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年少轻狂】第16章夫子发威
凤千舞瞬间跳下卞玉的怀抱,朝着凤初阳甜甜笑着,“大哥!”
凤初阳走到千舞面前,一脸宠溺地温柔浅笑,伸手m了m她的头,这才打开油纸包着的饼,“这是皇兄亲自给你做的甜枣糕,来,吃吃看,好不好吃?”
千舞看到那碎成一片粘乎成一沱泥一般的甜枣糕,“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哥,这点心怎么成这样了?你不会做就让御厨做好了,不用这么辛苦,还要你亲自去做。”
凤初阳低头一看,俊脸刹时胀成通袖,随即又笑了起来,“皇兄是第一次,做得不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拿去扔了!”
千舞赶紧扯住他,从他手里拿过甜枣糕,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嗯,甜而不腻,好吃!”
接着又吃了一口,三下二下,凤初阳手里的甜枣糕就被她吃得一干二净,吃完了,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就像吃饱餍足的小猫一样,朝凤初阳眉眼弯弯地笑着,一把跳起,抱住他的颈,“叭唧叭唧”地用力亲了两口,又甜甜地说了一句,“呵呵,大哥,真好吃!”
凤初阳这个时候别提多满足了,一双猿臂死死地抱着千舞的小腰不放,乐得甚至都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看着。
直到感觉一股寒风吹来,抬眸看过去,正看到卞玉眸底充满着嫉妒的怒火。
一想到卞玉正受着自己刚才的苦,凤初阳心里就痛快,但表面上却依然笑得有如春花一样,灿烂又摇曳,“小舞儿,时辰不早了,跟皇兄去上书房吧!”
“好啊!皇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千舞挣扎着。
“皇兄喜欢抱着你。”
看到凤初阳脸上那温柔得滴水的笑容,千舞眼角有些抽,“皇兄,你会累的!”
“我不累!”凤初阳连卞玉也不招呼,直接抱着千舞就往上书房而去,“小舞儿,你好久没去上书房了,今天第一天,担心吗?”
千舞眨巴着眼,“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吗?”
“太傅可是个老顽固,你若是不听教,太傅可是要打手心的哦!”凤初阳看着她天真的小脸蛋,恨不得再亲上几口,眼底的宠溺是怎么也掩不住。
“哈哈哈哈,大哥,你安啦!今日的凤千舞,可不是往日那个小白痴,本太子如今可是得天神助的贵女,你就看着吧,我要让夫子也退让三分!”
凤初阳揶揄着笑,“小舞儿,你这海口可是夸大了!呆会要是赢不了夫子,你这脸面可就不好看了哦!”
千舞凤眸一转,“大哥,我要是赢了,怎么办?可有什么奖励?”
凤初阳侧眸一想,随即温柔地说,“如果你有本事让夫子甘拜下风,那皇兄就把父妃赐的那粒聚元丹送给你。”
“真的?”千舞惊呼一声。
聚元丹,顾名思义,就是凝聚元气之力之丹药,听说服了能增加一甲子功力。
千舞看过这里的药典,这聚元丹乃是金凤国元龙派的道家至宝,极为难得,极为珍贵,就算本派弟子,能得此丹者也极为少有。他的父妃是高飞,难道这高飞还和那元龙派的人有密切来往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这高飞的实力,怕又得另估上几分。
不但是千舞惊骇,就连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卞玉,也暗暗吃惊,看着凤初阳和千舞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若有所思。
*
当凤初阳怀抱着凤千舞走入上书房的时候,时间已近辰时,不但凤初云和另外一位皇子已然在座,就连太傅孙秀迁也赫然在座。
孙秀迁五旬有余,头戴青巾,一身灰色长袍,面容白皙,留着山羊胡子,眼神冷冽,一身清寒,典型的一副老学究模样。
在看到凤初阳怀抱着凤千舞入内时,双眉皱了皱,沉声训道,“太子殿下,仪王爷,入了上书房,规矩你们应该懂得,在这里,没有君臣之分,只执师徒之礼,今日念太子殿下第一天上堂,也就罢了!他日一定要按照上书房的规矩来,明白了吗?”
