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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之所以发生,而你之所以会卷入,都起因于张大人那个爱拍人臀部的坏习惯吧……」将大掌轻轻贴上那白皙柔滑的赤裸裸美背,甘莫语喃喃说道。

是的,爱拍人臀部的张大人,拍遍了承平g中所有女子的臀部,也包括了李师清,在拍完后,还狐疑地大声「嗯」了一下。

而就是那声「嗯」,为本就j卜算,外加重病缠身的张大人惹来了早两天的杀身之祸——

因为李师清以为自己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秘密已被洞悉,为怕秘密曝光,怕被捉捕猎人的他知晓后,循线追查至单于立身上,更怕单于立发现后生气,所以她不得不瞒着单于立,私自对张大人使用隐婆之术,诱他服毒身亡。

「你曾说张大人是老疯癫,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望着云菫沉静的睡颜,甘莫语轻轻笑了起来,可眼眸,有些朦胧。

是啊!要不是老疯癫、老小孩,怎会那样不干脆?而是用「死前讯息」这种会造成混淆的方式辗转来传达这个讯息,然后,死前还不忘上演个乱点鸳鸯谱的月老戏码,故意将云菫的耳坠一并握在手中……

看样子他对她的爱恋,原来不是真像他自己所想般的隐藏得那么好,而张大人的故布疑阵,虽也真的将他与云菫凑到了一块儿,却更让李师清惊慌了。

为怕夜长梦多,更怕单于立知道她再度犯下错误的李师清,心慌意乱之中,咬牙欲将已知「隐婆之术」秘密的他与云菫一起除去,可她不仅再度失手,更一起得罪了佣兵之国。

就像滚雪球般,本只是一件小事,却愈滚愈大,大到向来徒具野心却胆小怕事,一直以来都靠李师清的隐婆之术去诈取金钱、权势、地位,靠李师清的隐婆之术去扫除心底看不顺眼之人,且将所有危险事全然交给她,而自己躲于暗处的单于立,都不得不披挂上阵了。

但这个意外,却也意外地令单于立获得云菫青睐,并且,声势大涨。

而在已记录下大多数人的隐私,并索得大笔金钱与地下权势之后,单于立已不再需要俨然成为他阻碍的李师清,所以他便设下最后一个一石二鸟的陷阱,利用李师清对他的爱恋,让她拿着他欲送给云菫的珍贵匕首帮他说服云菫答应他的求亲,借由与女儿国的联姻让他上扬的声势抵达顶峰,然后,一并永绝后患。

「所有的事情,菫儿,我走后,你都会明白的。」

是的,甘莫语要走了,在飞来凑热闹的荆琥岑,以及一名古怪的「烧鹅仙人」合理帮助下,在弄清所有一切来龙去脉后,在单于立登基之时,由他来用最简单又最快速的方式,解决一切。

「为谁柔媚都行、都好,就是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轻吻着云菫的长发、左颊、裸背,甘莫语的嗓音是那样不舍,那样喑哑。

是的,他真的不舍她,真的眷恋她。

想及隐婆曾说过的话,甘莫语知道,此行,必有凶险,但无论如何不舍,如何眷恋,这件事,还是必须有人要去做,尽管他完全可以在销毁有关庭姐与仪妹的档案后,便彻底撒手不管,但他真的做不到。

因为这人世间或许不那么完美,可他却也是在接受了那样多人的爱与关怀后,才能安平存活至今。

所以,他希望萧老大人,希望君子国不要被贼人把持,更希望包括云菫所有人,都不会再受到单于立的欺骗与伤害。

「今夜,就容我最后放肆一次……」俯下头去,甘莫语在模糊的低语声中,轻轻吻住她的红唇。

她的唇,依然那样芳香,那样柔软。

「唔……」当红唇被人吻住之时,沉睡中的云菫轻哼了一声,然后缓缓转了个身,身上的柔丝被,就这样掉落至腰际,让她愈发丰盈、浑圆的雪白椒r,整个映入甘莫语的眼帘中。

将大掌覆在那对诱人的浑圆双r上轻揉、拧搓,甘莫语仔细聆听着睡梦中,由云菫红唇中逸出的每个吟哦声,他不担心她醒来,因为她向来睡得很沉。

而就算她醒来,明日过后,也只会以为这是一个梦,因为一进屋,他便让她服下了最安全的「情热」。

是的,很卑鄙,但就让他在最后的卑鄙中,最后一次感受她的柔美,也让她深刻感受他可以给她的最后欢愉。

在心底的隐隐作痛中,甘莫语缓缓将唇往下移,吻遍了她的全身后,将唇移至她最丰盈的r尖处,轻轻一含,大手则一边一个攫住她的浑圆,又轻又柔地揉弄着。

「呃啊……轻些……」睡梦中的云菫,朦朦胧胧地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热得她不断轻启红唇嘤咛着、娇喘着,双腿更是不由自主的轻轻夹紧。

