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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吃米粮之意........不就等同于不事生产的米虫吗?

若他不过是个废物,段老爷又何必花大笔钱要她保护他的安全?

说真格的,从n娘口中她多少知道这位吊儿郎当的少爷是小妾所出,母亲出身极为低微,再看他终日无所事事,也不可能与人结仇,那要她来明当丫环、暗当保镖是为了啥?

他g本不需要人保护吧?

「我说,不然我送妳到门口吧!」段归秋笑道。

「不用不用!」n娘摇手。

「哎呀,就让我送吧!」

不管n娘如何拒绝,段归秋硬是将她送到后门,才又回他的居处。

住于偏院的他,与其他兄姊的住所离得甚远,好听一点是清静,说难听点简直是被隔离,就像在提醒他的出身一样。

然而即使如此,身为段家少爷的学习却是一样也没少过,只是年少时的学习,却毫无用武之地。

当他以优闲的姿态回到偏院时,就见管茅紫站在梅花树下,仰首细看绽放的白梅。

她的侧面姣好,晕黄的灯光在她漂亮的脸孔上忽明忽暗,更有种飘渺的气韵,彷彿在她背上装了一副翅膀,人就要腾空飞起。

她的站姿挺直,负手于后的模样就像眼前高洁春梅的化身........她是梅花仙子吗?

有好一会,段归秋看傻了眼。

早就察觉他的归来,却见他停在偏院拱门入口就停下,迟迟未走入,她按捺了好一会才转过头去,一脸纳闷地望着他。

对于他的印象,就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但他对n娘的细心与体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对他感觉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其实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吧?她想。

「少爷?」她忍不住扬声。

回过神来的段归秋偏过头去掩饰一脸窘色,再回过头来时,已恢复如常。

「帮我吩咐厨房烧浴水,我要洗澡。」段归秋吩咐。

「好的!」管茅紫点头。

「妳顺便陪少爷我一块洗吧!」他抛了个媚眼。

管茅紫面上平静无波,像是毫无所动,脚步却是快速朝他走来。「你想得美!」

「砰!」地一声,段归秋的额头肿了一个包。

第二章

十一年前,古家堡堡主以十两银买走了四名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她们以为接下来就要过着为奴的苦日子,却不知来到建筑在半山腰上、高耸入云的城堡内,过的却是千金大小姐的生活,生活起居有人打理,锦衣美食,茶来伸口、饭来张口。

不过,或许在生活上她们的确是过着比以往优渥上千倍的生活,然而她们每天天未亮就得起床梳洗,先是暖身拉筋,跟着师兄姊练习固定套路之后,才是早膳时刻。

她们一进堡就被分派不同的师父,用完早膳,就跟着师父学习武艺,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归西为止。

一日复一日,生活紧张得连喘一口气都嫌多,师父们严格得一点小错就把人鞭打得伤痕累累,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地用心学武与其他相关知识。

古家堡从百年前就四处罗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小小年纪身子骨尚未僵硬时就开始训练,长大之后就是可用的保镖之材。

与古家堡签订保镖契约为一年一签,视用途与被保护者周边环境来决定签约金额,一人至少千两起跳,这笔钱是属于古家堡所有,除此以外,雇约者需每月给予百两于保镖作为生活费,食宿也都是雇主全权负责。

古家堡的保镖个个武艺高强,就算行走险恶江湖也从容余裕,故有私人要求,却又不想明目张胆地公然招顾保镖者,大都会透过关系介绍,「租」用古家保镖作为私人护卫。

这些打小就被「卖」来古家堡的孩子,并非没有「赎身」的时候,只要被雇用的时间等同于在古家堡「白吃白喝」的时间,就可以成为自由身。

通常到了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太过铺张浪费,身边都小有积蓄,不管是发展个人事业还是婚嫁,都没有什么问题。

在古家堡十一年的岁月中,管茅紫曾有一次受雇为私人保镖,时间为一年,这一年不算在吃白食的时间内,故她还有九年的时间是属于古家堡。

不过九年后,她就二十九岁了........

管茅紫攀在窗棂,手转着梅花,细数年岁。

到那时,她就真的成了老姑娘了,想嫁人恐怕也不容易,若是妹妹们能跟她在差不多的时间离开古家堡的话,也许她们可以一起做点小生意,至于保镖这工作,她倒是无心在「退休」之后再继续。

这是个让人神经紧绷的工作,毕竟只要一个闪失,雇主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古家堡的契约上有一条明白地写着:若雇主意外死亡,保镖必须陪葬。

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况且就算出了差错想逃,古家堡的人脉布满天下,想从蜘蛛中逃走,难如登天!

