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鲜币)小舅006寻找
谁再说源莱是後妈,源莱跟ta没完(磨刀中),哼哼……
***
警察厅,会议室。
长长的会议室桌坐满了人,一个个襟危正坐,作认真聆听状。
“这一次的毒品案,上边极为重视,命我们必须在二个月内,将制毒窝点查出来,并且一举抓获所有涉案人员,任务艰巨,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洪亮的应答。
“恩,不错,就是要这样斗志激昂。针对毒品案,局里将设立专案组,等具本的方案出来会通知大家,我们所有的j力都投放在这件案子上,无论是专案组还是其他警员,必须要全力配合,明白吗?”
“明白!”
“好,会议到此结束,档案室尽快把毒品案的相关资料准备齐全,届时转交给专案组,其他人先出去吧,阳副局长请留下,我还有话说。”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坐在首位的局长站起来,“阳副局长,你跟我来。”
“是!”他跟著起身,跟在後面。
局长郑营松年过五十,官场m爬滚打几十年,内心深沈,远没有胖乎乎的外表看起来那麽亲和。他在官场的时间不长,好在心思敏锐,总能通过局长的细微变化揣m一二,共事几年来倒来相安无事。
从会议室的侧门出去,那里有一个露天的小花园,他们坐在藤架下的凳子上,郑营松局长开门见山,“毒品案,你有什麽看法?”
你倒是挺直接!
他在心里冷笑,表面却毕恭毕敬,“我们都听从郑局长的安排。”
郑营松向後靠著,两手搭在凳子上,漫不经心的问,“荆实酷爱收藏字画,不久前高价拍得一副王羲之的真迹,阳副局长前几天在他家吃饭,一定有看到吧?”
“荆局酷爱字画,这是众所周知的,荆局喜欢和亲朋品茶赏画也不是秘密,可我跟荆局非亲非友,自然是没有那个福气。”
“噢,这样的话真是可惜了。”郑营松惋惜的说,“本来我还以为,你跟荆实是有几分交情的,这样一来你升职的事也就十拿九稳了,真是可惜啊,你们的交情没到那份上,想来他是不会替你的前途铺路了。”
他淡淡的,不漏半丝情绪,“我对现状很满意,能升职是不错,上不去也只能说时机未到,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呵呵……”郑营松笑起来,“年轻人,难得有这样的淡薄,不错啊,前途无可限量。”
得了夸赞,他依旧一副不亢不卑的模样,“谢谢局长美言。”
“你刚到局里那会,我就看好你,你跟其他的人不一样,稳得住气又有胆识,我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他看著他,眼中暗光汹涌。
“多谢局长的抬举,我年纪轻,有机会当然还要多磨练。”
郑营松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对这样滴水漏的回答不是很喜欢,他在官场m爬滚打几十年,最擅长的便是隐藏,不悦仅仅只是几秒锺的事,很快他便端起一副关爱下属的亲厚模样。
“小阳啊,你很能干,缺少的只是机会,这次的毒品案就是个很好的契机,我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等案子一破,我一定亲自写报告,力荐你接我的位……”他紧盯著他,有力的吐出两个字,“如何?”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郑营松显得有些急燥,“这个案子关系著我们局里的声誉,不能出半点纰漏,虽然以前我们破了不少大案,可是都不及这个案子有影响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依旧是淡淡的笑,礼貌又疏远。
郑营松顿了顿,说道,“从接到命令开始,我就在想谁最适合接手这个案子,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最让我放心。”
“局长说的哪里话,如果我没有记错,局长身边有不少得力将才,应该交给他们办才比较合适吧?”他笑眯眯的说。
郑营松呵呵笑,“他们的能力是不差,跟你比总是有些距离。”
微微勾动唇角,眼中寒光乍现,“郑局长真的是抬举我,这种关乎前途的大案子也能交给我,就不怕我会令失望吗?”
“你是什麽意思?”郑营松压抑著怒意。
“这个案子破了,你能升官发财,万一破不了……你明明知道後果,偏偏舍弃最信任的人,让我来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真的是认为我比他们有能力吗?”
“当然。”
“郑局真看得起我。”他笑著,掏出烟盒,“要来一g吗?”
