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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偶遇

闻皓象避瘟疫般想躲开她,林漫漫见他要推开她,立刻象无尾熊似的将闻皓紧紧抱住,死活不放。

两人推搡拉扯时帽子掉落在地上,露出林漫漫的真面目。闻皓看清她,五官清秀却一脸赖皮的抱着自己,略微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又不再费劲跟她较劲,安然自若的冲着保安扬起下巴,示意他们来帮忙把这只鼻涕虫拉走。

林漫漫见保安大有冲上前拿警棍敲昏自己直接带走人的架势,有人甚至拿着电击b来,吓得连忙躲在闻皓的身後,边躲边说:“丹丹跟你秘书联系了,你为什麽不肯见我?我说了,只要你出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干嘛躲我,干嘛装着不认识我?……你告诉这些保安,我是良民,好不好!”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驻足观望,象看猴戏似的津津有味的听着林漫漫的抱怨和解释。不明就里的人,还不时的偷偷戳着闻皓的背脊梁,煞有其事的八卦着他们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

闻皓的脸越发y沈,原本嫌脏不肯去碰林漫漫,此时他也顾不上那麽多,开始用力的掰她的手指,想快点把她推开。

那晚诸葛弱来海边别墅挑逗他没成功後,似乎是故意要气他,订了飞机票说是要去国外shopping,还不许他陪着。

这原本没什麽,只是那个他最讨厌的人竟然也跟她订了同一班航线──闻皓一想到他们两坐在飞机上打情骂俏的情景,就恨不得买家武器公司用最先进的洲际导弹把飞机打下来。

当然,他只能默默的忍住心中的这团火,准备离开後到酒吧里喝上几杯,醉了再回去睡一觉。

可是,他还没离开大厅,就被林漫漫当救命稻草抓住,那股怒火便再也压不住。

林漫漫虽然一直躲在闻皓的背後,但闻皓g本没有帮他的意思,甚至还指挥保安两面夹击,准备将她一举拿下,免得扰乱机场秩序。

林漫漫象脱水的鱼,很快就被他们再次抓住,将她拖行到离闻皓十步远的地方,才稍做休息,准备把她带走。

林漫漫这时才发现,闻皓的眼里冒着火,仿佛动画片里的奥特曼,随时可以s出两道激光,将人活活烤成r猪。

“不就是求他帮忙,至於这麽生气吗?”林漫漫小声嘀咕着。她几乎泄气的肯定他不是笨笨。笨笨无论在什麽情况下都将她视为唯一和第一,绝对不会令她吃亏吃鳖吃钉子。他们只是拥有相同的皮囊,但那颗心,却没有一丝相似。

不过,现在不是摆架子讲道理的时候。保安抓她无非是“行为不端”,假如闻皓能证明她是他的朋友,不是什麽来路不明的危险人物,她就不用在机场过夜了。

“闻先生,撞车的事,我们好好谈谈。就今晚!”

林漫漫只能试探x的抛出这g橄榄枝,毕竟她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是她唯一能利诱他的事情。

闻皓停下脚步,有些迟疑。

说实话,撞车的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诸葛弱也是如此,否则她也不会连面都不露,就叫他来处理。这种事,无非给点钱买个安宁,只是没想到碰到林漫漫这个硬钉子,十万块都买不到她让步。又加上那个男人从中做梗故意闹给老头子,令诸葛弱不悦,继而引发对他的不满。

前两天花木丹打电话给王秘书,说林漫漫要单独见他协商此事,他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世界上多了去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林漫漫在他眼里,无非只是想找这个借口来接近他。就连她错认他是笨笨,他也觉得是有预谋的。

如果是以前,林漫漫现在抛出来的橄榄枝他连当柴火烧的想法都没有。可是,他刚刚送诸葛弱和那个男人上飞机,他正处於劣势,假如趁诸葛弱回来之前快速把这件事处理好,给她个惊喜,让她少在老头子面前挨骂,也许会是个好的转机。

闻皓的迟疑并没有令林漫漫看到希望。保安被她纠缠得快要发狂,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林漫漫只觉得胳膊一阵吃痛,痛得她的脸都变形了。

闻皓始终背对着她,对她的话无动於衷。

“我靠,跟我偶遇你很吃亏吗?如果不是因为你跟笨笨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是躺到我床上免费献身,老娘也不会要!”林漫漫的最後一丝希望破灭了,她也不指望今晚能善始善终。

