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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齐傲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中渐渐透进了些许晨光来,洒在了样式简单大方的大床之上,蚕丝蛋白的被单滑过缕缕流光,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那是某个美人儿的专属味道。

感觉到怀中人因为光线而微微不适地皱起了柳叶眉,齐傲忙将她楼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他幸福地笑了起来,低头就吻住对方紧闭的眼眸,那羽毛般的睫毛轻轻从他纹理明晰的双唇滑过,带起一阵阵心中的荡漾。

“嗯……”齐优轻吟出口,抬起小玉腿架在了作弄她睫毛的人的腰上,便又呼呼地睡去。

“调皮。”齐傲宠溺地伸出左手,拧了拧她的小翘鼻,再吻了吻她的额头,也不再打扰她的清梦,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怀里后,他也闭上了已经开始有些酸涩的眼睛。

齐傲果然是一夜未睡,想了很久他们的未来,先做了个决定,不将他和齐优的关系告诉齐桀和齐寻。

齐桀还好些,承受能力比较强,只要齐优不狠心点头说她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么齐桀便绝对不会退让半步,可是齐寻不同,他一向认为齐优会是他的,也最喜欢缠着她,要是知道他们确定了关系,他一定会当场崩溃发疯的,到时候齐优定是不忍心,反而促成了她和齐寻,那他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就像齐寻说的,一旦齐优和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在一起,另外两个一定是活不下去的,最坚强的齐桀即使活下来,也不过一具行尸走r,这样的情况,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可若是要他接受三人分享一个心爱的女人,他又很是痛苦。

想了一晚上,他终究是没能想通,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齐傲的门外,齐桀一身的军装,手上还领着一盒子的蛋糕,那是他特意请了假从杏花楼排队买来的。因为齐寻这几天都不在家,买蛋糕的任务也没来得及重新分配,他不愿意齐优为早上看不见蛋糕而沮丧才去买了。

可是,齐优的房里,没有人,被子平整地铺着,大哥的房间却紧闭着,这意味着什么?他握紧了双拳,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让自己抬起脚往左侧跨过去,而不是冲进房间,一枪崩了他的大哥!

齐桀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缓慢而沉重地走进了那扇r白色的房门,坐到了齐优那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因为长期练剑练枪而有些chu糙的大手抚上了那蕾丝的花边,如果,如果昨晚齐优依旧是睡在这里的,那该多好。

他爱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她欢笑着揉搓着他的发顶的时候,也许是她每天下班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也许是她在自己练剑的时候割伤了手臂后,心疼地掉落好多好多珍珠般的泪水的时候……

真的,他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就肯定地对自己说,他爱上了她,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爱到没了自我。

这一刻,他的心是痛的,并不是为了齐优和大哥发生了关系,而是害怕,害怕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是齐优说出口的那一句“我和小傲在一起了”,他害怕啊,被军区和f国的海军都叫做战神齐桀的人,竟然会害怕。

他怕,不能再搂着那娇美的人儿,轻哄着她入睡;怕不能再拉开窗帘,叫她起床;怕不能在她难过伤心的时候,用自己的x怀无条件地包容呵护着她;怕不能在她被人伤害的时候,用自己铁血的手腕强硬地将她纳入铁臂之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g本还没有招架的余地!大哥,果然,你是大哥,手段总是比他这个战场上的将军还要雷厉风行,又温柔缠绵,令她深深地落入了你的陷阱之中。

虚掩的房门被打开,齐傲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口。

齐桀抬起头,望着挡住了门外光芒的高大身躯,挫败感油然而生,该怎么面对呢?视为陌路的情敌?不可能,他们的兄弟之情割舍不掉;一如从前的亲密无间?他的痛楚却是那样的实实在在。

两人一坐一站,互相望进了同样黑亮的眼眸,对视半晌,却是齐桀先笑了,笑得苦涩而猖狂,“只要,她没有不要我,我便不会放弃,而我们,依旧是兄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齐傲也笑了笑,料定的事实,听到以后,他还是一阵惋惜,若是齐桀放手该有多好,只是,也就是这样的齐桀,才是他齐傲的弟弟。

转身,他要出门准备齐优的早餐,却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句。

“小寻还不知道,先瞒着。”齐桀依旧坐在床上,摆弄着床头的灯光。

“我知道。”齐傲身形顿了顿,然后唇角勾起了一个复杂的笑容,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哥哥呢?可恶地抢走弟弟心爱的女人,却称职地瞒着他不让他伤心。

一个小时后,齐优揉着酸痛的小蛮腰,抚着门框走出了房间,见齐桀也在客厅,想起昨晚与齐傲的缠绵悱恻,她心口跳了跳,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但下一刻又快速地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忍着小腰的酸痛跑到了沙发边上,抱住了他的手臂。

“小桀,你在看什么?”她伸长了脖子去看齐桀手中的白纸,唔,都是些军工的物品,她看不懂。

也许前一刻,齐桀还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最爱也唯一爱的人儿,心中有些忐忑,但是现在,他释然地笑了,顺手搂住了齐优的腰身,用着一向惯宠的语调,解释起来:“是部队那边新研发的狙击枪,我在看有没有纰漏。”这算是国家的秘密,只是齐桀在齐优面前,怎么可能会将这些当成机密?若他是古代的帝王,定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吧,呵呵,只是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的。

