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时机到了
苏遇这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肚子里拐七拐八的,就有些吃不准老爷子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捧着茶杯望着老爷子一时没说话,沈老爷子心里叹气,这未来孙女婿什么都好,就肠子里的弯太多不够爽快,这要是对孙女好也就没事,这要真想算计什么人,恐怕被他怎么算计的都不知道。
他面容严肃,沉声道:“苏小子,男人在外面,面对商场或职场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算计,但要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不论对外怎么样,在对待最亲近的人时候一定要收起那些手段,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苏遇郑重道:“爷爷放心,家是港湾,也是身心最放松的地方,也是要守护一辈子的地方。我一定会照顾好年华,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他顿了一下,笑容终于像个大男孩那样带了些羞涩,“至于婚礼,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我是真心喜欢年华,渴望能和她早点结为夫妻。”
老爷子审视地望着他,久久之后才沉声‘嗯’了一声,挥挥手,“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去休息吧。”
苏遇很恭敬地站起来,“爷爷也早点休息。”他向后退了两步,才转过身离开书房。
才出了书房门外,他就长出了一口气,这老爷子一定是长期身居高位,一身气息慑人的厉害,就那么坐着不说话,也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好在老爷子并没有为难他和年华的婚事,心中也知道老爷子这一关是过了,下面还有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
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她不将自己家庭状况跟宁靖说了,以宁靖那骄傲的x子,她若是说了,怕难能坚持五年,就连他都吃了一惊。
出了书房,走到大堂,就有一个热心的村民等在那里。
这应该是负责照顾沈家二老的人,看上去质朴老实,笑容满面地上前道:“姑爷出来了,大小姐已经回屋了,我带姑爷去房间。”
这个房间当然不是沈年华的房间,而是另一间客房,就在沈年华房间的斜对面。
房间大且亮堂,家具多是古朴的上等木料,一张双人大床停在房间中间,暗红色的丝被平铺开。
他进了房间之后就连忙找到洗手间,两壶茶水喝下去,膀胱涨的厉害。
才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轻轻走过来。只是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心中一软,打开房门揶揄道:“你这是回了自己家,怎么还跟做贼一样?”
“你才做贼!”沈年华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推开门就朝他扑了过去,挂在他脖子上,他笑着连忙揽住她的腰抱住她,她双脚翘起,顺势就用脚轻轻将门扣上。
“怎么样?怎么样?爷爷没说什么吧?”她脸上笑容满面,没有丝毫的紧张气息,看来是对自己的爷爷极度信任,笑嘻嘻地问:“我爷爷是不是很好?有没有请你喝茶?”
苏遇无奈地一笑,咬着她耳垂:“喝了,两大壶!”
沈年华偷笑不已,挑眉在他脸上啪嗒亲了一口:“看来你已经顺利过了我爷爷那一关了,下面就好过喽~”
苏遇狠狠吻上她的唇,辗转私磨,慢慢道缱绻缠绵。
他向她提出来她的故乡度假,实为拜访她的家人,她心知肚明,同意了他的提议,这也说明她已经正式答应了跟他在一起,完全接受他,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她以后的老公,他知道沈家这样的家族,一旦亲事定下,很少会有悔婚的事情存在。
他不会让他和她之间出现意外,他已经错过了五年,下半辈子他一分钟都不想再错过。
两人缠绵了一阵子,终于分开,沈年华趴在他身上细细喘着气,好奇地问:“苏遇,你……你喜欢我什么呢?”
苏遇看着她,很认真的思考,事实上,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最后还是没有结论,只有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见到你,我就明白,这个姑娘就是那个要与我相守一生的人。”
沈年华手无意识的在他身上划着圈,有些踟蹰地问,“所以,你才五年都不交女朋友?”
苏遇讶异,笑着mm她的头发问她:“你知道?”
