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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滋味…」见小菱似乎不抗拒这话题,小纯持着一股不知打从哪里来的冲劲,继续她的劲爆言论。

滋味…那幕画面又浮上脑际,小腹内开始有痉挛的感觉。

又羞又难过又…难以启齿的感觉,她不敢说出口…只能说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像闪电般流窜全身,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有种被捧上天的感觉,飘飘然的…

只知她会有冲动想他…吻得更深。

两手有冲动想将想法…付诸实行。

她甩了甩头,挥却那极度色情的画面,用着专家的口吻解答小纯的疑难。「咳,应该是欲仙欲死吧。那儿有大量神经末梢,极之敏感,呃,比较容易达到高潮。」

拜他所赐,她开始在上寻找资讯了解自己的身体为何敏感到受不得半点刺激。

「小菱,你很厉害呢,就说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敢跟唐姐聊这个啦──我那天跟她说将蛋糕涂在身上能增加x趣,她拍了我的头一记,脸红红的骂了句胡说八道就躲回厨房去。」

小纯提及的唐姐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唐恬,年经貌美,约莫二十多岁,只是比她虚长几岁。这个大姐姐很容易害羞,只要涉及某方面的话题,大姐姐身上就会出现极具少女味道的有趣反应,比方说,脸红、扯开话题、手足无措…

她向来有一个不太良好的嗜好,就是喜欢看人尴尬的样子。

不过,年纪轻轻就拥有一家甜品店,铺面的蛋糕一手包办,单凭一己之力创作不少款式新颖的蛋糕,相信没有十足的毅力,是办不来吧,所以除了某方面的不足外,季小菱可是打从心底里敬佩这个大姐姐。

至少唐恬她已达成自己的理想,而她呢?

被迫修读自己不擅长的学科,被迫学习一些从未见过的知识,还要沦落到得仰赖别人的帮助…

人越大,就会发现世上有很多事不能尽如人意。

唯一能做的是适应环境,学会利用身边的人和事,令自己有条件在陌生环境上立足。

该利用的就得好好利用,特别是有利用价值的人。

这是她的处世之道,也是她的生存方式。

「噗…哈哈──不行,救命,我幻想到你唐姐当时的反应──」季小菱两手抱着肚子,小脑袋伏在桌面咧嘴狂笑,时而喘气时而大笑,活像被人点了笑x似的。「实在太可笑了,我的胃、我的胃呀,痉挛得好厉害,我想我快要暴毙了!」

「小菱,你笑得太夸张了吧?」哪有人笑成这样?小纯行到桌子的另一端,拉开椅子便坐上去,伸手轻拍小菱因大笑而发颤的肩头,担心小菱再不冷静下来,会下巴脱臼。

呼吸稍为畅顺了些许,季小菱以手背拭去悬挂在眼眶的泪珠,而小纯则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小菱,她发现了新奇事物噜,原来真是有人会笑到喷泪。

「哪有?你不觉得很搞笑么?」

「嗯…」小纯还当真托腮细心思量,不过还是找不出能令小菱瞬间变成疯婆子的笑位。「可能是因为我跟唐姐相处甚久,见怪不怪吧。」

唐姐就是较同龄女生…嗯,纯情嘛…还是她跟小菱的思想过于前卫呢?

「她这么会搞笑,你要多加留意,有空要向我报告,娱乐一下大众嘛。」

所谓的大众是指小菱你吧,小纯暗忖,不过还是一口答应了小菱的古怪要求。「我会的。」

「小纯,你近来看了不少那些坏脑子的东西啊,说起来,我心中倒是有个疑惑,想问问你的意见呗。」银叉继续工作,尽责地将一口又一口的n酪冻饼,喂进季小菱的口中。

「我哪有?!只是无意中看回来的!是无意!是无意呀!」小纯激动的哇哇大叫,背后原因未明,大概是心里有鬼吧。

银叉在空气中挥舞,然后直指小纯的圆脸。「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啊,我可爱的小纯。」

