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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不想见到她?

虽然她一直盼望见到他,但这刻的她却在害怕他会开口跟她说,她碍着他的眼。那怕是一个厌恶的眼神,她都没勇气去承受…她从何时起变得那么怯懦的?捏紧拳头,遭了遭了,她现在这个反应太夸了吧,跟个被老公撞破奸情的老婆没啥两样…她、她究竟在做什么?

在她如同见鬼般甩开头不看他时,寒流随之聚集,形成一股低气压,不只是她,就连带周遭的成员都受到影响,险些被寒气压到喘不过气来。

轻啃着小拳头的中指指节,怎、怎么办?他果然在生她的气吧?

那、那她是不是该赶快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心微沉,说到底,他始终都不喜欢她吧…

连看她一眼都觉讨厌…

那段同屋的生活对他来说,恐怕算不上什么,说不定只是一段无谓的小c曲而已…

不是说好了要死心吗?她又乱想什么?难道──还要继续惹他生厌吗?

她真的不想,真的不想这样…

至少在他心目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为什么她连这个都做不好?

难怪他会讨厌她…

难怪他会嫌弃她…

伫立在冥身旁的日轻叹,怎会来得如此不合时的?他刚想找借口躲避寒气,岂料月来到,寒气竟不减反增…他是想看好戏没错,但没料到会出现这类情况,干么会杀出这一号人物?这简直是早有预谋,哪会巧合到新来的拍挡就是自己的好朋友?jehovah摆明清楚内情,这老板是唯恐天下不乱吗?把场面弄得这么僵…他有预感侧边那位跟冰山无异的男人再待久些,便会克制不住冲出去杀人…到时血花四溅…不敢想象,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冥,总裁在叫你。」偏头注视那神色冷绝的男人。

没反应。男人依旧顶着一张冷峻的脸孔,眼睛死盯着前方已经不再相拥的二人身上。

原来夺走她初吻的人就是那家伙

「冥。」再接再厉。

没人回应。看来他正在努力散发出源源不绝的寒气。

「冥──」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是这种货色,真教他失望

「很适合──」他故意把话尾悬在半空,朝她投下一记冷笑,颇具讽刺x的话便从那无情的双唇吐出,「你这种人。」冷冷撇下话,他甩开头,直往自动感应门去。

他不打算留在这里欣赏「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

再待下去,只会徒增他的杀人意欲。

「月灵,你认识这个──」当海的视线触及她那双泛着水气的眸子时,刚出口的问话都给打住。

海一时看不过眼,当着众人的面前,厉声开骂:「什么这种人?你是什么意思?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眼看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一度揪紧,双脚像是有意识的追着他。

她心里清楚,今日一别,她能遇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不把握这一次把话问清楚,她死不了心,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但当一见到他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脑海涌出如潮般的思念,淹没了她的全盘理智。

她不甘心…

「冥、冥哥哥…等一下…」

他忤住,问:「有事吗?」

粉拳捂着心口,她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也许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关系,她的胆子大起来,敢问出憋了一个多月的疑惑。这一幕似曾相识,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都是在他后方,追赶他的步伐,然后喊住他。现在出现一样的场景是否意味着一切将终结?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认为答案会是不?」低沉的冷笑声传进耳朵里,她尝试忽略这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撼,「难道连朋友都当不下去?」

他不吭一声,跨步往前走。

「看我一眼都这么为难你吗──」她差不多是用喊的

呃──她在做什么?这个只是刚浮出的问题,她怎会说出口的?「那个…我…」

她正想补救方才的「失误」时,面前的男x肩膊轻颤动,彷佛是在忍笑似的,她还没了理解他的行为时,他转身,以正面对着她。

那张俊脸上弯起了个嘲弄十足的笑弧,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透着令人害怕的冷漠,那、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强逼她眼中只能看着他,魅惑人心的黑瞳笔直地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那目光彷佛能贯穿人心,盯得她慌乱,且以老练的指法抚过那粉嫩的唇瓣,「就是啊…」他拖长话尾,凑近她的俊脸呼出的热气,落在偏凉的肌肤上,带来异样的刺激,她不能就此着迷,这一定是危机前的先兆,她不能分神的!

