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一本由硬纸板装订起来的册子啪的一声从天而降,甩在她面前。方心侬吓了一大跳,人躲到椅背后头。
「这是你的新身分,上头有姓名、出生日期、籍贯、从小学到高中的就学纪录,把它牢牢背起来。」
「你是说我要改名?一辈子吗?」
「一辈子。方心侬这个名字以后都不能用了。」
「可是......」方心侬三个字是父母留给她的最后遗产......
「可是什么?如果不换新名字,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台北,反正那群人迟早会找到你,现在就回去可以省了他们找寻的时间。」
方心侬鼓着腮帮子,不甘愿地坐回椅子上,翻开册子。
「王妹琇......好耸的名字。我一定得叫这个名字吗?可不可以自己取......」她的声音瞬间消弱。
乐清毫不吝啬地分送杀人的目光,眼眸里的浓浓霸气与如刀的锋芒让她只能缩起脖子收回抗议,拱手谄媚的微笑,那表情......让人很想捏一把。
「王妹琇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太好了!有唐诗的咏风弄月,有宋词的为赋新词强说愁,有元曲的波澜壮阔,还有民初现代诗人的执着与痴迷--」
「够了。」
方心侬马上闭嘴,眨着灵动大眼,表情好不可爱。
眼看理智即将绷裂,乐清深吸一口气。
「你对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
不敢有意见啊......看着他高大的体格和强健的肌r,她怎么敢有意见?就像他听猪哥亮的歌厅秀,她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方心侬连忙摇头。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给我叫王妹琇。」
「是是是,大人。可是我有个疑问憋在心里好久了,如果不问,我怕会得内伤......」睫毛快速搧动,摆明了在乞讨他的同情。
他看了一眼。
「那你还是得内伤好了。」
「喂,别酱嘛!」她装出鼻音扮可爱,试图让他同意。
乐清忍不住揉揉眉间。「问吧。」
方心侬开心的咧嘴笑着,「你的偶像是猪哥亮对不对?」
俊脸蒙上了一层看似红潮的颜色,眸光闪到屋外去,不发一语的大口咬下手中的土司。
「是不是?」
男人不动声色,喝了一口牛n。
「是不是嘛?」她急着想知道,兴奋的趴在桌上,视线热烈的迎向他。
男人困难的把嘴里的牛n咽下肚,突然觉得今天早上的早餐很难吃。
「乐清,你快回答我啊!不然我会因为得不到答案抑郁而终的啦。」
「那你还是抑郁而终好了。」他站起身收拾杯盘。
「讨厌,小气!」方心侬扁嘴嚼着草莓土司,一阵海风从门口吹进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在逃难,工作也辞了,一下子无所事事,觉得有点闲。
「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们躲到这里来吗?」苹果小脸上正散发期待的光芒,黑眸异常光亮......
他睐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就等这句话!
「既然我以后得在这里生活,是不是要观察地形,把附近的大路小路都搞熟?」方心侬扔下食物,双手握拳期待的望向他。
「所以......」
「我想看海!」
海鸥叫声不绝于耳,有时还会从远方传来轮船的汽笛声,莲藕般白皙裸足狠狠踩进软绵的沙地里,清透的海水一波波浸了过来,又退去......
「好冰,水好干净喔!」
台东的干净环境让一直生活在大都会里的方心侬惊艳,她没想到在台湾还能有这么好的生活环境,看来往后要住在这儿并不是件坏事。
莲足踢起水花,她开心的玩了起来,追逐着海浪。海边游客不少,全是被清澈干净的海水所吸引。
方心侬捡起沙滩上一块贝壳,螺旋状的壳身,放在掌心里小巧得让人爱不释手,她献宝似地朝坐在不远处大石头上的乐清喊叫。
「你看,很可爱吧--」
几名穿着清凉的妹妹围着乐清撒娇,乐清没有赶人,沉默的听她们说话,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你看起来好壮,你一定常运动吧?」
「对啊,肌r好结实喔。」
「有没有人说你像基努李维啊?」
「你是说年轻时候的基努李维吧。他演捍卫战警时比较壮,演骇客任务时不晓得是不是穿太多的关系,看起来没什么r。」
「哎唷,人家是『救世主』嘛,哈哈哈......」几名女孩笑得花枝乱颤。
没来由的,一股酸劲儿像气泡一样在方心侬的心里哔哔啵啵冒出来。
「对了,我们要去初鹿牧场玩两天,既然你一个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他不是一个人。」方心侬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灿烂得教人害怕。
女孩们愣了下,脸上有着尴尬,视线却有志一同地瞄向方心侬傲人的双峰。
比较心态一起,方心侬更是骄傲地挺直背脊靠向乐清。
「你们找我男朋友有什么事?」
「男朋友?」乐清眉尾一挑,抛给方心侬疑问句。
「我们以为他是一个人。」
「既然是你男朋友,怎么不看好他?尤其他又长得那么帅......」其中一名女孩对方心侬骄傲的态度感到不高兴。
「我只是去捡个贝壳而已,谁知道会遇上花痴......」方心侬嘀咕两声,小手占有x地挽住乐清。
「你!」几名女孩气得眼冒金星。
方心侬玩心更盛,直接将身子偎进乐清怀里,葱白指尖撒娇地在他x膛上画圈圈。「老公,她们的样子好凶,你要保护我喔。」
「老公?」
乐清嘴角泛起邪佞笑意,大手由后一搂,将她牢牢困进他的双臂中。
怀中柔软无比的香躯像块糖一样,白皙颈肩、x感的锁骨,乌黑如缎的发丝光滑发亮,红润的唇儿让他想再尝一口......再尝一口,他就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着了利申的魔,才会产生与他同样的「嗜好」......
