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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8

自从那次严梧和严桐通电话之後,严梧就觉得自己时常心绪不宁。

但是具体哪里搞得他不安宁,他又说不上来。

反正就觉得自己干什麽事情都是有气无力的,没j神,搞得那些护士姐姐们都觉得他被小攻甩了。

他没有搭理那些腐女,对,就是那帮腐得不能再腐的姑娘们。

每天回去看到空荡荡的家,他就开始想念严桐,平时严桐很忙,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甚至大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疯狂的思念过。

那种纠结在骨子里的思念真的让人疯魔,无时无刻不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心揪上一把,揪得他无所适从。

他觉得很慌,但是情绪这种事情,你越慌,他越来劲,非要搞得你像是被男人强了一般无j打采。

当然,最後一句严梧肯定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是引用了那些腐护士们的真实语录。

严梧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灌输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是王道的思想的时候,严桐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严桐看著他哥以一副有点便秘的表情看著他的时候,有点莫名其妙,伸手mm是不是脸上有什麽脏东西。

“回来了啊。”严梧说。

严桐觉得严梧说了句好大的废话,但是还是朝他笑笑,答了声“恩”。

然後就把行李箱拖进了房间,冲进了浴室。

本来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没睡够,困得要死不活,但是洗完一个澡,严桐觉得也没有那麽累了,所以穿了双一字拖就出来了。

严梧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拿著遥控换了半天台也没发现什麽好看的,倒是看到不少次严桐的广告。

以前看电视最烦广告了,现在不烦了,严桐就是靠这个赚钱的。

电影频道居然正在播的是严桐刚刚拍完的《挖坟那些事》的花絮,里面的严桐一改往日的阳光帅气,饰演一个有点冷漠但是很强悍的闷骚男。

电影是g据位子的同名小说改编的,那位位子的小说,严梧是每篇都看的,而且还佩服的很,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那强悍的逻辑能力,再加上身後的文字功力,足够让严梧顶礼膜拜了。

後来作者自爆了一张长发披肩x感露肩照一张,严梧彻底拜倒在了这位作家的石榴裙下。

“哎,小桐,你们拍戏什麽的可以见到那个原作者吗?看照片还真是个大美女。”严梧问道,要是可以,是不是顺便要个签名什麽的。

严桐想起了和庄励的对话,答道:“没见到,但是我有个圈内朋友认识他。还有,他不是个女人,他是男人,不过就是,他……额……喜欢男扮女装。”

说白了就是异装癖。

严梧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冒出了两个字,并且那两个字还完全地从嘴巴里冒出来:“伪娘。”

严桐被严梧嘴巴里专业的耽美词汇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看著严梧,问道:“那个,你怎麽知道那个词的?”

严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拖上拖鞋急急忙忙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严桐看到自己哥哥一副做了坏事逃命的样子,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严梧已经被世界上最可爱的群体──腐女给洗脑了。

庄励是个很言出必行的好男人,严桐深以为然。

严桐的《挖坟那些事》刚刚杀青,庄励就来问他有没有空,周末去他家聚聚,顺便让他瞅瞅位子本人。

严桐一听就乐了,把周末的工作都提了上来,愣是把周日给空了出来。

那天周日严梧也休假,一听严桐也是休息,哥俩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就兴奋地准备让严桐好好伪装一番,两个人出去玩一下。

但是严桐无奈地表示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把严梧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若是其他朋友,说不定严桐会把严梧介绍过去,但是庄励不行,而且庄励说了,今天是好基友联盟。

虽说严梧已经被腐女洗脑,但是洗脑归洗脑,若是真看到那麽多活生生的男男,指不定会被吓到呢。

所以最後只能留他一个人,自己去赴那场基友盛宴。

严桐因为小心谨慎,绕了一大圈,确定没有狗仔之後才进了庄励的房子,所以去的有点晚,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都非常奇怪地盯著一个夏天戴著口罩和大墨镜的男人。

严桐摘下口罩的时候,一个长得不算好看,但是看著就特别舒服的男人就叫了起来:“哇,是严桐哎。”

严桐友善的朝他笑笑,“我是严桐,你贵姓啊?”