郑营松脸色y沈,“不用。”
长时间的静默,直到他手里的烟抽完了,他这才转头面向他的上司,淡淡的说道,“名利对我来说,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东西,我不像你,一辈子追名利,明明到了可以退休的年龄,还紧紧抓著这些虚名不放。”
轮到郑营松沈默了,他面无表情,静等下文。
“我会让你如愿进入检察厅,而你也要替我做一件事。”手指一弹,烟头带著一缕轻薄的烟雾飞了出去,“我要找一个人,警察局的力量不够用,你懂我的意思?”
郑营松意外,“不在乎高官厚禄,那人对你很重要?”
“命,权势,你认为哪个更重要?”
“呵呵……”郑营轻松的笑了,“我要高官,你要命,成交。”
他站起来,两手c在警服口袋里,闲闲的说道,“案子我处理,你安静的等著高升吧。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申明,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所以,这个案子由我发号施令,你……什麽都别管。”
“年轻人,有魄力,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行吧,案子全权交由你来办,人力物力我都全力替你争取,你放心大胆的去办案,不要有後顾之忧。”郑营松也站起来,拍著他的肩膀说。
一侧身,肩上的手滑开了,他声音清淡,“谢谢局长体恤,有需要我会找你,先这样吧。”
目送他消失在门後,郑营松双目危险的眯了起来。
另一侧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同样身穿警服的男人,郑营松看到他出现转身进了花园旁边的小房间,那人紧跟其後。
“局长,他的态度这麽恶劣,能用吗?”
郑营松脱下警服,闲适的躺在一张摇椅上,闭上眼睛,“他向来都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不用管这些,只要他乖乖替我们办事,暂时让他嚣张一下没什麽。”
男人在一旁坐下,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担忧,“他真的不觊觎局长的宝座?找人会不会只是他的幌子?”
“别担心,我许诺你的,一样不会少。”郑营松睁开眼睛,斜睨那人一眼,眸光闪动,“我新得了一盒顶级龙井,知道你喜欢茶,特意给你留著,你去泡一壶来,慢慢的聊……”
“好!”那人站起来,警服警帽都除了下来,随意的搭在沙发上,烧水、洗茶具……动作自然熟练。
郑营松望著半蹲在地的下属,微微笑起来,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愉悦。
“通知所有人,下午一点在3号会议室集合。”
“那个……一点锺是休息时候,大家都在吃……”
“一点开会,不要让我再重复!”
“是,我马上去通知。”
阳副局长是最冷漠也是最没有脾气的警官,整个警界都知道,这样大发雷霆还是头一次。郝警员不知道副局长为什麽会发这麽大的火,通知了所有人开会後她缩在座位,不敢再接近他。
“郝警员,你进来一下。”
她挂电话的手抖了抖,完全没有那种巴不得的心情。
“有消息吗?”他头也不抬,手在纸上速写,一边问道。
“还……还没有。”这样问答不是第一次,她却头一次感觉到压力。
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然後又继续,“g城以外的城镇呢?”
她一愣,言不由衷的答道,“有,都……都有找。”
他抬起头,直视她,“效率太慢了,人手不够就跟我说,速度要快。”
“是,我……我今晚加班,也叫上他们一起,希望在最短的时候内把……把那个人找到。”
他没有表情的恩了一声,看得她手足无措,许久才说道,“替我把这几个人的资料准备齐全,开会前交给我,没事就出去吧,努力工作。”
“是!”她如临大赦。
几个小时的会议,令所有人疲累不堪,夜幕来临时他们英俊冷酷的副局终於开口,让部分警员解放回家,留下十二人跟他继续研究案情,而这十二人便是由他亲自挑选的专案组成员。
郑营松推荐的几个人,他一个都没有用。说的好听是携助,真实意图是监视,他要的能实打实干有真材实料的警探,不是花天酒地中养出来的蛀虫。
“g据手头上的资料显示,活动在g城的都是些小喽罗,他们的首脑最常出没的地方是这……以及这里……”他指著地图,示意大家靠过来,“我们兵分两路,先进行m底,等确定情况再商议抓捕行动,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都明白了吗?”
“明白!”