注视她的目光忽尔转柔,连口吻都变得温柔,可薄唇溢出却是讽刺至极的话。「还是你想继续那种关系?」

她清楚他在说什么。

不,她不想

「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配合一下你──」她还没开口说不,他俯身,薄唇罩上她的,不容她拒绝,另一只大手没闲着,搂紧她的腰际,让她柔软的身段与他的完全契合,没丝毫空隙,让他感受到想念已久的柔软身躯外,而她也挣扎不了。握着她下颚的大手移到她的后脑,施予力度,要她的唇更加贴紧他的,他肆意侵略她的双唇,不见得有半分柔情,长舌灵巧地挑开咬着下唇的贝齿,肆无忌惮直闯禁地,技巧地与她的舌纠缠,掠夺她口中的芳甜。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猛兽般掠夺她的一切,以及

彻底抹去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藉以宣告他的所有权。

属于他的女人,怎可以当着他的面,接受其它男人的拥抱?他是要她逃开他没错,但没同意让她找上另一个男人

还要笑得这么灿烂,是想让他吃味吗?

如果她的用意真是如此,那她计划成功

他的确萌生了危机感。

他好想现在就把这小娃直接吞吃入腹,免得她又四处跑动,惹来一班情敌要他呷尽干醋。

但现在的他不行

不,只要一天那个他不肯信任他,她都会有危险。

无了期的斗法,何时才完结?

虽然她被吻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但小脑袋里反复回荡他刚说过的话,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

他是戏弄她的

她的全身僵直,手脚发冷,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竟能推开他的拥抱。

啪的─声唤回他的思绪,她何时挣开他的?手背轻擦过发疼的左颊,猜不到那只平日任人好生欺负的小白兔,今天竟像只小野猫般发恶

是怕被那个「初恋情人」发现吗?他刚才还心疼她剪掉那头长发,看样子是他白担心。光想到她跟那个男的旁若无人互拥抱住,他就很不爽,纵使乘得机会享用那属于他的粉唇,他还是不甚高兴。

「我…呃…」她盯着刚刚掴了他巴掌后,还在发抖的小手,怎会这样的,怎会把事情弄致无法挽救的地步…

他欺身,拇指轻抚过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扬起唇角,扯出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魅惑笑容:「女人,你还是那般天真。」

「对、对不──」

「我已把话说清楚。别再打扰我,尽快把你的行李及那只狗带走。」搁下话,他便走进升降机下楼,剩下她一个人在发呆。

第九章

别再打扰我,尽快把你的行李及那只狗带走。

她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像是按错了重复键,脑海持续播放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没法从震惊中抽离

「月灵,你喜欢那个叫『冥』的男人?」他一句话就换来她的眼泪,而她最后还追了出去,回来时顶着一张苦瓜脸,像是快要哭般…

「阿、阿海,你怎会知道?!」不会是让他撞见那一幕吧?一想到自小认识的好朋友亲眼目睹自己跟人接吻,她就感到不好意思──而且那些被嘲讽的话…她不想让阿海担心她…曲起小指,轻滑过那被他吻过的唇,那天的吻,是他取笑她愚蠢的另类方式吗?一早死心就好,为什么还要跑去问他自取其辱?还嫌受的伤害不够吗?她真的很笨很笨…

「月灵,你没事吧?」

「阿海…别再谈那个人的事…我不想听…」她敛下眉,半掩去那落寞的眼神。她不想再想起他的伤害,只想好好牢记住从前的美好回忆…为什么她连这点都做不好…为什么?她好恨这个没用的自己…

垂下的双肩烘托着那瘦削的身躯,映得她更加可怜,活像个被遗弃的小女孩,看得他心头发疼,他上前温柔的拥着她,像是哄小孩的轻抚她那头柔软的黑发,「好好好,我不再多问,月灵也不要再伤心,我会陪着你的。」

她回抱他,小脑袋贴着那温暖的x膛,缓缓合上双目:「谢谢你,阿海,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如果睡醒后能忘记一切的事就好…

「嗯。」下颚抵着那搁在她头顶上的大手上,他斜睨地上的白色大理石地板,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她只当他是好朋友,即使他为了她闯进不该到的地方,结果都是一样,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继那个常在她记忆中出现的小男孩后就是这个人吗?难道他就不能名正言顺当上守护者的角色吗?