“我是顾米,照顾的顾,大米的米,你可以叫我大米。”边说还边从包里找纸和笔,偏偏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平时都是用不到的。

只能向旁边的男人求助,旁边的男人笑得很无奈,只能向庄励求助,“老二,给张纸,给一支笔,我们家大米要求签名。”

庄励低著头在看桌上堆的菜,没抬头,就指使严桐:“小桐啊,自己去找纸和笔,要不你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杂志上你的照片,剪下来给我们老大的男人签个名。再不行直接合个影也可以。”

严桐觉得合影挺靠谱的,就直接坐上沙发,坐到了大米旁边,“来,庄励的老大,拍个照吧。”

李泽森起身给他们两个拍照的时候,视线里又多了一个人尖下巴丹凤眼x别不明的美人,一个帅气,一个妖媚,但是怎麽看都抵不过自家的小傻瓜。

那个突然神出鬼没的家夥对著对著严梧就喊:“你比我写的那个闷骚男要帅哎。”

严桐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美得不辨雌雄的男人,就是那位有名的位子了。

位子很漂亮,靠著坐著的男人十分霸气,长得不是多麽chu犷,但是绝对有男人味。

位子很自来熟地介绍了自己:“我是仝童,就是那个位子,我旁边这个是我男人,叫肖城。”

肖城朝著严桐点了一下头,算是有礼貌,但是严桐还是觉得肖城的压迫感太强。

庄励还是忙著在清点著他的那些菜,“c,肖城,每次让你买菜你都少买,都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长进一点?”

“你也不长进,这麽多年了还让他买菜。”仝童坐在一旁,翘著个二郎腿,凉凉开口。

庄励哼了一声,拎著一大袋子的菜走了。

肖城捏了一把仝童的鼻子:“他是大厨,你惹恼了他,当心没得吃。”

仝童想著觉得正确,对著厨房大喊一声:“庄师兄,下次去买菜我一定看著我们家肖城哈。”

相对於仝童的嚣张,李森则家的大米就实诚多了,和李森则说了一下,进厨房去帮忙了。

剩下四个人,嘿,正好一桌麻将,不多不少。

於是四个人在心底给在厨房忙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鞠了一把同情泪,欢欢乐乐地去拾掇麻将台了。

刚刚落座,就听门铃声想了。

严梧靠门最近,蹭地起来就去开门,今天开心过头了,完全没有当了大明星的自觉。

门一开,一张漂亮j致的脸就出现在了严桐的眼中。

看到那张脸,严桐想,凡是个gay,估计都会被迷倒。

他可能不见得真的有仝童那种张扬的美,但是确实是很吸引人,低调却又华美,一点都不尖锐,看得人心里痒痒,却又丝毫感觉不到压迫。

仝童的话,有些人会嫌弃他太过女气,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不会,他美,但是他不会让人觉得女气,你能肯定,他就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可以担得起美丽两个字的男人。

严梧在娱乐圈待了很久,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但是很少有人可以这个样子一下子就惊豔他的,让他在心底惊叹良久。

时间越久,他的眼睛也越毒,他也越来也不注重他人的外貌,但是今天这个男人给他的震撼却是巨大的,他都不知道他这挑剔的眼睛,还能被这麽吸引。

这种感觉,也只有他第一眼见到景岩的时候才有的,那种完美的像是上帝得意的艺术品,凡人真是难以找得到缺陷。

但是两个人的那种美又不一样,景岩的美比较凌厉,轮廓感极强烈,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这个男人美得很内敛,仿佛那种美是从内心透出来的一样。

严梧从第一眼起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夏铭之。

那个庄励爱得死去活来求而不得的夏铭之。

也只有这麽优秀的人,才能让同样优秀的庄励念念不忘,即使是被伤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夜里不经意间梦到的也还会是他。

眼前的人终究为何而来,他不得而知,但是他觉得,夏铭之的到来,有点突兀。

夏铭之盯著眼前年轻而又帅气的男孩子,也是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个就是当时给庄励打电话抱怨的人。

一股子青春昂扬的味道,眉眼之间具是浑然天成的洒脱。那是所谓的年轻气盛,那是所谓的天地任我行的豪气。

两个人在这边在门口对视著,谁也不开口,各自沈默,谁也不率先打破。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开口,麻将打不成,连话都不好开口。

庄励觉得外面的气氛不对劲,从厨房探出个头来,看到门口莫名对峙的两个人,心里一阵烦闷。

“严桐你站那干嘛,当门神啊!”

严桐一听,拔腿溜了,只剩下门口的夏铭之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作家的话:

我尽全力把每个男人的容貌大体说了一下,惟独忘了李森则老大。。。。恩,老大就是那种山东大汉的模样。。。我已经忘了我有没有交代过老大的籍贯什麽的了。。。。但是我脑子里给他设定的山东帅哥。。。恩。。。。。

话说今天去校门口拿包裹,後面一群男生在聊天,刚开始话题是有异x没人x,结果说著说著,後面有个男生说:我觉得现在只有基友,没有兄弟。。。。

於是,我华丽丽地觉得那个男生太有觉悟了。。。。。

好觉悟啊。。。有木有啊。。。呼唤我所知道的唯一男孩纸。。。。。

现实9

庄励连围裙都没解开,就直接走到了玄关。

夏铭之穿了一件格子短袖衬衣,下身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说不出的清新和书生气。

装得还真是嫩啊!庄励在心中鄙视了一番。

夏铭之看著庄励围著天蓝色卡通的围裙出来,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尽管是这样,眼前的男人也仿佛穿著夜礼服一般嚣张狂妄,眉一挑,邪气而又骚包,问道:“你怎麽来了?”

