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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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要出去买东西,瑄瑄,你要顾好弟弟妹妹,不要让他们跑出去。”
“妈,弟弟好调皮,妹妹也是,我怕我没办法一次顾好两个。”
“瑄瑄,妈知道你辛苦了,不然妈把门锁起来,让你跟弟弟妹妹在里头玩,不过,不能让他们去厨房玩火哦。”
“好,我知道。”尤竹萱听话的点头。
尤母把大门给锁上,放心的出门购物。
尤竹瑄先走进弟弟妹妹的房间里看了看,他们正在睡午觉,睡得好熟呢!她轻轻的笑了,走回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好酸涩,她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一股呛鼻味道传进了她的鼻子里,让她醒了过来。
有焦烟味……失火了!
弟弟跟妹妹?
尤竹瑄想开门,一m到手把,竟热得烫手!
“好烫!”她惊叫一声,手心红通通。
不能开房门,那么房门外一定是大火……
尤竹瑄心焦如焚,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弟弟……妹妹!”她扯开喉咙大叫,但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尤竹瑄急得乱了方寸,门外大火肆虐,浓烟不时从地面与门板的缝隙里传进来,她好怕……
“冷静……要冷静……”
窗户!
她转头,打开紧闭的窗户,却拉不开最外面那层铁窗,她往外大吼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她一直叫着,声音凄惧,安静的午后时光也被她吵醒了。
几个邻居放弃午睡时间,走出来。
“怎么好像有烧焦东西的呛鼻味?”
“那房子失火了……呀!里面有小孩子!”
“夭寿哦……赶快打电话叫消防车过来……”
经过的路人好心的说着,一些街坊邻居赶快拿水管来帮忙救火。
“这门锁着……大人不在,小孩怎么可以放在里面不管?”
“救命……”尤竹瑄继续叫着,“我弟弟妹妹在前面,请救救我们……”
“小妹妹,你不要着急,消防车快来了,你待在那里不要离开,不要去前面。”
“我的弟弟妹妹……求求你们……”她又惊又怕,泪水交织在脸上。
火舌窜延,浓烟不断的跑进来,尤竹瑄紧靠窗户,不敢稍离。
时间慢得像乌g,尤竹瑄的心等得又累又急,无助极了,她被浓烟呛到,捂着口鼻,难受得一直呛咳着。
终于,那天籁般的消防车警笛声接近了,尤竹瑄紧绷的情绪暂缓,竟倒向地面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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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竹瑄的房间在最里边,而大火是从客厅窜起的,尤竹瑄的弟弟妹妹则是在客厅里发现的,g据警方指出,是小孩玩火所致,可能是客厅里的窗帘被点燃了,两名年幼无知的小孩吓坏了,一直拍打着逃生的大门,但是拍了数下都没有用,火愈来愈大,他们紧抱在一起以为躲在桌下就安全了,安全常识不足,把地震跟火灾的救生方式搞混,紧急送医已有吸人x呛伤,加上身体皮肤灼伤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送医时已无生命迹象。
尤竹瑄只被少量的浓烟呛伤了咽喉,送医之后已无大碍。
“是你的错!我不是叫你好好照顾弟妹吗?你没事,他们却死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尤母对她歇斯底里的护骂、诅咒,恨意的眼眸狠狠的怒瞪着她。
尤竹瑄凄惶无助,无言以对。
一旁的护士、警方看不过去,抓住理智大失的尤母,“尤太太,将未成年子女锁在屋内造成死亡,触犯过失致死罪;让六岁以下儿童独处,违反儿童及少年福利法。你已经触法了!”
“不是我……是她!是她叫我锁门的,她说她怕弟妹会乱跑,跑出去大马路上玩,是她要我锁门的,她答应我会小心不让他们玩火捣蛋,她却没有做到,是她该罚,不是我。”尤母推卸责任,犀利如刀、怨恨如剑的眼眸一直锁在尤竹瑄的身上。“你是扫把星,才进来我家不到半年,就克死了你的弟弟妹妹,你是扫把星!”