她摇摇头甩开他揉乱她发型的魔爪,“本来不知道,可看到后面总会有点怀疑,只是不敢确定罢了!”她移开视线,双颊微红,低声嘟囔,“我以前以为你看上的是老宁呢!”
苏遇脸黑了,好笑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沈年华笑眯眯地趴在他身上,“还记得吗?有一次老宁在吃饭的时候说‘z城现在的同x恋比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三,也就是说一百个男人里面有三个人都是同x恋’,他还让我猜了一下当时餐厅里有那些人有可能是同x恋。”她嘿嘿直笑,不怀好意,“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在看着你了。”
他想起这件事,当时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感觉自己的心都被烫疼了似的,有些恍惚,只记得对她傻笑了,哪里注意到宁靖究竟说了什么?
其实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拆散她和宁靖,只是那时候她的眼里除了宁靖就没有任何人,怕她痛苦没有那样做,一直默默守护,直到陈培的出现。
他作为宁靖最好的哥们儿,自然直到宁靖的一些龌龊事,也是从那时起他才坚定了信心,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在宁靖和陈培混到一块去之后,他没有推波助澜,也没有阻止,而是静观事态发展,在两人的事情给予一些帮助和引导,若没有他在背后c纵,陈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能得到那些商业机密?宁靖又怎么会那么快的升上总监?如果不是陈培帮助,宁靖又怎么去欠陈培莫大的人情跟她纠缠不清?
同时他也提醒沈年华,给她一些暗示。
这暗示并不是让她阻扰宁靖,认识了五年,可以说他早已把她的x格吃透,他的提醒不过是让她多些心理准备,在发现宁靖的事情后没那么痛苦而已,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对宁靖的信任已经到达盲目的程度,而且g本就没心思会往那方面想。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丽江问他为什么辞职时,他回答:“时机到了。”
他像一个猎人,安静地了埋伏了五年,终于时机到了。
对于自己真心所想得到的,他从来不吝使用一些手段,才不伤害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的前提下。
听了她的话,他有些无奈地m着她的脸,将她按到自己怀里,安静地抱着,心中很平静,一种他无法形容的饱胀感,就像一个空了已久的冷杯子,被装了满满一杯开水,很烫,也很满足,好像整个生命从此就圆满了似的。
两人相处时很奇怪,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很静谧,很温馨,心跳也很平稳,没有和宁靖在一起时那样,好像生命里处处是j彩,天天是高~潮,生命澎湃不止急速燃烧。
就像此刻,她趴在他怀里,那么安静,那么安心,只是这样被抱着,都那么安全。
苏遇抱着她,见她长时间不动,待看她时,才发觉她就这么趴在她x膛上睡着了。
今天坐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又坐了两个小时了车,因为要回家,路上她一直很亢奋,现在终于累了睡着,他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她就醒了,就这样躺着任她靠在x膛上。
老爷子本来要上来找孙女再聊聊,了解了解苏遇的情况,却被老太太笑眯眯地给拖了下去,老爷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瞪了苏遇房间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拉长着脸吭气吭气地下楼,脚步声很轻。
苏遇本来的打算是先拜访沈老爷子,然后再杀回a市拜访未来老丈人,谁知她一回来老爷子就不放人了,两人就在这静谧的小乡村待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才赶着一早的飞机回去,老丈人也没拜访成。
老爷子观察了几天,从他带来的一套茶具和今年新出的明前长兴白茶,又和苏遇的谈话中也知道他家世不凡,虽与他们家差的远,可只要孙女喜欢,他又对这孙女婿还算满意,都不去计较了,欢欢喜喜地将两人送上飞机。
老爷子年龄大了,现在所求不过是孙女赶紧嫁个如意郎君,再给他添个小外孙罢了。
回到z市之后,两人就投入到工作当中,一方面苏遇尽兴教她如何管理一个公司,另一方面也鼓励她不要放弃她喜欢的美术,并将他们其中的一间房改成了小画室,拉开窗帘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画的累了就可以坐在沙发上躺一躺,喝杯茶,透过落地窗看看外面的风景。
第四十六章酒会晚宴【第二更】
期间陈培又打来电话几次,沈年华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苏遇抱着她笑着纵容地说:“有些事情可以看穿但不可以看透,你这真实的x子怎么在职场上混哦!”却一点都没要她改变的意思,顺手就掐断了电话。
沈年华坐在画板前,大笔刷刷挥洒着颜料,完全沉浸在绘画的美妙感受当中,看着色彩一点一点通过自己的手落入画纸上,心中喜不自禁,充满成就感,这比无聊呆板的工作要有趣的多。
画完了画,她从凳子上起身退后了几步,仔细看着还有没有细节的地方没有处理好,又补了几笔之后,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用花布将画遮上,去池子里清洗画笔画板上五颜六色的颜料。
“公司竟标的事怎么样了?有把握吗?”她忽然问。
苏遇不说话,上前从她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她搓洗画布。“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过几天会有一个酒会,作为我的女伴出席好吗?”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痒的她一阵阵颤栗。
“什么时候?”
