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定又会带我到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去拜访那些她认为非常重要的社交人物,然后夸耀自己的女儿嫁了一个怎样优秀的男子。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电话又在响了,一定是哥哥打电话来,听说他在北京做外贸生意,挣了很多的钱,然后想把自己的公司在华尔街上市,想逼着梦杨的父亲帮他,可是他的公司是怎样的状况,余家的人很清楚,我也非常清楚,像他那样的公司想上市,无非是想借助余氏的名声赚钱,梦杨的父亲是绝不会帮助他的,所以,现在我基本不敢接他的电话。也希望哥哥能尽早的醒悟。
听到门响了,今天就记到这里吧!
余梦杨微一笑,原来梦飞,还有这样的痴心妄想,可是从来没有听绣蕾说过,他翻了一页——
3月20日周六晴
下了快一周的雨,今天终于晴,电视里的气象播报员说春雨贵如油,也就是说这个星期下了一周的油,希望渴望得到这些油的人都高兴。
昨天林医生又来了,帮我做了全面的检查,一直找不到病因,我想,他永远也不会找到我的病因,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永远也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连梦杨都不能说的秘密。我常常在想,如果梦杨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会怎么想?一定会笑我傻吧。
没有梦杨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我早上把梦杨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烫,结果烫坏了一件梦杨最喜欢的浅蓝色衬衣,幸好专卖店还有存货,待会儿我就开车去取。只不过听说这是他们唯一的一件存货,也是全球第一百件j品,本想留下来的,可是听我说想要,竟然毫不犹豫的卖给了我,我真的非常感激他们。
余梦杨冷笑了一声,感激?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子,专卖店的人,g本来电话都不会接听,更不要说出让那件衬衣了,她从来都是愚蠢的。他迅速的向后翻了很久,才停下
9月14日周二晴
今天的太阳很大,我去买药时,差点儿就晕到了。那个卖医的老人,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他那里拿药。
回来后,我休息了很久才恢复过来,我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差,头发也开始脱落,我想我不能再吃那种药了。
……
刚才心跳得很急速,差点儿,我觉得自己就要死过去,心跳也许超过了200/分钟,看来连续的服用砒霜已经损坏了我的身体机能,古代的妇女将它涂在双唇上,以使双唇艳丽迷人,浑然不顾会使自己中那种慢x的毒,我想,我也像她们一样了,
砒霜!?原来绣蕾一直在服食砒霜,为了美容,她竟然在服用砒霜?
正文八章二节对手
关了日记本,余梦杨突然笑了出来,怪不得婚后绣蕾的皮肤滑如凝脂,与婚前略微有些chu略的皮肤不一样,这个傻女人!
他站起身,到浴室里洗脸,猛的抬头,突然看见镜子上诡异的图案,是谁画上去的,他用毛巾使劲的擦镜子,那些图案很快就擦干净了,他长出一口气。
走出浴室,他发现卧室的镜子上也有同样的图案,看来,得重新换个保姆了。
电话的声音很刺耳,余梦杨用力睁开眼睛,原来天已经黑了,没想到竟然睡了一天,他有些懊恼的拿起电话,是苏浚,他的声音很焦急,“梦杨,你赶快过来,滨海公路出事了。”
到处都是闪烁的警灯和警车,黑鸦鸦的站了一排警察,看到余梦杨,苏浚快步跑了过来,“梦杨,你怎么才来?快两个小时了。你怎么连鞋都没穿?”
余梦杨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袜子就跑了出来,他勉强笑道:“我刚才正洗澡,听了你的电话,擦了擦沫子就来了。”
苏浚正要说话,却听旁边一个悦耳的女声,妩媚得像春风吹拂的柳叶,“总算让我抓到余大市长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两人一起转头,原来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苏沅,她侧头、含笑看着余梦杨,那极娇媚的眼神中,有一种让人回味不已的东西。
余梦杨对她微一笑,然后回过头,“苏检,什么事能劳动你的大架,深夜跑到滨海公路来?”