尤竹瑄脑中一片轰然作响,脸上血色尽失。
“你一生出来我就应该把你掐死,算命的说我不能养你,我不信,结果你克死你父亲,让他上班途中经过建地被半空降落的坚硬建材砸死,我不得不信了,我不要你,但是你爷爷、nn看你可爱舍不得把你丢弃,他们把你带去新竹养,原本健朗的身体却愈来愈见老态,不到三年,你爷爷中风,你nn病逝,都是你惹的祸。”
尤母的声音尖锐、残忍、冷酷、绝情,像刺耳的录音机,像放大的麦克风,不断的攻击她。
八岁的尤竹瑄脸色苍白、神情绝望,小小的身子隐隐颤动。
原来,最疼爱她的nn是被她害死的。
“你爷爷去年二度中风也死了,他身子骨是硬朗的,很少生过什么病,去医院做身体健康检查还一直被医生称赞,为什么一遇到你他就这样?是你命中带克,那算命仙说的对,你真的会克死你的亲人,我妈也是被你克死的。”尤母寒着脸厉色瞪着她,尤竹瑄早已泪影闪烁,伤心欲绝。
爷爷……也是她害死的!
尤竹瑄哭得肝肠寸断,刺痛的泪珠从她的眼里不停的滚落下来。
她干哑的嗓音凄叫着,“妈……我没有克死外婆,我没有……”
“还说没有!”尤母发飙,若不是她被几个人制住,她一定会疯狂的打尤竹瑄几个巴掌。
“我妈会出车祸都是你害的,她说你的生日快到了,而你喜欢吃松饼,她为了要帮你买松饼才会出车祸,是你害死她的!”尤母痛心疾首的说,眼泪也滚了出来。
“是我妈死前一直放心不下你,要我无论如何一定不能把你放弃,她说你很乖巧,你很聪颖,你很可人,你很听话……可是,你是包藏祸心的扫把星!是你害死了我身边的亲人!”尤母把亲生女儿尤竹瑄视为毒蛇妖怪。
“妈……”瘠哑凄切的声音拉长,她的眼里满是泪雾。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妈,我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妖来?你太可怕了。”
站立一旁的人听了面面相觑,虽说算命有些迷信,但许多人都因为尤竹瑄这个小妹妹而死,听到的人莫不从心底升起寒颤,不寒而栗。
“你才被我接回来没多久,你知道吗?妈现在的新男朋友就因为你而不要妈了,你的弟弟妹妹是妈跟他生的,妈为了实现对你外婆的承诺,咬牙把你接回来抚养,但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没把弟弟妹妹照顾好,你害他们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尤竹瑄哑着声音呢哺,痛苦的抱着自己。
“妈身边的亲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妈一个人了,你是不是也要妈跟着死?”
“没有,妈……我不要你死!”她大声叫着,声音难听而沙嗄,跑过去抱住尤母的双腿。
尤母嫌恶的踢开她,“不要碰我!”
“妈……”她低低切切的哭喃。
“不要叫我妈,我当初真不该生下你!”尤母叫着警察,“把我铐起来送进牢笼里吧,是我不应该把孩子反锁在屋内却自行外出。”
“你先跟我们到警局做一下笔录。”
眼看着尤母被两位警察带走,尤竹瑄泪如雨下,声音由小而弱,几乎快要听不见,只有她的唇形在不断的蠕动,“妈……不要带我妈走……我妈没有错……是我的错……警察伯伯,要关关我,不要关我妈妈。”
警察看出她的惶惑不安,对着她严肃而认真的摇头道:“小妹妹,我们没有要关你妈妈,你先休息一下,你妈妈待会儿就会回来。”
“真的吗?”尤竹瑄眨眨眸,定睛看着警察,嘴唇动了动,现在的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保证。
“是真的,小妹妹,你睡一下你妈妈就会回来了。”
尤竹瑄眼里有着早熟的芒彩,她重重的点头,乖乖的待在床上。
警察与护士离开,把空间留给尤竹瑄。
妈妈不原谅她,对不起……对不起……她好爱妈妈,她只剩妈妈这个亲人,她不要妈妈讨厌她。等妈妈回来,她要告诉妈妈,她爱妈妈,她会当乖小孩,她会好好听妈妈的话,妈妈要打她,骂她,她都甘之如饴。
她只要妈妈不要弃她不顾!
