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小轻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把他放下来吧！”这话是对荀沐阳说，也是对站在一边的人说。
那人看向荀沐阳，荀沐阳颔首。
得到首肯，才上前去放了屠万。
屠万一个趔趄，很快又站稳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才慢慢的跌坐在地上，咳了几声。
“懿王妃，是娇娘去求您了，是不是？”
“算是吧！”朱小轻声。
屠万抬眸，看着朱小，荀沐阳就站在她身边，以保护的姿态守护着她。
“多谢懿王妃能够走这一趟，还请您回去告诉娇娘，我……”屠万深深吸了口气，“我是个自私的人，把她卷到了这场祸事里，如果她想要和离，我不会反对！”
“你爱娇娘吗？亦或者你了解娇娘吗？”朱小问。
“我爱她，也了解她，我本想一辈子，就一个人过，就算被抓住，贱命一条，死就死吧，只是我到底还是自私了！”
朱小有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屠万。
屠万犹豫片刻，伸手接过，“多谢懿王妃的茶水，只是王妃，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当初我们拿人钱财去刺杀懿王殿下，没有成功之后，遭到懿王殿下反攻，整个组织只剩下我、姨母，还有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四儿，上上下下猫狗不留，如果我死在这天牢里，算不算两清了？”
“嗯，算两清了！”朱小道。
“那王妃，您能不能答应我，别把娇娘牵扯进来，她是个苦命的人，没跟我之前，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跟了我之后，我也没给过她什么荣华富贵，还让她为我担惊受怕，操碎了心！”
“你后悔娶她了？”
屠万摇头，“我没后悔娶她，只是后悔把她牵扯到这个漩涡里来！”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京城，你可知道，来京城，极有可能会被认出来！”
“我舍不得娇娘，也生了侥幸心理，可是天理昭昭，做过的事情，迟早要付出代价的！”
来京城，完全是为了荀娇娘。
朱小看了屠万一会，才慢慢的起身，和荀沐阳朝外面走，走了几步才回头看向屠万，“屠万，记住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以后，用这条命来爱娇娘，不许给她一丝一毫的委屈受，你能做到吗？”
“……”屠万闻言，错愕之余是欣喜。
欣喜过后，却是笑了，“王妃娘娘，欠你一条命是欠你一条命的事情，和我爱娇娘，并没有任何关系，今日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他日若需要我屠万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我屠万，绝不推辞！”
“好，我记下了，你等我消息吧！”
朱小伸手握住荀沐阳的手。
朝外面走去。
但阳光再次照耀着她，朱小才轻声道，“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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