身子撞进眼前阳刚的怀抱,方心侬愕愣了下,脸颊瞬间燥热起来。
两人亲密的举止让年轻女孩们羞红了脸,像逃难一样狼狈地逃开。
「我很想知道,究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还是老公?」乐清倾身靠着她的脸庞,在她敏感的耳边吐语。
「啊!」方心侬捂着被吹红的耳朵。
如果现在去照镜子,她的脸一定像熟透的番茄!
「我、我只是替你解围!」
「替我解围?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遇到麻烦。」
「是啊是啊,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嗯......」乐清mm下巴想了下。「我想也是。被辣妹包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方心侬怒瞪他,食指往他x膛上猛戳。「别忘了,你是我的保护人。」
提到工作,乐清收起笑脸,严肃的看着方心侬,沉默不语的表情让她有点害怕。
「喂,你不要不说话,你这样我会害怕......好嘛好嘛,以后你要和多少辣妹聊天都没关系,我不会再当电灯泡坏你好事......」
见他仍是不语,那视线火热得让她想逃--
她身子往后一移,却立即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压了回来,敏感的身子倚着他,强烈感受到不同的x别特徵。
刚毅唇瓣压了下来,chu鲁急切地封住她的唇,掌在背上的大手溜进上衣里,在光滑的皮肤上游移,他强势的撬开那并不怎么坚持的红唇,男x的舌喂了进去,激烈的挑逗她的软嫩。
「唔--」一股热气从身体内部烘了上来,方心侬完全忘了要挣扎,所有的感觉只剩两人接触的双唇,她只觉得他的舌头虽软却霸气。
chu糙的掌将细致双腕抬高制在头顶上方,手指将上衣掀起、棉质内衣推高,有着小茧的指腹揉捻着蕊般的粉红蓓蕾,感觉红蕊化成如实的颗粒,他将唇移离开她的,在烈阳下,舌头牵出一丝缠绵银线。
他的吻带着电,使她全身酥麻;他托起雪白傲人的酥x,张口含住娇嫩的粉红蓓蕾,她立刻倒抽口气。
烈阳照热了她的身体,他的含吮替她炽热的身体带来一丝冰凉,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充满着急切脆弱的娇吟。
「不......不要......」纤盈的腹部因他深深的吸吮动作而收缩。
乐清睐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张开口囓住豆般的r蕾,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开放的海滩虽然偏僻,但仍有游客来往,他们就隐身在大石后头的y暗处,还是很容易就被人瞧见,就像刚才缠着乐清的那几名比基尼女孩,还是不放弃的想再靠过来勾引乐清,没想到却撞见这么令人喷鼻血的赤裸画面而惊呼一声。
方心侬清楚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令她更加面红耳赤,扭动被控制住的双腕挣扎。
「放开我--呜......不要这样......」当乐清的舌滑过她平坦的腹部时,她呼吸急切地求饶,连自己都被所喊出几近娇喘的声音吓坏了。
他贴着她的豪r,感觉她挺立的r尖是如何地隔着单薄的恤抵着自己的x膛,双腿间的炽热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从未退烧。
他要她!