夏铭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这麽直直地盯著庄励。

庄励毫不避讳地反盯回去。

一时之间,犹如高手对峙,四下寂静。

而且还是顶级高手的对峙,丝毫没有任何火星四溅的场面,完全靠的是内力的拼搏。

两个人确实不是天雷勾地火般的争执,而更像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地僵持著。

一个表示:你怎麽在这?快走吧,我正在招呼客人,我没空招呼你?慢走不送!

另一个则意味著:其他人来得,为什麽我来不得?你应该让我进去,而不是把我堵在门口。

两个人堵在门口,谁都不说话,像是两个木头桩子,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就要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看谁先败下阵来。

屋子里的人都看著门口的两个,有点尴尬,但是更多的估计是好笑。

多幼稚的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半百的人了。

最终,这个僵局还是李森则打破的,他说:“老二,老三都来了,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不是李森则爱管闲事,而是大学四年来形成的习惯,无论李森则在他们面前多麽的无厘头,但是他们习惯把一些争端和决定交给这个在外面正直聪明勤奋的老大。

有时候,就是习惯了。

尽管四个人早就各奔东西了,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在他们骨子里镌刻了一样:尊敬老大,爱护老四,任老二和老三相互折腾。

若是其他人发话,庄励说不定会朝著他讽刺几句狗拿耗子之类的,但是今天,李森则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教训了他,那是他这辈子最美的时光,他不能破口大骂,把最後的美好坚守给亲手打碎了。

庄励对夏铭之说完“进来吧”,就转身进了厨房。

夏铭之听得出,庄励那句话,没有不甘,却有一种无奈。

夏铭之进去之後,打麻将就多了一个人。

严桐识相地溜进了厨房,夏铭之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

“你来干嘛?碍事!”庄励看到严桐跑进来,皱了皱眉问道。

“我来帮忙啊,我不是不好意思吃白食嘛。”严桐笑嘻嘻地答道。

“你会什麽啊?哦,我忘了,你可能会捣乱。”庄励一边熟练地切菜,一边笑话严桐。

严桐被庄励嘲笑得脸都快黑了,但是相对於出去,他更希望待在厨房,因为他看到夏铭之就忍不住会心虚,至於为什麽心虚,他就觉得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和庄励那几年,也不过是p友而已。

谁都没有动感情,只动了友情而已。

庄励瞥了眼发呆的严桐,心下不满。

老子把你当做枪使,你倒好,我喊了一声,就弃械投降了,现在又没出息地窝在厨房里占地方,真是没用。

虽说庄励对於严桐这番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在夏铭之眼里,就是两个躲在厨房里亲亲我我,甚至庄励打击严梧的那些话,也成了打情骂俏,增加趣味。

所以,夏铭之在这种纠结的思想下,一连输了好几副的牌,搞得桌上的人都开始嫌弃他。

於是,他就顺水推舟地要求换人。

他走到厨房门口,笑得十分地可亲,对严桐说:“国粹太高深了,我不太在行,你去玩吧,我来帮忙。”

严桐没看到庄励眸光一冷,直s飞刀,稀里糊涂地出了厨房。

厨房不大,在一旁洗菜的大米友善地朝夏铭之笑了笑,夏铭之仍是笑得纯良无害,看得人心情舒爽,当然,除了庄励外。

夏铭之假装没有看见庄励那不怎麽好看的脸色,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有什麽需要的帮忙的吗?”

装!真会装!帮忙?你进过厨房吗?

当时,连碗都不愿进厨房端一下你还会来帮忙?

庄励一想到以前自己那副把他捧上天的贱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提起一个黑色的尼龙袋,一把摔倒水池里。

“一条草鱼,你去拣一下?”

庄励的口气很冲,带著明显的刁难。

他也确实把夏铭之给刁难到了,他微有些尴尬地盯著庄励。

但是庄励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当下就吼了出来:“妈的,你不会你来干什麽啊?看热闹?好了,看完了,你可以滚了吧!”

不仅是夏铭之,包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庄励会突然的爆发。

所有人都愣了,庄励处於极度的愤怒中,行动比脑子快,扯著夏铭之的肩膀就往门外扯。

夏铭之没有反应过来,被庄励拉著踉跄著走了好几步。

“你回来干什麽?啊?你到底是回来干什麽啊?你不是出去了吗?你一辈子在外面不好吗?你***不仅回来了,你还老是出现在我面前干什麽?夏铭之,你是来看我离了你过得怎麽样?好的很,你看到了,我好得很,比在你面前不断作践自己要好太多了!”