妈妈……妈妈……尤竹瑄身心都很疲累,哭到累,累到睡着。
醒来时,她又得到一个噩耗。
尤母从警局回来医院后并没有到她病床边看她,反而直接走到医院顶楼——
跳楼自杀!
医院前的广场有一具躯体被盖上白布,白布旁鲜血喷洒,沭目惊心。
尤竹瑄完全被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击得崩溃了!在昏厥之前,她没有忘记她的亲人全是被她害死的。因为,她的命格太硬了……
如果可以,她不要再有任何亲人扶养她,她情愿住在寄养家庭里,也不要让人领养,她真的不要再让自己心碎……一再的心痛,心碎,心恸,她脆弱的心灵快要不堪承受了!
她的眼前渐渐蒙眬,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残酷的事实呈现……
不会再有人爱她了……任何爱她的人到后来都难逃死亡,她也不要再有人爱她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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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就看到许多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在等候。
杨文浩漠然着脸,紧绷的线条代表着他的隐怒。
“少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记者是如何得知消息的。”跟着一起下飞机的罗管家冷汗直冒。
“你不知道?”他浓浓的眉毛末端轻轻一挑。
“我……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我大概知道是谁放出风声了。”杨文浩眉头纠结。
杨文浩顶着企业家之子的光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是企业三代中唯一的青年才俊——没办法,他父亲是独子,他母亲一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而他父亲在一次的大地震意外中丧生了,他是由他的祖父一手抚养长大的。
四年前,他的祖父因为身体愈来愈虚弱,支撑不住偌大的企业把公司交给他,但是他这准接班人一接手,却发现是接到了烫手的山芋!
杨霸集团表面上风光,实际上已经连年亏损,累积了负债上百亿元。
他面罩寒霜,不发一语的接下来。
许多公司里的元老都不看好他这个初生之犊,大家都纷纷辞职,离开这宛如危楼的公司,弄得人心惶惶、**飞狗跳,而他们却在门外睁大眼睛、冷嘲热讽、袖手旁观,只等着看他的好戏。
杨文浩j简人事,展现过人的智慧与才气,他求j、求变、求才能、求创新,公司在他严厉的整顿下,完全焕然一新,脱去腐败的外皮,由里而外呈现新气象,不论他所获得的阻碍有多少,他会用加倍的方法去改进,结果,他把公司带上了巅峰。
现在,他是热门的风云人物,是记者们争相要采访的成功企业人。
只是,他对于媒体非常感冒!
上个月,他祖父召开记者会,表示他已届适婚年纪,家里是需要一个女主人了。
哇!超级金g婿要招婚了……
于是,记者们疯狂挖出他从小到大与异x相处的点点滴滴……
尤翠莲,跟他一起让明星幼稚围的小女生,喜欢绑两条辫子,用着细腻的声音喊他名字。
方郁馨,国小的同班同学,与他在课业上互相角逐,不是并驾其驱同排第一,就是稍微落后得第二名,曾经让他另眼相看过。
于佳蓉,他国中时期一同布置教室的同学,美工能力强,让他称赞过。
纪懿宸……施家颖……不胜枚举。
杨文浩太佩服记者们无孔不入的功力,他微弯唇角,明显的讽意扬起。
当杂志上刊出他这近几年的女朋友,他唯一承认过的……
尤嘉欣,他大学时交过的女朋友,她家境不好,是他资助她读书的所有费用,曾经他以为他们会一帆风顺过一辈子的……
尤嘉欣是个耀眼美丽的美女,凡见过她的人很难将她忘怀,只是,她却不懂得爱护自己的羽翅,趁着他家里、公司一团乱时,因为他人的猛烈追求攻势而移情别恋。
女人,你的名字是谎言!是毒药!是虚伪!