“周五晚上七点。”他说出时间。
她的全部时间安排他都一清二楚,除了画画之外,她就是看书,也没有别的消遣,而她只要一进入画室就会忘我,完全沉浸在绘画的快乐之中,他吃醋不已,也很少打扰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是到点就会准时叫她出来休息一会儿,或吃点东西,有时候她在画画,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橙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光芒,像是随时都会羽化而去。
陈培找了她几次之后,就没再打电话来,人像突然从这世界消失了一样。
她想了想还是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都已经成型,可就像宁靖说的,她赌不起,这个男人让她赌不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男人居然这么有本事,被调到另一个城市去当总经理,二十八岁的总经理,这样年轻,如她所料的前途无量,只是没想到他这样冷酷无情。
她不由苦笑,一张原本圆润的脸的用极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那张满是苦意的脸苦成了瓜。
那个男人都可以为了升职为了事业抛弃捧在手心里爱了五年的女子,怎么会心疼她呢?她现在满心后悔,却没有后悔药可吃。
在她做小月子期间,她才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朋友来看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依靠,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倾诉,卧床无法起身的日子,连吃饭都只能叫外卖。
在这个城市里待了快三年了,突然无比的想家。
其实她早看出宁靖的本x,本以为凭自己的手段,可以牢牢将他掌握在手心里的,只是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男人心狠的程度啊。
她打开饭盒,一口一口地吃着快要凉掉的快餐,眼泪一滴一滴的往饭盒里滚,心里暗暗发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宁靖的,她陈培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他以为他躲到别的城市去就能摆脱她了么?她可不是沈年华!
她抹了抹眼泪,一口一口地吞着生硬的饭米,吃晚饭之后打了个电话到公司。
“喂?是苏林吗?”她声音极其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听了很不忍。
她知道苏林是个外刚内柔的人,心其实很软,跟沈年华一样见不得别人对她好,也见不得别人对她说软话。
她不知道的是,苏林曾对沈年华说过,“只要陈培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
苏林接到电话讽刺地嗤笑了一声,虚以委蛇地敷衍:“陈培啊?你请的假期可早就到了,怎么还不来公司上班?公司这段时间正在竞标一个大项目,忙的要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林……”陈培两个字才喊出来,就忍不住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用力吸了口气,控制了一下声调,凄然地说:“苏林,我……我这段时间有点不舒服,刚从医院出来,这件事年华也知道,不信你问她,我有次去医院刚好碰到她了。”
苏林故意装作不知道她在哭,心中颇为不耐烦,她又不是宁靖,对着她哭做什么?当初如果不是哥哥打招呼放你进来,凭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收?