他满意的点头,“给大家一天时间准备,後天我们就出发。”
“来来来,大家辛苦了,我买了宵夜,先暂停一下,吃了东西再继续吧。”郝警员两手提满了打包盒,满头大汗。
查电脑的,翻资料的,全都停了下来,捶臂敲肩的,一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
“我说小郝啊,副局这麽玩命的找人,究竟是为什麽啊?”
郝警员一边分饭盒,一边应道,“我哪知道啊,副局就给了个名字,连张照片都没有,我比你们还郁闷呢。”
有人边吃边说,“海底捞针,效率当然慢。”
“唉,海底捞针也要捞啊,你们是没见副局有多紧张这人,我的压力好大啊!”郝警员捧著饭盒,无j打彩的。
旁边有人劝慰她,“别担心,我们手里又有一批新名单,说不定里面就有副局要找的人呢。”
“但愿如此吧!”
大家心里都挺呕的,熬夜加班就为了找一个没图没真相的人,光是g城同名的人就有几百个,一批批的通知,一个个的看,也难为副局了,每一批人都亲自过目,他们看著都感觉到累,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郝警员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埋头苦干的其他人,出声提了个醒,“别光顾著找一线城市,小乡小镇都不能放过。”
“哪里敢漏啊,我连山旮旯都要扫一遍,眼睛都花了。”
“就是,乡下人用这名字的人太多了,感觉个个都像,细细想一想又觉得没一个是,烦人。”
“小郝,我挺不住了,好困,眼睛好痛,这些字都看不清楚,把资料薄翻烂了也没用。”
很想说再坚持坚持,两眼红血丝的郝警员又开不了这个口,踌躇了一下指著面前的一摞资料说道,“我知道大家辛苦,只是现在副局忙著查案子,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为了让他没有後顾之忧,我们说什麽也要把人给找出来。时间不早了,大家再努把力,把这些看完就去休息吧,行吗?”
人家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没有喊一声累,那些叫苦的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多说了,将那摞资料分了,强打j神继续看。
“小郝,今天下午xx银行传过来的资料里也有叫那个名字的,你看要不要查一查?”
郝警员揉著肩,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几个念来听听,大家一起分析吧。”
“有三个年龄跟副局说的那个人差不多,从存款金额看来,经济状况可以分为上中下三种级别的人,上级每次存款不低於一千,应该是生意人,中级存款额度最高是三百,据我估计可能是上班族,剩下的……”他皱起眉头,“这个人可以排除,跟副局压g就搭不上边。”
郝警员趴在桌上,没有说话,旁边有人发话了,“下级是有多下级,也说来听听嘛,说不定就是这个人呢。”
“没可能吧?”那人嘀咕著,还是继续往下念,“就今年……年初至今,每笔款的金额……哎呀,真不可能是他,副局要找的人怎麽可能是个捡垃圾的……”
“捡垃圾?资料上有写吗?”
“有啊,低於五十元的客户都要记录他的经济来源。”
“咦?银行什麽时候有这种规矩了啊,我怎麽从来没有听说过?”
“鬼知道,我存款最低都是五百,才不会那麽丢脸拿五十块进银行呢。”
……
郝警员眼皮打架,感觉撑不住了,他们的声音进到耳里,就像蚊子似的嗡嗡响,她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算了,今晚到这儿吧,大家赶紧找地儿休息去,明早还要上班呢。”她闭著眼睛,胡乱的挥挥手,“你们手上的资料不要乱放,看过的没看的都要归类放好,明天大家再继续,我先去睡了,困死我了。”
“好呀,终於可以睡觉咯!”
一时间,搬凳挪桌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将看过的资料全都堆在一起,并且贴在便条,以防明天弄混淆了。
门从外面关上了,走廊上的灯从玻璃窗上渗透进来,照著地上的资料堆,某一摞最顶上的一本,歪歪扭扭的写著两个字──宝乐。
***
关於银行那一段,纯粹是剧情需要,请勿对号入座,谢谢!
(13鲜币)小舅007拒绝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台上的歌女低声吟唱著一首暧昧的情歌,几对男女在舞池里搂搂抱抱,随著音乐陶醉摇摆。
“嗨,帅哥,要不要人陪陪你啊?”
