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月缺吁了口气,欢送她的情敌离场。虽然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但是她清楚只是宁沁消失,莫言就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停手。」冷凛的语气宛如峰利的冰剑,空气因他而瞬间冻至冰点,让男人暗暗打了个冷颤。
宁沁与月缺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源头。每每重要关头,他就会出来保护她。是因为,他冒不起失去她的万分一可能。
「相……」相公。她唤不出。她是真的唤不出。她出糗,使他蒙羞。所以,现在的他不过是路见不平对不?就跟黄府那次相同,他纳闷自己娶了一个不懂自爱的妻子,怕失礼将军府,才会出手解救她。
谁家的妻子夫人不是持家有道,留在家中相夫教子?独独她惹下一堆麻烦给他。因此,她唯一能做的是默不哼声,不让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小子,我劝你别好管閒事。这个女的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朝廷通缉的『骗子新娘』。」男人故意抹黑宁沁,只怕莫言不识情趣,不懂知难而退,妨碍他的春宵一刻。不过,他的话同时深深影响三人。
月缺盼睐宁沁和莫言,但见二人表情蓦然绷紧,似是秘密被识穿似的。难道……心思慎密的她没有错过一点破绽,甚至大胆假设。只是想法的真伪,有待考证。若果她所想为事实,那麽她便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宁沁赶走。
收敛错误泄漏的心悸,莫言回复镇静,却是没法隐藏浑身杀气。谁允许这只胖猪捉住他的沁儿?就不怕他将其变成红烧猪r吗?
随手丢去手中的白糖糕,莫言跨步走到男人和宁沁跟前,一把将她抢回怀里。温厚的手掌紧张地搂住她的肩膀,无视周围的人群,他心疼的准确无误地在她的螓首上遗下吻痕。
幸而,他的沁儿没事。
无温的黑瞳在对上她的翦水秋眸後徐徐渗出内疚与柔情。
谁都不能要他的妻子蒙受委曲。「她是我的妻子。」他以坚决肯定的口吻向所有人宣布,宁沁是他的妻子。换句话说,没有谁能够欺负她。
「哈哈!你不是以为她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会甘心当良人吧?说不定你的襟兄弟早已以不计其数。」破坏他的好事,男人不好好羞辱奚落这双狗男女,怎能消除心头的气愤?好歹他都以百两换这个贱人的。
宁沁垂首,烫热的清泪止不住地沁入他的手背,他俩的心间里。男人没有说错,从前的她为了骗财可以出卖美色,是贪慕虚荣。可是,现在她是真的全心全意想当好他的妻子的。
这样的想法,他会相信吗?
莫言加重掌心的力道,无言地安抚著缺乏安全感的沁儿。沁儿对他真摰,难道他会介意她的过去吗?
不。他决不追究她的「辉煌」往迹。
「……」野狼一样的眼眸密不透风地盯著他的猎物,深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快要憋不住。这只猪,如果还不赶及在他出手前离开,别怪他将它任意宰割!
谁知肥猪就是比较迟钝,并未意识自己大难临头。「瞧她媚眼如丝,定是水x阳花,这样的女人……」
砰。莫言使劲地向男人使出一掌凌厉的铁砂掌,将他弹退至几丈之外,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众人诧异儒雅的莫言竟会武艺之际,莫言厉声地对地上痛得像娘儿们雪雪呼痛的男人作出最後警告。
「我的女人你不配评论!滚!」
男人如虫般连爬带滚的匆匆离去了。四周的人看见事情经已平息,亦逐渐散去。留下来的,只有莫言、宁沁和月缺。
附近已经回复方纔的热闹哄哄,宁沁却似是听不见、看不见,娇弱的身躯不住颤抖。她知道莫言紧张地低头搜寻她的目光,於是她以丰盈的羽睫遮蔽灵眸,分明拒绝让他窥见心田。
於是他明白,她是刻意回避他的。
有能够让她不避开他的理由吗?三番四次,她变成他落人口实的原凶。
要是她的家不是三餐不继,要是她的娘不是贪恋财帛,要是她生在平凡百姓家,会有多好。这样,她便不会给他一堆烦心事,不会给他生厌的理由。
现在,连她都为自己而感到羞愧,何况是不知个中因由的他?
「……我让你蒙羞了。」这便是她唯一明白的事实。
蒙羞?难道她会以为,他会降罪於她吗?难道是她忘记了,他是知道她的身份还要软硬兼施逼迫她上花轿的吗?他的沁儿,怎麽被人欺负得彻底还将责任扛在身上?追g究底,是他要她嚐到屈辱才是真的。
「没有。是他狗口长不出象牙。」莫言收紧双臂,生怕宁沁继续胡思乱想,忽然割舍他逃出他的天地。
他的天地不及天空海阔,很渺小、很微细,却是为她而设的。他会在这儿保护她、爱惜她,成为她永恒的庇荫。
因此,如果失去她,这片天地便等同失去意义。
可惜,宁沁没有发现他眼神里的焦急。
是吗?真的如此吗?可是,要非她的过去如斯不堪,人家能捉住她的把柄吗?又不见程月缺会闹出这样的闹剧?