「老姑娘,妳还真是优闲!」段归秋挤来她身边,共靠着窗,还抢走了在她指尖转动的梅花。

「主子优闲,下人自然也优闲。」管茅紫淡道。

她虽然被雇为保镖,但段老爷要求她以丫环的身分随侍在段归秋身边,非危急时刻不可透露自己的身分。

会私下避人耳目僱用,必定是有难言之隐,身为保镖嘴巴就是要紧,好奇心更要降到最低,所以无人知晓段老爷如此用心的原因。

「有没有人说过妳个x很冷淡啊?」段归秋转过身来,改以背靠窗,斜睨着她。

她的个x并不冷淡,只是这样的工作必须大胆谨慎,故只要在执行工作时,她一定收起真x情,让自己淡如清水。

这也是堡主对她的要求,他怕她的多事个x会让自己与雇主双双陷入危机之中。

管茅紫微垂下双眸,盯着前方尚未见到荷花生长的莲池,不语。

说真格的,在控制情绪方面,她倒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身边的主子。

他人轻浮、老爱乱说话,害她动了气,数次攻击他不说,但他却彷彿不痛不痒,照例对她嘻皮笑脸。

这个人是没有脾气吗?她很好奇。

她真的是冷淡得像冬天的冰冷白雪--|得不到回应的段归秋撇了下嘴。

以前他觉得那些丫环们太囉唆,吵得他耳g不得清静,故全都辞退,但这回来了个蚌壳转世的,却又少言得让他烦躁。

或许不是因为她少言,他烦躁的主因是他想多知道她一点事,但她却什么都不说,就连当他怀疑她身怀武功时,她也是面色波澜不兴,轻轻摇头而已。

真是保密到了家啊!呵!

再看她一身朴素的妆扮,乌黑长发仅以发带束于颈后,就让他执梅的手莫名地痒起来了。

察觉到他手部的靠近,管茅紫立即凛神。

好紧绷!段归秋暗中低笑。g本是从头到脚都是处于戒备状态嘛!

他只是偶尔喜欢逗逗她,说点浑话吃吃豆腐,有必要这么防着他吗?

手上的白梅枝便c入耳后,衬托晳颜更为娇丽。

「真好看!」他情不自禁由衷地赞美。

管茅紫微微一愣,突然觉得耳g有些热意。

「少爷,你这样每天无所事事,是不是该........该找点事给奴婢做?」

他无所事事,害得她也跟着无所事事,自从有了她之后,n娘更是两三天才来一趟,于是他告诉她,扫洒整理的事,n娘来的时候再做给她看即可。

这就像是为了应付父母,而临时抱佛脚的儿子一样。

「找事啊?」段归秋两肘撑窗,两手托腮,「妳衣服也洗晒好了,n娘今儿个又不会来,我看........妳跟我一起上街逛逛吧!」

「是,少爷!」管茅紫回身自衣箱中拿出外衣为段归秋披上。

早春的气候犹寒,衣物未穿暖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伤风的!

「妳呢?」段归秋见她依然是一袭薄衫就要与他出门,不由得好奇。

「奴婢穿这样就行了!」

耐寒也是训练之一,要不穿得厚重,行动就不可能灵活,故现下的春寒对她来说g本不算什么。

「万一伤风可怎么是好?」

「无妨,真的!」

「妳若伤风,就得换n娘来照顾我,我可受不了她一天到晚在我耳旁碎碎唸。」段归秋抓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男人的披风在她身上显得过大也过长,在地上这样拖行,势必磨损脏污。

「奴婢真的不用!」她抬起手来想推却。

「闭嘴!」段归秋低喝,「主子的话敢不听?」

「奴婢不敢,但........」但也没道理让他披衣还为她绑结吧?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别跟我囉哩叭唆的,又不是上了年纪的婆婆!」段归秋佯装不悦道。

长指灵活,没两下就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从未听说主子服侍下人的!这让她十分错愕,更觉得这男人实在特别!

「我猜,妳不会没半件外衣吧?」段归秋歪着头望着她。

「奴婢不需要!」

「该不会妳冬日也仅是如此穿着?」

「有需要时会套上暖袄。」

有需要是指多冷?下大雪?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姑娘啊!