“之前你都休了半个多月的假了,现在出院了是不是可以回来上班了?你知道公司有多忙的,你又是公关部的经理,整个团队都以你为主,现在又是关键时期,陈培,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
子!”苏林先是一顶高帽子盖在她头上,再淡淡地威胁。
她知道陈培请假搬到宁靖家里的事,却不知道她怀孕打胎的事。
“苏林,我真的很不舒服。”她这次不再压抑自己的哽咽声,呜呜地哭着,“我阑尾炎开刀住院后,医生说至少再休息一周才可以上班,你不知道,我这是急x阑尾炎,好痛,痛的我都快昏过去了,苏林,你就帮帮我,再准我一个星期的假,一个星期就好!”
她平日里在公司嚣张惯了,可该服软的时候她也是毫不含糊的。
“陈培,你究竟为什么请假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苏林也火了,懒得再跟她装下去,认定她是为宁靖才请的假,本来她当小三她看着就很不爽,抢的人还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虽然宁靖混账,好朋友也被自己哥哥接手,可依然看不惯陈培对好友横刀夺爱的举动,因是同事,她能做到公正在公司不针对她就很难得了,她还给点阳光就灿烂了,心中不由觉得陈培真的很不识抬举,没有一个公司会容忍一个员工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一次x请二十多天的假。
陈培见苏林语气强硬,却无从辩解,可怜兮兮地哀求,“三天,就三天。”
苏林沉默了一瞬,语气终是放软了一些,暗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现在这样真是活该,冷冰冰地说:“周五晚上七点有个酒会,你到时候一定要准时参加,这关乎到我们公司的一件大案子,如果接下来之后你想请一个星期的假都行,但是现在我希望你打起j神来,把那些情……”
她本想说情啊爱的,想了想临时改口,语气冷凝:“把那些乱起八糟的东西暂时先放一放,陈培,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事业终归是自己的,靠山山倒靠水水跑,别想着去依靠男人,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陈培捂住脸,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宁靖给她狠狠上了一课,彻底打掉了她高傲的心,一直以来凭她泼辣爽快的个x和厉害的嘴皮子,在与人交流时鲜少吃亏,在家又是独生子女,家里什么东西都是她的,进入社会之后帮着父亲看了几年店铺,来到这个城市又有沈年华相助,借着她的关系顺利进入这个公司,在公司里一直顺风顺水,短短两年时间就做到副经理的位置,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高傲霸道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x子,到底高看了自己,这次才会摔的这么狠,她那点小手段跟宁靖比起来都算什么呀!
苏林说的对,事业是自己的!
“行,周五晚上我准时出席!”她重重地说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苏林冷漠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将这个案子的一些资料发到你邮箱里,你好好看一看,顺便了解一下那么夏总的相关资料。”
“好!”陈培虚弱地挂了电话,手机掉到地上都不自知,就这么面如死灰地看着窗户外面。
很快苏林的邮件就发了过来,里面有这次竞标案的一些资料和关于这夏总的详细资料,里面还有她一张照片。
叫她意外的是,这个夏总很漂亮,气质跟宁靖有些像,眉眼明亮的像朝阳一样,眼里的光芒亮的让你移不开眼。
难怪她看了这个夏总隐隐感觉有些眼熟,她不由嗤笑一声,原来眉眼之间的神态有些像宁靖。
资料中显示,这夏总才四十多岁,她爱人是另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育有一子,现年十四岁。
下面就是具体的夏总爱好已经她爱人、孩子、助理等各种相关人员的爱好,做了两年公关的她很明白,很多时候一个案子能不能谈下来,这些看似无关的人员其实很重要。