凤初阳轻轻放下千舞,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声,“是!”
凤千舞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她前世便随x随行惯了,加之父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从不严加管束她,如今这老头子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摆起一副老学究的架子来,不知道为什么,千舞就是看不惯,想跟他对着干。
就连凤初阳扯了扯她衣袖,她还是不应不答。
孙秀迁一见凤千舞如此,便给她定下了顽劣之罪,弟子顽劣,身为太傅,岂有不教之礼?更何况,凤千舞是太子之身,那管教就更得严上加严。
只见孙秀迁老脸一沉,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戒尺,一脸寒气,大步朝着凤千舞走了过来。
他在千舞面前站定,沉声喝道,“请太子殿下伸出手来!”
千舞挑一挑眉,双手抱x,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为何?”
卷一【年少轻狂】第17章来咬我呀
“为何?你竟然还敢问为何?”
一向迂腐的孙秀迁,看着这个矮人一截的凤千舞,一时竟被她直愣愣的问话给气得快要吐血,忍不住怒发冲冠,“太子殿下,您应该知道,在上书房,太傅是师,太子殿下是徒,师徒之礼不可逾越。如今太子殿下不听话,老夫身为太子殿下的太傅,自然得好好对太子殿下进行教育。”
千舞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又问一句,“那敢问太傅,本太子犯了哪一条罪?需要太傅惩戒?”
孙秀迁一板一眼地念着,“太子殿下入殿未向太傅请安,是为目无尊长;由仪王爷抱着进殿,男女授受不亲,是为不守礼法;如今太傅要惩戒你,尔竟然公然反抗,是为不听劝告。以上这些理由,任何一点都足以惩戒,更何况太子殿下如今是三样俱备。”
千舞凤眸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秀迁,语气却冷如霜冻,“本太子可不赞同太傅之言。其一,本太子以前极少外出,不识太傅,进入殿中又未得人介绍,来不及尊问太傅,此属人之常情,不是怠慢,太傅以此为惩戒的理由,本太子不服!其二,仪王爷是本太子之兄长,本太子尚年幼,加之初醒不久,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仪王爷体恤本太子体弱,这是我们兄妹之间感情和睦的表现,并非像太傅所说的那样不守礼法。莫非……太傅是觉得我们兄妹和睦不是福气,非得兄妹相残才是对的?”
孙秀迁被她这一番巧语驳得是哑口无言,他一生为人中规中矩惯了,又常年呆在g中,朝中上下都敬他几分,哪曾遇上过像千舞这等巧舌如簧之徒,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凤千舞,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只能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千舞心里暗笑,表面却依然一本正经,严肃异常,“敢问太傅,身为一个上位者,在面对下臣上奏之时,是不是该分清是非缘由,再来定个曲直对错?”
孙秀迁点了点头,“是!”
“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对太傅之言有所疑异,是不是该反驳?太傅惩戒的理由不充分,本太子是不是该有话说?是不是?”
凤千舞的最后一声冷喝,娇脆有力,听在堂内众人的耳里,却像是一g针芒,直c入耳。
孙秀迁明明知道凤千舞讲的是一套歪理,可他却偏偏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再跟凤千舞对质,一张老脸憋得通袖通袖,最后一跺脚,“歪理,一派歪理!臣要去见女皇陛下!”