只是想到她为了练武,必须忍受寒冷,就让他感到心疼。

「我们走吧!」段归秋低声道,率先走了出去。

一出门,恰好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冻得他脸庞发紧,自身瞥行于身后的管茅紫,她依然是抬头挺x,彷彿真的不畏寒冷。

「还真的不怕冷!」他在嘴上咕哝唸着,「但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

「就这件吧!」

段归秋手捻下巴,状似满意地看着管茅紫肩上披着的湖水绿色、下摆绣有贞洁白梅、内里铺棉的暖披风。

白梅实在适合她,尤其她冷冷淡淡的小脸,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与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的梅树多么相像!

「多少钱?」段归秋问绸缎庄老板。

「少爷,我并不需要........」管茅紫未竟的下文被打断。

「妳存心让我的披风在地上变成破布吗?」

段归秋的头歪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由上往下,十分狰狞地瞪着她。

他威胁的模样不只看起来一点也不恐怖,反而让她甚觉突梯好笑。

嘴角一松,正要笑出来,忽地想起自己的身分,立刻又强硬抿紧。

唉!真可惜,还以为可以看到她真心的一笑。段归秋心中暗叹口气。

「段少爷。」老板眼色一使,旁边的伙计立即拿出一件粉杏色的对襟衫子与鹅黄绸裙出来,「这衣服配小姐的披风正合适。」

老板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虽然已是春季,但天气仍是冷得不像话,小姐穿这样未免单薄,是否也该添个新衣呢?」

「这个好!」段归秋接过来,在管茅紫身上比了比,点点头。

「等等,我不需要买新衣........」

管茅紫的话完全没被采纳,老板新衣一套接着一套出笼,甚至连隔邻的首饰店也闻声赶忙端了一盘j致金饰过来,对门摆胭脂的摊子更是直接将摊子推来大门口,招呼段归秋过去挑选........

大伙忙得不亦乐乎,只有管茅紫像置身事外,傻着眼,愣愣地看着挑上瘾的段归秋。

他这是在干啥啊?

她不过是一名保镖........不,此刻仅是一名丫环,他竟然意图在她身上花上大笔银两?

忽地,一道金属光芒闪入眼瞳,她反sx地抬手以双指夹住,俐落抢过。

被「抢劫」的段归秋早已习惯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笑嘻嘻地握上她的皓腕,拿下被她抢走的银梳,斜斜c于头侧。

「真适合小姐啊!」首饰店的老板谄媚地赞美,「这发梳上的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j美细致,配上小姐清丽秀气的脸儿正适合!」

说完,他还不忘拿过一面镜子,让管茅紫好好看看那发梳c在她头侧的模样有多娇美。

「的确很适合!」段归秋凑过脸来,挤着看管茅紫镜中的模样,「我的眼光真好。」

他的脸几乎快贴到她颊上,身子自然也靠得极近,管茅紫不是不知道他的轻浮与好色,可在剎那间,她却先感觉到脸颊上冒着热气,因而有些侷促,而不是先将他推开。

「好!就买这些!」段归秋拍了下手,要还在争相推销的老板们静下声来,「将东西送入段府,找帐房拿钱。」

付了已穿戴在管茅紫身上的衣饰银两,段归秋哼着歌,轻快地离开商家。

身后的管茅紫急追了上来。

「少爷!」j美的银梳置于掌心,朝他伸出,「这我不能收。」

「为何?」

「就是不能收!」

「怎么?」段归秋停下脚步,直视着她,「我要送东西给心仪的女子也不行?」

平地一声雷,管茅紫呆愣当场。

「也不行吗?」俊颜靠近脑袋一片空白的她。

她傻着,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妳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会让我很想亲妳。」没回应?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

「是说,妳是我的入房丫环,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毋须征询她的同意。

语毕,他倾身啄吻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嫩唇。

他做了什么?困惑的柔荑抚上红唇。

那儿还残留薄唇的触感,彷彿他尚亲吻着她。

「你怎么可以........」管茅紫愤而拔下头上的银梳,狠狠c入段归秋浓密的发中,「随意轻薄女子!」

红色的鲜血自发梳的末端,沿着发丝缓缓流下来。

感觉到额际湿意的段归秋抬手一抹,果然满指鲜血。

「我流血了!」他将染上血的长指摊于管茅紫眼前。

糟糕!她刚做了什么?管茅紫脸色大变。

她没遇过像他这样的登徒子,古家堡的人们,在堡主的严格管理之下都谨守分寸,未有半点踰越礼节的事情发生!

她上回担任保镖所保护的主子,敬她是名保镖而对她守礼--其实是因为她的武功高强,怕清晨醒来命g子不见--像段归秋这样举止轻佻的男子,对她来说g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无怪乎她穷于应付,只能以暴力解决!