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的丝巾甩在脸上,熏得人想吐,阳昱皱皱眉头,目不斜视从一群衣著暴露的女人旁边走过,左右看了两眼,锁定目标走了过去。
“要喝点什麽?”程风单手撑著下巴,从下而上看著他。
在桌上的果盆里戳了块西瓜,阳昱边吃边说,“不用了,我一会还要回局里加班。”
程风笑了笑,点了g烟抽一口,“真够拼命的,不是说不想升官麽,什麽时候脑袋开窍了?”
“不是所有人都只想著升官发财,我若是就这点追求,活著也忒没意义了。”
“那你想要追求什麽?”
阳昱笑笑,没说什麽,转头望著舞池里的男女,神情专注。
“陪我喝一杯。”程风说。
满满的一杯酒放到面前,阳昱本想拒绝,怎奈程风的杯都举了过来,只好跟他碰了下杯,说道,“就这一杯,不然会影响工作。”
看著他一口气喝光,程风又给他满上,“怕什麽,你堂堂一个副局长,谁敢说你……行了,总是跟我喝酒就用工作来当借口,这招用了几年失效了,今晚就算你说破天,也要陪我喝到尽兴。”
“你怎麽了?有心事?”
“别管我有事没事,杯子端起来,喝──”
阳昱一口干了半杯,见程风一杯见底,又往杯里倒酒,他急忙摁住他,“你疯了,哪有人喝酒这样喝的。”
“不用你管我!”程风推他。
强硬的夺走他的杯子,阳昱招手叫来服务生,“他喝了多少?”
“程先生来很久了,之前叫了半打啤酒,一直就坐在这里喝闷酒,有认识的少爷过来都被他赶走了。”程风是这里的熟客,不仅服务生认识他,很多客人都跟他熟。
桌上的洋酒只剩一半,阳昱头疼,指著桌下酒框里的空瓶问道,“他一个人喝这麽多酒怎麽也没有人拦著?”
略带责备的语气令服务生也不爽,“程先生是客人,他来消费我们怎麽好拦著,再说了他心情不好,借酒烧愁也没什麽不对……”
是啊,借酒烧愁是没错,错的是不该由他来善後。
“买单,顺便把剩下的酒存起来。”
拿了小费的服务生欢乐的去了,还体贴的跟他一起把烂泥一样的程风扶出酒吧。今晚的风很凉快,程风趴在阳昱肩头,满是酒味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著什麽,阳昱扶住他,无奈的摇头。
刚下计程车,程风就吐了,臭气熏人,阳昱在便利店里买了瓶有矿泉水给他漱口,有种揍人的冲动。
空水瓶丢在地上,被风吹出去老远,程风蹲在地上,低声的喊他,“阳昱……”
“嗯?”阳昱站在两步远的地方,静静看著。
“阳昱……”他只是喊,什麽话都不说。
轻叹一声,阳昱上前一步,两手撑在膝上,俯身与他对视,“清醒了吗?醒了就回去吧,我也要回局里加班了。”
程风低下头,看著自己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好像闻不到臭味一般,微弱的问,“为什麽不爱我?我等了你十几年,为什麽不愿意接受我?为什麽……”
这是个简单又严肃的感情问题,很早他就讲得很明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只是程风一直无法释怀。
“你喝醉了。”清醒的时候说不清,醉了就更讲不明白了。
“我没有。”程风抬起头,眼睛湿湿的,“阳昱,在国外的时候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的青梅竹马,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就不定早就结婚生孩子了,你为什麽还是不肯接受我?”
“我不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
“我不在乎!”