这一幕已被一部置在房子某角落的微型监视器给拍下,影像传送到某人的电脑去。

「画面够清晰吗?需要再调教观赏角度吗?」婺单手托下巴,仍馀下几分英气的脸庞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冥置若罔闻。「你还是男子气十足。」

言下之意,即是她当上「女人」、肚里多了块r后,她还是像个男生。

「那这样呢?」纤细白指有气无力的把数丝不听话的发撩到耳后,露出那只长至下巴的耳环,气若柔丝的勾起唇畔,露出一个病恹恹的少女笑容。

「造作。」他不留情面作出批评。

「你还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正色道,不再「装模作样」,反正只有一个人曾说她像女生…

那个偏偏不重视自己的男人…

「你这带球跑的背叛者还有闲情揶揄我?」充满威胁x的话语丢到她头顶去。

「当然,你已答应了护着我直到孩子出生。」而条件就是给他弄这个…是另类关心情人的方法吗?她不予置评。

「你不怕我食言?」

「你向来一诺千金,我信你。」。

正是一诺千金成为他的漏洞,给那个他用作试探他的工具。不过斟酌细想,就算没了这个当踏脚石,那个他总会找到方法寻找他的弱点。

话锋一转,她问:「很吃味吧?」

老实说,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把人给赶跑,这是她搜集得来的资料,为了能成功「贿赂」鼎鼎大名的冷面帝王,她当然得花些心思,正因为肚里多了块r,她不能再跟平日一样乱走动。

那个他不会放过她的,而jehovah都不会欢迎她,正因陷入孤立窘迫的境地,她才找冥帮忙,只要有他保护,她跟孩子都会安全。

嘭的一声,拳头击中墙壁,墙壁平白多了个凹痕,眼看那已落在地板上的石灰粉,她心头一凉,手轻抚小腹,为了孩子,她还是少管闲事好。

「你给我闭嘴。」收回拳头后,他是这样说的,不要得的目露凶光恐吓她这个孕妇。

「好。」孩子啊孩子,千万别学这个人,连亲生父亲都不能学,学她这个母亲可好,反正母亲怀着你时都被人说跟男生无异。被他盯上的女孩真可怜,说不定会经常遭到暴力对待。

说起来,他用不着做到这一步,因为jehovah是想找出他的把柄,藉此掌控他的一切,只不过是拿个抵押保障自己的利益不受损,jehovah才不会作逼虎跳墙这类蠢事,说不定jehovah会对月很好,以博取信任,奴役冥一辈子。冥这次的想法有欠周详,才会弄成这种难以收拾的状况。不过她是不会告知他这个,因为她还需要他的帮助,她也有她的私心,为了肚里的那块r,她不得不这样瞒下去。

不过她会想办法让他们相处久些,以作补偿她对同伴的隐瞒,也藉以做个好榜样给未出世的孩子看,胎教是不可忽视的。

铃──铃

电铃声持续了五秒,戛然停止。

别说被拜访人家毫无反应,就连半分动静都没,大门深锁。她不肯善罢干休,再次按下电铃。

铃──铃

不耐烦的拉了拉及膝的米白色羊毛长裙摆,他不是要她趁早收拾行李吗?星姐姐说过他这几天没有工作,为什么还没有人应门的?这个时间…他应该睡醒才对…

当纤细的指想再按下电铃时,喀,黑色的樱桃木大门应声而开,门后伫立着一个冷凝着一张脸的他,他额际满布细汗,黑色的发尾同样地沾满湿意,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

「到了?」极为沙哑的低沉嗓音响起。

连嗓子都不像平日的…他是不是生病了?

