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求婚
夜半,因为全身伤口的疼痛,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缓缓的接近床旁…那熟悉的好闻气息,使我心中澎派不已…或许这是梦中梦…
直到手传来颤抖的轻触,我随即反握住同时张开眼来,藉着窗外月色…那双我日思夜想,载满太多言语的迷人凤眼,此刻与我四目相对,刹那间,千言万语转为一声叹息…
喉头一阵哽咽,稳住声调,我问:「这是在…梦里吗…」
手传来他加重的力道,他摇了摇头,似乎因哽咽而无法回话,他坐在床沿处,倾身抱了我满怀,头深深地埋进我肩颈,清楚感觉到他全身的轻颤,没多久,我便感觉肩颈处的衣服湿了…是泪,一个男人为我而流下的泪…
抬起左手顺着他头发,我将头靠在他额际处磨蹭了几下,感觉他真实的存在,这些天绷紧的神经立即像竖琴上的弦绷然断裂,眼泪就这麽从眼角滑落…我将唇靠近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阿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无声哭着,抱着我的手更加紧力道,彷佛用全身力气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一般,直到全身伤口叫嚣着,为了不让伤口裂开使他更加内疚,我轻声开口:「阿岚…你放轻一点,我这块撞烂的豆腐可真要碎了…」
闻声,他立刻放开我,与我平行的双眼上淌着晶莹泪水,伸手替他轻轻擦去,他握住我,看了上头包扎的白纱,眼泪又集满眼眶随之溢出…
我伸出另一手替他擦着泪,轻声安慰:「别哭…伤势没你看到的严重,很快便好了。」
他忍住哭咽,哑着嗓子说着:「小天…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我忍住不断滑出的泪水,将他额头靠向我的额头,感受他额头冰凉的体温,为了找我,他肯定都不吃不睡…清楚瞧见他眼眶下深厚的黑眼圈,两颊明显的消瘦,我双手轻捧他脸,对着他唇轻轻印上我虔诚的信仰…闭上眼,感受着他薄唇传来的冰凉温度,彷佛触电般划进心脏,全身止不住颤栗了下,他愣愣的毫无反应,像被点x般无法动作,我趁机加重了这个吻,手从後环住他脖颈,与他唇舌交缠,他配合地任本小姐予取予求,过了许久许久…我才舍得离开,离开前又飞快的亲他一下,见他被逗的傻楞楞地,这嫩豆腐可真是当的有声有色毫不含糊啊!
示意他坐起身,我跟着要坐起来,他忙扶着让我靠在床头,忍着大腿处那撕裂般的痛苦,我探手滑进衣袖暗袋取出那枚始终跟着我的红色凤兰别针,挥手让他靠近一些,替他别在左x处,他视线灼热盯着我认真别着,别好後,抬头看,他又是一脸泪汪汪,那表情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中乐透一样,令我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岚,我身无一物,没有什麽能给你,所以这别针就当作我给你的信物。」
他轻抚着别针,热泪不停滚落,沾湿了x前衣服,我乾脆用棉被替他擦着,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欲开口说话,却打了一个哭嗝,我顺着他的背,顺便转头看向与我同房的遁形男,发现他床空空如也,想是识趣地离开了。
「不用急着开口,等你平静了再说,恩?」见他有越哭越烈的形势,唉…这十几天一定把他吓坏了…
我靠近他,用唇一一吻去他脸上泪水,吻上他美丽眼睛…高挺鼻梁…饱满额头…渐渐地…他平静了下来,清澈的双眸深情的望着,我顺从自己渴望,手一伸又将他掳了过来,来个深长的法式热吻,一吻结束,见他害羞得垂眼半闭不敢看我,乐得我张开双臂忍痛抱他满怀,将头靠在他左肩,感受着他脉搏跳动,除了家人的拥抱外,还是头一次如此感到安心自在…