十几年来重复了千百次的问答,阳昱只觉得心烦。他不怀疑程风的心,那样的执著狂热,就像他对某人一样;被人如此浓烈的爱著,十几年痴心不改,对很多人来说或许是荣耀和魅力,他却没有半分的愉悦,只觉得身心疲累。
“程风,这个问题纠缠了这麽多年,我不想再说了。我们都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理x一点,不要为了我困住自己,不值得。”
“我也想啊,可我做不到……”程风哭了。
车子在身旁呼啸而过,灰尘进入眼睛里,迷住了视线,阳昱靠在栏杆上,望著遥遥天际,心一点点的发苦泛酸。
程风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程风的房子很大很豪华,但也很空,只有几件家具孤零零的摆在那儿,没有一点有人住的样子,更像是一间等待出租的空屋。
将程风放在沙发上,阳昱进洗水间拧了条毛巾出来,“程风,醒醒……洗个脸。”
程风睁了下眼睛,迷迷蒙蒙的看他一眼,又阖上眼将头扭开了,“你走吧,不用你管我。”
任x十年如一日,阳昱没有哄他的心思,毛巾往茶几上一放,随後站了起来,“我回去加班了,你自已小心点。”
“不要走!”程风腾得坐起来,抱住他的腰,“别走,阳昱……我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掰开他的手,阳昱转过身,看著他认真的说,“我们只能是朋友。”
程风摇头,抓著他不肯松开,“不,我不要做朋友,从认识你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跟你做朋友。”
“不做朋友,就只能是陌生人。”
程风呆了一下,很受伤,“陌生人……你对多少人说过,还记得吗?现在,你把这句话说给我听,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跟那些人是一样的?”
“不是……”
“你为什麽不肯接受我?宁愿跟那些人上床,都不肯跟我在一起,连亲吻都不屑,是不是意味著……我比那些人还不如?”程风大叫,抓著阳昱的衣服站起来,带著半分醉意半分清楚看著他,“阳昱,第一次见你,我对你就有了感觉,那时候虽然我们都小,可是我很清楚那是种什麽样的感觉,第一次我向你告白,你拒绝了我,我很伤心,我以为是我不够努力。现在,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足够的能力规划我们的将来,不论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从商从政我尽全力帮你,只要你接纳我,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好吗?”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
程风靠过来,阳昱没动,神色不变。
“阳昱,我喜欢你!”
恍然间,阳昱感觉像是回到了那一年,他们青葱年少,程风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你”,从而打开了他懵懂的情感世界,他才清楚了对小舅的感情。
小舅啊!
x口钝痛,阳昱深吸口气,推开了程风。
“对不起!”
身体被推开的瞬间,眼泪也冲了出来,程风怔怔的看著他转身离开。
“为什麽?”究竟要怎麽样,他才能正视他的心?守了他十多年,什麽都守不住,他不爱,从来都不爱……
阳昱停住,背对著他,不带情绪的说,“再有下次,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阳昱──”程风厉声喊道,“那个人有什麽好?十几年没声没息,说不定早就死了,凭什麽还要霸占你……我不服,他凭什麽?”
“闭嘴,不准你这样说他!”阳昱怒目,死死盯住他,一字一顿的说,“他不会死,就算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门大力甩上,阳昱绝然而去。
他的心,因为某人而满涨,再也容不下其他。爱上了,是自然而然,不爱,却是难如登天。
宝宝,十五年了,你过得好不好?在天边还是咫尺,不论你在哪里,无论当年你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离开,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永远不会让你再离开!作家的话:抱歉哈,今天源莱偷偷懒啊,有点少,亲亲将就看吧(啵……)
(22鲜币)小舅008相遇
源莱想说,後妈神马的都素浮云(对手指,好委屈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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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工地上尘土飞扬,机器轰鸣,民工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汗珠滚过黝黑的肌肤,很快又被烈日吸收。
小李使劲抡著沈重的铁锤,一锤下去,石头砸得四分五裂。
远远的有人喊他,“李叔,二叔找你。”
他直起身,抬起手臂挡住刺目的阳光,看到工地门口的男人,他皱了皱眉,把铁锤交给别人,“小心点,别砸到自己。”
工地上日晒雨淋,他们一个个黑得跟泥鳅似的,相反的,阿旺跟他们就不一样,无论怎麽暴晒,皮肤会发红发痒,甚至还会掉皮,可就是晒不黑,这样的肤质想让人不嫉妒都难。
“你怎麽跑这来了?托人带个话我收工去找你就是了。”小李拽著水管,将出水口对著头顶,水流冲刷而下,从头到脚淋了个湿透。
水珠四溅,阿旺远远跳开,大声说道,“天气太热了,我煮了点绿豆汤,送过来给你们解解渴。”
“绿豆比大米都要贵,你真是浪费。”小李关了水,湿淋淋的走向他,“有钱给自己吃点好的,别总想著省钱,快四十岁了也不著急结婚,省著钱能干什麽用啊。”
阿旺笑笑,不说话。
小李带他走到y凉的树下,挑了块干净的纸皮给阿旺,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那里没灯不方便,改天我给你把电装上,一个人住还是小心点好。”
阿旺摇头,“不用,我感觉这样挺好,晚上反正做不了什麽事,装了电也是浪费。”
小李斜睨他一眼,“好个鬼,黑不隆东的怎麽找媳妇过日子……诶,对了,你什麽时候才能找个女人定下来?”