到了周五的时候,她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她不知道轻重,在家里休养了两天,感觉好了一些,才起床洗了头洗了澡。
身下的殷红还在落着,没干净,她也不敢多洗,快速地冲好后就穿上大睡衣窝在床上,用干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包起顶再头上,将一大包瓶瓶罐罐都倒在床上,拿着镜子开始对着镜子化妆,扫眉,贴假睫毛,扑粉,一层一层,终于弄的满意了,才将头上的毛巾摘下,对着头发狠狠擦了擦,拿起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待这一切都弄好,她起身穿了内衣,打开衣柜挑选礼服。
这一点她和所有普通女孩子一样,都喜欢买衣服,房间里一个大壁橱里挂的满满当当的都是衣服。
她挑选了一件红色吊带低x短款晚礼服,她一直都知道身高是自己弱项,不能穿长裙,所以柜子里的礼服都是短的,现在以值正春,天气不冷不热正好的时候,想想就没有穿丝袜,在晚礼服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外套就穿着高跟鞋钻进了出租车里。
第四十七章初见沈母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微风吹过,拂起她秀丽的长发,连带着她腿上的**皮疙瘩都起来。
“师傅,你快点成么?”陈培有些着急,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身上的落红还没有干净,参加酒会免不了要喝些红酒,过去没事,喝个几瓶她也能奉陪,但现在身子不适她还真没法喝酒,又没法推辞,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会场的时候才六点多,她先找了个地方吃了热饭菜垫了下肚子,又去洗手间看装有没有花,带从落地窗前看到下面的人陆续到来,又见到公司的两人时,她才站起身,将白色风衣外套披在肩头,对着镜子端庄一笑,施施然地踩着高跟鞋下去。
跟以往的客户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夏总是个女人,不能用过去对付男人的方法,所以这次她的衣着包括发型都是以端庄干练为主,只有一个晚上而已,接下这个案子她在公司的地位基本上已经稳定,也可以多休息几天。
宁靖的事情和身体的状态真让她这些天有筋疲力尽的感觉。
走出电梯门,便看到红色地毯铺满全场,屋顶上的灯全部打开亮若白昼,空气中飘着红酒的香气和清淡的音乐声,会场里已经来来去去进了不少人,她主意观看了一会儿,大多都是一些竞争者。
很快这位来自魔都的夏总和她的助理就到来,一到会场,所有人的目光就像瞬间充了电似的亮了起来,都含笑过去和夏总攀谈,夏总倒也热情,从侍者那里拿过酒杯,与众人举杯致敬,然后轻声交谈。
这位夏总比照片看上去还要年轻,头发向后盘着,身材高挑,穿着一件典雅的旗袍,身上披着一个米色披肩,有些像中世纪的那些上海官太太,面容明朗美艳。
这场酒会其实并不是什么招标会,而是一个私人的欢迎会,只是苏林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拿到请帖进入了这个酒会,其它公司的消息显然也很快,一些z城的商界高层都到场。
陈培在外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跟夏总在一起聊天的都是z城的一些大公司老总带着自己的助手或公关部经理,像她这样单独行事的很少有机会去认识这个夏总。
陆陆续续酒会的人都到齐,陈培本来是在观察夏总的,身边突然来了一个人,对她碰了碰杯,“资料都看了么?觉得我们的把握多大?”
“这个不一定,最好能有别的公司的一些资料,知道他们的报价。”陈培心情不是很好,勉强地笑了一下,唇只是沾了沾酒y,没有喝下去。
“这一场不过是头阵,夏总暂时不会离开z城,我们还有时间。”苏林说起工作脸上就光芒万丈,有种志在必得的自信,她喜欢工作,这是她擅长的领域。
“与竞争对手公司的间谍战是你们的任务,我只要负责与夏总接洽。”她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不是自己工作范围内的工作陈培从来不做,她一直是个分的很灵清的人。
门口似乎又来了人,苏林连忙推起笑容快步走过去,陈培因为她的动作也顺势朝那边看去,心头一跳,低声咬牙诅咒了一句:“真是y魂不散,他们两个人怎么也来了!”