「阿岚,当我坠下山崖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在荒郊野外求生的时候,使我意志坚定的也是你…我从没想过,除了亲人…我也会如此牵挂另一个人…阿岚,原来我才明白…我对你已陷得那样深…」
他抱紧了我,又哭了起来…埋在肩颈里的声音闷闷的,却重重的传达进心底…
「小天…嗝…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我真的好怕…嗝…等你伤势好转…我们就回家…」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我的泪又不争气滑落,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言府当作自己家了…
我点了头,在他颈间印上一吻。
「阿岚,我要同你说一件事。」
我离开怀抱,抬头看向他,他握住我的手,等着。
我说:「我想你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有所感觉,阿岚,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他修长的指节有力地握紧我,朝我郑重点了头:「我知道,小天…我一开始就知道,但我不在意的,不管你是哪里人,对我来说…你就是你。」
听到他这样说,本小姐感动的无以复加,眼泪止不住的又滑落…他伸手悬住滑落的泪珠,唇轻轻地印上我的额头…那触感就如同舒心苑那夜的熟悉。
他凤眼波光闪烁,里头有着太多太浓道不尽的情感,接着,他将我的手平贴在他左x处,颤抖着嗓子柔声问:「小天…我知道现在问这个…不合时宜…但,经过这次分离後,我真的怕了…我想每天看着你,守着你…你可愿…与我偕老?」
本小姐心底大惊,瞪大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他。
这可是…再次求婚?
endif
作家的话:
祭出一篇~
☆、终身所托
他凤眼紧锁住我,语带紧张:「这无关乎姐夫下的那道圣旨,也无关乎言家的传宗接代,而是我言沁岚,想与你蓝天,相伴一生,不离不弃…小天,你可愿意?」
我举起左手捂住嘴,已感动得热泪盈眶,曾几何时,我已深深陷入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与照顾,他,从来只将我放在第一位,给予我最好最珍贵的事物,不需我亲自开口,总能事先安排好我的一切…不知不觉间,已渐渐习惯有他在的地方,已将他的家他的一切,视为我的家…我的一切。
我带着鼻音笑着对他说:「阿岚,你知道吗…自从来到这里…我好像就被你拐到手,离不开了…」
他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开心说着:「小天…小天…你这是答应了?」
我在他x膛里重重点了头,双手自动环住他腰,「我蓝天,决定要当言沁岚的老婆。」
他开心的拥紧了我,又泪湿了肩膀,嘴不停的说着谢老天爷、谢言家祖宗、谢师父之类,没多久我身上重量一沉,拍了拍他手,没有丝毫反应,听着他均匀呼吸声,想是睡着了,也是,奔波这麽多天一定是累得跟条狗一样,我使力将他离开我怀抱,用力扳开他拥紧的手臂,让他平躺在外侧床上,我则睡在床内侧,盖好被子,替他擦去泪痕,放下他的长发後,轻握住他放在身侧的左手,对他道了声晚安,随即沉沉睡去…
老爸、老妈,还有最疼我的老哥,你们不用担心,在这里我已经有个把我的命视成比他自己命还重要的人,他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我,在这里,我很快乐,很开心,你们可以放心了。
几乎天刚亮,我便张开了眼,没办法,自从跑来这云山养伤,老不休为了让本小姐准时喝药,可是天一亮就冲进来叫人了,这生理时钟可被他调教的乖顺准时,我转头看向贵公子,安详的睡脸透着一抹憔悴,两颊带着淡淡红晕…本小姐大惊,用额头探了他,想是又发高烧了!