就在这时,她远远的看到安尚钧走出闸口,与尚若梅热烈拥抱了一下後,彬彬有礼的与花木丹闲聊着。

花木丹笑得很开心。

而林漫漫却很悲催。

林漫漫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破口大骂完闻皓後,用力甩开保安,扯了扯衣角,抿抿头发,豪气的说:“我不就是戴了顶老百姓常用的遮阳帽嘛,你们凭啥抓我!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保安一时被林漫漫的气势怔住,愣在那里不知该怎麽回答她。

这时,王秘书突然出现,他拍了拍保安的肩膀,低头私语两句,然後才转身来到林漫漫身边,不卑不亢的说:“林小姐,我家太子请你到那边的咖啡厅小坐一下。”

两杯咖啡,一杯卡布其诺,一杯拿铁。

林漫漫学着电视里演的女主角一样,挺直腰板,拿起小勺,慢慢的搅啊搅啊搅啊。

闻皓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落在这里,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很迷人。王秘书象只活蹦乱跳的小麻雀,拿着合约坐在一旁喋喋不休。林漫漫真佩服他,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整理出一份新合约,果然非常专业。

咖啡厅的生意,似乎从闻皓进来那一刻起,顾客变多了,而且大多是女x。每个人都特地绕着弯子路过他们这里,将视线置於闻皓的范围内。

只是闻皓仿佛神游太空,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林漫漫不禁想起笨笨在n茶店舍身卖饮料,当时火爆的生意,跟现在有得一拼。那时,她也曾幻想过笨笨恢复记忆後,象现在这样优雅的坐在高级餐厅里陪她喝着咖啡。只是现在当真有个跟笨笨长得一样男人坐在她面前高贵的深思时,林漫漫满脑子想到的全是笨笨半裸的躯体。

林漫漫边幻想着,边将杯子拿起,小口抿着。

“噗!”眼见咖啡即将喷出口,林漫漫聪明的将头撇向另一边,把正在**婆说话的王秘书喷成了黑包公。

“啊,对不起!我忘了加糖,苦的……”林漫漫慌忙站起身,想拿桌上的纸巾给王秘书擦干净,却没拿捏住力道,“砰”的一下撞上了大理石桌面,又沈又重的铁架石桌竟被她撞移了位置。闻皓面前的咖啡没有逃脱撞翻的命运,全都打在了闻皓的身上。

林漫漫傻站在那里,只不过一秒锺的时间,一秒锺而已,她把方才美好的天堂变成了地狱。

闻皓站起身,只是厌烦的看了林漫漫一眼,甚至连发怒都懒得,转身离开。

王秘书顾不上擦脸,从兜里掏出两张大钞,往桌上一放,跟着闻皓的屁股跑出去了。

林漫漫呆呆的,直到连王秘书的身影都快看不到时,她才尖叫着冲出咖啡厅,追赶他们。

今天,说什麽也要把这件事情了结,以後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太子,这里……”外面明明热浪滚滚,但王秘书站在闻皓身边仍觉得寒意十足。闻皓素来有洁癖,平时衣服上沾了点灰尘都会令他抓狂,现在他全身都是咖啡,一定要在车上换上备用外套,才会安心。

所以王秘书适时的叫来了车子,并拉开车门,直到闻皓坐进後座,才哈着腰关上车门,自己则转到副驾驶座上,安静的等待闻皓的吩咐。

闻皓第一次这麽狼狈,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礼节。

诸葛弱上了飞机,仿佛把他的魂都带走。他心烦意乱的在後座脱下裤子,只着内裤,忽然见西装上也沾了零星咖啡,顿时反胃,利索的将外套也脱下,随手拿起王秘书准备好的备用衣,准备套上。

“闻先生,闻先生,真对不起……”林漫漫三步并着两步的从机场大厅冲了出来,正巧看到闻皓低头坐进车里。

她一边道歉,一边用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行人,跨过三堆行李,如矫健的跳远运动员般,打开车後座门,闪身坐了进去。

林漫漫突见衣冠楚楚的闻皓此刻正半裸着,两条大腿毫无遮拦的大刺刺的打开,结实健壮,曲线有力。

“呃……”

林漫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温度在直线飙升,车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变得急促,脸变得滚烫,全身血y迅速倒流,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手开始在颤抖,腿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抖动,抖动,直到林漫漫说出一句令她多年後都觉得自己很脑残的话:“你的腿怎麽跟笨笨长得一模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闻皓不假思索的将手中的裤子套住了林漫漫的头,然後冷静的命令道:“开车!裤子!”