他恼羞成怒地发泄完他的不满,竟然真的丢下太子和几位皇子,甩袖而去,搬救兵去了。
待孙秀迁一出门,凤初云在一边冷哼,“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
凤千舞没有理他,眸光扫向坐在凤初云身边的那一位,外表如雪一般高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净清透气质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衣,仙姿风骨,神情淡泊如水,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能在第一时间将别人的注意力凝聚在自己身上。
凤千舞一进门就已经注意到他,他正是排行第三的慧王爷——凤初雪。
看到凤千舞没有理他,一双眼睛反而专注地盯在凤初雪的身上,凤初云醋意翻腾,凤眸中迅速升起一股怒火,撇了撇嘴,冷哼着,“又像个花痴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难道连自家的皇兄都不认识了?”
凤初阳怕千舞生气,又训了一声,“四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千舞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天真地说,“大哥,你别生气,我们不能把喜欢咬人的兔子当人看,就算他披着人皮,他的本质却还是喜欢咬人的兔子!我们要大量一点,懂不?”
“我懂!我懂!”凤初阳连连点头,看到凤初云那黑成一团的脸色,差点爆笑出声,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就连坐在一边的凤初雪,也忍不住抬起那双淡泊如水的双眸,轻轻扫了凤千舞一眼,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好奇和探究。
这个最小的妹妹,他一直没怎么接触,印象中唯一残留的一幕便是,她哭着,流着一脸鼻涕口水,趴在地下打滚着傻笑的白痴样,一向有洁癖的他,本来就不善与人交往,因此也再没到过太子g。
而千舞因为身体原因,也极少出现在大众场合。
这一次再见她,却有一种让他完全不同的感觉,当初那个鼻水横流的小白痴,有如敝履,人人弃之。可现在的她,却像是那天上的太阳,浑身散发出万丈光芒。
“凤千舞,你竟然敢说我是兔子,好,我今天就坐实了兔子之名,咬死你!”凤初云凤眸盈满了腾腾的火焰,话一说完,人已经朝着凤千舞飞掠过来。
千舞当然不可能乖乖地站着让他咬,反而朝他勾着手指,故意气他,“来呀来呀!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凤初云被她的得瑟样气得呱呱叫,一个追,一个躲。
平时武功卓绝的凤初云,此时却偏偏抓不住这个滑如泥鳅的小家伙。
每次快要被他抓住的时候,她的小身子灵巧地往桌下一钻,又避了过去,又或者,躲在凤初阳或凤初雪身后朝他扮鬼脸,然后是飞扬地笑着。
那笑容,像烟花一般灿烂,又像是太阳一样耀眼,娇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上书房的每一个角落,让在座的所有人闻之心动,就连守在门外侍候的太监g女、以及等着千舞出来的卞玉,也忍不住被她感染,一个个勾起了唇角,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快乐,感染了每一个人。
就在此时,卞玉远远地看到孙太傅领着女皇陛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赶紧上前给他们敲了敲警钟,“太子殿下,女皇陛下驾临!”
一听母皇驾到,欢乐的笑声嘎然而止。
凤初阳赶紧帮千舞扶了扶有些散乱的发髻,又帮她顺了顺衣服,一起恭恭敬敬地垂首,准备迎驾。
卷一【年少轻狂】第18章与太傅对决
一听母皇驾到,笑声嘎然而止。
凤初阳赶紧帮千舞扶了扶有些散乱的发髻,又帮她顺了顺衣服,一起恭恭敬敬地垂首,准备迎驾。
看到凤傲霜轻移莲步走到面前,千舞乖巧地和凤初阳几位一起跪了下去,“儿臣恭迎母皇驾临。”
“嗯!平身吧!”凤傲霜轻应一声,擦过他们的身边,轻轻巧巧地在堂上的正中位上坐了下来。
孙秀迁则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在凤傲霜的身侧。
凤初阳排行为大,赶紧领着凤千舞和凤初雪、凤初云并排立在女皇陛下面前,洗净耳朵,准备恭垂听训。
“小舞儿,你过来母皇这里坐。”
“是!”千舞心里暗暗叫苦,难道凤傲霜真的会因为刚才她的言语而和她过不去?虽然心里猜疑着,脚下却一刻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她身边坐下。
“听说,你刚才顶撞了太傅,是也不是?”凤傲霜一边浅笑,一边端着丫头们奉上的茶,轻轻啜了一口,优雅与威严在举手投足之间并显。
千舞挺直小腰杆,理直气壮地回着,“儿臣刚才是与太傅辩护了几句,但儿臣只是在和太傅讲道理,儿臣自觉没有说错话,请母皇明辨是非。”
凤傲霜慢慢地放下茶杯,轻咳一声,“你刚才说过的话,太傅一字不漏地向朕禀报过了,虽然朕也觉得挺有道理,可太傅心里不服气,如果朕硬要偏向你这边也不好。不如这样,今儿个由太傅出题,你来答题,由朕来做个中证人,再由太傅来说道说道,你这个小太子究竟是一个木才呢?还是一个良才?又或者,你是一个天才?你们看如何啊?”