庄励用的劲很大,直把夏铭之露在外面白皙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青痕。

肖城去拉庄励,夏铭之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庄励,你发什麽疯呢?”李森则朝著被肖城扯著还是不断挣扎的庄励吼道,然後伸手去扶夏铭之。

“我发疯,我疯什麽?***到底是谁疯啊?他当初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地看,怎麽,现在要废物利用了?夏铭之,你是在外国被那些外国佬把脑子整坏了还是怎麽的,现在对著垃圾你也能装模作样喜笑颜开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是烂泥一坨,麻烦你滚远点,指不定不小心沾染上你那高贵的身子。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庄励声嘶力竭地怒骂,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翻。

夏铭之仍是那样直直地盯著庄励,也算是能言善辩的一人,但是事到临头,也只能说:“我以为我们还有同窗情谊。”

庄励冷笑出声:“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每次看到你,想到的绝不是当初我们的大学生活,而是我後来如何的像条狗一样,不呼也来挥也挥不去的贱样。每天恨不得趴在地上舔你的脚趾头。那样子我现在一想起来,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给杀了,真他妈贱得人神共愤。”

夏铭之低著头,抿著嘴,最後还是没说什麽,推开门,转身走了。

庄励经此一吼,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直直地瘫软在沙发上。

这麽久了,压抑了这麽久的情绪,今日终於全部爆发出来了。以往总以为自己多麽能忍,但是现在看来,那都是装的。

以前有多爱,现在真的就有多恨。

恨他,更恨自己。

作家的话:

庄励爆发了。。。。。

夏天来了。。。好热啊。。。。。我发现我的腿好黑啊。。。呜呜。。。。。

现实10

那些恨意,被压抑的很深,就连庄励都不曾意识到的那些恨意,就这麽喷薄而出。

庄励一直以为自己选择了遗忘,遗忘那段难以启齿的痛,他把他的痛,一层一层地摊开,给严桐看。

痛,但是他并不觉得他恨。

夏铭之只是不爱,不爱而已。他也没有什麽错。

错就错在自己偏执地想要去拥有他,不顾他的意愿将他留在身边,他不该恨他的,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这是庄励的自我催眠。催眠到最後,他都觉得他真的是不恨夏铭之的。

对他不满,对他有偏见,那是应该的,但是那不该是有恨的。

恨那个字,拖带了太多的爱。

他不想再去爱了,哪怕他都知道自己对夏铭之有多麽不舍。

是的,不舍,在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後仍是有种不死心的执念。

那是一种执念,得不到的执念,无关爱恨的啊!

到头来,庄励真觉得自己是自欺欺人到了极致。

那些爱恨早就纠缠到了血y骨髓里,分都分不开。

自己曾经企图放下的执念,g本就是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无不印刻著。

庄励把头埋在双手之中。

他突然很想哭,这麽多年来,他都没有能够逃过夏铭之无意间撒开的那张,依旧被缠得死死的,自以为脱离,却仍旧缠得密不可分。

仝童看著庄励,上前去轻轻地去拍著庄励的头,“师兄,你又是何苦呢?你闭著眼睛左右手持刀,一把刀推向自己的心脏,另一把往他身上捅。你是自己实打实的戳了自己的心脏,疼得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把刀,捅的是他的什麽地方?只有他愿意了,他才会用他的心脏去凑你的刀子,陪著一起痛。你确定他会吗?若是你没有确定他愿意让你去捅他的心脏,你又何必做这种,损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情呢?”

庄励抬头去看仝童,笑得很勉强,看得嘴硬心软的仝童很不是滋味:“仝童啊,要是我确定了他的心思,我就不会拿刀子去捅他了,真的,我宁愿我自己万箭穿心。至於我为什麽要做这麽傻的事情,明知最後可能没伤到他只会伤了自己,因为我赌我比他耐疼,那些伤痛,我都已经习惯了。”

这些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仝童哽咽了起来:“怎麽那麽傻呢!你傻,还有苏然也傻,都是些傻子!”

“是啊,苏然也傻啊,他什麽都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荆慕珩,我也没错,唯一错的就是爱上了夏铭之。”

“算了算了,”仝童叹气,“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劫,度过了就好了。”

庄励起身,拍了拍仝童的肩膀,“你和肖城的劫是度过了,所以你们就消停点,好好珍惜!”

仝童听完这些话,是真的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感伤,“我会的,师兄,你是好人,你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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