☆、009今夜,无人入眠

司机得令,虽不知目的地,但还是加大油门向前开车。王秘书则快速脱下自己的长裤,讨好的递给了闻皓。

闻皓是一个对细节要求完美到极致的处女座男人,他从未将自己的衣物假手於人,更未将就的穿过其它人穿过的裤子。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羞辱。而这一切,竟是拜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所赐。

车上的备用衣裤只有一套,裤子正套在林漫漫的头上,两条裤腿在她的颈间绑了个死结,以防止她扯开裤子再次亵渎他的躯体。司机正在开车,不能脱裤,王秘书比他矮些,他只能将裤子遮住自己,等到了商场再命他们去买一套换上。

很快,司机来到最近的商场,闻皓重新换好後,才将林漫漫放开。

“呼呼呼!”林漫漫喘着大气,知道自己闯祸,但又觉得有些下不了台,便强撑着恶人先告状:“不怪我,谁知道你会在车上换衣服……”

“啪!”一张支票甩在她的脸上,林漫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份合约已经放在她的手里,右手,不知何时塞了只笔。

王秘书转过身来,见闻皓紧闭着眼,一只手撑着额头,很淡然的样子。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比暴风雨前的平静还要恐怖的安宁。

“林小姐,麻烦你在这里签字,这张支票就归你了。”王秘书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再惹得他的太子爷发火,他还想留几g骨头养儿养妻,等老了才能颐养天年。

林漫漫张张嘴,见闻皓不耐烦,王秘书又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最终还是闭嘴,默默的在上面签了字。

支票,飘落在林漫漫的手上,十万元,一个零都没有少。

王秘书小心翼翼的收起合约,见林漫漫还在发呆,便干笑两声,算是请她自觉下车,不要大家难堪。

“嗯,闻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会保密的……”林漫漫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舍不得下车。在机场,闻皓会c手帮她脱困时,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想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笨笨。可是事情被她搞得一团糟,但如果她现在不说,只怕以後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王秘书和司机见林漫漫没有下车的意思,便强行将她拉离车子。林漫漫两手紧紧攀住车门,在与两个大男人抗衡时尽量长话短说:“我说的笨笨,真得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三年前他因意外失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我收留了他,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然後他突然就消失不见。闻先生,我只是想问问你,三年前你在哪?你是不是穿zegna的西装?还有你的背是不是有受过伤,是不是有刀疤?还有你的英文名字是不是叫ranmond,认识一个叫vivienne的女人……闻先生!闻先生,我就剩最後一句……闻先生……”

一连串的问询并没有得到回复,闻皓如同雕塑一般,安静的靠在後座上,直到林漫漫被彻底拉走,车门关上,车里重新恢复原有的谧静时,闻皓依然纹丝不动,犹如入定高僧。

车尾喷出一股白烟,如离弦之箭消失在路尽头。

林漫漫站在马路,象刚从j神病院出来的患者一般,失魂落魄。

良久,她才想起自己刚签了私了协议,代价是十万元。

她m了m口袋,无论今天出了多大的糗,十万元也是个不错的安慰。

可是,口袋空空如也。

林漫漫仿佛被雷击,奋然狂奔,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闻先生,我的支票!我的支票还在你车上!”

车,早已消失在路的尽头。

花木丹回到家时,已是半夜。一进门,就看到林漫漫正白痴状的从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杯水,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她在说什麽。

花木丹抑制不住的兴奋,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接机後发生的事情。

“梅姨真好,请我们吃了海鲜大餐。”

“我和闻先生去喝了咖啡。”

“安大哥虽然没有问你,但我看他心不在蔫,肯定是在想你。吃饭的时候他差点把我认成你了。”

“王秘书很聒噪,我喷了他一脸无糖无n的卡布其诺。”

“安大哥真得很帅哦,就连忧郁的样子都很迷人。如果你出现了,他肯定会很开心,真想看看他笑起来的样子。”

“我不小心看到了闻先生的半裸体。他为什麽裸的是腿啊?男人的腿长得都一样,无非是毛的多少而已。他应该裸背给我看的,我只要一看到他的背,就知道他是不是笨笨。”

“其实我只是想见见安大哥,没别的意思。可是梅姨好象误解了,一个劲的夸我,说我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女朋友。我该怎麽办?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去解释了。”

“我只不过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笨笨。他竟然拿支票砸我……砸就砸吧,结果人跑了,支票还在他车上……**飞蛋打,得不偿失……”

“唔,梅姨还邀我去她家玩,还说安大哥整天忙工作,要我好好照顾他的身体……安大哥听到好象有点不高兴……不过,他也没反对。既然没反对,是不是就是默认了?”

“我白纸黑字的在合约上签字了……我如果再去问他要十万块,他会不会还给我?”