她这是对沈年华心怀愧疚又不愿面对才这样愤恨,其实她也明白,z城的圈子就这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也会见的,只是她没想到也没有心理准备在这里会遇上的沈年华。
“哥,嫂子,你们也来了!”苏林举杯对沈年华猥琐地眨眼。
沈年华被她这声嫂子喊的脸一红,大方地接下了。
苏林揶揄道:“哟,哥,动作不慢呀,什么时候去见叔叔阿姨?好办婚礼了吧?说不定再过一年我就要当姑姑喽!”
沈年华脸上红透,但笑容镇定,装作皮厚的样子淡定道:“是啊,就差你了,什么时候赶上来啊?”
“我急什么啊?我这是黄金单身女郎知道不?追我的人都能从南湖的东头排到西头了,你看我用得着急嘛~”苏林无所谓地笑,眼底快速划过一丝落寞。
沈年华佯装叹气,“哎!我要是男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你娶回家过小日子!”
苏林哈哈大笑:“你娶了我,我哥可怎么办?他非得把我y死不可!”
陈培远远地看着他们脸上明媚真诚的笑容,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只是现在她想c都c不进去了,一切都变了。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笑,做了一次手术,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学会伤感了。她将杯中金色的酒y一饮而尽,掩藏了眼中的情绪,竖起一阵防备的围墙,睁开眼又是那个强悍自私打不倒的陈培。
这世上没有谁会离了谁不能活,她哼笑一声,沈年华算什么?她心里自我安慰地想,如果不是苏遇,这样的场合她进都进不来,二十四岁的人了,才从学校毕业,高学历有什么用?男朋友还不是被她给抢了?她高中都没有念完,照样在一个前景可观的公司里拿高薪当经理。
沈年华唯一比她强的,也就是命好吧!
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穿着高跟鞋一摇一摆慢条斯理地走到沈年华面前,温柔地笑道:“年华,好久不见了,看你和苏遇感情挺好,我就放心了,恭喜你们啊!”
空气有了瞬间的凝滞。
虽说事情过了这么久,沈年华也走出来不再悲伤,也过得幸福快乐,可她永远不会再和陈培有来往。
所以面对陈培的笑,她只是客气地举杯回敬示意,“谢谢。”
陈培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她真以为沈年华这辈子都不会再给她好脸色,所以都做好的被无视的打算,她太了解沈年华,对于刚入社会的她来说,身上还是满是棱角,g本不会掩藏自己的喜恶,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曾经她很喜欢呆在沈年华身边,因为她真实,在她面前你用不着装,她选择尊重且包容你的一切缺点。
苏遇一如既往的温和,两只眼睛里盛满着笑意,仿佛对谁都笑的那么如沐春风,笑的那么真诚。
他对苏林点了下头,就笑着牵着沈年华的手离开。
苏林笑嘻嘻地跟上来,陈培知道她在这里毫无g基,人脉很浅,只有跟着苏林和苏遇才有可能结识z城更多的有钱有地位的人,便也一声不吭地默默跟在了苏林背后。
苏林低声对她介绍,“这次酒会的主人跟你同姓,也姓沈,是z城的大商家,跟我们这次要接触的夏总私交不错,已经合作了很多年,要想拿到这次的案子,除了夏总本身之外,这次酒会的主人非常关键。”
苏林在跟沈年华介绍这些时,陈培丝毫不觉得意外。
苏遇和苏林本来就是兄妹,她早就想到自己所在的公司就是苏家的新兴产业。
“你不是本地人吗?难道之前不认识沈家人?”沈年华有些好奇地问。
苏林神秘地笑了一下,有了谈x,“说起来,沈家的这三位公子跟现在很多争家产的年轻人都不一样,他们都不愿意继承家产出国留学后都选择自己创业,所以沈家的担子就留在了最小的儿子身上,本来没有问题的话应该就是这沈四公子改从母姓继承沈家了,没想到最近传出沈家小公子也拒绝继承家业的新闻来。”
沈年华在他说起夏总时心头就一怔,说到后来越听越觉得熟悉,瞧了苏林一眼,“你好八卦!”