“狙击枪我知道怎么用,怎么装,怎么拆,不过,这些图,看不懂诶。”齐优撇了撇嘴,她也看出是一把狙击枪的图纸,但是那些细密的数据,以及那一条条的横线竖线的,她看得头晕眼花的。

闻言,齐桀软了唇角,转过了头,视线在她脖子上的红色吻痕上停留了两秒钟,后才说道:“那优想看懂吗?我可以教你。”

“不要了,好麻烦呢!”齐优忙摇头,这个东西她才不要懂,很烦,再说了闻人无秋在这方面就挺在行的,夜残里有几个这样的人才就够了,她又不是要一统黑暗世界!

“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学,不要撅嘴了,脸会难受。”齐桀听她不想学,便放下了那被部队高层说为机密的图纸,半抱起怀中人走到了餐桌前,将事先凉好的香菇**丝粥移到她面前,“可以吃了,蛋糕我放在冰箱里了,下午拿出来的时候,记得让它自然融化一下,不然对胃不好。”这一句话,天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每天都要说一遍,却也依旧不厌其烦。

齐优乖乖点头,拿过了齐桀手里的调羹,取了一勺子,送进了嘴里,又“吧唧”了几下,问道:“小桀,你不用去部队?今天周五诶,难道放假了?”

“没,我等下就走。”齐桀伸出手指,擦去了留在她嘴角的粥渍,面上虽然还是一片冷酷,配合着温柔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像是天生的自然一般。

“哦,好吧。”齐优点点头,“小寻什么时候回家?过些日子就是开学了吧。”

“他后天回来,怎么,想他了?”齐傲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碗杞地山药粥,“喝完粥,要是肚子没有不舒服的话,也喝了它。”

“才没有呢!那小子最近越来越粘着老娘了,看着就烦。”齐优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喜滋滋地就低头开始喝粥。

“中午吃中式的,鲈鱼好吗?”齐傲和齐桀已经吃过早餐,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齐优身边。

“唔,就是那个‘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的鲈鱼?”齐优有些喜欢吃鱼,但是对鱼的食量也不大,所以吃过的鱼种类也不多。

“对,还有乌**汤。”

“啊……”齐优顿时瘪嘴,慌忙摇头,抱住齐桀的手臂就瞪着齐傲开始抗议,表示坚决不要吃**:“不要!**汤什么的,最难喝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吃炸**、烤**和香菇**丝粥吗?”

“不要不要!那些**r都已经没有**r的味道了好不好,**汤里面都是那种味道!不要不要!”

“可是这乌**对你身体好。”齐傲皱眉,乌**补身体,他本来是准备和冬虫夏草一起煮的,补肾补气。

“小桀……呜哇……我不要!啊……”身边还有齐桀在,齐优可不怕齐傲,埋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齐桀自是不忍心,皱了皱剑眉,就道:“大哥,她不要,你就换一样能入她口的。”

齐傲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接过,暗自翻白眼,你就宠着她吧!迟早宠坏了!只是某人却没想到自己也对齐优很是疼宠,并且已经将她宠坏了,甚至是宠得她无法无天了。

市中心一座古朴的庄园里,梳着漂亮发髻的女人在房间里一遍遍地踱步,时而兴奋地跳起来,时而眼露嫉妒和憎恨地咬牙切齿,若是觉得不够发泄,还要打骂身边的两个女仆。

直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才快步冲到了门口去开门,没来得及怎么看清来人的样子,只知道是她二哥便将他拉了进来,着急地关上门,问道:“怎么样?毁容了还是被你做死了?”

她兴奋地笑着,只要,只要齐优死了,那么她的宗政苍就不会再在意那个女人,或者她毁容了,那宗政苍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哈哈……她会是宗政家唯一的孙媳妇,会是最尊贵的女人!

“神经病啊你!”宇文伟本来心情就不好,玉贵死了,他瞒是瞒不住的,只得去向他母亲说明真相,刚刚被狠狠地批了一顿,就差被扇几个耳光了,现在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妹妹还问长问短的。

被这么一喝,宇文佳才镇静下来,抬头就见自家大哥脸上表情不怎么好,顿时皱起了眉头,尖声道:“不会是没成功吧,二哥你也太没用了!”

“啪——”宇文伟气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为母亲宠着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老子就是夹了脑袋才会听你的去搞那齐优!靠!”说完,便摔门而去。

“……啊——!”呆愣了一下,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宇文佳才尖叫出声,“宇文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条没用的狗!以后能不能生存下去还要看大哥的意思!还傻站着干什么!扶我起来!”