「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我的『女朋友』、『老婆』。」浑厚的声音因为抑欲而有些沙哑。
「我......我是开玩笑的......」她很努力的呼吸,却无法忘怀刚才几乎失控的亲热。
「开玩笑?」单手握住她的小脸,他笑了,却邪魅的像个坏男人。「你挑起我的欲望了,小女人。」
「我、我没有......」
他将手伸进两人紧贴的身躯间,握住饱满光滑的豪r,恶意的用chu糙的指腹来回刷弄敏感的蓓蕾。
「不--」她再度挣扎。
「你的身体是为我而生的,酬劳就用你来抵吧。」
她愕愣住。
「我有钱可以给你!」一股被贬低的怒气烧了上来,她生气的瞪他,却不知道自己生气的脸有多可爱,多令人心动......
「你有钱?」他意犹未尽的再度吻住她的唇,片刻才离开,嘴边带着坏坏的微笑欣赏她羞愤的表情。「你不是在躲债吗?」
「我--」她一时语塞。
「嗯?」
「我......我会想办法筹钱给你。我不会赖帐的,你不用担心。」
「如果我g本不缺钱呢?」
「你不缺钱?!」方心侬想到那间烂到不行的事务所,忍不住轻嗤。
「有些东西是用金钱也买不到的。」他话中有话,暧昧的教人脸红心跳。
「你快放开我!这里是海滩......」她不想跟他继续扯下去,尤其她现在还是衣不蔽体的模样。
高大的乐清也看见大石后头有意无意朝这儿睨来的目光,眼中的欲火瞬间敛去。
他放开了她,没想到才一放手,她便双腿无力地瘫在地上,只能用颤抖的手扯下被掀高的衣服。
「你还是处女?」他不满的啧了声,显然很不高兴。
方心侬抬头瞪他,脸颊上仍残留令人动心的红晕。
「你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都没交过男朋友吗?」他攫住她手臂扶起她。
「放手!放手放手放手--」她才不屑让他扶!
「再吵我就在这里吃了你!」
「哼。」
「你说欠了地下钱庄两千万?」
「嗯......」
「为了什么原因借的钱?」
「为了......」她咬着唇瓣想借口,眼珠子古灵j怪地转了一圈。「为了筹妈妈的医药费!」
乐清冷眼看她。「这借口很烂。」
借口很烂?!唔--
「我弟弟开车不小心撞到人,结果那个人狮子大开口,迫于无奈我才去借钱。」
「你有弟弟吗?」很冷的声音。
方心侬咬着唇瓣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一向不擅说谎。
「好吧,我老实跟你说好了,其实是我一个好朋友,她交了一个不务正业的男朋友,那个男朋友缺钱就找她要,后来还跟地下钱庄借钱,保人居然是写我朋友的名字,现在地下钱庄找她要钱,她若不付就要把她推入火坑,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去跟银行借钱,谁知道银行居然把债权卖给什么资产公司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是哪则社会新闻的内容?听起来很耳熟。」乐清mm下巴状似思考,实际他嘴角泛起的笑意却一点也不是那么回事。
方心侬鼓起腮帮子瞪向乐清,实在很想一拳打掉他脸上浅而易见的嘲笑。
「就算我说谎技巧很蹩脚,你也不用一直反驳我!况且合约里也没有写明我一定得告知雇用你们的原因,你只要帮助我躲那些『兄弟』的追杀就好了。」
「我觉得内情并不单纯。」乐清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眼神锐利的望着她,连嗓音都低沉得救人害怕,彷佛他已经知道内情了。
方心侬小心翼翼的挣扎,灵黠眼眸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你是黑道大哥的情妇?」
如果她现在正在喝水的话,肯定会被嘴里的水给呛死,然后她就会真的跃上隔天报纸社会版的头条!
「谁是黑道大哥的情妇?我还没那个命当黑市夫人。」方心侬大大的松了口气。
黑眸瞬间柔化,搁在她腰间的手立即更具占有x,确定她无路可逃后,开始有心情和她玩「你追我躲」的游戏。
「或许,那个为了男友借钱的白痴女人正是你,那就是你的故事?」
「你不是都觉得我说谎的技巧很差劲了吗?」
「很差劲不代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我不想告诉你......放开我,我还要去捡贝壳。」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喂!你--」
方心侬还没抗议完,整个人已经被他夹在腋下往摩托车的方向快走,chu壮手臂上紧绷的肌r让她感到害怕,有种发生大事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
「追来了。」
方心侬心里很明白乐清说的是什么,身体开始发抖,不敢回头,两条腿软得站不住,若非乐清挟住她拖着走,她可能已经瘫在地上没法动了。
两人离去的背影状似亲昵,事实上却是在逃命。
「快把安全帽戴上。」
乐清将安全帽塞进方心侬手里,长脚跨过车身,迅速发动摩托车,发现腰上少了一双纤柔的手,转头一看,方心侬杵在那儿抱着安全帽发抖,脆弱如风中的花朵。
乐清暗咒一声,替她戴上安全帽,细心地将扣带扣上,扶着她的手坐上摩托车,温柔得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乐清从后视镜发现两个黑衣男子朝这走来,脸一凛,确定方心侬已经坐好,立即猛催油门,黑色摩托车迅捷如狼般,快速冲上路!