“就这麽过著呗,反正也习惯一个人了。”他无奈的笑,“我这样的人,身无长处,谁跟我都是受罪,还是不要耽误别人的好。”
“说得轻巧,等你老得动不了的时候,你就後悔吧你。”小李搞不懂他,他的手是有点残疾,凭样貌和脾x,愿意跟他的女人不是没有,偏偏他就是油盐不进,怎麽讲都不肯听。
他自信满满,“不会,和不喜欢的人过日子我才会後悔。”
小李挑眉看他,“这麽说你有喜欢的人?”
“嗯……”他淡淡的应著,脸色有些黯然。
“她嫌你穷?嫁给别人了?你却还想著念著放不下她……”好俗套的情节,小李皱眉,“你都多少年没回去过了,这种女人早就该忘了,放脑袋里占地方。就当她是个屁,放了就放了,没什麽好留恋的。”
“不是这样的!”这是什麽烂比喻,阿旺哭笑不得,想起过去的种种,心头苦涩,“我们……我们感情很好,他对我也很好,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好,是我不配……”
“喜欢就在一起啊,有什麽配不配的,鲜花配牛粪我见得多了,人家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阿旺黑线,“什麽乱七八糟的……”他的小昱当然是鲜花,那麽他就是那坨牛粪了,只不过是坨留不住鲜花的牛粪。
摘了片树叶在嘴里叼著,小李问他,“你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十年有吗?”
“差不多十五年了。”好久好久,久到像是过了几辈子。
“啧啧,真是够久的!万一哪天你们碰面了,你还能认出她吗?”
“能。”阿旺肯定的回答。
小李不信,“都说女人善变,十几年早就熬成黄脸婆了,认得出来才怪,她一眼认出你我倒是相信,你的样子基本没怎麽变。”
阿旺抿唇,沈默下来。
十五年,能改变很多事,他老了,有白头发,还有皱纹,而那个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就算真的碰到了,也是相遇不相识……
寂寥收进心底,他站起来,“等会有人来收废品,我先回去了,忙完了我再来收锅,绿豆汤你们记得要喝啊。”
小李跟著起身,“晚上我给你送过去,别专门跑一趟了。”
“也行,你回去干活吧,我走了。”
“行,慢点儿……对了,你的生日好像快了吧,打算怎麽过?”
他眯著眼,望著树叶间透下来的零碎的光,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过一年老一年,算了吧,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比什麽都好。”
这个日子,其中多少酸甜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一觉醒来,天已经微亮了,阳昱伸了个懒腰,看著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的明亮起来。房间不够用,他不想跟其他人挤一个房间,天色太晚找其他旅社又麻烦,只好在车里呆了一晚上。狭窄的车座,整夜几乎没怎麽睡,j神却出奇的好。
为了案子奔波半个多月,查案令他整个人陷入疯狂,距离上次打电话追查小郝他们的进度已经一个礼拜了,不知道那个人有消息没有?
但愿……不要让他再失望!
找当地派出所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马不停蹄往下一个城市赶,早餐就在车里吃了点饼干,临近中午本想找个地方吃一顿,烫人高温又把他们逼回车内。
食不知味的咬著饼干,队员小陈说道,“队长,吃这玩意肚子顶不住,找个凉快点的地方你们先歇著,我和小蔡再去找饭店打包几个饭盒回来,你看行吗?”
阳昱揉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里的书,“也好,往前再走走吧,看路标前边应该是个小县城。”
他是标准的工作狂,尤其是在外出办案的时候,压g不管白天黑夜,好在他挑的人都是能吃苦耐劳的,如果换了是郑营松推荐的人,估计早就跑回去了。
“队长,冬瓜汤,解暑的。”
“嗯,谢谢!”