「我可爱的小菱,你信不信──我以后不把蛋糕留给你?」小纯两手叉腰,摆出一副三合会大姐头的嘴脸,威胁这个常持着人长得娇小、脸长得像娃儿就挖苦人的小菱。

话一出口,马上见效,只要找出小菱的罩门,要治她可是易如反掌。

「呃,不行──小纯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原谅我吧──」季小菱见风转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瞅着小纯来看。

「哼,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说话?对了,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不敢不敢…」其实她可以叫唐恬帮忙,小纯的威胁g本不是威胁呀,不过玩得太过火,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一个白痴问题。」黑灵的双目不其然地往下瞟,盯着吃了一大半的冻饼直看,季小菱用银叉戳了戳软身的n酪层,低声问出这数月来的疑惑。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只作前戏而不继续下去?」

「那个不行?」小纯仿效侦探支着颐,认真兮兮的推理。

粉唇暧昧地勾了抹笑,季小菱张嘴咬着银叉,摇首。

「没x趣?」小纯长臂一伸,略胖的指头直指季小菱小小的鼻子。

「噗──」季小菱不住笑出声,小纯的动作很惹笑,颇有动画人物的影子。

怎会?当初主动找上她的人正是他承天傲本人。

至于当天的情况…健忘的她只隐约记得一些比较深刻、难以忘却的话。

「只是男生用来占女生便宜的游戏,我对这无聊玩意不感兴趣。」

这说法,她有点熟稔,说不定曾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不过是谁人,她却忘了,像是记忆中遗忘了一角那般,不过那是她刻意忘记的,她不会探究,也不想深究。既然是她选择删除的回忆,她没必要回想起。

「我想要你。」

承天傲给她的第一个印象是很大胆直接。想要女人就说,不怕碰钉子、不怕吃瘪,不过他人长得挺帅,过份自信亦不出为奇。再说,这种举手投足间都深具吸引力的男人,按理说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相信这所学校里只有她会问长问短,生怕吃亏的人是自己。

「但你的戒子套错位置。」

说起来,当天的承天傲都蛮恐怖,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知道她成绩不济,知道她没有男朋友…g据非正式统计,每位刚认识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有固定的恋爱对像,但他却一口咬定她没有,虽然这个是事实,但也未免太神吧。

坦白说,她到现在都不懂得为何会草率答应了他,作任何事都顾虑重重的她为何会接受了如此荒唐的关系。许是鬼迷心窍,许是好奇心作祟,许是欣赏他的观察入微,许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怎样算都是她有利。机会放在眼前,不好好珍惜,太对不住自己了。

更何况,她g本不在意什么贞c不贞c,反正她未来的人生不需要男人作伴,反正…她都不会谈什么见鬼的恋爱。与其留着贞c,倒不如好好利用,乘它还有价值的时候。

再说,那时的她还笨笨的以为像他这种外表冷漠的人就算不是x冷感,都不会需索无度的,岂料他是面冷心热的…

说实话,她有时真的招架不住他来得又凶又猛的热情。

毋庸置疑,她有多到她数不完的理由来解释当天的鲁莽,不过追索源由也太无谓了,偶尔回想起,会心微笑,笑他大胆的登场模式,笑她白目的应对方式。

「嗄?那很痛苦呢,不会憋出病么?」小纯身同感受般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

「嗯哼,你也觉得啊?」许是她受不了燥热难当的感觉,许是受不了他的半途而废…她才有一点点在意他的行为。因此她才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合理、说服力够的原因来解释一切。没错,只是这样,没有其它。

「正常男人都不会委屈自己…这是常识题,还是智力题?」

「不需要刻意迎合我,我会带领你。」

不需要刻意…复想起她当时还傻呼呼的以为他会要求她在那方面功夫了得,结果却是她在享受他的服务。对于调情技巧,他架车就熟。三两下手势就挑起她的情欲,令她融化在他的世界之中,久而久之,反过来渴求他的吻、他的抚m。

「都不是。」

「难道是…某本漫画的男主角?是哪本漫画,我倒有点兴趣呢…」小纯滔滔不绝的问,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问:「小菱那个女主角还是处子吗?」

