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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朕为何不能进去看云姬。到底怎么拉?”第一次听到皇甫擎有些恼怒的声音。对不起,我不得不骗你。

“公主需要休息。您还是回g吧。”阿奴按照我的意思,继续说道。

“大胆的奴才,竟敢拦着朕。为什么御药房要往这里送药?为什么她突然不回g了?云姬是不是病了?”

“这...”阿奴吞吐道。

“你这奴才快说!”

“公主昨日受了寒气,夜里又着了凉,所以...”

“一定是在长乐g的暗房里受的。那朕更要去看看她。”皇甫擎说着就要往屋里闯,“皇上,不成啊。”阿奴一把抱住皇甫擎的腿。的

“为什么?”

“胡太医说...”

“说什么?快说!”皇甫擎不耐道。

“太医说公主的脉象不象是普通的风寒,有可能是,是...”

“死奴才!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可能是伤寒,说还需观望上一,两天。”

“什么!伤寒。这不可能,她好好的怎么会染上?”皇甫擎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微微颤抖。

“可能是前次出g碰了什么不干净的,又加上受了寒气,这才...”阿奴一边说一边低泣起来,在我听来这哭声中却是对我将要离开的不舍

和担心。

“快!快宣胡太医来!”皇甫擎焦急道。

不一会儿,胡太医和房子陵都来到了屋外。请安之后,胡太医即道:“老臣已把所需的药材都带来了。今日起,就在此日夜守护着初云公

主。”

“你如何知道云姬得的不是普通的风寒,而是伤寒?你老是不是弄错了。”皇甫擎仍然不能相信他所听到的。

“老臣已经在御前当差进三十年,一生医人无数,从无错诊。难道皇上不相信老臣!”胡太医的话语中透着丝怒意。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您是如今资历最老的太医,只是...”

“皇上请恕老臣刚才无礼。不过老臣依脉直说,公主头痛身重,x闷脘痞,舌苔白腻,脉濡缓,故而极象是伤寒的早期症状。要观察一,

两日,若是身上出了玫瑰疹,那就确诊无疑了。因此,此刻不宜移动,就让公主在这里静养,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此刻还好,要真的出了

玫瑰诊,那就极易传染,必须隔离医治。”

“那让朕看看她。朕只想看看她。”

我听见胡太医重重的跪在屋外的砖地上,语重心长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为了金鹏的江山社稷,老臣不能让您冒险!”的

“是啊,胡太医说的对。这里有太医和子陵,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房子陵也在一旁道。“一切等过了这两天确诊了之后,您再

见她吧。也许吉人自有天相,过两天就康复了。”

“皇上!”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望着几尽崩溃的皇甫擎。

“云姬!”皇甫擎刚想过来,房子陵上前拦住他。

“你别过来!”我无力道:“你已见到我了。快回g吧。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你。”说完,我便关上了窗户。原谅我!等我回来,一定好好

报答你的深情。

“云姬!”

“放心吧。我会听胡太医的话,好好养病的。”我站在窗后说道。

“启禀皇上。霍尚书大人在太极g正等着很您商讨增兵的事。”一个太监跑进院子向屋外的皇甫擎道。

“快回去吧。”我听了立刻催促道。

“这...”皇甫擎犹豫道。

“是啊,您明日再来看公主吧。”房子陵和胡太医纷纷道。

“好!朕明日再来。这件事不得向外张扬,一切等确诊了再说。”

“是。”院子里众人应道。

皇甫擎走后,胡太医和房子陵都进的屋来。只见胡太医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之前就在我屋里的夏小婵,她已经和我换了衣服。的

“夏姑娘。不,从此刻起你就是公主,把它喝了吧,睡一晚,明日一早你就会脸色黄滞,冒出红疹,脉象也会变缓。放心!这药可解,只

要服下老夫独家的清热汤就可痊愈。只是耽搁的时日不宜过长。”

“所以,公主您务必在一个月内回来,否则夏姑娘就很难恢复了。”胡太医转身对我说道。

“放心吧。夏姑娘,我一定会按时回来。”我感激的望着夏小嫦。

“恩”说着,夏小婵打开瓷瓶,一股脑把那黑色的y体都喝了下去。我紧紧和她拥抱在一起,心底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的

接着,房子陵把我拉到铜镜之前,将一包药粉放在我的手里。不用说这肯定是易容粉。他花了一个时辰教我如何使用。当另一个夏小婵站

在众人面前时,众人都不住赞叹这易容粉的神奇,不过我的滋味却不好受,脸上很不舒服,象带了个面具似的。的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我和阿奴含泪告别,她千盯万瞩要我一定小心,我不住的宽慰她,让她一定要帮夏姑娘多多掩饰,随机应变。随后

