁楼中的公子小姐们安全送往府中,还有,这件事情如今有多少人知道了?”

“禀告郡主,暗卫一接到消息,就呈报上朝廷,现在朝野之中只怕早已是惶恐然然。”一想到这里,这位复位将军顿时显得忧心忡忡起来。

宇文赫冷然嗤笑一声,嘴角衔挂的笑意幽深莫测,眼神淡淡瞥向一旁的北堂凌,望着那沾着血渍的方帕,敛下的眸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莞尔快然。

既然整个朝野都被撼动,看起来,北堂家族这一次是在劫难逃,只因为一己之恨而招致整个朝野权贵子弟重臣受到暗杀,即使不是北堂家族所做,这件事也是因北堂家族而起,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北堂家族注定了与这次暗杀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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