「是处子没错,干么这样问?」季小菱慵懒地舔了舔叉子上的n酪,便将其咽下。

「我猜…可能是…觉得逗处女很有趣吧?」拳头击落在摊开的手掌上,小纯把惊骇的意念道出。

「咳!」总算见识到小纯的劲爆潜力,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季小菱呛了一下,勉强将险些滑进气管的冻饼吞下,她问:「是这样嘛?」

「我不知道啊,但某本少女漫画的男主角曾说过类似的话来…」

漫画男主角?很难将承天傲跟少女漫画的男主角扯上关系。「什么话?」

「处女对于那方面的幻想力很强…」难得她跟小菱的角色交换,小纯有感机会难得,马上模仿小菱平日的专家语气,装模作样的清清喉咙,「就是…只要稍为撩拨一下,满脑子就会戴满对于那方面的幻想了,欲拒还迎的反应更是男生的至爱。」

「是这样啊…」心蓦然一沉,一绺不显着的落寞感游走心头,但她选择听之任之,不作他想。

这就是她要的答案。

无论对与错,这是她想要的答案。他们的关系只能是这样,各自拥有自己的定位,不能越位。真好,先前的疑虑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无形的踏实感。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小菱?」小纯直到现在才想起不对劲之处。

「因为我想不通啊。」

「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n酪蛋糕的蛋糕全吃,就是不吃饼底──」季小菱故弄玄虚,说话时还不忘漾出一个甜甜的笑靥。

这跟刚刚的话题有何关系?是她理解能力出现问题吗?「嗄?我半句都听不懂。」

「问你唐姐吧,她经验丰富。」季小菱挤眉弄眼,怂恿小纯问唐恬,果不其然,向来三八的小纯捺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走进厨房询问那位正在收拾使用过的容器的唐恬。

不久,消灭最后一小块饼底的季小菱,听见几乎能把天花板拆下来的尖叫声,然后一抹美丽的身影,正确一点的说法是左臂抱着大铁碗,右手拿着搅拌器的唐恬红着一张秀丽的脸蛋,怒气冲冲的往她这边杀过来,而还没搞清状况的小纯则尾随在后。「小菱!小菱──」

季小菱还不知死活的回话。

「小菱她人不在!」

「砰、啪!」壁球被重重敲在墙上反弹的声响清晰可闻,光亮的壁球室内只见两道矫健的身影交替移动着。

「搞不定女人,该不会连球都搞不定吧?」承天璇握着球拍,一记漂亮的抽拍,把球击向墙面。

「砰!」承天傲不甘示弱,瞬间瞄准反弹回来的球,使力还击。「谁说我搞不定女人?」

两人时而跨前、时而后退,均把握着最佳时机,壁球在墙身与球拍之间不断徘徊,碰撞出激烈的响声。

「若是能搞定,就不会硬拉我来打球──」

「砰!」又一下,因为口头上吃了闷亏,他更用尽全力去挥拍。

覤见他黑着一张脸,忿忿不平地将怒气渲泄在球上,承天璇看着那朝自己而来的黑球,后退了半步,往另一方击去,猛烈的力度把球弹向更远的地方,承天傲只差一点才接得住。

壁球在地上微弹数下,才骨碌碌地在地板上呈直线滚向墙角。

「是我输了。」承天傲抽起运动衣的领口,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是当然的,谁叫你心烦气躁?」承天璇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运动过后的他依然保持一贯的优雅,仿佛这点剧烈运动对他来说g本算不上什么。

「怎样?累了没?」

「多打一场还可以。」

「与其用这种方式损耗j力,倒不如直接把人弄上手。」笑意跃上一双生意人应有的j明眼眸,睇亲弟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承天璇出言调侃,如预期般,换来亲弟的一记怒瞪伺候。