言……她的相公不怪她,可她实在无地自容。
宁沁以柔荑抵住莫言,果真想要挣脱他强劲的臂弯,这温暖的怀抱。
她是不想离开的,可惜,她不配,她没有资格呀。「我没资格当将军夫人。我目不识丁,从前又曾经……」
瞬间,清新阳刚的气息溜进她的鼻腔,莫言痛心地将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允许她说下去。
他最害怕,是她开始数落自己,贬低自己,看小自己。当她看不见自己的优点,忘记了自己待他的宽容,忘记了自己为他默默付出,她便会失去往昔的光辉。他不要这样的妻子,他要的是活泼俏皮的沁儿。
「沁儿,你是我的妻子。明白吗?」明白吗?甚麽将军夫人不过是个头衔,她唯一终生不变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而当他妻子的资格,她早已绰绰有馀。
听见他的问话,宁沁终於放弃挣扎,盈框的泪水放任地潸潸落下。
她明白的。她是真的明白的。她宁沁,是「骗子新娘」也好,是将军夫人也好,始终是莫言的发妻。她怎麽会忘了,他给过她的承诺?
感人温馨没法感染离他们不远的她。
藏在身後的玉手握成拳头,气得抖震。她的言哥哥,为了宁沁变得不像他了。为什麽,他眼中的炽热是为她流露?为什麽,他是为她改变?为什麽,他要亲口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让丈夫羞耻的,还算是贤妻吗?不!只有她,程月缺才有资格当言哥哥的贤内助。
月缺压抑内心的不甘与醋意,佯装担忧宁沁的状况,说:「言哥哥,沁儿姐姐也都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府好不?」
考虑到宁沁,莫言不作思考便点头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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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3000字呀~大家快点赞小楼la~xd
不过更了这份就再没存稿...要更文最快要到星期5罗~
但反正没票没留言没礼物我就不更~哼...(怒)
不知道大家怎样看这章~
我倒是很喜欢莫言强调沁儿是他妻子的那句~
如果大家有看笨得可以~夜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在莫言口中说出来~又是别有一番味儿~
我是希望他不要做箭猪帮他挽回形象xd
卷九心计(下)
「言哥哥。」甫踏出房门,深邃发黑的眼瞳便被一张清秀的脸儿填满。
程月缺微微侧脸,任由错落的r白光华为她修饰紧致的脸庞,苍白瞬间变成散发幻彩的珍珠亮白。黑夜里,她犹如浑身洁白的小兔,无辜的眼眸溢满让人难以抵挡的怜爱。偏偏没有人明了,柔弱的外表里真正轰轰烈烈而疯狂的她。
「月缺?」他并不奇怪她会出现。虽然他不欲伤害月缺,但是为了沁儿,他跟月缺似乎有撇清关系的需要。
程月缺莞尔颔首。她甚麽话都没有说,只是俐落地转过身躯,沉重地向前踏出一步。纵然不说,她还是知道莫言会跟著她走的。
因为,他俩拥有心有灵犀的默契。
自从第一眼看见他,她便已经肯定,她只爱莫言。她程月缺,就只爱莫言,只爱莫言……
可是,为什麽他会不懂?为什麽他从来都不懂?
月缺艰难地张开粉嫩如花瓣的薄唇,逼迫自己去证实不愿证明的事实。「其实有点事情,月缺想搞清楚。」她不知道证实了後,她应当如何自处。然而,继续自欺欺人亦不属上乘之法。
与其选择逃避,倒不如认清当下,拟定以後的对策。这是她的爹爹教过她,最受用的话。
「到底是甚麽事情?」莫言微微挪动嘴巴,漆黑的瞳孔一直追踪月缺的举动。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孩提时代,再也回不去以前一颗包子两人分的日子。他已是别人的丈夫,再不能毫不忌讳地照顾月缺。
明明知道这天会来,却没有想过来得这麽快,这麽急。
绣上j致百合的鞋子忽然不动,程月缺打住前进的步伐。她别过脸,水灵的明目隐藏责备,热切地对上莫言炯炯有神的眼睛。说出去的话,如同覆水,一辈子都没可能收回。
不过,她不後悔。
「刚才那位公子说过,沁儿姐姐骗了他的嫁妆,也曾经提及『骗子新娘』。月缺想知道言哥哥的看法。」只要他否认,她便不会深入调查。
聪慧的她,宁愿愚昧的选择相信他。
「……」
可笑的是,他g本不在乎她。他在意,他著紧的从来没有她的份儿。他可以任凭沉默充斥如斯广阔的空间,依然不愿意坦白的揭开谜底。
程月缺无力地感受到内心翻腾,七上八落,一颗脆弱的心被揪得紧紧,快要支持不住。他怎麽可以为了「她」,残忍地漠视她的关心?他该不会被半刻的幸福甜蜜冲昏头脑,懵懂地以为可以与一个朝廷通缉犯安然地度过下半生吧?