不顾禁止下床的命令,我撑起身子,爬过他下了床,拐着脚一步一步冲向门,一打开门,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下意识往後退,腿一软差点跌个四脚朝天,幸好那罪魁祸首捞得快,不然本小姐可又要躺个十来天。
「啧啧…我说小天啊!怎麽就下了床哩?不听话喔…」老不休帮着我扶到贵公子旁,我一边坐下,着急的说:「你快看看阿岚,他又发烧了!」
他看了阿岚一眼,也不诊脉,脚步轻快的步出房门,没一会儿,将食盘端了进来,身後跟着两个跟屁虫。
「你跟小夥子先将老头特地为你们准备的爱心早饭吃个乾净,再将汤药喝下。」他将我那份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遁形男则与大虾坐在圆桌上吃着,我拿起汤匙,不放心看着贵公子,这粥是一口都进不了嘴。
见老不休晃悠悠地举起阿岚的手,三两下把了脉,头也不抬的对我说:「你再不开动,我就不管他罗!」
本小姐实是三条斜线划下,他可是你的徒弟ㄟ,哪有人这样威胁一个病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拿起汤匙赶快将粥放进嘴里,嚼也没嚼便吞下肚里,又听他说:「慢慢吃,小天,我可没要你这样糟蹋小胃。」
喔!本小姐在心底狠狠踹他屁股两脚,表面乖顺地吃着粥,他见我慢慢喝,大笑了几声,对着熟睡的阿岚说:「阿岚啊,你可真是好福气!」旋踵轻快渡出房门,没一会儿带了一排闪瞎眼的银针,及两碗浓稠的药汁,一碗给了遁形男,想当然尔另一碗就是苦命本小姐的。
他让大虾扶着我躺到遁形男的床,见他三两下脱了贵公子的上衣,手一晃,几g银针已直直c在他身上不同x位,看着他因不适微皱眉头,心底也随之高低起伏,极不好受…
老不休施好了针,大虾去前院打了盆水进来替贵公子擦身,本小姐努力闭气喝下那碗堪称宇宙无敌难喝汤药後,接过遁形男递来的蜂蜜水,才勉强止住作呕的恶心感。
「阿岚,还好吗?」老不休例行x替我把脉,我着急问他。
他又笑容满面哈哈不停笑着,收回手,「不碍事,阿岚自小体弱,只要过劳心劳力,发烧是常有的事,只是,他这两个月来好像特别容易劳心劳力喔?」他贼贼地看着我,转头看他又说:「身子好像没去年好,心肺部分可要再多调养调养。」
难怪他会一直咳嗽,原来是肺出了问题…忍不住又想起那万恶g源的臭女人,双手不自觉握紧…
「老头,我大概还要多久才可下山?」我沉声问,杀气没藏好透了出来。
他将手搭在我肩,语气缓和说:「小天,我知道你气不过,不过肝火太旺可会导致内伤难愈,你只要心平气和一个月,老头保证你生龙活虎
,活碰乱跳,到时要杀谁便宰谁,我绝不加以阻止。」
大虾走到我面前站定,语调不改平平:「公子不需担心,留香楼楼主已回头去追捕欲将你致死的嫌犯,他让我们跟你说一声,他绝不会就地处决,会等着你回去。」
不愧是食神,知道本小姐脾气!
紧握的手放松,看着贵公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後,我心情也平静不少,回身躺下霸占遁形男的位子,闭上眼又去梦周公了。
endif
作家的话:
耶~~剧情终於进展到这里罗!!
大家应该也差不多知道凶手是谁了~
☆、恶作剧
经过这些天死板的咸鱼生活,本小姐终於可以重见天日下床走到户外去溜溜。
我支着老不休为我做的木拐杖,让贵公子扶着一步一步绕着大木屋外围,才走没一圈,已流了一身汗,这简单的复健已让我体力透支。
「小天…才第一天下床,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贵公子扶着我在前院石椅上坐下,蹲在我身前,仰头望着我,取出手帕为我擦汗,瞧他刚大病一场,脸上留有一股病色,就只知道要担心我,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个病人。
我拉他起来,让他坐在旁边,这几天虽然他病着,可脸上总带着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原本跟我同房养伤的遁形男,见我霸占了他床,也不同我生气,倒是识趣地跟大虾同住另一间房,我跟贵公子便两人一间房互相望着笑着聊着,倒也不觉无聊,退烧後的第二天他便下床找了张凳子就近照顾我,无论我怎麽劝他就是不听,最後也只好随他去,所以可想而知,之前他受伤是本小姐狂吃猛吃他豆腐,现下,倒是轮到他来吃我豆腐,小至从吃饭、喂药到基本洗漱,大至更衣、换药到擦澡,虽然本小姐那脸皮是厚到一个极致,但被一个脸皮薄的红着脸换药跟擦背,简直是一种大大的折磨!