,我又跪在胡太医跟前,向这新认的干爹磕了头,他老人家也是老泪纵横,依依不舍。

卯时不到,房子陵终于带着我悄悄离开了静仪公主府。来到后巷的时候,薛小怜已经等在那里了。

“表哥,好好照顾姑姑姑父。”我握住房子陵的手放在x前,“这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云姬,放心吧,这里有我。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小怜会照顾你的。记得这里有你的亲人,一定要按时回来。”他将我紧紧搂在怀

里,在我耳边嘱咐道:“记得这里还有我。”

“恩。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表哥你也珍重!”我含泪望着他俊逸亲切的脸庞。

“去吧。”房子陵在我额头映上深情的一吻,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和薛小怜离开。

当我坐在教坊歌舞班的马车上跟着霍无忌所率领的马队缓缓驶离大都城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巍峨高耸,气势宏伟的城墙,终于相信自己

真的离开了皇g,离开了这帝国的首都。

迎着旭日的朝阳,我心里默默祈祷:霍青,坚持住!我马上就到你身边了,等着我!

野地宿营

这支离开大都城的队伍,除了薛小怜领头的十来个歌伎和三个乐师组成的乐坊歌舞班子以外,还有十几辆运送冬衣和粮草的马车,再加上兵部

尚书霍无忌和他的一支二百人的骑兵队伍,一直沿着南下的官道行了近二百五十里,终于在将近傍晚的时候,与从范阳大本营调往江南前线的五万

人马会合。接着队伍又行进了大约一百里之后,才在亥时(晚上九点)在官道边的野地里宿营。在简陋的马车上坐了整整一天的我,终于有机

会下地活动一下早已酸痛的筋骨。

“来!”薛小怜率先从马夫身边的座位跳下,走到马车后掀开布帘,望着我伸出手,想扶我下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表情有点尴尬

“薛师傅,叫我丹凤好咯。”我对他微笑着,大方的握住他的手,跳下了马车。周围的几个歌伎都笑了起来。“哎呀!薛师傅还真的挺照

顾咱们新来的丹凤姑娘。哈哈。”

薛小怜在我耳旁低声道:“您别责怪她们。她们平日里闲着就爱开个玩笑。”

“放心吧。入乡随俗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我现在也是班里的一份子么。”我拍了拍薛小怜单薄的肩膀,他的脸居然红了。不会吧!的

不一会儿,歌舞班子的几个男乐师们就升起了篝火,大伙围成一圈坐了下来。薛小怜特意在身边留了个空地,我也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身边

。大家开始就着伙夫刚送来的热汤,啃起干粮来。

“还吃的惯么?真是委屈您了。”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薛师傅你还真婆妈呀。出门在外哪能讲究这么多。我现在只盼望能早日到扬州。”我瞥了薛小怜一眼,和大伙儿

一起大啃大嚼起来。不多吃一些,怎么能有体力赶路?

我一边听着大伙闲聊,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次由于队伍人马众多,营地绵延足有几里长,篝火星星点点,把野地的上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由于离前线尚有很远的路程,所以所有人包括兵士们还都处于比较放松的状态。

“丹凤姑娘,你是哪里人哪?”班子里的歌伎阿蛮见我沉默不语,于是主动坐到我身边,和我攀谈起来。

“哦,我家住江南。”我连忙答道,阿蛮在马车上话就很多,一路上都听见她和别人东拉西扯,x子特别活泼。

“那你还有亲戚在那儿吗?”阿蛮是个长的圆润白皙的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恩,没有了。”我想到了夏小婵,不知道现在表哥那里应付的怎么样了,皇甫擎会不会起疑。算了,出都出来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

“是吗?我也是个孤儿。多亏了薛师傅在我十四岁时在街上捡了我,把我带到教坊,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没有想到那么活泼的姑娘居

然有这么凄惨的身世,我搂住她的肩头,然后赞赏的看着身边的薛小怜。

“我也是个孤儿。”薛小怜看了我的一眼,随即望向熊熊的篝火,娓娓道:“十年前,被教坊的薛师傅买来学艺,还替我取了小怜这个名

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年到底多大了。”第一次听薛小怜说起他的身世,他眼底那份深深幽怨,也许早就说明了他一定有一段不堪回首

的过去。

“可你还有我还有这么多朋友啊。我可是把你看成我的师傅和知音哦。”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好化去他眼底的那一份哀愁。的

