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心上,及至过了这么久,他提起方家,说起聘礼,也不见曲江烟有争风吃醋的迹象,孟逊也死了心。
自己私下思量,反倒又对曲江烟大为赞赏:这才是识时务的表现啊。她很明了她的身份,只不过是个通房,顶破天就是个妾,她这一生荣辱生死,都系在他身上,可他又不只是她一个人的。
所以她不争不妒,只守好自己的本分。可以想见,真等到表妹过门,妻妾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龌龊。
只能说,孟逊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他也过于美化了曲江烟的心思。
曲江烟还是格外安分,偶尔出趟门,身后都有人跟着,颂歌说过这是爷安排的,为保她人身安全。
曲江烟越发无事不出门,只时不时与曲江澧通个消息。
孟逊倒是把这儿当了个府外的落脚处,脚步挺勤快,有事没事,不拘早晚,都跑这打个卯。有时候都过了更,他行色匆匆的进门,直喊肚子饿,曲江烟只好把人都折腾起来现给他做晚饭。
曲江烟虽然对他仍有抵触,但他要来,她总不能把她撵出去,且还有曲江澧的事求着他。
一晃就进了年底,曲江烟状似无意的问起曲江澧的事,孟逊道:“你那个舅舅说话就要进京了,回头叫你爹准备准备,两家人见个面。”
这是让两家对供的意思了?
曲江烟有点儿不太相信的看着孟逊:“就,就这样?”
孟逊嗤笑:“不然还能怎么样?打从开始爷插手这案子,就料定是这么个结果。”
他狂他有理。
曲江烟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有对孟逊的感激,又有对他的不以为然。他凭什么这么狂傲?不是仰仗于他本身的才能和他心怀天下的一颗善心,只是因为他是皇帝陛下的鹰犬。
这样的人,是曲江烟从前最瞧不起的,可现在她连小命都要捏在这样的人手里,甚至要借助于他才能把弟弟捞出来,这让曲江烟十分矛盾。
这个世道,特权多了,自然就没有了公平,可对于她来说,也许公平多一些,她以后的日子过得更舒坦一些,毕竟不是任何时候任何事都能指望着有特权的人替她解决。
曲江烟讪讪的笑了笑,道:“呵呵,怎么什么事,到了爷手里都这么简单。”
确实简单,当然简单,他只要以皇帝陛下利益为重就是了,只要不妨碍到陛下的利益,再其次便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上。谁得他的欢心,谁就能沾他的光,与公正、清白没关系,只与他的好恶、喜怒有关系。
曲江烟咬了咬牙。
人都是这般,行善积德是需要几十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的,是个十分艰难的活计,可做恶却只是一念之间,且有着巨大利益与更为安逸的生活做为诱,惑,人们最容易屈服或是投降。
曲江烟便是如此。
她会忍不住想,横竖脏了手的不是自己,求他也求了,一件是求,两件也是求,只要他把自己姐弟未来的后顾之忧一并解决了,让她现在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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