孙秀迁眼底一喜,赶紧应了一句,“臣谨遵陛下旨意。”
心里暗暗想着,老夫学富五车,博览古今,就不信难不倒你一个小n娃子。
凤傲霜以为凤千舞也会连忙答应,谁知,凤千舞却脆生生地说道,“母皇,您的这个办法儿臣同意,但今日也算是儿臣和太傅切磋,既然太傅要考儿臣,那儿臣也要考考太傅,看看太傅究竟有没有资格做儿臣的太傅?”
“你……”
孙秀迁被她的“有没有资格”这一句气得身子直颤,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女皇陛下一伸手给阻止了。
“你继续说!”
“儿臣在答了孙太傅之题后,要反考孙太傅几个问题,如果儿臣觉得太傅通过了,方能做儿臣的太傅,否则,儿臣要另觅太傅!”
这一下,孙秀迁的老脸有些搁不住了,他在上书房供职已达八年之久,也即是说,在小舞儿还没有出世之前,他已经是一介太傅,如今被一个身上还有n味的小n娃子挑战,而且,这个小n娃子昔日还是个白痴,如果他不迎仗,那这张老脸以后还怎么在g里混?所以,这一仗,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他就不相信,她觉醒之后,还真能得天神助不成?
一想至此,他赶紧垂手相应,“臣愿意接受太子殿下的考核。”
凤傲霜看向凤千舞,看那张小小的脸蛋上,飞扬着自信的光芒,心里暗想,让孙太傅考考她也是好的,看看这个觉醒后的女儿,还有多少让她惊讶的本事。
“开始吧!先由太傅出题,太子答题!”
孙秀迁拱手应了一声“是”之后,便走到台案前,酌墨写题,看他“刷刷刷”地极快地写下一行字,随即便向凤千舞拱手,“太子殿下,有请!”
千舞走到台案前一看,题目是——治国论天下!
这道题出自于太傅之手,实在是很正常,这也是一个皇子皇女是否能够从上书房毕业的一个大课题。可这个孙秀迁,将这个大考题拿来考她这位仅仅八岁出头的小太子,就显得有些太过刁难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挫挫她的锐气。
千舞皱了皱眉,背着手,来回踱着步。
众人一见,都以为她答不出来。
孙秀迁甚至对凤傲霜说,“陛下,如若太子殿下答不出此题,臣也不以为怪,毕竟这题,就算是微臣,怕也难有一个满意的答案。只要太子殿下从此好好听课便是。”
凤傲霜看着那一脸认真、正蹙着眉细细思考的小小身影,什么也不说,只是伸手止住了孙秀迁的话。
一时之间,整个上书房静得连针掉下都能听见,只有千舞那细细的踏步声在一下一下地响着。
其实,千舞现在愁的不是不会答题,而是她答题的选项太多,从现代各种g廷剧,以及那些时事论坛中,对于这些治国天下论,她早已耳熟能详,但要找出一道即能符合现在金凤国的现状、又能表达出她自己的思想的答案,有些难度,所以,她要在脑子里好好想想。
站在一边的凤初阳暗自为千舞捏了一把汗,不停地在心里为她念着:小舞儿,加油!