「你」这个字的嘴形甫成形,她的手肘就被他一手箝起,微一使力,将她拖进屋里去。

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而接着门内的状况是,他两手支着墙壁,分别搁在她脑袋的两边,令刚好困在高大的身躯跟墙壁之间的她,被那浓重得要命的男x的炙热气息欺压着。此刻他那双眸子异常迷蒙,像是罩了层水雾般,看着她的目光涣散,呼吸声不如平日般平稳。这样的情况与及这个陌生的他害她不禁有点紧张,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你、你没事吧?」她抚上了他的额,探出了惊人的体温。

那贴在额上的小手偏凉,稍微舒缓了高温带来的不适感,他直觉往偏冷的地方靠去,不只头颅连眼皮都沉重得如同有几千斤石头压在上方般,气力像是瞬间掏空,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来

「赫──」她惊呼一声,才只不过才刚抽离手,高挺的身躯如失去了支撑,笔直地栽到她身上,高大身躯的重量全数转嫁到她身上,她勉勉强强才撑得住这突然加诸在身上的重担,她尝试忽视那缱绻在颈窝间的灼热气息,「冥、哥哥你撑着点,我不够力扶你上去──」她连忙脱下鞋子,吃力地移动那沉重的身躯,将他右臂自后方越过她的肩膞,背着那比自己高好几个头的他往前去。

每踏一步都艰难万分,可堪得上为寸步难移,差不多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才挪得动他,从来没有人告知她男人是这样重的,之前是领教过没错,但他那时已经在床上,不像现在要她抬他上房休息…

瞠目瞪着那条通上二楼的楼梯,她思忖能背着他上一层的可能x,光是由玄关走到梯间,她已经香汗淋漓。

不管那,咬紧牙关,她豁出去

一点都不重一点都不重

她踏踏踏只不过跟平日一样上楼梯,一定做得到的

「呼──」松了口气,几经辛苦终于来到那扇银灰色的大门前,她这刻的确很佩服自己的毅力。

扭开门把内进,双脚一碰到羊毛地垫时,那舒服的触感及任务完成的成功感令她一时松懈起来,忘了身上还有件重物,顷刻间,所有气力给全数瓦解,疲累感迅速扩散至全身肌r,她双腿一软,上半身往前倾,眼看双膝快要着地时,腰间有道强大的力度及时扯住跌势,没让她摔个狗吃屎。

这一下冲力扯回她的神智,她愕了下,灵目瞧见那环在腰间的长臂时,更是一呆,「冥、冥哥哥,你没事了──」偏头一看,是那张熟悉不过的俊脸,与及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

炯亮的黑眸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像是盯紧被抓着的猎物般,嘴角微微上扬,带点邪气,那模样像是夜世界的帝王再现…出于生物的本能,她隐约察觉到危机逐惭逼近,要赶快离开这个「困境」才行。

「冥哥哥…你可以放手吗?」如蚊蚋般的声音旋即响起。

他依旧不吭声,续以莫测高深的眸子看着她,像是非要害她头皮发麻不可。

小手抵着他的x膛,使劲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却碍于先前已耗尽全身气力,她这刻已使不出半分力来,背过身欲离去时,大手没预测越过她的身子环着她整个人。

他俯下身,头埋进颈窝间,灼热的呼吸益发贴近,敏感的皮肤顺着那一呼一吸而紧张起来。她怔住不敢乱动,既惶惑又期待的心情正在折磨她的神智,然耳畔传来低沉的笑声,「你想逃到哪?」

她全身僵直,连呼吸都止住了,察觉到浑身上下都被灼热的气息笼罩住,但背脊却意外地清凉,像是接触到冷空气般,她纤细的身子窜过颤抖…不──她不是套了件羊质长裙,不会觉得冷才对…难道是

在她稍微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背后的拉炼已拉到底,一大片雪肌早在她察觉到前暴露于空气中,炽热的唇落在她的纤幼颈项,既轻既重啃吻着,属于他的印记。她浑身一颤,侧过头欲探个究竟之际,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自后方伸出,捏住她水嫩的两颊,微一使力,将她的脸扳回前方。