从此,他视女人为无物,也看清了女人其实是表里不一的动物。
冷哼一声,他戴上墨镜,拿起手机小声吩咐机场外的司机随时候命。
“帮我挡一下,我不喜欢跟他们接触。”他望一眼罗管家,锋利如刀的气魄一览无遗,让人无法不言听计从。
“是。”
一出关,镁光灯、麦克风争相而来,杨文浩就像是最上等的蜂蜜,吸引狂蜂浪蝶群众,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不愿意曝光。
罗管家与几名随身保镖下遗余力,卖力的杀出快捷方式。
黑色加长型轿车开了过来,车门主动被拉开,他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快速坐了进去,许多记者们想要访问,却都被保镖们挡了下来。
“杨总裁,请你发表一下……”
“总裁……”
“杨总裁——”
随行人员跟着上车,车子呼啸离去,只留烟尘罩面。
杨文浩的手机这时响起,他接起,“喂?”
“我的好孙子,喜欢我对你热情的招待吗?”杨绍扬低沉的笑声从彼端传过来,大有老年赤子心的感觉。
“爷爷,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这种欢迎仪式我不需要。”
“台湾的热情就是这样,久了你就习惯了。我的好孙子,这回去美国有没有中意的妞儿?”
“我不相信女人。”
“别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天底下好的女人也有下少,像你妈啊,像我老伴啊……说真的,我好怀念她,如果不是那场重病,她还可以陪伴我……”老来,只剩回忆相伴,杨绍扬有点老泪盈眶。
“爷爷,我回国了,我可以陪你。”
“不了,我才不要跟你大眼瞪小眼,你赶快去娶个老婆,生个小娃娃让我过过曾祖父的瘾。”
“爷爷,我不想结婚。”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杨绍扬吹胡子瞪眼睛,呼出的热气也充满重力。
“爷爷,不要逼我,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家族代代单传,人丁单薄,你不赶快结婚生子,你是想要把我们的企业断送在你的手里吗?”
“爷爷……”
“我不管!”连绍扬要起老人脾气,“你不赶快带个女朋友回家,我就帮你找豪门千金、名门闺秀,让你每天都有相不完的亲,看不完的相簿。”
“爷爷……”
对方已经收线了。
杨文浩合起手机盖,无力的垂下手。
商场上的诡谲莫测他游刃有余,尚能应付;家里的年老亲人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辙。
带女朋友回家?爷爷说得容易,他做得难呀!
他哪里来的女朋友?他要上哪里去找啊?
算了,他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用老方法,让他爷爷在耳边念念经,充耳不闻、不予理会吧!
杨文浩露出十足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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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浩穿着轻便的休闲服饰,开着奔驰轿车一出现在花莲的度假村,就引起当地人的注目。
杨文浩让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旅馆人员引领到他事先预订的小木屋。
杨文浩已被他爷爷烦怕了!
女人……女人……
天天都是不一样的女人,花枝招展,浓郁的香水味让他闻到想吐!
他情愿有一大堆的公事可以做,也不要每天跟女人相亲,看着那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蛋,矫揉造作的姿态,他真的是坐如针毡,要不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他早就落荒而逃。
不过,他最多也只有七天的耐x而已。
七天一过,他趁着他爷爷杨绍扬一大早就出去打高尔夫球的空档,以迅雷之速离开台北,赶紧落跑!
打开窗户,呼吸一下花莲的新鲜空气,他十分满意的微笑。
“这才是我需要的自由。”
把行李往木屋里的长椅上一放,他决走到外头去走走、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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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花莲,度假木屋附近,也有7-11呢!
杨文浩因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又为了掩入耳目,并没有带随从,一个人出来透透气,身上也只带了提款卡跟万元现金,还有简便的两套换洗衣物装在小行李袋而已。
刚才一路赶来,他的心情还悬在半空,现在稍微感到踏实了,顿觉口干舌躁。
刚好抬眼一看,看到一家便利商店,他二话不说就往商店方向走去。
进入便利商店,女店员站在柜台礼貌x的招呼客人,他只看了她一眼,心里就大觉震撼。
想不到在这偏远地带,也有这么清灵纯净的女子!