凤初云妖孽的脸蛋上,唇角微微勾起,这个时候的小千舞,认真得让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八岁孩童,而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女人,时而成熟事故,时而冷酷干练,时而又俏皮活泼,搞怪嬉闹,如今却又沉着冷静,她的风格千变万化,仿佛每一种都是她,却又仿佛每一种都不是她,她就像是那天边的云,高深莫测,怎么也看不透,这就是千舞清醒后给他的感觉。
凤初雪还是那样淡淡地静静地瞅着千舞,一向平淡如水的眸子,在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身上,竟然有着上位者的大气和沉稳时,也闪过丝丝好奇,暗暗想着,她,究竟会怎么答这一道题?
就在此时,千舞停止了踱步,走到台案前,拿起架在砚上的毛笔,酌了墨,开始迅速地在宣纸上写下了她的答案。
答案整整写满了两大页的宣纸,一气呵成。
直到划下最后一笔,千舞署上大名,轻轻吹了吹大名上的墨迹,朝凤傲霜甜甜一笑,“母皇,请过目!”
由于墨迹未干,凤傲霜站起身,与孙秀迁一起走了过去。
当她的凤眸不经意地扫向那个题目时,已经怔了一下,侧眸斜睨了一眼孙秀迁,布满了责怪。
孙秀迁只能回她一记苦笑,他做都做了,还能怎么着?好在太子殿下还年幼,就算答不出题,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凤傲霜轻叹一口气,开始看起千舞写下的答案,仅仅看了第一行,就让她直起了身,风韵犹存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狂喜,随之更加迅速地看着起来。
看完了第一张宣纸上的内容,她又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另一张,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孙秀迁和三个皇子都被凤傲霜脸上那越来越惊讶,越来越狂喜的表情给震住,再看一下凤千舞,她已经坐在一边,小小手指轻弹着椅把,自信而优雅地笑着。
凤傲霜看完了,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刚才,她是震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仅仅八岁多的孩童,竟然能带给她如此大的震动,真是天助她金凤国也!
飞凤临世,果然不同凡响!天人,天人啊!
她压抑下内心的激动,“这是朕生平所见的唯一让朕感到身心俱震的好文章。太傅,你也看一看太子殿下的治国论吧!”
女皇陛下竟然给太子殿下的答案下了如此高的评语?
孙秀迁不相信,他也拿了起来,结果,表情和刚才的凤傲霜如同一徹,惊讶,惊喜,最后是——震惊!
当看完了满满两大页的治国论天下,孙秀迁放下手中的宣纸,颤着身子,激动地走到凤千舞面前,“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天佑我金凤!赐我国神女降世!天才!不,是奇才!太子殿下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啊!”
“太傅请起!”千舞伸手扶起了孙秀迁,淡淡地笑问,“太傅,本太子可是过关了?”
“当然!当然!”孙秀迁连连点头。
千舞狡黠一笑,“那现在,可轮到我给太傅出题了!太傅,您可准备好了吗?”
看到千舞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孙秀迁不由得伸手m了m额尖的汗,不知道这位才华横溢的小祖宗如今要下什么题来刁难他?看来他孙秀迁的一世英名,今日是注定要栽在太子殿下的手里了。
卷一【年少轻狂】第19章危机四伏
“下官准备好了。”
看到孙秀迁点头,千舞走到另一张案台前,拿起毛笔,迅速写下一道题,朝孙秀迁笑笑,“太傅,有请!”
孙秀迁走了过去,看到那条题目时,双眉拧了起来,也像千舞刚才那样,来回地踱着步。
凤初云一脸好奇,是什么问题难得住孙太傅呢?凑上前一看,轻声念了出来,“有一种东西,买的人知道,卖的人也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咦?这问题有点怪。”
凤初云也开始抓头抓脑地想,想不出来,最后把目光投向正趴在窗前,看着窗外云卷云舒的人儿,看她那轻松自在的劲,倒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完全不在乎这次的输赢啊!