「别看,用心感受就行。」那带磁的嗓音,带给她莫明的撼动,像是能蛊惑人心般,把她一步一步推向堕落的深渊去。凉意窜过耳珠,但很快就被他灼地的所取代,缓缓的啃着她,唇齿沿着她的耳背划过细致的肌肤,顺着颈项滑落至纤白细致的肩、白嫩的背部

她忍不住闭起眼,呻吟出声,从未感受过的颤栗感觉一波波迫近。

直到冷空气袭向x口,她才赫然惊醒过来,垂下视线一看,不看还好,一看竟发现身上的毛衣不知在何时给扯下至腰,露出薄薄的蕾丝内衣

她被这骇人景象吓到全身僵硬、手脚冻冷,水眸睁得很大,下一瞬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能踹开他的怀抱,跋腿就跑,小手也同时间把垂落在腰间的衣衫扯到x前,遮住已外泄的春光。

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剥光光,然会被他诱惑到婚前失身

更可况她看不出他是否出自真心的…

当她扭开门把以为能迎接希望之光之际,砰的一声门给关了,熟悉的气息自后方包围着自己,她敏锐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裸背,然她看到头顶上方那置在门扉的大手时,脑中警铃大响,她严重j神紧绷,缓缓转过身,不让他盯着她的背看。垂下螓首,她像是只陷入危险的小动物,一脸警觉的慢慢吞往后退,直到裸背接触到冷冷的门板。

「你要去哪里?」高大的身躯突然欺近,帅气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到她眼前,轻易换来她的微微颤栗,骨碌碌的黑瞳溜到眼角,发颤的小手抓紧软绵绵的毛衣遮住x口,但美丽的锁骨、颈项早已全暴露在他的目光底下。

「你、你你别过来…」另一只小手伸出想推开跟他的距离,但小手还未碰到他,已被他单手擒住,她惊慌失措,立刻伸出手拯救那只不幸被抓的手,毛衣因失去支撑而瞬即滑落,遭了

正想挽救失误之际,他已单手扣住她的双腕,拉举过她头,她惊呼,直觉想掩着x前的春光,小手无力地挣扎。这一动,反而令原本已摇摇欲坠的内衣领子更往外敞开,深沉的眸子随着她起伏不定的双峰游走,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吞了她。

大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要她正视他的眼睛,光是触及那锐利的目光已足以令她抖个不停,现在还要她与那双令人心慌意乱的犀利眸子对望!既然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答复,也执意要赶走她,那他为啥要对她做这种事,为啥没急着推开她,反而靠得更近,害那死去的心复苏过来?她不是已经听从他的话,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吗?为什么──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她压g儿m不着头脑…

「你不想要吗?」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露骨的,她羞红了脸颊,想拚命摇头却因下颚被制住,她只能小幅度微摇头,「我…」还未来得及抗议,话尾就被他的唇吞没了。

长舌灵巧地与她的纠缠,她没办法正常的思考,索x闭上双眼感受他所给予的一切,任由他予取予求,在他狂猛的吻下俯首称臣。

假若这是梦,那请继续下去,让她一直待在他的怀里,永远都别醒过来…

大掌扯掉她的内衣扣子,离开她的唇,他接着咬着她的锁骨以下,遗下一个个热情的吻痕。她娇喘出声,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要不是他圈住自己的腰,她一定累得倒下。

一把撩起裙子,他抚上她的大腿,缓缓移至她俏挺的臀部,轻轻揉捏着,他要折磨她,迫她向他求饶。

「冥哥哥──」她低喊着,无助瞅着那张勾着抹邪佞笑容的俊脸,心里很慌、很乱。他在她下腹间不断撩拨着,激起她的热情,情潮翻涌。

「喊我的名字。」他满意地瞪着她因他而生的反应,啜吻着那雪白的肌肤,他霸气地道。

「冥…」她紧咬下唇,刚才不是喊过了吗?她又再被吻住,这吻,比先前更深,吻得她全身无力,思绪给搅乱成一团烂泥。

「夜磷,我的名字。」舐着她的唇瓣,他轻声说道,眷恋的目光扫视那曼妙的身躯,大手持续撩拨着她最私密的地带,她频频喘息,下腹间的空虚感掌管她的意志,未察觉到不合理的地方,只是出于本能地迎合他的意思。