「走。」承天傲听而不闻,转身背对兄长,摆明不想跟兄长聊这个敏感话题。「我最讨厌全身黏满汗水的感觉。」

扯开话题吗?亲弟凌厉的警告眼色,承天璇视而不见,将球拍放进球拍套后,继续发表身为兄长的伟大言论。「该出手就出手,你这样子叫作拿着金饭碗饿肚子。」

「砰」的一声,一记有力的拳头击到墙上,撞出一声巨响,可见出拳者力气之大。「不然你想我怎样?听见她说喜欢自己的吻不喜欢自己还能继续吗!?」

「我…很喜欢你的吻,但你大可放心,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她坚定的眼神、她毫不转弯抹角的话语像把利刃狠狠刺中他的自尊心。

「你很在意吗?你不是该高兴吗?她在肯定你超水准的技术呢。」承天璇略过亲弟话中的酸楚,幸灾乐祸的道,不留情的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承天傲充耳不闻,一声不吭的提起球拍,越过伫立在门边的兄长,迳自走出壁球室,自顾自的走着,毫不理会兄长有否跟上。跨步上前,来到转角位,他撇头瞥了眼跟在后头的兄长,伸出长臂指向左边的楼梯。

「你先上去,我待会儿跟你会合。」

言毕,承天傲厉开脚步,在前方的柜台旁边停驻,自运动裤袋里掏出黑色真皮钱包,抽出藏在暗袋里的学生证,然将它c入读卡器。

接着,他听见非常熟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整整一年份量的不祥感觉瞬间爬上心头。

「喔?我的好弟弟,你何时改了名字的?我这个当哥的真是当得不太称职,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

承天璇漠视自亲弟身上与生俱来的骇人气势,兴味盎然的挑衅他唯一的弟弟。

「妈的──」霹雳啪啦,黑眸子里头的熊熊烈火正烧得旺盛,盛怒的他险些失控伸手掐死家里现任的经济支柱。「我不是叫你先去洗澡吗!?」

荧幕上显示资料读取完成后,承天傲匆匆将学生证拔出,将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证件塞进钱包去时,还得用背脊挡着趁机上前探个究竟的三八兄长。「给我滚!」

「别忘了谁是兄、谁是弟,我才是发号司令的那个呢。」他好脾气不代表好欺负,妥协也不代表他没所谓。

「说起来…小菱、小菱…承小菱吗?多可爱的名字,但跟你的外型很不搭调。对了,我的好弟弟,敢情你有易『名』癖吗?」

「易个屁呀!」承天傲逃也似的爬上先前曾提及的楼梯,恨不得撇下那个猛嘲讽他的问题「成人」。

「是那个女的学生证吗?」虽然只及得见名字,不过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的。

承天傲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冷凝着一张俊容,脾气不佳的回话:「关你什么事?!」

「她要你帮的?你受不了撒娇攻势而被逼妥协?」

「不是。」

「你自己的完成了没?」

「早就完成。」

脚踏最后一级楼梯,承天傲往右边走,越过女化妆间,走了几个大步,进了洗手间。

「幸好,还有救。」承天璇的有感而发又获得亲弟的回眸一瞪。

「不见了重要的身份证明文件,她没发现到吗?」

推开男更衣室的大门,拐个弯,他拿出存物柜的钥匙,开锁,将一个黑色另配有深灰色迷彩图案的大运动袋拉出来。

老哥在法庭上的逼供手法,他不是未见识过,保持缄默的下场铁定比全盘招供来得悲惨,招供,还可以保留、隐藏小部份;不合作,死相惨不忍睹。「她脱线得很,只要在一、两天内放回她的袋子里就行。」

「喔,不会是那种以为想找东西时找不到,不找它的时候会自然出现的笨女生吧?」

「这个的确有点笨。」他不否认。不过依她这种爱乱丢东西的x子,遗失物件简直是家常便饭,会发现到才怪。就算发现了,她只会当成是遗留在家里。

「她没发现记录有出入的吗?」

「她不常上查阅健身纪录。」更甚她为人善忘,g本不会记住自己曾在何时健身或作运动。t

「你不会是连功课都帮她吧?」可能x极高。

承天傲不语,在运动袋里抽出毛巾,chu暴地拉开浴帘,进了其中一个冲身室。

默认。

「依她这种料子,怎能考进大学?」承天璇在进旁边那个冲身室时,又遭到亲弟的一记冷眼。

连半句坏话都不能说吗?