本小姐犹记得第一次换药,为怕他尴尬,本小姐非常主动地脱下衣服,露出包满白纱的上半身,他脸随即一沉,没多久,泪像断线珍珠般不停滚落,本小姐花费了不少时间安慰难过的他,这安慰安慰着嘴就这麽安慰了过去,终於让他停止哭泣…可便宜了本小姐一顿,而後他面对我颤抖着手替我将纱布放下,半垂着眼尽量避开本小姐x前春光,边换还一边好奇小声问:「咳…这纱布…之前可是师父替你换的?」我朝他点头,他神情一滞,又难过了起来,我哈哈大笑,捧着他脸,与他视线平行,「你家师父功力高深,当然是闭着眼帮我绑的,你放心吧!他可是一眼都没瞧。」
他愣了愣,随即脸红透,瞧他这样实在是太可爱了,随即又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顿,却让他彻底瞧见x前春光,这下他想避都避不开了,见他赶紧闭上凤眼,为了怕他气血汹涌,喷鼻血昏倒,本小姐非常识相的赶紧背过身,「阿岚,替我上药吧!」他停顿良久,久到我以为他石化时,才听到他将布巾放进水盆里的声音,呼…真是吓死我了。
当他清楚瞧清我後背伤口时,还真当场石化,泪又滚滚落下,这下可好,本小姐只能发挥百分之百嘴上功夫安慰,最後还差点擦枪走火,将他扑倒床上…老妈,只能说你女儿跟你还真是如出一辙,想你当年扑倒老爸的气势,应该不只因酒後乱x吧!啧啧…
停止小春脑回想,接过他替我倒的茶水,慢慢喝下去,这云山的水还真是好喝,吞咽後甘味十足,且留有馀味,真是好水。
放下茶杯,歪着脑子看他,他正亲自剥着刚大虾拿来的绿葡萄,剥好後自然地送进我嘴里,口感倒是不像看的那样酸涩,反而甜中带点酸,挺耐吃的。
「好吃吗?」他又剥好一颗,送进我嘴里,「挺好吃的。」嘴巴一开一合间,不小心吮到他手指,电流瞬间从嘴唇处窜过,直达心脏,他立即抽回手,故作镇定剥着下一颗,看他耳g子都红透了,真是可爱!
「我说小天啊!可又在欺负我家阿岚了~」一晃眼,那老不休已坐在第三张椅子,趴在桌上,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活到这把年纪,可都没个伴儿替我剥葡萄…」
我好笑看他,伸手揉乱他头发,拿起一颗葡萄剥着,送到他眼前,「诺,老头。」
他假瞪了我一眼,也不吃下,貌似哀怨说:「我这要是吃了,岂不是要遭阿岚怨了,小天,你可忍心啊!」说着还真演上瘾,拿着袖子擦着g本没泪的脸。
翻了个白眼,这老不休,平时就爱跟本小姐斗斗嘴解解闷,咱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硬将那颗葡萄趁他内心戏忘我时塞进他嘴里,他嚼了嚼,眼睛一瞠,「小风好眼力,摘的可都是级品。」听到那大虾的腻称,本小姐还真是当场点点,g本就完全不称麻~
贵公子丝毫不理会老不休的胡闹,乖巧的继续剥着葡萄送进我嘴里,老不休看着看着便自讨没趣的飘走,走前丢了一句:「小天啊!可别吃着点心忘了正餐,你可还有两碗汤药得垫肚唷~哈哈!」本小姐太阳x青筋爆露,这老不休!药苦得要死,还有可怕的腥甜味,要不是看出他真对我好,倒要怀疑他打算用药腻死我!