「我会的。」明知云菫g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他更不知晓在她梦中如此待她的男子究竟是谁,但他还是依言轻之又轻地爱抚着她,亲吻着她。

虽然甘莫语是那样的温柔,可在「情热」的激化下,云菫已几乎受不住了。

她每一寸被吻及的肌肤,都异常的灼热,每一处被抚及的敏感处,都那样酥麻、战栗,身下最私密之处,更是那般无助且疯狂的湿润着。

「我要……」她轻轻弓起腰身,喃喃娇吟着,「我要……」

「好。」

小心翼翼地在云菫的雪臀下垫上羽枕,甘莫语轻轻将她修长匀称的双腿曲起撑开后,仔细凝望着她身下那朵绝艳的湿润花蕊,凝望着那淡粉色花瓣上沾缀着的晶莹露珠,然后缓缓俯下头去……

「啊啊……」当身下最柔软、湿润、敏感的花瓣被一个灵舌来回轻舔、吸吮,并连任何一个小缝隙都不放过之时,半梦半醒间的云菫,身子剧烈地战栗着,香汗不断由红颊旁泌出。

「菫儿……」

听着云菫那甜腻、柔媚且撩人至极的嘤咛声,尽管甘莫语的下腹已紧绷得都疼痛了,但他却完全漠视自己的感受,只是不停轻轻吸吮住她的花瓣,用他的舌尖扫过她身下那颗敏感、肿大的花珠,感觉着她的颤抖与欢愉,并将她身下的所有动情蜜汁全吮入口中。

「嗯啊……我……太……」当一股至大至强的刺激感不断在花径中升起之时,云菫无助地款摆着腰肢吟哦着。

「要幸福,菫儿。」

轻轻压制住云菫的膝头,甘莫语将自己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窄小、紧窒、湿润的花径中戳刺、拧转、舔压,然后在房内的娇啼声愈来愈高,幽香愈来愈浓,她的纤纤小手一只紧捉住身下被褥,一手朝他神来之时,他轻轻握住了那只颤抖的纤纤小手,与她十指相合,并在感觉她花径中的紧缩频率濒临失控之际,加快了自己舌尖旋转、戳刺的速度。

「我……啊……受不住了……啊啊……」当花径蓦地一紧,一股疯狂的痉挛在体内爆开来之时,云菫忘情的尖叫着、啼呼着,然后在尖叫与啼呼声中,感觉着那股惊天快感欢愉猛烈地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彻底迷离。

那娇啼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至彻底轻哑。

在将可以给予的全给予了自己的可人儿后,甘莫语终于轻轻将头抬起,深刻凝望着眼前那一身虚软、双颊嫣红、星目迷离的娇人儿,就算他的双眸已然模糊。

好美,真的好美,美得他来世都忘不了……

不知究竟那样痴傻凝望了多久,当远处传来一阵打更声之时,甘莫语蓦地一闭眼,一咬牙,将柔丝被覆于云菫身上后,转身。

就在甘莫语强迫着自己离去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甜甜幽幽的嗓音。

「我的沙耶……是你吗……」

听到那熟悉的呼唤,甘莫语猛地一僵,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尽管明知不该,更不知云菫唤的是谁,但最终,他还是转过身,轻轻握住她朝他伸出的纤纤柔荑。

「我的沙摩。」

「莫语……」将甘莫语的手拉抵至自己颊旁,云菫不断用颊来回摩挲着那个大掌,「莫语……」

她,唤的是他的名,竟是他的名!

「我在……」唇角,轻轻地颤抖着,但甘莫语笑了,可笑中,带着泪。

「该做的事就去做……」轻轻抚着甘莫语的脸颊,云菫双目迷离地轻喃着,「但我希望在腹中孩儿出生、满月,甚或任何时候,你这个当爹的,能来看看我们。」

「孩儿?!」听到云菫的话后,甘莫语的眼眸缓缓瞪大了,「我……你……我们……」

她,有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了!

难道,她这两个多月之所以彻底消失,其实是有意的,是为了确保他与她的孩儿可以留下,并一定要留下?