苏俊低看着他的光脚,“我们到车上说,虽然天气热了,可是这晚上还是凉。”
打开了暖气,余梦杨正要说话,苏浚一拍掌,“梦杨,韩书完了。”
余梦杨一惊,“怎么回事?”
苏浚压低声音,“滨海三期出了问题,刚才市委楚秘书长的公子架车想回郊区的别墅,经过鹰嘴口的时候,路突然塌了,楚公子当时就随着车滚到了海里,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同时掉下去的,还有海滨路小学的学生,听说是到临市参加鼓乐团的比赛,连夜赶回滨海,结果正碰下道路崩塌,一块儿滚了下去。”
余梦杨似乎在梦游般,半天才回过神,“楚秘书长?就是刚从省里调下来,随时见人都笑呵呵的那个胖子?”
苏浚笑道:“就是他,别看他平时什么都不管的样子,其实,这个人是老狐狸,人j,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倒在他手下的人,多得数都数不完,不然怎么能从一个小小的主任科员,一下子提到滨海做秘书长。他们家三个孩子,二个女儿,就一g独苗,听说老俩口宝贝得不得了,这下好,这下掉海里了,你说楚胖子能放过韩书吗?”
余梦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蚂蚁般的人群,“苏检,你说这次的事,除了韩书完了,新城是不是也完了。”
苏浚老脸笑成了菊花,“这还用说。唉呀,咱们终于等到这天了,这下可睡个安稳觉。这几年,我这心里,可没像今天这么舒坦过。”
余梦杨眼中突然s出一道寒光,“苏检,别想得那么简单,宁采乐会坐以待毙?这个人不简单啊!”
苏浚一抚手,“梦杨,刚才宁老头也来了,脸色铁青,你不是说他怀疑上宁采乐了吗?这次,咱们一下把他的怀疑坐实,我看他还能不能大义凛然,刚直不阿。”
余梦杨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动宁采乐。”
苏浚转过头,“为什么?”
余梦杨点燃一支烟,“现在的滨海,就像三国,龙皓是曹c,宁采乐是孙权,我们是刘备,我们虽然势弱,可是一直没有被曹c或孙权吞掉,为什么?因为他们之间有所制掣,所以才有我们生存的空间,我们三个权力集团,就是鼎下的三只脚。现在我们反要对孙权,提前使出火烧连营,把江东的势力极大的削弱,切掉鼎下的一只脚,鼎下就会剩下一只大脚,一只小脚,鼎一倾斜,小脚就会率先折断。”
两个人几乎被烟雾笼罩起来,沉默了很久,苏浚掐熄了烟,“我让人去帮你找双鞋子。”
推开车门正要下车的苏浚突然停住了,“梦杨,宁采乐也来了。”
果然是他,就像多年前的林俊一样,他手里提了一个老式的保温饭盒,站在满面怒气的宁国强身边,不停的左顾右盼,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除了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之外,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特别的之处,就像一个温和、听话的乖孩子一般。
看见他,宁国强迎了上来,“余市长,我刚听说你也来,而且急得连鞋子都没穿。”
余梦杨忙迎了上去,“宁省长,您看,连您也惊动了。”
宁国强叹息道:“我刚才去看了老楚,惨啊!这滨海三期,刚刚竣工,还没来得及验收,就出了这件事儿,我看得好好的查一查。”
宁国强虽然眼睛看着远方,可是余梦杨觉得他似乎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他镇定自若的神情没有一丝的破绽,虽然没有穿鞋,仍然风度翩翩,“宁省长,要不您回,我守在这里,待找到那孩子,即刻向您汇报。”
宁国强摆着手,“不了,回去也睡不着,董工来了,咱们问问他吧。”
看着各个席地而坐的领导,苏沅不禁有些感动,尤其是余梦杨,到现在,他还光着脚,雪白的袜子,已变得脏污不堪了,是不是应该有人帮他去找双鞋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董工已经开始讲解滨海公路的问题了,“这次的事故,应该是滨海公路修筑时建材出了质量问题,大家看一看我手中的泥块,这种泥浆的粘度极低,用手轻轻一掰就碎了,从截口看,使用的水泥颗粒极细,这种细度的水泥,可以增加水泥的比表面积,能提高水泥的水化速率,提高早期强度,各位注意,仅仅是早期,粒径在1μm以下的颗粒水化很快,对后期的强度增长,没有一点优势,另外,也因为容易水化,导致混凝土中水泥用量的增长,不仅大幅增加了施工的费用,而且严重影响了混凝土的耐久x。大家再仔细看看混凝土的颜色,这种颜色表明,混凝土中含碱量大大超标,这种高含碱量的水泥,是造成混凝土结构物的劣化主要原因,从表面上看,这也是滨海三期公路崩塌的主要原因。通过现场的勘测,我们已初步认定滨海公路三期鹰嘴口路段的崩塌,就出于公路修筑质量的问题,具体的检测数据,还待我们取样后,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现场没有人说话,只有海洋疯一样拍打着海岸边礁石的声音,听着大海的怒吼,让人心里不自禁的伸起一丝悲哀,连海都在悲哭!