「夜、夜磷──」

他低咆,扯开那件已然濡湿的底裤,瞬间释放满腔涨满的激情,贴近她柔软的身子,他进入了那禁忌的地带,一下下地冲击着她的极限

一觉醒来,他的头痛得要命,大手捂着发疼的前额,该死的──都不知是谁竟敢把他家里的果汁换成红酒,当他察觉到味道有异时,已喝了一大半,然头痛不已,整个人昏昏沉沉,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而最后见到的影像…是她的脸庞。她?那现在人呢?环视四周只见地上自己散落的衣裤,他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时,眼角瞄到床头柜上的台灯下多了张纸条,抽起它,鹰目扫过上方的字句,眸中闪过讶异之色,然他抬起眸发现近着门扉的白色地垫染了红

黑眸半眯起,他敢断定那是血迹来,他竟在醉倒后对她做了这种事来──原来那个并不是梦而是她真的来过…拳头收紧,掐皱了纸条,他随意套上裤子跟衬衫后,夺门而去。

甫进门,他就见到闲静自若的jehovah及脸露慌乱之色的婺。

不会是被抓到吧?但看jehovah的模样又不像是…但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个趁他睡着时偷跑了的小娃。

「冥,真罕见,你也会主动来找我?」jehovah笑言,轻松自若的态度跟弥漫于满室的沉重气氛毫不协调。

他不置可否,黑眸子环扫过有些许凌乱的办公室及正在努力整理地方的成员们,锐利如鹰的目光甚至连通往茶水间的走廊都不放过,可是始终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那小娃跑了去哪?她偏要害他担心,是不?

「找人?」jehovah问,但肯定意味占了不少份量。

「不是。」他冷声否认,黝黑的眼瞳闪过一丝慌乱。

「喔?你犯不着一提及她就j神紧绷…」jehovah不怀好意的笑着,有意让下属的情绪更为焦躁,「要完完全全掌控一个人,不能夺走他的一切,抓着他的小辫子才能为所欲为。」

伴随而来是手下一张冷凝着的脸及倒吸一口气的抽气声。

虽然很爱看冥动怒的样子,但处于戒备状态及定要防他的模样,他讨厌,因为不够可爱啊。

「像是斩了他的尾巴,游戏就玩不下去。」jehovah注视下属的脸,果然一个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表情破天荒出现在那张少条筋的冷峻脸庞上。

「你待在我身边已有一段时间,应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明白吧?」

疑虑一扫而空后,低沈平顺且危险至冰点的声音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她人?」

「被抓走了。」jehovah笑谈风生的应答,彷佛有成员给抓走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即是计划的一部份出了些许状况,都影响不到他设下的局。棋子早已齐备,只欠一个时机。天渊哥哥,你这次c翼都难飞。

他全身紧绷,很缓慢的吐出两个字,「是谁?」

「死敌。」除了天渊哥哥外,相信没有人敢公然惹他,还敢当众掳走他的人。

双眸眯得更紧,「斐格尔抓她干什么?」

「详情问婺。」

为什么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去,想要她挡住杀气吗?「其实是抓错人。」婺硬着头皮接话。

「他们的目标是我。刚才一大班菁英份子突然攻进来,还手持强大的火力压境,由于事出突然,其它专业保全被挡到大楼外,不宜轻举妄动,所以只能眼白白看着他们抓了人跑。」她是得知jehovah愿意收容她才特意回大楼,遇见月及把所知的一切告知均是巧合而已,她可不曾想过自己的出现会连累到月被捉去。

只不过衣饰、头发长度一样,两人容貌完全不同,但他们却抓错人了。

他下颚紧绷,眼神凌厉无比,终于吐出一句话来。「他们把人带到哪里去?」

「照我估计,目的地是斐格尔总部。」

有那个他在的地方。他不惜一切代价,只是为了找回她这只棋子…

「确定?」他眼一眯,迸s让旁人惧意丛生的寒光。

「对。」

他一把抓住婺纤细的手腕,锐利无比的鹰目盯着那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婺,「祸是你闯,你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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