路宁这才回神,慌忙去扶她,而潘萍萍却是故意慢了一拍,果然见到被扶起来的宇文佳给了路宁好几个巴掌,暗自庆幸自己的动作没有太快。

路宁低头,不敢去捂住那似乎已经破了皮流了血的双颊,为了哥哥的病,她忍了。

酒店的房间里,装饰得金碧辉煌,kingsize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翻滚着,蚀骨销魂。

良久,男人一声低吼,释放了全身的热量,才无力地趴在了女人的背上,轻轻喘气。

“嗯……猛……快起来嘛,人家好累了。”欢爱过后,宇文佳有气无力,却依旧调出了男人受不了的诱惑的声音。

姜猛立马起身,然后翻过了女人的身体,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地,口中爆chu言:“妈的小骚货,又勾引我!”

“啊……嗯……哪有……”宇文佳本就长得好看,此时更加是媚眼如丝,娇喘起来。

姜猛却想,不愧是京城几大美人之一,这上床的技术真不是盖的!

又是一阵低吼,结束了一轮的销魂,姜猛真是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大床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猛哥……”宇文佳见时机差不多,便出声道。

“怎么了小骚货?”姜猛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随意地问道,宇文家是他姜家的上家,但是并不代表他姜猛要低这没权没势的宇文佳一等。

宇文佳自然不生气,用身体摩擦着对方的身躯,说道:“猛哥……人家被一个女人欺负了,你帮我讨回来可好?”

“原来是为了这事才来找我啊。”姜猛睁开眼睛,转头道。

“当然不是了,这是顺便嘛……我是想你了……”说着,又娇软地攀上了对方的身体。

姜猛一个翻身压住了y荡的女人,说了一声“好”便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第101章

九月一日,几乎整个华夏国大大小小的学校都选择在这一天开学。

京城的九月,夏秋交替的时节总是伴随着一些稀稀拉拉的小雨,透着暗金色的阳光,洒在还有些燥热的公路上,扬起一朵朵盛开的的尘埃。这样的小雨又总像是个不听话的小孩,时而出来闹一下,累了就回去睡觉,一时晴一时雨。

银灰色敞篷保时捷呼啸而过,帅气非常,引来车后几辆被超过的名车的叫喊,于是下一刻,山侧的高速公路上便上演了这样一幕:几辆颜色各异的世界名车,竞相追逐着最前面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而这几辆追赶着的名车之后,又齐刷刷地紧跟着五辆警车,打开着警笛,浩浩荡荡地掠过了青影群山。

车上,齐寻看着清晰的倒车镜中,映s出的景象,再看看趴在车椅上,笑弯了美眸的小妈咪,扯了扯唇,无奈而宠溺地笑了,明天的报纸上,他这辆保时捷应该会是个焦点了,也罢,当是为他的齐氏做个免费的广告了。

“嗯?尚城很没用诶,被落在这么后面。”齐优将手搁在了柳眉之上,做出眺望的动作,撇嘴道,“我都快要看不到他了,要是逃命的话,啧,可怎么办呀?”

闻言,齐寻笑出了声来,这个活宝妈咪,他腾出右手将不安分地齐优拉回身边,“好了别看了,就要下高速了。”

“哦……好吧。”

齐优说得万分不舍,听的齐寻一阵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揉搓了一下她的发顶,见她打了哈欠,便蹙眉说道:“说了不用和我一起去学校了,你还不听。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睡觉吧。”

齐优摇摇头,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事的,我嗜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是小寻的妈咪诶,小傲和小桀第一天去大学,也是妈咪送的,小寻当然也不能例外了,妈咪可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妈咪!”

齐寻失笑:“是是是,你是最公平的妈咪。还有半小时到a大,你先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齐优的头越来越沉,也只得听话地点点头,抓着安全带就呼呼睡下去了。

齐寻看了眼身后那些还能看到影子的跑车,手指微动,发了个“跟上”的指令给尚城,便加速转了弯,彻底甩掉了那些自不量力的尾巴,将车开入较为安静的地段后,他才调整了时速,尽量让车子不出现一丝一毫的颠簸。

a大是一所历史极为悠久的大学,是华夏国历史上的第一所大学,它的前身便是清帝国大学堂,当时收入的学生都是些高官富家子弟,直到帝制被资本主义制度取代,进而颁布了高等教育入学规定,这个惯例才被打破。

但即使是如此,将近百年的贵族式教育体系是不可能被轻易改变的,更何况是在京城这样一个官僚气氛浓郁的首都里,a大依旧是保持着学生等级差别,有钱有势的人一般是不会和平民学生在一个自然班学习的,当然,部分选修课除外。

a大坐落在内城东侧,在内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占地面积很广,可见政府以及京城贵族对它的支持了。那里虽不是依山傍水,但也风景秀丽,从学校的东大门也就是正门走,十分钟左右就能见到一片海滩,只是海滩过于潮湿,并没有被政府滑出来赚钱,还保持着浪打岩石,水漫浅滩的原始状态。

当时齐寻按计划填选保送a大的时候,就想载着齐优去一趟这样的海边,只是这一次,来是来了,可另一个主角却像只小猪一样睡着了。

因为特意绕了道,齐寻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达正门口,此时的正门口,已经停着许多轿车,上下的都是些家长和稚气未脱的大学新生,大二大三大四的老生都在前几天报道了的。

毕竟是正门口,喧闹的声音总是不会少的,齐寻正要将敞篷升起来,齐优却已经轻吟着睁开了那双夺辉的美眸,转头看了看车外的景色,她的思绪才慢慢回笼,又回头笑道:“小寻,到了么?”