在采乐无数的回想中,没有任何一个记忆有那个海湾口那样鲜明,在那深深的海水里,躺着让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不知道林俊有没有转生,他那么善良,天父一定很眷顾他,也许,林俊现在就在天上的花园里和天命嬉戏吧!
采乐仰望着满天的繁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听见身后传来的镇定的脚步声,他终于还是过来了。
“采乐。”
采乐回过身,迎面而来的是余梦杨一如继往的笑脸,似乎这样的笑容,从来都不曾更改过。“余市长,找到鞋穿了?”
余梦杨不理睬采乐话中的讽刺,“采乐,听说你的孩子三岁了,是吗?”
采乐转过身,面对着黑暗笼罩的大海,“是啊!那些掉下公路的孩子,最小的才七岁。”
余梦杨站在他身边,“原来我们的采乐也会感慨!”
他转过脸,满面盈盈的笑意,令他奇怪的是,采乐竟然没有笑,他盯着他透明的眼眸中,有一丝厌憎、有一丝悲哀、有一丝怜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很干净,远比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干净。”
余梦杨转过头,不再看他的眼睛,“干净?”
凝思了很久,余梦杨露出嘲讽的笑容,“干净?你也配说干净这个词!”
他伸出手,指着远处的海湾,“真正干净的人,现在躺在那个下面。”
采乐突然暴怒了,他捏紧了着拳头,“住嘴,你不配提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余梦扬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紧不慢的,“采乐,行了。在你心里,林俊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偶像,你觉得他很纯洁、很善良、很迷人,那是因为你,宁采乐,永远也成不了他那样的好人,你不是,你也不会是一个好人。”
余梦杨说完,坚决的转过身,“我知道你在滨海公路二期结束后,就把新城转给市建筑公司,这次公路的塌陷,你早已预料到,你在前二期中,通过材料获得了太多的利润,建筑公司那些人头猪脑的白痴,一定在某人怂恿下,也像模仿你,可是他们怎么会有你这样j明的头脑,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故。你放心,即使我知道是你在幕后策划的,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告诉你,你想把火烧到我的身上,你还嫩了点。”
他转过头看着采乐,“小子,我在玩y谋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采乐没有生气,而是笑了,“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这才是j彩的游戏,我唱独角戏,唱得累了,谢谢你上台来陪我。”
正文八章三节鬼魅
天亮了,余梦杨开车回家,刚进家门,他从脚上脱下苏浚为他找的那双休闲鞋,也难为他了,那么晚,竟然还能找到这双鞋。
他洗了澡,刚躺下,电话就响了,余梦杨接起电话,竟然是梦飞打来的,“梦杨,怎么打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
余梦杨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绣蕾在日记中的记载,但这个人是个愣头青,不得不应酬道:“你打电话到别墅吧,绣蕾这几天不舒服,都住在那边。”
梦飞听上去严肃,“梦杨,前几天我路过滨海,见过小蕾,她很瘦,人也恍恍惚惚的,是不是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余梦杨在心里冷笑一声,真难得,他也会关心绣蕾,“没什么。只是我前几天发现绣蕾在服用砒霜美容……。”
“什么?她服用砒霜?”