一颗葡萄送到嘴边,我朝他摇了摇头,「你吃。」
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没人疼的小狗,这招老不休对我没用,可他却恰恰相反受用无比,本小姐只好吞下那颗带着甜蜜的幸福葡萄,见他眼角弯起漂亮弧度,我心底飞也似的荡了起来…
最後本小姐恶作剧心起,抓住他沾满葡萄汁的手,吸吮乾净。
见他当场脸红石化,本小姐那心底乐得直冒烟火,笑容满面再朝脸偷香一回,屋里随即传来老不休的笑声:「哈哈哈!小天,你真是让老头儿见识到何谓厚脸皮死缠烂打!」
我支着拐杖,缓步走过去,朝着屋里笑喊:「好说好说!」
那是你还没见过我老妈!
endif
作家的话:
咱们蓝天可是个一爱上就勇於追求的人唷!
☆、入住繁仙
在遗世居已待了个把个月,身上大小伤已好了近八成,大腿伤处经过十几天的复健,已不用支着拐杖行走了,内伤部分老不休耳提面命要本小姐少动肝火,心平气和的,就算目前恢复状态良好,可这半年还是观察期,要好好吃他调配的补药调息养身。
贵公子经过上回臭女人事件,再加上之後发烧两次,心肺严重受损,趁着这次上山机会,老不休重新调养他身子,这後半个月,明显有了改善,人也从原本的消瘦回复了先前的匀称,气色一天比一天漂亮,有时看着看着,都让本花痴流口水忘了擦嘴,那老不休总贼贼地连株带p直亏我,说我头上春花朵朵开个没完,你说,美人在前,本小姐容易吗我!
遁形男自从毒解後,恢复得相当迅速,甚至连疤都没留,令老不休啧啧称奇,说是百年难得一见,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三天两头就把遁形男抓进房里东掐西把个没完,一下针灸,一会儿喝药,有次还直接将刀一划,取了他一碗血,进药房里闭关三天不眠不休,最後得不到结果,又取他一碗血,与其它珍贵药材合成丹丸,给了我,「紫守的血异常珍贵,可加快复原,老头我虽没研究出原因,却知晓可将其放入药材里提炼丹丸,应可加速恢复你内伤,提升元气。」
本小姐望着褐色丹丸,吞咽了口水,光是想像里头有人的鲜血,一股恶心便源源不绝,胃不停搅着,极为不适,尤其是当事人望着你,那压力更是让我无法举杯和水吞下。
本小姐哀求说:「能不能别吃?」
其它四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不行。」
本小姐何时见你们这麽有默契来着?!只好照三餐含泪吞下药丸,吃了七天之久,果真如老不休所说,不只外伤明显恢复,j神也渐渐恢复,不会这麽疲累了。
选了个日子,一早我们便告别老头下山回凤南,临行前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我记得常常回去看他,最後约定每年春天定来探望,他才舍得放开我臂膀站在大屋前目送我们离去,大虾带着贵公子飞,我则跟着遁形男,从云山西面下去,一进了西曜国的官道,便看到不远处有两辆马车候着,前头一名身着言府锦服的男子跑上前来,单膝下跪,抱拳躬身:「恭迎岚主子。」
贵公子手一挥,让他起来,接着牵起我的手,进了第一辆马车,大虾与遁形男则坐後头那一辆,马车里一样保持言家惯有的低调奢华,贵公子靠了我近些,将我马尾放下,坚持让我躺着,替我盖好薄被,暖声说:「睡一会儿,今晚会先在西曜国最东边繁仙城过一宿,路程有些远,到了我再唤你。」