“嗯,刚到。”

“唔?好像只睡了一会儿似的。”齐优解开了安全带,揉揉还有些沉重的眼皮,伸了个懒腰。

“那再睡一会儿?”

“不要了,通知书上不是说报名的截止时间是十点吗,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齐优看了看手机,摇摇头,就要开门下车。

齐寻本来想说可以让尚城去报到的,但齐优已经下了车,他便只得随着她去。

“尚城,车技不错啊。”齐优笑着反讽。

对面走来的尚城嘴角一抽,心道,不愧是母子,都那么毒舌!不就是没追上你们的车子嘛!再说了,老大的车是这么好追的吗?要是追上了,那还是老大么?

白子棋对尚城投以一个同情的斜眼,然后笔直地走向了齐寻,站在了他身后,女人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想要她不对你那什么,你就得眼力见强一点,躲着点。

“夫人,我们该去报到了。”尚城弯了弯腰,然后推了推眼镜,说道。

齐优点点头,不再打趣他,拉着齐寻的手臂就往大门口走去。

大门口,人头攒动,时不时就有人横冲过来,齐寻皱着眉头,抽出被抱在齐优双臂中的手,然后将她的肩膀搂了过来,低头嘱咐:“别乱动,小心撞着你。”

齐优也不喜欢被人碰到,自然乖乖点头,窝在齐寻怀里的模样,自然地变得小女人起来。

老大不高兴,两做下属的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了,尚城和白子棋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将齐优两人护在了正中间,以冷冽的视线扫s着周围突然拥挤起来的人样。而效果也是明显的,往齐优这里挤过来的不长眼的人也明显少了许多。

“嘿!齐少!”刚刚走进大门,按照公告牌上面说的路线,往左边的体育馆走去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因为齐优身为欢喜的一副金步摇,就是在傅叶明母亲手里拍到的,所以齐优才似乎想起了有这么个人,见他竟然也在京城,便歪着头问齐寻:“小寻,那是傅叶明吧?”

“嗯。”齐寻对于齐优记住了傅叶明这小子的事情,明显感到不愉快,他抬眸看向正兴匆匆跑过来的穿着橙黄色衬衫的男人,似乎数月不见,这家伙变得人模人样了许多。(优优:敢情这傅叶明以前不像个人啊……?)

“嘿!嘿!齐少爷,齐……大少爷!”傅叶明见齐寻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顿时动作夸张地喊道。

“嗯,你也来a市啊。”齐寻不耐烦地回应,“我要去报到了,你先闪开点。”

傅叶明心里暗暗地“切”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转到了齐优身边,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走在她的身侧,摇着小尾巴:“优姐,你陪着齐少来报名啊。““废话,不然我来干什么?”齐优实在觉得这人说的话很废……

“额……”傅叶明m了m鼻子,心想,这不是一般人的客套话吗?就像好友相见要问吃没吃过饭啊,他想问齐优,你是不是中国人啊,这寒暄不知道么?

啧,还真被他猜对了,她还真不是华夏国的人。

“优姐,你今天真漂亮。”傅叶明发誓,这可是大实话!虽然他见女人就说人家漂亮,但是齐优这里,他说这话就是实打实的啦!

齐优挑眉斜唇,眼中绽放丝丝光滑,点头道:“那是。”这自恋的个x,果然是水瓶座的特征。

“你的意思是,我妈咪以前不漂亮?”齐寻看不惯这家伙自来熟地叫齐优什么优姐的,这不是在辈分上占他便宜么?

“哪能啊。”傅叶明突然觉得恋爱中的男人,或者有暗恋的人的男人,一般都是不可理喻的,瞧瞧,这种当事人说的话,都被他这儿子代言了,不就是夸奖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么,有必要这么紧张?“优姐每天都漂亮极了,真是一天比一天美丽!”

“行了,别夸了,我知道自己很漂亮。”齐优挑着柳叶眉,抿唇一笑,倾国倾城。

霎时,体育馆门前拥堵的人群,传来抽气的声音,显然是被齐优绽放的明艳美丽给晃了眼睛,不禁有人自问,世间竟有美如斯?

傅叶明自然也是沉醉其中的一个,感觉到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冷,他抖了抖,清醒过来,见齐寻y沉着俊脸,讪讪一笑,道:“优姐,您可不能这么笑,大家的魂儿都被您勾去了。”

齐优不满地哼了哼,心想这些人的承受能力也太低了点,不过想起齐傲说过不能在陌生人面前笑,便也撇嘴拉着齐寻往里走去,身后尚城两人也急忙开道,以防这些被齐优笑容迷住的男人们不顾生命危险化身为狼。

体育馆内是连在一起的四个篮球场,篮球场的架子都被移到了一边,最前方有一个台子,大概是演话剧或者开大会的时候用的,这时候那里摆了一排的长桌,桌后面是些学生会派来接待新生的人。

大概是这时候已经是报名截止时间,馆内的人到比馆外的人要少得多,三三两两的站在长桌前。

因为有了前两个儿子上大学时的经验,齐优熟门熟路地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张入学通知书,看了看上面的专业后,便走到了医学院的那一桌子,刚刚要伸出手将通知单给对方的时候,突然又皱了皱眉,转头问道:“小寻,你为什么报考的是医学院?还是护理学?”