难道她其实……

「隐婆说过,我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我有心想事成的未来,我有让人欣慕的高寿,我有深爱,并陪我一生的男子……」凝视着甘莫语既惊喜又痴狂的眼眸,云菫轻轻笑着,笑得泪水都由脸颊滑落,「我还有……我深爱的男子不让我生,我却非生下的三男三女。」

「菫儿,我知道。」轻轻吻去云菫颊上的泪珠,纵使甘莫语自己脸上,也满是泪。

因为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明白她是想让他知道,她其实与他一样,眷恋着他,更明白她想让其实莫名在意隐婆谶言的他知晓,他,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他必须做的事,更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恋着她。

「这只是第一个,你听明白没有?」

「明白。」

「隐婆说的是大劫,大解,让你遇这个劫,解你的心结,明白吗?」

「明白了。」

「快去快回,明白吗?」

「彻底明白了。」

在一个长之又长的深吻后,甘莫语的身影,倏地消失了。

尽管只剩云菫一人,但她笑了,笑得那样甜,那样幸福,尽管她的男人,是向战场奔去。

这个傻瓜,大傻瓜!

她早知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更知他一定会用「情热」的,所以她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等着他来。

而他,果然来了,更果然,还是那样悄悄、悄悄地欺负着她。

所以她,也就让他悄悄、悄悄地欺负着她,然后在他大义凛然地一转身之时,梦语似的唤住他,再梦语似的,悄悄、悄悄地,将该让他知道的事,全让他知道。

这下子,你可没理由不小心些,更没有借口不回来了,甘莫语……

四个月后

君子国信任太子登基,但人选,不是单于立。

至于单于立去哪儿,没人说得清楚,就像是几个月前,君子国皇g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说得清楚一样。

大家只听闻,在那场原定由单于立登基的登基大典上,三名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子闯进入后,里头蓦地乱成一团。

而后,一栋g室被天火烧毁了,一群人被革职了,一个藏满珍宝的宝窟被发现了,而后,什么消息都没有了,天禧草原,又安静了。

这一切,云菫大略知晓,但细节,她一个都没问。

她只是每日每日地吃饭、散步、睡觉、看书、画画,做一切孕妇该做的事,享受一切孕妇该享受的特权。

甘莫语一直没有出现,云菫也没找,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的真心与对她的眷恋。

「四姑娘,易天国的萧老大人来访。」

「萧老大人?」

一日下午,原在看书的云菫在听到小七的话后,蓦地愣了愣,因为孕后三个月,她曾写了一篇信函告知病榻中的萧老大人,而后,接到一封滴有淡淡泪渍的回信,信中,他感谢她的存在,感谢她的勇敢,也告知了她甘莫语的所有过往。

自此后,他们持续通着信。但这么多的书信往返中,他们再没有提起过甘莫语,而萧老大人更未曾提及这次造访之事。

难道……

心底蓦地升起一阵狂喜,可云菫还是按捺住那颗急速跳动的心,亲自走到府前,笑脸盈盈地将萧老大人,以及他身旁那抱着婴孩的夫妻一齐迎入正厅中。

「你,过来。」

就在招呼所有人都坐定后,云菫突然转头对停在正厅外的侍卫唤着。

那侍卫,动也没动。

「你承不承认你是个胆小鬼?」侍卫虽没动,但云菫却早走向他,然后在他身前站定后,高傲地望着他,「甘莫语?」

是的,胆小鬼,想看她,不会自己来吗?还非得拖着家人来壮胆!

当她不知道他是谁吗?以为戴了个人皮面具,她就认不出他身上的味道吗?

在草原上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她会看不出那些独属于他的小动作与小习惯吗?

「我承认。」轻轻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甘莫语望着云菫大腹便便,却依然优雅、动人的仪态,笑得有些羞涩,却那样温柔。

「差劲。」别过头,云菫轻斥一声,但她的眼眸在笑。

「确实差劲透顶。」小心翼翼地将云菫揽至身前,甘莫语轻吻着她的发梢,一回又一回,直至一阵浓浓的笑声及脚步声由他们身旁飘过。

「莫语,你输了。」

「愿赌服输,莫语,所以你必须像我们先前说定的一般,不许再拿你那劳什子的责任心来当借口,更不许拿我们当你的遮羞布来掩饰你那胆小又怕受惊吓的小小心灵,让我们无端成为阻碍你幸福的大罪人。」

「呵呵……这花园真美,我想菫大人应该不会介意我们去逛逛……」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当正厅内只剩云菫及甘莫语两人之时,云菫轻轻挣脱甘莫语的怀抱,傲声问道。

「伤了。」甘莫语轻轻答道,但眼眸却悄悄在云菫的脸、隆起的腹部,以及愈发丰盈的x前来回流连。

「养伤需要养这么久吗?」查觉到甘莫语的视线,云菫故意将腹部及x部挺得更明显。

「不需要。」蓦地别开眼,甘莫语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正眼看她?