苏林苦笑,“大小姐,我哥没有教过你吗?”她收起她的嬉皮笑脸,正色道:“你以为管理一个公司那么容易吗?那是并不是随随便便坐在那个位子就能做好的明白吗?不论商场还是战场,情报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要素之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很多时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能就是输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情报上。”
沈年华明白自己有些敏感,歉然道,“不好意思,苏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苏遇多么敏锐的人,马上看出她心不在焉,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就转到她的肚子上,心想,难道是怀孕了?算算日子,她确实有段时间没来了。
这样一想,他立马紧张起来,护着她就想往家送。
沈年华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如果没有猜错……她视线在人群中扫了扫,再看到一个人时,脸上表情突然就僵住了,脸上的笑容都隐了下去,变得沉默下来。
苏遇在她脸色转变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非常美艳的妇人惊喜又渴望地望着这边,快速地跟身边的人低声说了什么,就快速赶到这边来,眼中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苏遇一眼就认出那就是这次公司想要竞标案子的公司老总,见她过来,眸中若有所思,态度非常客气地叫了声:“夏总。”
苏林见夏总过来,极其开心地走上前去,“夏总可是比电视上看起来年轻多了!”
陈培也适时地走上前来,抓住机会,展开她的职业微笑,得体地应着苏林的话:“可不是,夏总不仅年轻,还这么漂亮!”
夏总朝苏林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直握着沈年华手的苏遇,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慈蔼地问:“你好,你是?”
“我叫苏遇!”
若是平时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自我介绍时基本上都会加上xx公司xx头衔,可今天苏遇只是很简洁地报了名字。
“你好。”夏总态度非常好,笑容很温和。
她再度将视线转到沈年华身上,用一种惊喜激动却克制的声音喊道:“年华。”
沈年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极为复杂地转到夏总的身上,客气地喊了声:“妈妈。”
第四十八章沈家酒会
夏语面色一喜,越加柔和地望着她,有些情怯地上前拉住她的手。
几个人都非常震惊讶异,尤其是陈培,资料中显示夏总是个手腕强硬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女人,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而在这么多小辈面前她也毫不掩饰,端端一个真x情,而她之前之所以觉得她眼熟原来不是因为她和宁靖有着一样灿烂的笑容,而是因为夏总和沈年华相似的外貌,只是她跟宁靖一样,从来没有把她和豪门联系在一起过,自然就没想到。
沈年华……果然好命,什么好的东西似乎都被她一个人占尽了。
苏林倒是觉得还好,早在和沈年华的接触的当中她便察觉到,只是不明白为何夏总露出如此惊喜的表情,女儿喊自己母亲一声妈妈不是很平常吗?
这不怪沈母惊喜,因发生了那件事,在她离婚之后,沈年华分给了沈父,这之后的近十年间她都是一个沉默自闭的人,每次回到‘家里’都如同在做客,后母是个礼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女人,周到的如同对待一个客人,母亲那边后爸虽然热情,有时候一两年才见到一次,自己仿佛从这个世界多余出来,如果不是宁靖恐怕她现在的世界仍然是灰色的,跟家人的关系十分淡漠。
被宁靖说的多了,沈年华也就放在了心上,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毕竟长大,这样的场合还是喊了‘妈妈’,没有让夏语难堪。
“哎哎,好孩子。”沈母应了两声之后,神色就恢复正常,看向苏遇,笑道:“年华,不向妈妈介绍一下吗?”
经过初期的心理变化,沈年华已经自在多了,只是神色依然淡淡的,两只手都紧握在一起,苏遇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安抚都安抚不下来。
她想对母亲小女儿那样撒娇,可发现二十多年了,她和母亲的关系早已生疏的不会撒娇了。
“苏遇,我男朋友。”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沈母,笑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笑不出来,就没再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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