齐寻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女人拿了自己的通知单也有好几天了,竟然现在才打开来看过他报考的专业?

“大哥学的是临床医学,那我就学护理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齐寻双手随意地c在牛仔裤袋里,高大身躯就这样弯了下来,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而认真的光芒,唇角带笑。

齐优抿了抿唇,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涩后,才一手掌拍在了对方的俊脸上,说道:“谁要你照顾?”

“好,那就是我很想很想照顾你。”齐寻也不在意,拿下那只小手,笑得很是帅气,简直是迷坏了等在那里接通知书的学姐们。

“好温柔好温柔!天啊,这么帅的男人啊!”学姐a做西子捧心状。

“就是!简直是要幸福死了……”学姐b与学姐c激动地抱成一团,羡慕地看着齐优线条优美的后背。

齐优自然是听到了后面几人的对话,也觉得自己能够碰上这样爱她的三人,已经很幸福了。用华夏国的古语,那就是三生有幸了。

突然,她的心境变得开阔起来,一直束缚着心脏的那几gchu绳,开始变得松散。这一刻,她发现,她一直一直是幸福的,从小,她的父王母后就很宠爱她,而哥哥对她也很好,叔婶们即使不是真心,也会对自己和颜悦色,娇宠有加,即使是失去了王位,她至少也有瑞克斯像个忠诚的骑士,一直守护在身边,而现在,她也有三个非常非常爱她的家人,还有何美、宗政苍几个好友,她真的算是幸福的那一类人。

“报名。”想到这里,齐优笑得更加灿烂,转身递出了通知书。

“额,……好。”学姐a本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孩会被这么俊帅的少年所宠爱着,却在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的时候,有些愣住了,原来还想嫉妒一下,可现在,她发现她们是无力去嫉妒这样一个美到令女人都可以窒息的人!

“齐寻同学。”学姐a看了看那名字,说道,“请把校园卡放在刷卡机上。”

一系列的程序过后,齐优拿着对方递过来的寝室钥匙,皱起了柳眉,不高兴地说道:“小寻,你没有说你要住校啊。”

握着行李箱拉杆的尚城欲哭无泪,夫人,您不要这么无视我吧?好吧就算是无视我好了,这么大个行李箱,您能不能注意一下啊?

“怎么?妈咪舍不得?”齐寻坏坏地笑了,抱住齐优的小腰,撒娇似的将大脑袋搁在了她的脖颈上。

“才不是!”齐优俏脸微红,要去推开齐寻,却被抱住,只得负气地说道:“想去住校就住校好了,反正小傲在家里陪我!”

齐寻也不再逗她,抱着齐优的腰就往外走,边说道:“好好好,是我舍不得妈咪,行了吧?我不住校,只是放一些行礼在那边,毕竟这个学校明文规定是不允许学生外住的,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不是?”

“哼,华夏国就是封建思想浓重,形式主义盛行!”齐优撇嘴。

“是是是,妈咪说的都对。”

看着母子俩越走越远,被遗忘在后面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翻白眼,敢情在那两人眼里,他们就和这拉杆箱一样啊。

第102章

a大的宿舍都是统一设计的,两人一个房间,带浴室,过道有两个壁挂式大柜子,走进去后,便能看到一左一右放置的两张单人床,每一张单人床的旁边都有一张淡咖啡色的书桌,书桌下面也有不少柜子,可放置物品的空间挺多的。

白子棋率先推开了房门,里面已经有一个清秀的少年在整理床铺了,见有人开门,弯着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转过了身,看着齐寻笑道:“你好,我叫路逸,工商171班。”

齐寻微微蹙眉,也自我介绍道“齐寻。”

“嗯一?小寻,你的室友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哦,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在学校住几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齐优就转身去拿过了尚城手里的行礼,然后探出头就瞥见了这样一个清秀的男孩子,他唇角带着笑,闪烁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羞涩,让齐优顿时觉得很有趣,便转头与齐寻开起了玩笑。

齐寻脸一黑,什么意思?室友很不错?脸不错还是人不错?很明显,某人又吃飞醋了……

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口气不怎么好:“你想住你住啊。”

见老大脸色不好,尚城和白子棋明智地选择了转头扣门板,夫人和老大的事情,他们就不要参和了,不然p灰非他们莫属!

齐优吐吐舌头,知道齐寻的臭脾气又犯了,也不跟小孩子计较,拉着行礼走到了床前,将箱子放在了床上,打开后发现只是一些衣物和全新的洗漱用具,便转头问道:“没有准备好被褥床单吗?”

“难不成妈咪真的要我睡这里了?”齐寻一听,没好气地上前抱住了她的后背,将大脑袋搁在了她裸露的香肩上,唇瓣故意有意无意地碰触着那馨香、冰凉的雪白皮肤,惹得还没意识到被吃了豆腐的人儿痒痒得缩了缩脖子。

“唔,小寻,痒啦。”齐优以为是齐寻故意使坏,便想要转过身体来,却因为齐寻抱得太紧,两人动作都是混乱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道异样的光亮一闪,一样不明物体便破空而来!