“哎,不瞎猜了。”花木丹从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林漫漫,神情黯然,羡慕的说:“安大哥说这是送你的礼物,你没来,就请我带给你。”

林漫漫却仍是神游太虚,没有任何反应。

花木丹习惯了她这种状态,便用手推了她一下,不等她回神,就把锦盒塞到她的手里。

林漫漫这才转过头来,看到自己身边坐着花木丹,立刻从沙发弹起来,连退两步,捂着朐口象见鬼似的大叫:“花木丹!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大半夜的你回来也不出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花木丹无奈,只好耸耸肩,也不去解释方才她跟她已经聊了有近半小时,结果竟是**跟鸭说,对着空气浪费了半天的表情。

她再次提醒她:“喏,这是安大哥给你带的礼物。”

林漫漫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八心八箭的钻石项链,即使是半夜昏暗的灯光下,仍旧闪耀着夺目光彩。

“啪!”林漫漫将锦盒关上,站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

林漫漫没有享受过被人求婚的经历,但没吃过猪r也看过猪跑路。钻石,是情人之间代表爱情坚贞最经典的物品。求婚时,都是送钻戒,而钻石项链,更多时候是情人试探对方的饰品。

安尚钧在试探她,或者说,他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就算林漫漫离开安家,他也要追求她。

三年前,林漫漫搬到安家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仅半年她便不声不响的搬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为什麽,但安尚钧能觉察到这一切都与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林漫漫搬走後,很少与他联系,甚至躲着他。两人猫捉老鼠似的走到现在,安尚钧仍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的情感,林漫漫却视其为负担。

钻石项链,是份礼物,更是他对她的真心。

“小丹,你的颈部线条更漂亮,送给你。”林漫漫面无表情的将锦盒扔给花木丹,看不出任何情绪。

花木丹很喜欢这钻石项链,但不属於她的,终究还是不属於她。她接过锦盒,转手又放回到林漫漫手边。

林漫漫无奈。

她没有办法把这麽贵重的礼物放在家里装看不见,节俭的林漫漫无法浪费每一样东西。

安尚钧就是太了解她,才故意拿这麽贵重的礼物逼迫她,要麽收下,要麽亲自去还他。

林漫漫把锦盒放回到包里,准备过两天再找合适的机会当面还他,趁机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两人洗漱後,各自上床休息。花木丹很想问林漫漫,她今晚是怎麽遇上闻皓的,跟闻皓之间又发生了什麽事,十万块支票又怎麽会落到他的车上没拿。

可是,林漫漫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花木丹硬生生的将这些话都憋回到肚子里,不敢问她。花木丹也默默的躺在那里,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如美丽的泡泡,随时都会破灭。

闻皓回到家後,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换下,吩咐佣人全部扔出屋外,不许再让他看到。

不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敲门,闻皓刚一转身,只见他的母亲闻子茜正端着一碗绿豆沙,推门而入。

“妈咪,你怎麽还没有休息?”闻皓一见到闻子茜,硬朗的脸部线条立刻柔软了许多,站起身接过碗,扶着闻子茜坐下後,有些埋怨:“你身体不好,不能熬夜的。”

“你没回来,我怎麽睡得着。”闻子茜温和的笑着,骄傲的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心疼的说:“我知道你整天忙公司的事,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才行。”

“嗯。”闻皓随手将手提电脑的屏幕关掉,然後接过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完那碗绿豆沙,象哄小孩似的哄着闻子茜:“妈咪,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

闻子茜点头,接过碗,却迟迟不肯走。

“妈咪,有事吗?”闻皓当然明白,闻子茜熬夜到现在,不会只是为了等他喝这碗绿豆沙的。

闻子茜抿抿嘴,眼前这个儿子虽然很孝顺,对她言听计从,但她心里很清楚,他有多麽的倔强和坚持。四年前,她要他认祖归宗,就给他惹来杀身之祸,一直没有查出真正的背後指使人。

为了闻皓的安全,只好将此事按下推後。现在,旧事重提,闻子茜也很纠结,不知到底该支持还是反对。

“你爹地今天特地来了一趟……他说……说下个月是黄道吉日,很适合办些事……闻皓,再怎麽你也是诸葛家的孩子……认祖归宗是迟早的事……”闻子茜字斟句酌,边想边说:“妈咪不是说你一定要答应,只是……你终究是他的儿子,妈咪不想你永远名不正言不顺的,闻皓……妈咪想听听你的意思……”

闻皓陷入沈思,认祖归宗这事,老头子已经找过他数次,向他表示了这个意愿。他迟迟没有正面回答。一是他并不在乎诸葛家儿子这个身份,二是他对老头子要他认祖归宗的真正意图心知肚明。

但现在是闻子茜向他开口,他不忍马上拒绝,温柔的拍了拍闻子茜的手背,轻声说道:“妈咪,给我点时间考虑。”

☆、010我们结婚吧!