“我已经询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如果微量的服用,不会对人体有害,反而促进血y流通,有美容排毒的功效,明天我抽时间到别墅看看她,顺便劝她不要……。”
“明天,明天,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你现在不能去吗?”梦飞几乎是喊叫。
余梦杨心中一阵厌烦,仍耐下心来,“梦飞,滨海刚刚出了大事,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如果听我说要去,绣蕾是不会同意的,她会自己回来。”
梦飞冷笑道:“你总是拿绣蕾来威胁我们。”
余梦杨的声音冷了下来,“梦飞,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梦飞的声音软了下来,“梦杨,我也是关心绣蕾。”
余梦杨没有说话,他在心里猜测梦飞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梦杨,我新泡了一个妞,北电的,盘儿亮,条儿顺,没话说,也不怕和你说,我和她处于两个多月,现在还没上手,想带她到美国溜一圈,顺便……,所以想让你给余叔打个电话。”
余梦杨淡淡道:“我不会打。”
梦飞愣住了,“为什么?”
余梦杨冷冷道:“梦飞,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帮你做了多少这样的事,现在都奔四的人了,还沉迷在这一套中。”
梦飞讪讪的笑了,“梦杨,你是先天条件了,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
余梦杨冷冷道:“梦飞,咱们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我还要等绣蕾的电话。”
挂了梦飞的电话,余梦杨一头倒在床上,睡一会儿,还得去开市委常委会,抓紧时间吧。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屋里走动,余梦杨心中想,明天还是换个保姆吧!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来,倒春寒吗?他裹紧的被子,屋里似乎影影绰绰的有人在走动,难道绣蕾回来了?
余梦杨睁开眼睛,屋里没有人,只有窗帘在风中变换着形状,投下不同的y影,余梦杨又睡了过去。
不对,真的有人,他跳了起来,看到的,却是一张年轻而又美丽的脸——苏沅。
打开壁柜,苏沅惊叫道:“你的衣服多,比女孩子的衣服还要多。”
余梦杨微一笑,伸手从壁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开始着装,要晚了,常委会是两点开始,已经十一点了。
苏沅光脚跳到床上坐了下来,“怎么没有你太太的照片儿?我听说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余梦杨快速的打好领带,“她不喜欢照相。”
苏沅环顾着四周,“那结婚照总得有一张吧!”
余梦杨穿上外套,走到床边,抬着她的脸看了看,“等我回来。”
苏沅妩媚的一笑,伸嘴吻了吻他,余梦杨拍了拍她的脸,快步下楼去了。
又下雨了,不过并不大,只是冷,苏沅打扫着房间,这房间真干净,什么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看得出余太太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
好了,脏衣服都收好了,苏沅打开卧室的门,却没有发现洗衣机,也许在一楼吧,她转过身,却看见那面巨大的镜子上,用奇怪的图案,她走上前仔细的看,是一个柔媚的女人的笔迹,模模糊糊的,……杨……,飞……,苏沅研究了一会儿,看不出所以然,就放弃了。她挂好浴室里的毛巾,收好的洗漱用品,卧室的电话大声响了起来。
“喂,早上好。”
苏沅一直很得意自己甜美的声音,对方也是一把好听的女声,“你是谁?”
苏沅一阵心慌,是余太太,“我是家政公司的。”
那女人似乎没有相信,“家政公司?梦杨呢?”
确定了,一定是余太太,“对不起,我来的时候,余市长已经出去了,我并没有见到他。”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起来,“那他回来,你让他打个电话给我。”
苏沅忙说,“对不起,我打扫完就得走了,见不到余市长的。”
女人突然笑了,带着一丝丝清甜的味道,“是吗?谢谢你。”
她挂了电话,苏沅长出了一口气,她抱了衣服,快步的走下了楼。
电视时正在播放滨海公路的新闻,apple揉着睡眼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那个绿色的恐龙,“daddy。”
采乐回过头,满面的笑,“mummy呢?”