时间一点一滴地滑了过去,孙秀迁抓头挠耳,却硬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自己在用的时候是不知道的。
凤初阳看到那沙漏快掉得差不多了,唇角勾起淡淡地笑,“太傅,时间快到了!”
孙秀迁身子一震,侧眸一看沙漏,当最后一滴沙漏完,他轻叹一声,走到凤千舞面前,拱手认输,“太子殿下,下官愿赌服输。请太子殿下示出答案。”
千舞走到案台前,轻轻写下两个字——棺材!
孙秀迁一拍自己的脑袋,“妙!妙啊!下官怎么就想不到这个答案呢?”说完,他一脸惭愧地走到女皇陛下的面前,跪下回话,“回禀陛下,太子殿下果然乃天纵奇才,老臣愚昧,实在无能教太子殿下,请陛下另择贤师,容老臣解职回乡养老。”
凤千舞可没想要这老头辞职不干,这只是现代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以太傅只知四书五经的古板脑子,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想得出答案呢。不会脑筋急转弯,并不代表他孙秀迁不懂学问,这古时的学问,她还真不懂多少,孙秀迁刚才真要是考她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可还真能难住她。
这一听到他要走,千舞赶紧站了起身,“太傅,刚才本太子所言只是说要自己另觅名师,并无要太傅离职之意,太傅自可继续教导各位皇子。”
回过头,她又马上对凤傲霜说,“母皇,俗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臣想在跟赵将军比完武以后,出g长长见识,也顺便拜访一下各处名师,见识见识百姓之苦乐,儿臣不想做个只知深g事,不知民间情的瞎眼太子。”
孙秀迁双眸一亮,随之附和,“陛下,太子殿下有此心,实属我金凤之大幸,微臣觉得太子殿下此计可行。江湖中有一位云中公子,人称布衣天子,不但博古通今,且才情卓绝,身怀多种技艺,如果太子殿下能拜此人为师,相信不出多久,太子殿下便可出师,他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凤傲霜轻瞟了千舞一眼,哼,小机灵鬼,恐怕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千舞回她一个傻笑,心里却记住了云中公子这个名字。
凤傲霜轻叹一声,“此事容后再议!你们几个继续上课,小舞儿,你跟朕来!”
“是!”
临走,凤傲霜又折回去,将凤千舞写下的那份治国论天下卷起收入袖袋中,这才牵上千舞的手,朝着凤仪g而去。
*
“舞儿,坐吧!”
“谢母皇!”
凤傲霜坐上软榻,又从袖袋中掏出凤千舞的那份答题细细地看了起来,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很是震撼,她抬眸看向凤千舞,“小舞儿,跟母皇说说,你的这些‘路通财通、河通运通’、还有这‘以道治国、用道治身、用道平天下’的理论都是从哪学来的?”
千舞笑眯眯地说,“母皇,您忘记了,圆通大师曾经说过,儿臣觉醒之后,自有大智大慧,不瞒母皇,在儿臣昏迷的时间里,曾见一年长仙人,她说儿臣是天女下凡,人间有难,需儿臣投入凡胎,在人间化解苦难,取得圆满之功后,方可重返天庭。之后,她便将很多很多资料灌输入儿臣的脑子里,儿臣便感觉自己好像一下长了智慧,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技艺。因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儿臣想了几天,怕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儿臣是在胡言乱语,故而一直不敢直言禀报母皇。”
千舞这一套说词,正是借了“飞凤临世”之说,来掩饰自己是穿越女借尸还魂的事实。
但她将“飞凤临世”改成了“天女下凡”,就是怕凤傲霜一旦因为担心“飞凤临世”,她自已会有大劫来临,而对自己暗生杀机。
“天女下凡?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凤傲霜有些失神。
“母皇,什么传说?”