两名黑衣男子见状气得奔回车上,快速追来......
狂风在身上拍打、呼啸,方心侬将小脸埋进眼前可靠安全的厚背,软软的心被注入一股酸甜的暖流......
感觉腰上的小手揪得死紧,乐清眉山不由自主的拢起,车头一偏,骑上滨海公路。
滨海公路上来往车辆速度颇快,重型摩托车为了闪躲后头紧追不舍的黑车,不时穿梭于车阵之中,后方黑车的技术不错,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两辆车的距离。
他回头瞥了眼,眸心闪过一丝恼怒,牙关一咬,彷佛想像嘴里正咀嚼着那两名男子的血r。
猝然,天空毫无徵兆的下起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大地,也打在他们身上,短短时间内濡湿了两人的衣服。
方心侬窝缩着身子,狂飙的车速让风雨更为强劲,她冷得直发抖。
「抱紧了。」
二手野狼摩托车x能极佳,乐清加快速度试着甩掉后头追兵,但是不管如何左拐右弯,依旧甩不开他们。
方心侬又怯又怕地抬头,眼前景物让她惊喜莫名。
「到了!到家了......」
竟然过家门而不入?!
乐清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骑着野狼一二五的姿势活像名疯狂赛车手,甚至骑进了狭小的巷弄,活生生上演「台东版街道赛车」,后头黑车不要命的紧追,完全是在考验车身与巷宽的距离!
方心侬吓得胆战心惊,只差没眼一翻厥过去!
「慢点、慢点......啊啊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啦--」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前方的三合院,方心侬闭紧眼,等着车子和民房撞上,但下一刻却感觉车身左倾,在撞上房子前转向。
黑车没料到乐清会来这招,在车头将与三合院的围墙撞上时紧急煞车,随即转向,以车身与道路几乎同宽之姿,惊险万分的开出小巷弄,本该紧追的摩托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银发率先探出车外,接着全黑的身影下了车,看着远方搭起棚子遮雨的菜市场,愤怒的甩上车门,不畏风雨的咆哮。
「可恶!他以为自己还在三年前的澳门玩街道赛车啊!」
金发男子拿出雪茄想点,豆大雨滴立即从天而降滴落在干燥的雪茄上,他懊恼地抬头看了看,不甘愿的将雪茄收起。
「他故意将我们引进巷弄,你还真的上当。」
银发男子回眸厉瞪。「清一,你给我闭嘴!是你不想开,还敢怪我开车技术不好?!」
金发男子将已湿透的刘海拨向一旁露出清秀帅气的脸庞,也露出讨好的浅笑。「我没驾照嘛。」
「去你的没驾照!你在日本的高速公路飙车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驾照?!你和乐清那家伙在澳门玩街道赛车时,怎么没想到自己没驾照?!」
清一扬扬修长食指。「啧啧,央司,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别把从乐清那受到的气发泄在我身上,我也是受害者。」
「去你的受害者!」央司上车甩门。
清一跟着坐进车里,抽了几张面纸优雅地擦拭湿透的宝贝金发,但他浑身像泡进水里一样,面纸一碰上发丝就溶成了一坨坨。
「这么生气,小心脑溢血。」
「去你妈的!」
央司chu鲁地打档,一想起刚才车子差点撞墙,就气得捶打方向盘。
「追了他十年,亏你还忍得下这口气......难道你忘了三年前在澳门赛车时,他把你逼到防护墙上去害你翻车,你鼻梁上才会多一道疤......该死的!你那次如果赢了,我们就不用再多追他三年了!」
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火光,随即又隐没,清一点燃雪茄,大口吞云吐雾。
「我觉得追他很好玩啊,如果三年前就结束,那太没意思了。用那种小儿科的比赛来定输赢实在没乐趣,真正的输赢应该要用别种方式来决定。」
央司挑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否则怎会在一向笑脸迎人、口气温和的清一嘴里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追他很好玩?!你脑袋秀逗了!五大洲的土地我们几乎都踏过了,追他很好玩?!」
「我保证过不了多久就能逮他回日本。」清一朝他眨眨眼,咬着雪茄的x感薄唇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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