薛小怜感激的望着我,墨黑色的眼珠掩映出的火红篝火,不住的窜动着。

“丹凤姑娘,你知道吗?你和皇上最疼爱的初云公主有那么几分相似呢!特别是你们俩人的身段。”另一个瘦小清秀的歌伎思思坐在篝火

的另一边道。

“是吗?”我笑着望着她。“不会吧。”

“嘘!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旁边的老乐师马上道。

“说了又咋拉。真的象么!上次我在筹款的宴会上见过初云公主一次,真的和丹凤姑娘有点象么。”原来她就是那个在宴会上唱江南小调

的歌伎,我一时竟没有认出来。“初云公主真的太美了,我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缎礼服,还拖着长长的粉色薄纱,就好象天上的仙

女一样。怪不的皇上那么宠爱她,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思思捧腮望着夜空,似乎正在回忆那晚的盛况。

“是啊!我也看到了。跟皇上真是天生一对啊。”旁边的几个人也附和道。“连皇后的风头都给盖过去了呢!”

“你们小心了。这些皇家的事也是你们议论的吗?”薛小怜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

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

“您这样做值得吗?”薛小怜低声问我。

我看着他刚想开口回答,听到那个思思又说道:“丹凤姑娘,昨天听薛师傅说,你曲子唱的好,不如就给我们唱一曲吧。”“好啊,好啊

。唱一个吧。”大伙都一个劲的拍起手了。

薛小怜怕我为难,刚要阻止他们,我便站起来说:“好啊,既然大家有兴致,那我就唱一曲吧。唱的不好大家多指教。”的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

如悲啼

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

如赞礼

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

绕战旗

我弹着古筝幽幽的吟唱着这一首《知音》,不时感受到薛小怜所投来时而欣慰,时而钦羡的目光,相信他一定了解了歌词所传达的意境。

乐曲终止后足足几秒钟,周围一片寂静,随即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我抬头一看,原来除了歌舞班子的人之外,四周还聚集了不

少兵士,火光照耀在他们稚嫩却坚毅的脸庞上,其中很多人都不会超过二十岁,是战争让他们背井离乡,远离亲人,也是战争让霍青此刻生命

垂危。

“再唱一首吧!”几个兵士不住叫道。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激励士气的曲子,脑子里的全都是些儿女情长,海誓山盟的歌,还真挺为难

我的。

“我来吧。”好在一旁的阿蛮替我解了围,拿起琵琶弹奏了一首乐曲,我听着旋律倒和《十面埋伏》是同一类的曲子,气势颇为雄浑,兵

士们都听的聚j会神。

夜原来越深了,大伙赶了一天的路都乏了,纷纷歇息去了。因为这次是去江南前线增援,所以一切从简,除了元帅和其他几个将领有自己

休息的帐篷之外,兵士们都在野地的篝火边或坐或躺,互相依偎着度过着寒冷的黑夜。已过了立冬时节,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了。我和阿蛮靠在

一起,她枕着我的膝盖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的将她身上的棉披风掖好,免的她着凉。

“您睡不着吗?”薛小怜把一件上好的野狐裘皮披在我身上,然后坐到我身边,不住的往火堆里添些树枝,让篝火烧的更旺一些。的

“恩。我认床,换了地方一下子睡不着。”我m了m一直坐着已经有些僵直的背脊,想换个姿势,可又不想吵醒已经熟睡的阿蛮。“借我

靠一下吧。”有薛小怜这个现成的沙发,虽然他单薄了些,但总聊胜于无吧。不理会他的惊慌失措,我一把将他拉到身后,一身子靠在他的x

口。啊!舒服多了。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小声打趣道:“薛师傅,出门在外,你就将就一下吧。拜托了!你可千万别瞎想,我只是拿

你当靠椅来着。”

“好。随您吧。”薛小怜挺了挺x膛,尽量让我靠的舒服些。

“还有多久才能到扬州?”我望着篝火喃喃道。

“大约还有三日吧。”

“恩”

望着夜空中高挂的一轮新月,霍青骑在马上伟岸挺拔的身影,皇甫擎在烛光下批阅奏章时专注的神情,不时交替的出现在我眼前。我觉得眼

睛酸涨极了,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却不知道有个人为了让我睡的舒服,一整晚都那么直挺挺的坐着,一夜不敢合眼。

初到扬州

经过三天的跋涉,繁华美丽的扬州城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此时整支队伍只剩下歌舞班子以及几辆补充粮草和冬衣的马车。霍无忌已经率