是花莲的水,养出这般的美人吗?钟灵毓秀……思,真配。
为什么他人在台北,看到的全是人工美人?丝毫找不到像眼前这位浑然天成、脸上毫无化妆品痕迹的绝丽佳人?
对方感受到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眉头一皱,仍然有礼貌的挂上基本的微笑询问;“请问需要什么吗?”
连声音都这么悦耳动听,宛如鸟啭般让人心旷神怡。
“我需要饮料。”他磁x的嗓音回道,脸上噙着帅气迷人的笑意。
“饮料区在最里边,冰饮也放在冰箱里。请自行选购。谢谢。”
咦?居然无视于他的俊帅魅力?
凡他走过的地区,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这种充满男x魅力的浅笑,老幼妇孺,个个都会为他倾倒,屡试不爽。
怪了!现下这名看上去不超过二十五的年轻美眉居然对他的魅力视若无睹,难道在这里,他的魅力指数已经锐减了吗?
不过来这里就是要轻松,没有人认识他最好,他也可以不用一板一眼,不用冷漠严肃,他可以装痞,可以玩心大起,戏弄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又故意一脸冰霜正经的女店员……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葡萄口味的蛮牛来提神,他随手又拿了两罐浓缩冰咖啡。
这几天,为了他爷爷的紧迫盯人,强押着他去相亲,他几乎夜夜都作噩梦,梦见他被一群丑女追赶,她们仿佛要饿虎扑羊,他这只可怜的帅羊逃得狼狈,常常是惊吓连连。
结账时,他从名牌皮夹中拿出一张千元大钞。
女店员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他里头饱满的现钞,起码也有数万元吧!更遑论那看起来也有十来张的金卡、白金卡!
“对不起,我们才刚开张,没有那么多的零钱可以找,总共是一百二十元,方便的话,请给我百元钞。”女店员再度攒眉。
“百元钞?”这真是伤脑筋,他身上只有千元大钞,别说一百元钞票,连五百元也没有,更遑论是被他视为累赘的铜板了。
“我没有。”他两手摊开。“接受刷卡吗?”
“不好意思。”
“那怎么办?我买东西可以赊账吗?”
“我们是小本生意。”
“干脆我一千元就放在这里。我的容貌你应该记得住,我现在都住在那边的小木屋里,我有空就会过来光顾,你有零钱再找我就好了。对了,我叫做杨文浩,文章的文,浩瀚的浩。”
女店员感到错愕,“先生……”
“我叫做杨文浩,你可以叫我文浩。”他眨眨眼。
女店员顿觉反感,板起了脸孔,把柜台上的冰饮全部没收。
“先生,请把千元钞票收回去,我不卖了。”
“为什么不卖?我是客人。”
“我不想卖。”
“难道你看不清楚我是在制造我们两人认识的机会?”
“我不需要。”她就是看出来了,才不想卖。
杨文浩下意识mm鼻子。想不到他也会吃了女人的闭门羹!
不过他从没在女人堆中吃瘪过,她对他的态度倒新鲜了,有意思。
来花莲,他也没伴,一个人也挺无聊的,逗逗这个一本正经的俏妞,说真格的,他竟觉心情大好。
杨文浩走回冰箱拿取相同的冷饮、相同的数量,直接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你还没付钱。”
“我付了,在柜台上的那一张一千元就是。”
“我们这种乡下地方每天早上只有十张百元钞与一堆零钱,如果我现在找给你,下一个客人怕无法找开,在这里,大部分客人都不会一下子就给我们千元钞票,不过我们都要以防万一。”
“没关系。”他耸耸肩,“反正我不急用,我会再过来的。嗯,詹……竹瑄,头衔是店长……你是这家店的店长,我会记住你的。”他注意到她身上挂的名牌,喃喃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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