但再怎么说,他总是她的主子啊!

第一次害他掉进荷花池里险些溺死,她曾经深深反省过了,然而这家伙太过分,老爱在嘴上吃她豆腐,所以她也在不危及x命的情况下,给了他数次教训,想不到这次他竟然当街吻了她!

吻........

他玷污的是一名女子的清白耶!

可他说他心仪她........

不!那一定是藉口,为了堂而皇之轻薄她的藉口!

这男人真该杀!

「我不行了!我头晕!」高瘦的个子突然朝她倒来。

管茅紫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欲将他狠狠推开。

「我流好多血,我快死了!」段归秋的头靠上她的肩。

死?抵在她x口的素手僵硬。

「我一定会死掉啊!」两手在她腰后合拢。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一定是园里的梅香染上她的身了!

段归秋鼻子埋在她纤细的颈项间,深深吸闻了一大口。真香啊........

「少爷,你不要紧吧?」管茅紫有些心焦地问。

流那么一点血当然不会死人,要不她早就魂归西天了,不过他只是个普通人,流血对他而言必定是大事,无怪乎他要呼天抢地,还柔弱地躺在她身上。

「我的头好痛!」他假意哼哼唧唧地哀号。

「我马上送你回家!」

她连忙唤来一个在路旁踢毽子的小毛孩,给了枚铜板,要他帮忙叫辆马车来。

「好!」小毛孩望着手中的铜板,双眸发亮,头点得差点断掉,开开心心地跑了。「我现在就去叫!」

「妳说,我会不会死啊?」在管茅紫腰后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会的,少爷!」她低声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段归秋的身子整个贴在她身上,圈在腰后的手也似乎越拢越紧?

也许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临时起意前来段府的n娘一看到管茅紫竟然扶着满头是血的段归秋归来,吓得尖叫。

「徐嬷嬷,妳放心,少爷没事的!」管茅紫扶着段归秋在床上躺下。

「流这么多血还没事?」徐嬷嬷失控地喊:「妳这丫头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少爷受伤了?是谁伤了少爷?快说!我去讨公道!」

凶手就在妳面前!段归秋斜睨瞥来心虚一眼的管茅紫。

「n娘,妳去打水来帮我清洗一下头发上的血渍好吗?」段归秋找了事好让频频捏着高八度嗓子尖叫的n娘速速离开,还他清静。

「好!我这就去!我顺便去拿伤药!」n娘急急忙忙走了。

「凶手!」

管茅紫闻言转头。

「妳说说我这伤该怎么办?」

「血已经干涸了!」管茅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拨开红血凝固的发观察,至于伤人的发梳此刻正安稳地置于腰间系带内的锦囊里。「待会把血擦掉,涂上伤药,两天应该就会好了!」

「伤口很痛。」

「我知道,忍一下。」

「真的很痛!」他用控诉的眸盯着她。

她回视他,讶异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好吧,也不是无理,毕竟她伤了他是事实。

「那你要怎么办?」她好想叹气。

「妳过来!」他招手。

她低头靠近他。

「再过来一点!」太高了。

管茅紫黛眉微蹙,小脸再靠他更近了些。「你想做啥........」

床上的男人突然挺起上半身,猛然攫住红唇。

她一愣,正欲出手反击,他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箍住她的上臂,让她难动分毫。

她错估他的力气,防备不足,反被压制于床上。

「你........」她开口想怒斥他的无礼,反而给了他机会一举进攻檀口,舌尖缠上丁香。

他的进犯让她x口一窒,脑子竟有片刻恍神,灵活地在她口中勾缠的舌尖将柔嫩丁香带回自个口中,吮尝甜美。

须臾,他恋恋不舍地分开,凝神欣赏那因热吻而眼神迷蒙的秀丽小脸,微张的红唇略肿,x感得让他忍不住再次俯首索吻。

「我要妳!」这种渴望已经很久不曾在体内涌起。「我的丫环妹子!」

想想,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二十有五了,只大他一个月的三哥归冬都已成家,嫂子都怀上孩子了,他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是他清心寡欲,他也曾经有个全心疼宠的宝贝,无奈他在家中的毫无地位,让现实的女人选择他嫁,从此他的心就一片静寂,不再为谁起波澜。

而管茅紫,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怎样?」额贴着额磨蹭,「别当丫环了,来当我的夫人吧!」

管茅紫的意识像在忽然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拉拢微乱的衣襟。

「你这个........」额头用力撞上他的,「无礼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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