知了聒噪,太阳毒辣,感觉很压抑。
队员们真的是饿坏了,像是刚出牢房的饿鬼,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了形象,阳昱心里有事,加上这样的天气,他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
阳昱在车里吹空调,无聊的翻著杂志,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也不知怎麽搞的,忽然感觉到心神不宁。
他下了车,沿著树荫慢慢的往前走。
树丛间跑出来一个乒乓球,溜溜滚到他的脚边,他一个不察差点踩到了。
“那是我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冲出来,眼巴巴的看著他手里的球。
他笑了笑,蹲下身,“你怎麽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陪你玩吗?”
小男孩不甩他,只是说,“我的球……”
“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的目光从乒乓球上收回,看了他一会才回答,“宝乐。”
阳昱一惊,愣住了,“你说……你叫什麽?”
小男孩抿了抿嘴巴,没有吱声,伸手就想抢,阳昱快速的一缩手,他抢了个空,嘴巴瘪了起来。
“是我的。”
阳昱mm他的头,语气和蔼万分,“你的名字,再说一次给叔叔听。”
“我叫宝乐。”男孩不情愿的重复。
“是个好名字!”乒乓球还给他,阳昱看著他黑黑小脸,和蔼的问,“这里这麽偏僻,你怎麽一个人在这玩?”
“不是一个人。”男孩指著身後的树丛,“二叔在那边干活,我等他……吃酸果。”
“回去找你二叔吧,不要一个人乱跑。”阳昱站起来,又m了m他的头。
男孩钻进树丛,只听簌簌的几声,就不见了踪影。阳昱在原处站了一会,听著男孩喊二叔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抬起头来,望著蓝天白云,手掌将发热的双眼遮住……
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将一个人迎进心窝里,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人生苦短,短暂的十一年相守,却要熬过漫长的十五年分离,老天爷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世上‘宝乐’成百上千,为什麽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一个?
“阿嚏!”
忽然打了个的大喷嚏,阿旺禁不住激灵了一下,有种麻酥酥的奇怪感觉。mm发热的耳朵,心里不由的想,谁在背後说他呢?
“二叔,我们现在回去了吗?”
他回过神来,看了眼从河里拖上来的破铁锅,对在一旁等他的几个孩子说道,“我要把这个锅带回去,会走得很慢,你们先走著,我一会就到。”
“锅很重的,我们帮你抬回去。”
“对啊,二叔你搬不动的,我叫我爸爸来帮你吧。”
孩子们对他好,令他动容,他从心底笑出来,“二叔能带回去的,别担心,你们赶紧走吧,太阳太大,小心晒伤了。”
“小胖还没回来呢?”
“啊!?”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四处张望,“刚刚还看到他在玩球,才一会就不见了,我去找找他,你们别呆在这儿,听话啊。”
“啊,二叔不用找了,小胖来了。”一个孩子喊道。
阿旺回头,虎头虎脑的小胖子冲到他面前,黑亮的小脸满是兴奋,“二叔,你看我捡到一个球。”
“你这孩子真是贪玩!”阿旺无奈,手指点点他的脑门,“弄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快去河边洗洗脸,我们要回去了。”
“马上去,二叔你帮我拿著球。”
小胖子蹦跳的身影,阿旺恍然看到了当年的小昱。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小昱,他也是这样的年纪,安静的看著自己。
“嘴巴甜了,心就不苦了……”
糖果,小昱给的糖果……他抽抽鼻子,那种味道,很多年没有吃过了,真的好想念。
车子快没油了,特意绕道进城,加满油後再重新出发,哪料到出城没多久,车子熄火了,怎麽使力都发动不了。
“队长,你没事吧?”
接过队员递来的矿泉水,阳昱放空的大脑一下子转了过来,“噢,没什麽,在想事情。车子怎麽样?能修好吗?”
“没看出什麽问题,就是动不了,估计要找一个懂修理的人来看看。”
阳昱把喝了两口的矿泉水放车上,卷起袖子走到车头,“再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就进城找人来帮忙,我们的时间紧迫,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检查了一遍,果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没觉察到哪里有什麽不妥,阳昱举著黑乎乎的双手,眉头微蹙,“你们到荫处歇著,我回城里请人来修车,顺便叫车来接你们,看这情况要在这里歇一晚了。”
小陈站出来,“队长,回去要走好远的路,让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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