领大军于昨天前往越州一线布防增援,扬州城由于是江南重镇,城防坚固,本就有重兵把守,再加上霍青所率领的先锋军将士如今都在城中休

养,这里是江南最安全的城市了。不过军报上提到先锋军由于伤亡惨重,士气低落,不少兵士都产生了厌战的情绪。

我们的车队向城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出具了朝廷开具的证明文书之后,终于进入扬州城。行驶在太平大街上,看着窗外,市面还算平静,

街边的店铺也照常营业,只是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路边已经建起了几个临时的收容所,门口有布舍的粥棚,不少家园被毁的难民都在排队领

取食物,不时有巡逻的士兵一队队经过。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战争时期的那种氛围。

马车在城里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以后,终于停在一个叫建安里的巷子口,听带路的车夫说这里是安乐侯府的后门。众人都纷纷跳下了马车

,有的拿行李,有的搬乐器。我也帮着阿蛮他们把乐器一件件小心的搬下车子。经过这两三天的相处,我和班里的人也混熟了。就连薛小怜也

似乎忘了我的身份,不再象先前那么拘谨,常常和我在一起讨论新的曲子,幽怨的眼神也渐渐明朗起来。我把自己所能记得的好多曲子都哼给

他听,他只需一遍就能准确的弹出旋律来,在音乐上的造诣真是令人惊叹。

管事的大叔领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我们进入了安乐侯府的后院。这次歌舞班子能住在安乐侯府真的省了不少的麻烦。阿蛮和思思她们一路走

一路唧唧喳喳的,直说这安乐侯府确实名不虚传。我从房子陵处已经知道这侯府就是独孤皇后的娘家,如今这里当家的是她的弟弟独孤枫。这

就是独孤皇后出生的地方,确实豪华气派,不愧是天下首富的府第。我也不住打量四周,院落林立,雕梁画栋,比起皇g也毫不逊色。歌舞班

被安排在后院一个僻静的小院里,薛小怜一人住一间厢房,其余的三人一间房。薛小怜本想把厢房给我住,被我拒绝了,这样也太显眼了。于

是,我和阿蛮,思思住在一个房间里,一切都还舒适干净。

等到收拾妥当之后,思思她们都去侯府的大澡堂洗澡,本来她们硬拉着我去,被我拒绝了。一来我急着想见霍青,二来我脸上的易容粉也

不能沾水,虽然我也几天没有洗漱,但还是等夜里没人的时候再去吧。

薛小怜去前院拜见了小侯爷独孤枫之后,便回来带我去看霍青。

终于可以见到他了,薛小怜带着我在府里下人的指引下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他正在养伤所住的月明轩。还没到门口,就看到有丫鬟捧着带

血的绷带从里面出来,屋子里人影绰绰。我突然觉得脚下象灌了铅般有千斤重,竟然迈不动步子了,手心也渗出了冷汗。薛小怜见状,连忙在

一旁握住我颤抖着的手,给予安慰和信心。等屋子里的大夫都走了之后,薛小怜领着我走到了月明轩门口,正想进去。

“站住!”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我们,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副将。

“卑职是g里教坊的薛小怜。”身旁的薛小怜连忙向那副将行礼,“今天刚刚到侯府特来问候,不知霍将军伤势如何了?”的

“哦,原来是闻名天下的薛师傅啊。久仰大名了。”那人也拱手道,“将军刚换了药。哎,还是昏迷不醒。”

“那能看看将军吗?”薛小怜接着道。

“这个嘛...”那副将犹豫道。

“请问您是不是李勇?”我看着他的长相倒是很象阿奴和我提过的那个救她的李副将。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李勇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已经到了这里,我不能半途而废。“请带我去见霍将军,你就明白了。”

李勇见我说的坚决,气度不凡,于是将信将疑道:“可将军现在还在昏迷中。那...好吧。跟我来。”

于是,我和薛小怜跟着李勇走进明月轩,来到了二楼雅致舒适的卧房中。见一个丫鬟正坐在大床边守着。我向李勇打了个眼色,他立即会

意,让那丫鬟退了出去。我一步一步走向那大床,两手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霍青就那么盖着锦被安静的躺着,脸上原本健康的

小麦肤色被一种骇人的惨白所替代,嘴唇干干的,裂了不少口子,额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右边的额角上渗出的血丝,仿佛在绷带上晕染成

一朵红梅。

“姑娘,你到底是谁?”李勇望着我不解道。

我强忍眼里的泪花,回身说道:“将军身上可有什么随身物品是绝不离身的?...比如说丝帕。”

“你怎么知道?”李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染血的丝帕,好奇的看着我。果然不出所料,那木头一定把它贴身藏着。的

“上面是不是绣了‘云’字?”