没错,她心存私心。她不甘心所爱的人只将热炽而恋恋不舍的神情全都保留给「她」。
所以,划破沉默的是她,「拘捕『骗子新娘』,不就是皇上交托给言哥哥的任务吗?那麽,沁儿姐姐是不是……」而由始至终,焦急的只有她,枉作小人的亦是她。
「不是。」
低沉的声音彷佛变成利箭,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她的心坎。
她没有揭穿,她的言哥哥g本不懂得说谎。
「既然不是,那就好。」他不是最讨厌别人说谎吗?如何美丽善意的谎言,始终都属於假话。此刻他却为了宁沁,甘心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月缺不希望沁儿姐姐和言哥哥之间会出甚麽岔子。说到底,沁儿姐姐是言哥哥的妻子。如果她真的是『骗子新娘』,不但她会被关进天牢,甚至连言哥哥都犯上知情不报之罪。月缺只是担心言哥哥被骗,更忧心沁儿姐姐会蒙上不白之冤。」
阳奉y违的说话,她从来说不少。何以此时此刻,她才会懂得双手抖震,才会懂得心凉了半截?
「月缺,你针对沁儿吗?」莫言眯起眼睛,两片单薄的唇抿成直线。纵然明白说下去他们的关系可能破裂,但是他没法让沁儿承受莫名的不安与焦虑。
她亦是早已明白过了今夜,他俩的关系便会转变。「言哥哥何以见得?」
两泓宛如黑潭深沉的眼眸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斧凿般深邃的五官流露出一丝可惜。「……愈是解释,愈是掩饰心中有愧。」
程月缺的心跳漏了半拍,「言哥哥多心了。」伪装则完美无瑕。
「是吗?」莫言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应,实际是心中有数。
月缺未被彻底打败,她斜眼瞥了莫言一眼,垂首细语:「当然。不然言哥哥以为月缺是存心怀疑沁儿姐姐吗?」就算她是故意,都是为了他而已。
她没有错的。
「不会。」莫言的脸微微摇晃,温热红润的嘴巴不由自主地上扬,泄露出从未有过的惋惜,「月缺,你是我单纯善良的妹妹,我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终究还是要说得清清楚楚,不然惹下一笔糊涂帐,苦了的只有沁儿。
妹妹?妹妹?
她爱得抛弃矜持,他就只当她是妹妹?
这下月缺的确愕然半晌,才懂得反应过来。「……你当我是妹妹?」她以为一天他不为彼此的关系定义,他乐意含糊略过她自以为是的暧昧,明天便是属於他们的未来。
然而,「对。」他狠心地亲自粉碎她的美梦。
剩下来的,梦依然会继续,只是变成教人心寒的噩梦。「……月缺也会,永远当你是好哥哥的。」
没有人知道,要她承认她的美梦已经完结有多麽痛苦。她的希望,她的心意,已经无声无息中变成绝望。
默默融入黑夜中,她咬破下唇,发抖的柔荑握成拳头。她暗自发誓,她不会让他俩好过的。宁为玉碎,不作瓦存。既然她的终生幸福已毁,她便可以毫不保留地豁出去。
「纤羽姐姐,可以找人替我送信吗?」睡眼惺忪的纤羽,看见的是如鬼魅般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幸福快乐?几辈子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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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话*/
本来打算写完全部再更新~
但明天为了替小雅打气~所以我更文了~~小小雅加油!!\../
我答应过7月前写好就一定会完成~所以别担心小楼会弃坑=p
这章的对话其实我一个月前就写好~
一直未写的是描述~
到底要是心里有数的去跟莫言说,,还是心存希望的去好??