再定睛的时候,齐优却见那尖端正对着自己的右脸颊,细看,原来是一把磨得光亮的匕首!

齐寻本能地握住了那一把被人扔过来的匕首,然后转头看向了还直直地站在原地的路逸,目露凶光!

两个挠门的属下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忙冲到了齐寻前面,一左一右抓住了g本没有想要反抗的路逸。

“谁指使的,他的目的是什么?”齐寻很平静,那冷静到冷淡的声音,乍一听g本察觉不出来其中的不同,但听到的人就是会有一种已经被推下了无间地狱一样的感受!冰冷刺骨,绝望痛苦,未来只有一个不得超生的结局。

路逸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腿下一软,一抖,若不是两边的人还架着他,估计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太恐怖了,这样明明和他一样大的少年太恐怖了!也许他不该接这个事情的,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该接的,可是,他能怎么办?只要伤了这个女人的脸,他的哥哥就有钱治病了啊!

“小寻,别生气,我没事。”齐优相信自己作为吸血鬼的直觉,她认为这个少年并不坏,她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他扔过来的力度和位置,目的也不并不是要杀人,而他现在那恐慌无措以及沉默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齐寻或者她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人不过是被人指使来伤她的。

齐寻平下x口翻涌的怒气,回过头,看着齐优浅笑嫣然的模样,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他一定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只是,下一刻,齐优的右侧脸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奔涌而出的红色鲜血流淌在白皙的皮肤上,一直流到了下巴上,然后滴下!

齐寻双眼顿时变得通红,慌忙扔开了匕首,捧住了齐优的脸颊,“怎么会这样?匕首明明被我接住了的!”

齐优感觉到脸上的微凉,愣了一下,属于自己的鲜血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鼻腔,她伸出右手m了m,低头看着食指上的血红,蹙眉,心中也涌出了怒气,她齐优可不是能够被轻易伤害的人!

只是在听到小儿子焦急的声音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笑着抱住了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摇了摇头:“别慌,别担心,只是小伤,小寻乖。”

她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血迹,因为她知道,齐寻看见她受伤,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暴躁,不仅伤害周围的人,更伤害自己,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抚,安抚小儿子自责和难受的心。

齐寻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抽出手,转过了身体,走向了路逸,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清澈的眼珠中,带着深深的恐惧,那样的无措,却只让齐寻的心情更加狂暴,他一把扯住了对方的领口,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那么明显,因为无意识地释放着强烈的压力,路逸连喊痛都喊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冰冷,只能等待死亡。

尚城和白子棋也是脸色一白,显然受不住齐寻突然爆发出来的压力,功力较差的尚城先是喉口一甜,又咽下了这涌上来的血,和白子棋两人一起退到了齐优身边,那里,才是老大发火的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无论齐寻怎样失去理智,他都不会伤害到齐优,那是种可怕的,深入骨髓的本能。

齐优张张口,却终是还是没有阻止齐寻的行为,她不怪路逸,但不代表路逸做的事情,她就要原谅。而且,只要她的宝贝儿子高兴,哪怕是杀几个无辜的人又如何?齐傲三人是无条件宠爱着她的,但她又何尝不是呢?

随着拳头蛮横地落下,终于路逸还是忍不住那剧烈的骨头断裂的痛楚晕了过去,还剩一口气!

齐寻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平复下了怒气,转身见齐优脸颊上还挂着血迹,又是一阵懊恼,自己再一次失控了,没有立马带着齐优回家处理伤口。

看出齐寻的想法,齐优想起她刚刚也是太紧张齐寻会伤着自己而忘记了脸上还留着血,忙随手擦去了血迹,她上前踮起脚尖,双手勾下了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清浅的吻,她用手指理了理儿子有些凌乱的鬓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我们回家,妈咪想吃蛋糕,两个,一个黑森林,一个草莓,好不好?”

齐寻看着齐优那双令日月都失去光辉的明眸,那黑亮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红色的眼眸里,倒影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妈咪,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齐寻弯腰抱住齐优的双臂,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齐优反手搂着少年,默念,我会陪着你,一直到老。

“妈咪,也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受伤,好不好?”

“好。”

“妈咪。”齐寻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推开,“不管小寻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齐优微愣,不明白齐寻为什么又这样问一遍,不过了解自家儿子现在还处于忐忑的时期,便笑着点头:“对。不管妈咪的乖小寻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离开。”

齐寻依旧看着齐优,然后抿唇笑了,有些放心,下一刻他打横抱起了齐优,“我们回家,处理伤口。”

“我是脸受伤吧?为什么还要抱着我?”齐优翻白眼,这样会让她以为她受伤的是腿!

“过几天就要体育测验了,我要练习一下臂力啊。”齐寻理所当然地说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齐优的额头,“下午两个蛋糕,先吃哪一个?”