他在车里点起了安神香,不一会儿本小姐又像猪般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马车已驶进繁仙城,掀开窗帘一探究竟,来往的行人并不像百花城或尔雅城的繁多且杂,街道乾净整齐,且划分分明,人们沉默少言,大人身上皆配着武器,武侠味儿异常浓厚。
「这儿西曜国倒是严谨不少…」本小姐将窗帘勾上,露出窗外晚霞景色。
贵公子变出把梳子替我梳头,眼角眉间尽透安详之色,如一枝静竹随风安逸,如一株绿白色万代兰优雅沉静,看着看着,又不小心看痴了,一回神,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本小姐这下非常肯定,这小子可是心里得意的!握住他梳发的手,抢过他手上梳子,俐落拆下他头上揪揪,我半跪在他身侧,让他头偏一边,梳着他乌黑秀丽及腰长发,免得被他瞧见本小姐尴尬的局促画面,他笑声自喉头逸出,「小天,我束发未乱。」
我咳了一声,装模作样说着:「可我刚就…瞧见你後头…有一小搓没绑好!」
他笑声更显愉悦,说真的,这真不是我犯花痴来着,想那绿眼或食神在我面前笑得花枝乱颤,我心波也没这样摇摆乱荡,实是连这笑声都有种莫名吸引力,我非常确信,本小姐已深深陷进名为贵公子迷人魅力中,变成头号粉丝了。
还来不及将他发重新束起,马车便在繁仙城的言憩楼分号停妥,大虾在车门前唤着:「主子,蓝公子,言憩楼到了。」
加快速度将他一头长发低低束起,便要下车,手却被他捉住拉了回来,「小天,你长发未束。」他缓缓在我身後为我高高束起又留长了些的长发後,才率先下了马车,右手伸出接过我左手,本小姐又像个公主般下了马车。
前头两排小厮与侍女列在前头,最前位的掌柜上前一步,恭敬欢迎:「恭迎岚主子、蓝公子、卫管事及大侠前来西曜繁仙,小的已将饭菜及厢房备妥。」
只见贵公子手一挥,掌柜便赶紧吩咐小厮及侍女带位,大虾与遁形男上了二楼,我与贵公子则上了三楼,三楼仅有两间房,侍女领着我进了右侧房,一进屋一缕清淡花香便扑鼻而来,转头一瞧,原来门口屏风处摆了一鼎小香炉,上头燃着一支香。
「这繁仙城厢房摆设倒与东龙不大相同。」屋内一样别致,只是摆设较为简单大气,不像东龙走小巧j致路线。
那侍女恭敬立於一旁,客气说:「蓝公子好眼力,咱西曜多是舞刀弄枪侠士游走,久之风土民情也较东龙凤南多些侠气,少些书卷味儿。」
我在室内晃了一圈再走到门口,贵公子已在楼梯口等候,下楼前又多看了这侍女一眼,不知为何…本小姐就是觉得她眼熟,可却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她规矩站一边,目不斜视,面貌清秀,极为守分寸,给人的感觉就不像在客栈工作的夥计…
唉…自从出事後,本小姐的脑子又多疑起来了,这可是贵公子的地盘,而且十天前食神才从凤南捎来口信,说一切底定,就等我回去处理,在西曜应该是安全的…不再胡乱猜测,便随贵公子下楼去吃睽违一个月的丰盛晚餐。
可本小姐万万没想到的是,外患虽除,但却被内忧y了!
endif
作家的话:
奉上一篇~(撒花~)
蓝天越来越多人支持了,珞珞真的好开心喔!