我想好久~
最後我决定了心里有数的去说~
女人不承认不代表不知道~
但甚麽都明白的女人最恐怖~~而程月缺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爱得多深~就恨得多深罗~~
如果跟之前的很不接轨~请告诉小楼=]
因为我真的好久没写小说~~~
p.s.希望大家都为小雅打气罗!!!^_^
卷十一误会(下)
「……你说谎。」宁沁模糊了的灵眸已经看不清旁边的一切。
她在说谎的。宁沁,她是在说谎,你到底在慌张甚麽?视线模糊,宁沁不断游说自己,企图要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镇定不来。莫言,这个跟她有了亲密关系的丈夫,从没有说过他接近她的目的。
他是突如其来的出现,突然闯入她的人生,扰乱她的生活。他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甚至三番四次的伤害她,将她拒诸门外。若果要说他是奉命将她拿下,似乎合情合理。
程月缺不慌不忙地观察她的猎物,完美的鹅蛋脸挂起一道娇美的笑靥。宁沁的眼眸已经出卖了她。她犹豫,她对莫言不信任,嘴巴却坚持捍卫他,说服自己欺骗自己。
既然宁沁经已心存疑惑,她程月缺就充当一次好人,让她明白得彻彻底底。
「没有。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蒙在鼓里。不过就算不知情,你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猫又怎可能爱上老鼠?」他是深受皇上宠信、朝廷重用的将军,又怎可能看上一介平民?而且这位百姓的身份更加是通缉犯。
光是想想,就该知道事有跷蹊。
「他不爱我,不会娶我的!」宁沁轻摇螓首,泪花在黑眸里不住打转。别说了,别说了……如此晴天霹雳,如此震撼的消息,冲击实在太过激烈,她没法承受,亦没法接受程月缺继续道出她不知道的秘密。
为什麽不能让她继续活在甜蜜的谎话里?
「我看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什麽要娶你?还不是因为要将你留在身边好好监管,以免覆命前出现岔子。」震惊吗?惊讶吗?这才是开始而已。她就嫌宁沁吃的苦头太少。想要留在言哥哥的羽翼下吗?别作梦好了。
「不、不会的。」暖烘烘的泪儿早已沿著她的轮廓滑落,她却继续拼命的否认。在她的心底一隅,依然相信莫言给过她的小小幸福,就是爱情的全部,就是她能够信任他的证据。
所以,一定会有漏洞,一定会有些微的端倪能够证明他,是待她真心真意的。「他早就可以把我送官查办,为什麽要将我留在身边?」对。如果他是要将她捉拿送官,早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将她留在身边?
程月缺嫣然一笑,戏谑地注视著宁沁,睥睨著她。「要你甘心情愿地自首,不是很有意思吗?此时此刻,为了他,你必然会乖乖的入牢,不是吗?」她乐於看见宁沁跌入她设下的死胡同里。
甘心情愿。宁沁用力地抿紧薄唇,任由酸楚漫延全身。
他嫌弃没有难度的挑战,所以才要她深深地爱上他,爱得他刻骨铭心,让她不得不对自己狠下心肠,为他愿意出卖、放弃自己吗?言……她的相公,是一个如斯攻於心计的人吗?他对她的所有,都是虚假的吗?
她的心好痛、好疼,痛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疼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原来他一直都在欺骗她的。她的耳朵唯一听闻的是,一颗心破裂成碎片的声音。
为什麽?
为什麽他的好会是假的?为什麽他的爱会是假的?为什麽他会伪装得如此完美?为什麽他要让她爱他爱得奋不顾身?
良久,她问。「……如果我不自首,会连累他吗?」纵然他是不真,她对他是认真的。也许,她曾经受过他的宠爱已经是赚多了。
所以,该是时候报答他了。
心里勾起一道邪佞的笑容,程月缺颔首。「他可能被误以为知情不报,是死罪。不然,轻一点的牢狱之苦也免不了。」到底是她的计划过分周详?或是他们的爱情不堪一击?她没有想过,宁沁会流露出绝望的眼神。
「你不可能让他出事的,是吗?」心已碎,连眼神都变得空洞。
她的灵魂彷佛在瞬间死掉、坏掉,除了痛苦,她感受不到别的感觉。
「嗯。」
既然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她再无牵挂。可是,为什麽她会如此疼痛的?为什麽她会痛得不能自已的?这种痛苦,让她不敢再胡思乱想。她害怕想下去,她会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倏地,她的肚子剧烈地抽痛。她不动声色地安抚著肚里的孩子,紧咬下唇,虚弱地说出了她从没想过发生在他俩身上的结局,「……我明白了,我会自首,并设法让他立下休书,我不会拖累他的。」
抱歉,言,我不能自首,我还要将我们的孩子诞下。不过请放心,我会逃得远远,让你一辈子都看不见我。这样,我便不会拖累你。你也不会因我而困扰。她没有後悔爱上他,更不会忘记他的所有。
「沁儿姐姐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达到目的,对话结束。程月缺俐落地转过身,想要离开之际,突然被宁沁拉住。
「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吗?」她绝望了。然而她仍然想知道,他是没有出卖她。她可以接受他的欺骗,却万万承受不了他的背叛。
「在这儿,谁知道你的身份?」
「言。」
「那麽,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对……只有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宁沁,你到底还在期待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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