诸葛弱提前回国,据说是老头子召见,要开家庭会议。

闻皓第一次接到邀请,前往诸葛家别墅开会。

天亮时,闻皓才离开诸葛家,直接驱车回到自己和母亲的别墅里。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闻子茜不知发生了什麽事,紧张的在他房门前来回走动,直到晚饭时间,闻皓才走出房间。

“妈咪,我会认祖归宗的。”这是闻皓走出房间後,说的第一句话。

闻子茜不知该喜该悲,只是略感欣慰,又有些失落。

这些天,林漫漫被那张丢失的十万元支票折磨得死去活来,茶饭不思。她曾试着再次联系闻皓,但每次她想打电话时,却硬生生的生出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变得怯懦又软弱。

最後,为了那十万块,林漫漫试着打王秘书的手机,但对方总是无人接听,或者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她,她打错了。

最後,交警那边反馈的消息是林漫漫因为签了一份全权委托书将自己的权利全部委托了一家律师行,在她签完合约的第二天律师行就派人处理完了这件案子。当林漫漫提出要查询诸葛弱的资料时,交警一口回绝,理由是,他们没有义务提供此项服务。

林漫漫上火了,牙龈隐隐做痛,那g神经从牙g深处一路延伸,连着大脑和五脏六肺,以至於林漫漫只要一听到钱这个字,就觉得全身疼痛难忍。

“哎,我真不理解。别人被撞,总是能撞出一段佳话,再不济也是一段孽缘。你倒好,撞出牙龈肿痛,口腔溃疡。”花木丹陪着林漫漫看完医生後,忍不住打趣她:“知道的明白你是心疼那点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害了相思病呢。“

林漫漫捧着腮帮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半天还是没有反驳。

花木丹见她情绪低落,主动提出中午她请客,到附近的美食城吃顿好的。林漫漫因为牙痛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躺在床上挺尸,但又不想拂她好意,点点头,随她一起往美食城走去。

前面,有个路人,背影很是高大伟岸。花木丹无聊,有意逗林漫漫说话,便指着那路人背影说:“漫漫,你看那男人,长得很不错哦。”

林漫漫瞟了那背影一眼,心想看不到脸就知道帅,明摆着是胡说八道。只是人不舒服不想说话,哼哼两声後没有下文。

“真可惜,这麽帅的男人身边竟然没有女朋友……”花木丹心底忽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淡淡的感叹着,语气中多了些惆怅。

林漫漫知道她在想安尚钧。自从那次机场见面後,他没有再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联系。林漫漫死扛着不肯去找他,花木丹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见他。

“帅什麽,无非是衣服好看而已。”林漫漫转移话题,说:“这衣服肯定好贵……要是拿去卖钱……”

花木丹见林漫漫把话题又转回到钱,担心她接连联想回那十万元支票,赶紧岔开,说:“你喜欢那衣服?好,我去扒他的衣服,衣服归你人归我。”

“我不要男人的衣服,我又穿不了。”

“可是我需要男人!男人我用得上!”花木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林漫漫被她如此“豪放”的言语震住,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正在前行的男人似乎听到了花木丹的话。他停下脚步,回头。

林漫漫正好抬头看向他。

“闻先生!”

林漫漫从来没象今天这样开心遇到他。他全身上下仿佛都贴着支票,每张支票的上面都写¥100000。那五个零就象美丽的光环,在闻皓的头顶上盘旋,形成耀眼夺目的光圈──此时,闻皓成了这世界上最富有最漂亮的散财童子。

林漫漫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闻皓。大庭广众之下,讨好的连声说道:“闻先生,闻先生,我到处找您。我好想您,好想您……”

林漫漫象血蛭般牢牢的攀附在闻皓的身上,生怕自己一松手,到手的十万块又要飞走。花木丹也顾不得害羞,上前想把林漫漫扯下来,三人纠缠一团,引来不少行人注目。

这次,闻皓反常的没有推开林漫漫,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和花木丹你拉我扯,直到她们两人气喘吁吁也没分出胜负,才淡淡的说:“林小姐,中午有空吗?”

“呃……”林漫漫怔怔,放开闻皓,好象没有听懂他的话。

闻皓依然面无表情,指着她,说:“你就你一个,十分锺後,前面咖啡厅。”

又是咖啡厅,相似的装修风格,相似的氛围,这次,是林漫漫和闻皓单独相处。没有王秘书,没有花木丹。

林漫漫莫名的心虚,总觉得这顿饭是鸿门宴。可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为了十万块,别说喝咖啡,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林漫漫也会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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