“黑森林!”齐优顿时被引开了思绪,在他怀里高兴地伸出了右手拳头,笑呵呵地说道。

房间内,两个被留下来处理行礼和路逸的男人面面相觑。

“夫人似乎还是将老大当作孩子。”白子棋将行李收拾进了柜子里安放好。

“嗯,老大的爱情之路,比大少爷他们要难走。”尚城颇为同情地点点头,走过去翻起了那路逸的衣服来。

“如果夫人和少爷们都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更好?”

“……”尚城手下动作一顿,僵硬地转过了头,举起了大拇指说道:“白子棋,你真是不说话则已,一鸣惊人啊,这样的话被老大听到,一定‘咔嚓’,杀了你。”

白子棋不语,心里还是觉得齐家四口人站在一起,真的挺幸福的。

转过头的尚城也将四人在一起的画面想了一下,咧嘴一笑:“四个人在一起的话,其实还真是不错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齐傲正好回家里取东西,见齐寻正拿着药箱给齐优摆弄脸颊,顿时心一颤,忙问道:“优的脸怎么了?”

“被匕首划伤了。”齐寻的那一双星眸突然黯淡下来,手下却是力道不变地涂着药水,那个叫路逸的人,他一定会亲自,好好招待的。

“谁干的。”齐傲的声音也顿时冷了下来,一贯温柔的俊脸突然布满了冰霜,看得齐优都有些怕怕,所以说,平时温柔的人,冷起人来,比冰块还要厉害!

“等下就去查。”齐寻将纱布包着医用棉,再用绷带贴在了齐优的脸上,又蹙着眉头,担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疼?”

“不疼,可是吃坏肚子的时候好多了呢!”齐优笑嘻嘻地摇头。

“这几天先别出门。”齐傲坐下来,揽住齐优的肩膀,唇瓣都要碰上了齐优的脸颊。

齐优脸微红,然后推开了他,嘟囔道:“不行,只是脸受伤而已嘛,我总要去基地的。”

“好吧,但是出门要记得报备。这几天我和小寻都会比较忙,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逞能,离家两千米以上,就带着我们的人去。”

“可是小傲……好吧……臭小傲……”齐优疼嘴低声骂道,在齐傲的“温柔”注视当中,消去了声音,她很想说,她没那么弱好不好,可是见大儿子兼情人的他脸色似乎不怎么滴,她还是明哲保身,偶尔来一个阳奉y违算了…

“嗯?”齐傲抬起她白皙嫩滑的下巴,再一次重复:“出门,要报备!听到没有?”

齐优哼了哼,不答应也不反对,持保留态度。

“嗯?”齐傲拖长了声音,依旧温柔的双眸直直地看进了齐优的眼里。

“好啦,我答应了,真是不讨喜的臭小傲!”齐优不高兴地撇嘴,起身就往厨房走去,那里有小寻昨天买来的草莓!

第二天下午,齐优就“忘记”了某人的谆谆教导,独自去了“锦陌花开”的地下室,和g千雅还有闻人无秋两人一起练了会儿拳就钻到了瑞克斯的房间里修炼起来,一直到快晚上才出来。

瑞克斯前些天终于有了消息传过来,说是查到了些哥哥杀害父王的确切证据,特来指示自己要不要继续往下查下去。

她至今记得,那一刻,她足足愣了半响,即使已经有部分证据说明,父王的死和哥哥脱不开关系,但真的听到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崩溃了,她都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完了那一个“查”字。

那一夜,她哭了,蜷缩在床上,闷在被子里,痛哭了出来,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不曾哭得这样伤心,这样无助,为什么她三百多年的认知就这样颠覆了?哥哥和叔婶夺位,还杀了父王,那么母后呢?那个温柔善良,总是抱着自己,说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值得疼爱的公主的母亲呢?又是谁杀了她?

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六点不到十分,齐傲说好8点回家给她做饭吃,也就是说只要她处理好那两个被自己绑在客房里的护卫,齐傲就不会知道自己出门没报备,也就不可能查到她去了杏花楼买了两个蛋糕吃,嘿嘿。

齐寻今晚又要留在m国处理事情,其实齐优总是在想,他们齐家的产业多是在华夏国和亚太地区,为什么齐寻跑得最勤快的,反而是北美洲的m国呢?

“请问,你是不是齐优,齐夫人?”一名穿着京城大户人家一般女佣人都穿的白色衣服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走上前。

伊贝尔见有人上前,立马踏出了一步,挡在齐优身侧,因为听了齐优脸颊受伤的原因,她更加关注起身边不起眼的男男女女,务必做到任何可疑生物不得靠近齐优一米之内。

“你是谁?”伊贝尔看这小丫头的装束,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女仆,更加疑惑和警惕起来,一双突然锐利的眼睛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直把人家看得小心肝乱颤。

齐优暗笑,“我是齐优,你找我有事?”