凤傲霜大手一挥,凤眸一挑,“这事你不需要知道。小舞儿,母皇问你,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千舞仰起小脸,笑得眉眼弯弯,“母皇,儿臣想出g玩,顺便拜访名师,多学点学问。以后才好帮母皇治理国家。”
凤傲霜沉吟一会,说道,“刚才孙太傅提到的云中公子此人,母皇会打听一下他的下落,到时,母皇再把你送到他那里去学习。”
“谢谢母皇!”
“好了!你退下吧!母皇累了,想要歇一会!”凤傲霜朝她挥了挥手。
凤千舞原本还想跟她说说要遣散那十大夫侍的事,一看到凤傲霜已经闭起双眸,靠在了榻上,一副不愿再说再听的姿态,只好说了一声,“母皇好好安歇,儿臣先行告退!”
出了凤仪g的大门,千舞长长地透出一口气,果然伴君如伴虎,如果飞凤临世之说的预言是真的,那凤傲霜会不会为了自己而对她下手呢?
“舞儿……”
千舞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卞玉静静地伫立在走廊上,一身姿容沉稳如山,千舞突然感觉心一下踏实了,在这个时候,有他陪着,真好!
她走过去,将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中,“走吧!我们回太子g!”
“好!”
*
凤仪g内,千舞一出门,内室便走出一个男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搭上凤傲霜的肩,轻轻地帮她揉捏着肩膀。
凤傲霜连眼也没睁,只是声音有些冷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们刚进来的时候。”
“高飞,你看看,这是太傅考舞儿的答卷,没有想到,小舞儿觉醒之后,果真智慧惊人,连太傅也夸她是个奇才呢。”
高飞拿起放在一边的答卷,细细地看了起来,和其他看过卷子的人一样,他也越看越是心惊。
千舞的这份卷子,从最g本的修身,治人,到治国,再具体到河道修缮,道路修改,漕运的治理,条条款款,事事项项,无一不清,简直就是一份治国的j卷。
高飞放下卷子的同时,眸子迅速闪过一丝寒光。
这个n娃子的命还真是大,一次二次都弄不死她,他就不相信,这三次四次还整不死她,哼!
“高飞,怎么不说话了?”
卷一【年少轻狂】第20章杀机已动
高飞瞬间回神,“陛下,臣君想的是,太子殿下小小年纪有此奇才,不愧为天女下凡啊!臣君觉得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如果能多出外面历练一番,太子殿下绝对会成为一代明君,何愁我们金凤的大业不成?”
“大业?呵呵,那是先祖们的愿望,朕可没有想过。”凤傲霜将身子轻依在高飞的身上,纤纤玉指轻轻勾下他的脖子,深情地看着他俊逸的脸,“朕呢,只想和你们几个相守一生,就这么过一辈子就好。”
高飞的心里一动,霜儿,我宁愿与你这样相守一辈子,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的孩子受委屈。为了阳儿,哪怕是死,我也要为他博最后一点机会,让他能有机会君临天下!
凤傲霜看着高飞眉宇间的忧郁,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高飞,你又失神了!怎么最近总是神思恍惚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陛下恕罪!臣君只是在想阳儿,阳儿如今已近二十,咱们是不是得给他选门亲事,好让他早日参政帮皇上分忧?”
凤傲霜轻轻颌首,“是朕疏忽了他,你说得对,阳儿是到了该讨一位妻主的年纪了,这样吧!你问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朕替他主,待他娶了亲,就正式入朝理政。”
高飞瞬间跪了下去,“谢陛下隆恩!”
凤傲霜扶起他,嗔道,“起来吧!朕不是说过,咱们之间,在没有人的时候不必行礼。”
高飞淡淡地笑,温暖如风,一派谦谦君子之态,“平时倒也罢了,如今陛下示此隆恩,臣君如何能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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