采乐伸手抱过他,“mummy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apple仰起脸,看了看他,然后挣脱了他,跳到地上,冲到他们的卧房门口,正要推门,门却开了。
悦雅低头看着apple,“apple,morning。宝贝儿,mummy抱。”
在悦雅怀里的apple,哭得很伤心,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悦雅亲吻着他又圆又胖的手,“apple,不哭了,乖。”
apple抽泣着,“mummy,坏蛋,不要apple。”
悦雅轻声抚慰他,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apple突然不哭了,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一点儿惊喜看着她。悦雅点了点头,apple突然伸嘴吻了吻她,然后跳到地上,一下子消失在儿童室里。
悦雅回过头,采乐正要看她,悦雅对他微微一笑,采乐伸手拉她坐在自己怀里,“悦雅,事情办得顺利吗?”
咳,咳……,采乐仍然抱着悦雅,“爸爸。”
宁国强走了出来,冷着脸,“采乐,你今天没事,陪你姐姐去买点儿家俱,顺便帮她布置一下。”
采乐放开悦雅,“悦雅,你去看看apple。”
悦雅走进了儿童室,采乐看她将门掩上,才说:“爸爸,有件事儿我想和你谈谈。”
宁国强看着儿童室的门,满面不悦,“什么事?我和你妈都不会去英国。”
采乐道:“我们还有时间,下个月我们才走,您和妈妈再考虑考虑。”
宁国强道:“不用考虑了,我们不会去。”
采乐道:“要不您征求一下妈妈的意见。”
宁国强拿起报纸,“我不是说了吗?不去。”
采乐一裂嘴,“爸爸,我们回来住了半个多月了,您也看到了,apple又小又任x,我怕我们住在这里会妨碍你们,所以想搬到桃源路的别墅去。”
宁国强放下了报纸,“是那个女人的主意?”
采乐不高兴了,“爸爸,悦雅是我的太太。”
宁国强恼道:“什么太太?我们可没承认……。”
采乐站了起来,“悦雅不需要你们承认。”
宁国强一愣,“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我儿子,你娶老婆,老子当然得同意。”
采乐冷笑一声,“爸爸,我知道你不喜欢悦雅,可是你喜欢谁?除了采薇,你g本不喜欢其他任何的女人。”
宁国强大怒,一拍茶几,“反了你。”
他挥拳想打采乐,采乐敏捷的避开,接住他的手,“爸爸,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是个人,不是机器,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机器。我看我们继续住下来不合适,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愿意去英国,我会征求妈妈的意见。”
采乐返身走回自己的卧室,宁国强看着儿子高大的身影,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听话的采乐,竟然会说出那些话,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女人教他的。
收好了东西,采乐提着东西正要出门,却遇到买了早点回来的玫姨,“采乐,你们……。”
采乐放下东西,把她拉到一边,“妈妈,我们要搬出去住。”
玫姨并不吃惊,不舍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回英国。”
采乐伸手拉住她的手,“妈妈,跟我们一些到英国去,让我来照顾你。”
玫姨挣开她的手,采乐肯切的说,“妈妈,我在英国见过罗叔,我也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你爱不爱爸爸,除了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好好的考虑考虑,下个月,我会来接你一块儿走。”
客厅里的音乐很大声,苏沅没有想到竟然能找到甲壳虫乐队的老唱片,她一边摇摆着跟着乐律摇摆,一边手脚麻利的洗着衣服,看来男人没有女人,真的没办法过日子。
墙角有一个很大的纺织袋,苏沅来来回回间,被它绊到了几次,是什么东西,怎么放在浴室里?苏沅再一次被它绊到的时候想,她拉着纺织袋的提手,想把它拉到一边儿去,却发现那编织袋极重,几乎拉不动。
她伸手拉开了拉链,全来是一袋石灰,真奇怪,把石灰放在家里,难道要重新装修吗?苏沅放开袋子,重新起身,转身间,她看到一丛黑色的头发紧紧的埋在石灰里,难道石灰里有人,她吓得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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