“您...”李勇随即恍然大悟,立刻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公主!”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连忙让他起身。

“能有如此气度者非公主莫属。”李勇抱拳道:“将军在受伤昏迷前把它交给末将,嘱咐一定要妥善保管。末将出身江湖,蒙将军一手提

拔,鞍前马后一直跟随了五年,请公主放心!”。

“那就有劳李将军了。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大夫们都说身上的刀伤好治,头部的重创难愈。那么大一个血窟窿,叫铜锤给砸的。若不是为了救那个小孩子,将军绝不会挨这一下子

。”

“知道了。李将军请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儿吧。还有以后请叫我丹凤,我如今的身份是教坊的歌伎。”我从他手里接过丝帕,定定的望着

上面的血迹,然后把它塞进袖子里。

一旁一直沉默的薛小怜便和李勇一起退了出去。

我绞干铜盆中的面巾,坐到床边小心的替霍清擦着脸,眼泪止不住一颗颗的滴在他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掀开锦被一角,他宽厚的身上缠满

了绷带,一定很痛吧。我掖好被子,抚m着他冰凉的脸,俯身吻在他的额头,眼帘和鼻梁上。看着他干裂的嘴唇,我端起桌上的小碗,用小勺

把温热的茶水送到他的唇边,可他毫无反应,茶水顺着嘴角徐徐流了下来,一点都进不到嘴里。我连忙用面巾擦干流下来的茶水。

霍青,我不许你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我喝下口茶含在嘴里,微微扶起他的头,吻住他干裂的嘴唇,用舌头挑开他的牙关,将口中的茶缓缓的渡进他嘴里,然后双唇封住他的嘴

,直到感觉他的喉结动了几下,才确定他已经把茶水咽了下去。可我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他,不住的吸吮着他的舌头,直到我的嘴里也和他一样

充满了血腥味才离开,小心将他的头安放在枕头上。

“丹凤姑娘。”门外传来李勇的轻唤:“先回去吧。待会儿小候爷和大夫会来看将军。您明天再来,我会给您安排的,放心吧!”的

我依依不舍的在霍青的额头上映上一吻,便离开了月明轩,跟着薛小怜回了后院,一路上沉默不语,任由他一路牵着我。的

夜里,等思思和阿蛮睡了之后,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澡堂。当热气腾腾的温泉水洗去一路的风尘,洗去脸上厚厚的易容粉之后,我再也控

制不住,掩面在水池中抽泣起来,良久,良久。

等我穿好衣服,又敷上这厚厚的易容粉从澡堂里出来时,却看见薛小怜站在外面。“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迎着他走过去,夜风吹着他披

散的长发更觉飘逸。

“我在这里守着,免的有人闯进去。”薛小怜为我披上挡风的狐裘,牵着我慢慢走回后院,月光在石子路上洒下两道纤长的身影。

苏醒

在摇曳闪烁的烛光下,我坐在霍青的床边默默注视着他惨白的面容,期盼着他能早点醒来。多亏有了李勇的帮助,他支开了守夜看护的丫

鬟,让我能连着两个晚上等思思她们熟睡了之后,到月明轩来看霍青。

我体会到了爱上一个人的快乐与痛苦;快乐的是他就在我身边,听的到他的心跳,触m的到他的人;痛苦的是我就在他的身边,而他却听

不到我的呼唤,感受不到我的亲吻。

由于连日昏迷,霍青的脸庞又消瘦了不少,本就如刀刻般完美的轮廓现在看起来更是棱角分明,我的手指沿着霍青高挺的鼻梁一路轻轻的

划到他干裂的嘴唇。听李勇说,每天的汤药都是大夫让人把霍青的嘴掰开,然后用芦苇管子一点一点直接灌到喉咙里的。的

“那种滋味一定很难受吧。”我自言自语着,俯身低下头用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双唇,然后伸进他嘴里感受着只属于他的味道,从来没有象

此刻一样这么渴望一个人的亲吻。

霍青,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来了,就在你身边,亲亲我!眼泪一颗颗滴在他的脸上,慢慢流进我们俩的嘴里,有股淡淡的咸味。

当我正在全心全意感受着他的时候,突然他的舌头似乎慢慢的探进我的嘴里,搅弄了几下。

“霍青!霍青!”我连忙捧起他的脸,不住轻唤着。只见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听见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你终于醒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叫人找大夫来。”我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激动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起身下楼去叫守

在那里的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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