「她只是主科成绩不济,其它非主修科目成续有乙级或以上。」

「喔?我还以为你转了口味,对一个迷糊女动心。」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算不上好,瞧他弟的所作所为,他敢断定亲弟不是头壳坏掉,就铁定是脑袋短路。

扭开水龙头,冰凉的开水哗啦啦的流出,打湿了他的发,与及他不见一丝赘r的颀长身躯。

「迷糊女很容易上钩。」他云淡风轻的带过,就是不想跟兄长研究自身的喜好。

「但她不是,所以诱饵得用得有技巧。」承天璇顿了顿,续言:「暴躁也无济于事,你越是急躁,越容易出错,最后只会将事情搞垮。」

他沉默了半晌,才坦然开口:「我懂,当初就是错在太急进。」

「本x难改,现在的你也不是冷静多少。」

这回他沉默得更久。「对着她很难冷静。」

「因为你动了真心,自然耍不了心机。」

「太在意,只会弄巧成拙。」

「我懂,即使在乎也不能表现出来,若即若离,女人自然上钩。」

「这手法很适合你,以静制动不是天蝎小子的天赋吗?」当初他稍作指点,这个经常闹自闭的家伙很快便上手了,无可否认,这星座的男人天生具备了这方面的才能。

「但,论安静,我铁定惨败收场。」

「之前遇过的女生没有一个跟她相似的吗?」

「外表是有相似的,但x子就没有。」任外表再相像,终究不是她。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要非她不可?」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位女生的存在,但他仍然觉得没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寂静无声的男更衣室内只剩下色拉色拉的水声。

每次被说破痛处都默然以对,这是承天傲的坏习惯。

「只因为她当年喜欢上称得上为『隐青』的你?」整天埋首电脑前,除了作兼职、买三餐材料和上学外几乎足不出户,对家人又不多作理睬,一天到晚就是在打键盘、玩电脑、上的家伙,不用隐蔽青年来形容,还能用什么名词来形容?

要不是当初威胁说不会供他读书,这弟肯定除了跑超市、学校外,就呆在家里对着电脑拍打键盘,要不就照顾那只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搭调的西施犬。

「也许。」

「虚幻与现实是两码子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当年她一再支吾推拒不想赴约,他就知。他死心不息的坚持,最终得到她的妥协,然后是她的冷漠、疏离。

「因为络始终隔了一堵墙,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见面、不会有任何交杂,她才愿意向你敞开心窗。」

尔后再附加这么的一句,一针见血地道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络上的爱情,像是小孩子玩泥沙般儿戏。」

话罢,承天傲又沉默起来。

「说起来,这次她倒没有避开你,是你的男x魅力增进不少的关系吗?」

关掉了银色的水龙头,他拿起毛巾围住腰间,遮住了重要部位。经淋浴后,承天傲走出冲身室,光溜溜的上身满布水滴,略长的黑发散在有力的肩上,数g湿透的黑发丝贴在颊边,发尾还滴着水,剔透的水珠循着刚毅的轮廓、强壮的颈项,然顺着光裸的x膛滑下,那画面颇引人暇思。

「不,她忘了我。」

承天璇没即时回应,等着下文。

「她是那种会将自己认为是不快之事给忘记的人。」沉寂的眼眸虽盯着地板,但心思早已飘到远方去。

「即是你是她不愿回想起的人其中之一?」承天璇走出冲身室,从弟的话、弟的神色推敲,瞧亲弟抿着唇不想回答的样子,他就得知自己猜对了。

「那你先前的努力不就白白浪费了?」学习如何跟女生相处,如何讨好女生,如何取悦女生的技俩不就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依然闭嘴不答腔,迳自从运动袋里掏出另一条长度较短的毛巾,擦拭头上冰冷的水滴,把发际大部份的水分吸走。

「再说,她对先前的事没记忆,又不接受现在的你──那你还剩下多少筹码?」温润醉人的嗓子再度响起,这回夹杂了些许关心的意味。

「当有memoryleak的情况出现,我就该知道结果只得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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