小丫头还真是挺害怕伊贝尔现在这样子的,你想啊,刚刚还和齐优温柔说话的人,突然转脸对着你就眯起了眼睛,能不害怕么?不过想到那个傻弟弟,她又咬牙抬起了头来,然后跪在了齐优面前。

“齐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弟弟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的,求求您……”

齐优眨眨眼,歪头不解:“我可没见过你,更没见过你的弟弟。”

“我叫路宁,我的弟弟叫路逸,他——”路宁看着齐优一副“原来是他”的表情,发现其中并没有怒气,心中一喜,觉得这齐夫人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她的弟弟可能有救了。

没等这路宁说下去,伊贝尔就不顾平日里贵妇人的形象,跳了出来,“原来那个路逸是你弟弟啊!”说着,更是护住了齐优的整个身体。

派遣路逸来伤人的人似乎大有来头,又是在京城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地方,齐寻两人一夜之间还是没有查到太多的消息,第二天齐寻又有事情去了m国,所以路逸这件事情就暂时压了下来,准备第三天解决。

“你说说,为什么路逸要来伤我?”齐优也没心思去搭理路逸的事情,现在见人家姐姐找上门了,便问道。

“回齐夫人的话,我哥哥路遥,患了重病,急需要一笔钱,我那个混账弟弟,也不知道是被谁找到了,说是让他毁一个人的容,就给他一百万,所以他,他就……”路宁越说越惭愧,直到今天早上她回家,才发现弟弟不见踪影,这才知道,弟弟是真的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哥哥吗?”齐优咬住了口腔内壁,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这时候,路宁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歉意地看了齐优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说了没几句,就脸色苍白,手再也握不住手机,掉落了下来。

“怎么了?”齐优似乎有预感,是关于那个哥哥的。

“我哥哥他,他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可能要我见最后一面了。”路宁说完这一句,发疯似的转身冲出去。

齐优急忙拉住她,“你想跑着去不成?跟我走!”说着,拉着她往自己的跑车那边走了过去。

103

齐优开着跑车,连闯了十二个红灯,甩掉了五辆警车才终于花了十一分钟飙到了位于内城边缘的一家中型医院门前,下车的时候,坐在副驾上的路宁死命地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拼命地咽着口水,看得已经下了车的齐优一阵惭愧。

“你还好吧?”齐优试探地问了问,她的认识里,哥哥病危该是很着急的,所以才不停地加速加速再加速,却疏忽了身旁人的承受能力。

路宁先是喘着大气,而后一听齐优的声音,顿时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猛地又解开了安全带,带着哭腔着急地抓住了齐优的手臂:“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哥……哥哥,哥哥是为了养大我们才积劳成疾的……”在她的意识里,只要有钱,哥哥就能活过来,而齐优就是那个有钱人,她现在完全地慌乱着,不知所措。

齐优张了张口,她其实想说,她不是救世主,不是神,除了那些个刀伤枪伤的,她可以用魔力治愈,可是听这路宁说的他哥哥的病,那可是要药物才行的。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

“哦,对,对,哥哥,哥哥在里面!”路宁依旧很慌乱,语无伦次地说着,最后呢喃了起来,齐优见状,便反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着往里走去,到了导医台就问:“护士,请问你知道路遥的病房吗?”

那护士也是个势利眼,平时也经常看见那路宁来医院找他哥哥,现在见一个穿着高档衣着,美丽异常的女人带着她来,顿时眉开眼笑地答应道:“知道,小姐,我带您过去吧。”

齐优微微蹙眉,她自己脸上的确没什么表情,但是一看就该知道她旁边的路宁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了,护士还有心情动别的心思,真是……那怎么说来着?哦,世风日下。

“不用了,将位置告诉我。”

护士愣了愣,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什么冷了脸,就觉得大概世家小姐都是这样的脾气,便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说道:“在那里,二楼309号病房。”

齐优听完便又扯着依旧又哭又呢喃的路宁跑上了楼,因为需要走楼梯,路宁本能地跨着脚步,终于被震醒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魂落魄,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刚刚走出二楼南区手术室的医生拦住了话头,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遗憾地看着路宁:“你来的还真快,我们尽力了,你哥哥他快不行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说着,还摇了摇头,毕竟是个医者,就算平日里良心浅薄,这时候也都是充满人x的。

一时间,路宁只觉得双耳都回荡着医生的那一句“见最后一面”,那样震耳欲聋。

“不——!”路宁红了眼眶,泪水掉落下来,她拔腿冲进了手术室,在里面的哭声,震天的响亮和嘶哑,像是要将这哭喊一直送到天国,让她的哥哥听到,让她那狠心的哥哥能够回来。

齐优一步步走到手术室门口,路宁死死地抓着手术台边缘,不断地将泪水洒落在她哥哥的尸体之上,凄惨的叫声,一遍遍,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齐优的耳朵里,让她的心无处可逃。

“哥——不要走,不要走,宁宁不能没有你,还有小弟,他也离不开你啊!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走,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们!哥……”

“诶。”站在一旁的医生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家人,也够可怜的,从小没爹没妈,就靠着个老大做临时工养活两个弟妹,现在积劳成疾,没救了。”

齐优抿了抿唇,转过头:“好好处理她们。需要多少钱都到齐氏去取。我的手机号。”说着递给医生一张只写着她名字和手机号的淡金色名片,转身走了。

医生看着手中的名片,手抖了抖,这些日子,齐优在贵族圈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他这个医生也知道一点齐优的名字的,齐氏集团的夫人,原本a市齐家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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