是嫌她胖?还是……

「你跟她见面了,是吗?」静默了一会儿后,云菫忽然转过身。

「她?」听着云菫天外飞来的话,甘莫语愣了愣。

「你的花神。」低垂下头故作无事般地说道,可云菫的心,微微有一些痛。

是的,他一定是去见他的花神了,毕竟现在的他,已摆脱了自己的心魔,那些过往令他不敢去见她、碰她,那般小心翼翼压抑着他的所有阻碍,都再不存在了。

所以,是否在见到「她」后,「她」也给了他正面的回应,让他一时动摇,使向来责任心重,觉得对她有一份责任感的他一时无法面对她,所以才会这么拖着。

而那回的见面,是否也让他发现她们之间的不同,发现到他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惑,毕竟那时的他,是那样的绝望……

「是的,我见到她了。」

望着云菫轻轻颤抖着的细肩,甘莫语突然轻轻笑了,然后感觉着她在听及他的笑声身子一僵之时,缓缓由身后环住她,将右手举至她的眼前,「菫儿,记得这个伤吗?」

「这……」望着甘莫语右手背的伤痕,云菫由回忆中找出第一次与萧老大人侍卫谈话的那个午后,「记得。」

「你还记得那时,我们是在哪里谈话的吗?」甘莫语轻吻着云菫的颊,在她的耳畔轻轻问道。

「是在南国皇g后的栀子……」云菫先是喃喃说着,然后话声突然整个断在了空中,眼眸缓缓朦胧,而原本心中的小小妒意,全化作了浓浓的心疼与甜蜜。

她从没想过,那么多年前,一次栀子花园中的偶遇,竟让她,就此成为他的花神。

而她更没有想到,那个让他爱得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深沉,又那般绝望,而一直被她在心里气愤着的他的花神,就是她自己……

「那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任泪水一滴滴滑落脸庞,云菫几个月来的思念与想念再藏不住了。

她不是不想他,不是不盼他,只是不敢想,不敢盼,所以她只能不断用记忆中的快乐片段,与他的承诺,来让自己有勇气继续等待。

「菫儿,我是害怕……」

是的,在孩子安稳生下前,他都害怕,怕有个万一,怕她命中注定之人,其实不是他!

而他更怕的是,自己那现今已再克制不住的,对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浓浓爱恋,会让他在夜里发失心疯地悄悄占有她。

所以他只能不断地借处理工作、训练新任外事官为由拖着不来,直至萧老大人与仪妹再看不下去他的憔悴、无端痴傻与莫名执念。

「胆小鬼……」听着身后甘莫语欲言又止的话声,感觉着他抵在自己臀间上明显的情动,蓦地明了他心中担忧的云菫,眼中虽含着泪,但颊上却也轻轻染上一抹红晕,「我们这儿可是女儿国,不伤害孩子的方式多得是。」

「我……」当心事被云菫点破之后,甘莫语的俊脸更红了,「我、我不知道。」

「你过去高超的铁腕谈判法都到哪里去了?」听着身后男子那期期艾艾的僵硬话声,云菫转过身倚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含泪笑斥道。

「从来就没存在过,特别是在你跟前之时。」长叹了一口气后,甘莫语猛地紧紧吻住云菫的红唇。

尽管还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告诉她,但此刻,甘莫语只想紧紧拥抱住他七年来终于等到的爱,并直至一生一世,都不再放手。

春风轻轻的吹,许久许久之后,云菫含着轻喘的嗓音才又再度响起——

「你可明白,你从未出现在我的驸马考虑名单里?」

「我明白。」

「但我的挚爱名单中,只有你一个名字。」

「这表示我可以一生一世遵守着女儿国驸马的条件,一生一世地守在你身旁吗?我的沙摩。」

「是的,我的沙耶……所以,我想萧老大人、仪妹及妹夫,应该不介意我们暂时离去一下吧?」

「当然不介意,我尊贵的沙摩,因为他们早在你拉开我的衣襟之时,就已红着脸笑着离去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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