☆、春意
将饥肠辘辘的小胃喂饱後,在房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小厮将浴桶给抬了出去後,便从屏风走出坐在床沿胡乱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宽松的睡袍露出了腿,m上大腿上那道凸起结痂的丑陋伤痕,也不知道这条疤会伴我多少年…虽然下山前老不休有给一罐听说价值不斐的玉肌膏,但也得等结痂脱落後才能涂上。
打了个大哈欠,虽然内伤恢复迅速,但还是只好了个六成,只要稍微奔波,本小姐瞌睡虫就会满天飞,缠得我睡意朦胧,喝下一杯温开水,正准备躺下,敲门声变通进耳里。
「谁?」下了床,赤脚走去开门。
「岚主子吩咐小雀来给公子点支安神香。」打开门,早上领着我进来的侍女恭敬立在前面,手上捧着一只盘,上头放着香,我侧身让她进来,问了句:「你家主子睡了吗?」她伶俐地点起香,没一会儿功夫,淡淡香气袅袅扑鼻,虽好闻却不是记忆中的安神香气味。
「主子适才洗浴後已安然歇下,睡前特意嘱咐小雀前来问问公子还有无所需。」
我走近香炉看了看嗅了嗅,看着她摇了头,「小雀,安神香是否有很多种香味儿?我记得…你家主子是点另一种更淡的。」
她歉然不已,慌张说:「公子对不住,小雀不知公子较喜爱主子惯用的安神香气,便擅作主张选了另一款,您稍等一会儿,小雀立刻帮您换上。」说完便要将香炉里的香熄灭,我手一拉抓住了她拿长夹的手,赶紧说:「小雀,不用忙了,这香味儿也没啥不好,就这样点着吧,你去好好休息。」
「是,公子,小雀就不打扰您安歇了,床边有个铃,有什麽需要便拉几下,小雀会立刻赶来的。」我朝她点了头,她才安心关门离去。
本小姐这下终於能奔向大床,睡他个七晚八晚滴!
几乎是一会儿功夫,周公就准时来找我下棋,感觉睡了一段时间,那让人不省心的敲门声又传来,本小姐只好跟周公说声抱歉,让他老人家等一下,睁开眼,适应了黑暗後看了左手手裱,夜光型指针指在凌晨两点钟,本小姐脑子机灵了一下,这时敲门一定出了什麽大事!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奔去开门,门外是一脸慌张的小雀。
她紧张得小声说着,一脸快哭的表情:「公子,对不住,这大半夜的…大夫…大夫皆歇下了,适才掌柜已再派出人手…去远些的城镇寻…情急之下小雀只能来找您了…」
「出了什麽事?」我一脸狐疑,莫不是贵公子出事了吧!
她慌乱地用手指着隔壁房,靠近我说:「主子适才摇了铃,说他全身发热无力…我想应该是发…」本小姐耳朵来不及听到最後,脚已先一步离开房门,冲到隔壁,一手推开未上锁的雕花大门,急急地冲向里边儿床榻。
「阿岚,你没事吧!怎麽又烧了?!」见他躺在床上,浑身些微扭动,我点燃床架旁一盏小灯,见他红通通的脸上已出薄汗,m着他额头,热烫的触感惊得我立刻松手,却被意识不清的他逮个正着…
「好凉…小天…不要…离开…」他带着气音的嗓子之中,有着平常未有的媚态。
我喊着小雀几声,要她去准备些冰水来,却没有任何回应,心中起疑,我轻扳开他手,快步走向已被关上的大门,要打开却打不开,想是从外面被上锁了,打算去开窗户求救,却发现窗户也被锁死…本小姐竟然被y了!怎麽办,贵公子发着烧…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今晚…
走向床榻,却发现身体渐渐燥热起来…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甜香,逼得我意识混沌…坐在床沿,看着因热而敞开衣襟的贵公子,透着昏黄的光亮,x口带着一抹擦不去的光辉,晶莹剔透,让本小姐不争气地m了上去…
他感觉到触m,竟舒服地叹了一声,那带着迷惑的气音让本小姐身体更加燥热,无法满足,「小天…我好热…无力…」他声音透着一股哀求,一手缓缓地抚着我放在他x膛的手,那肢体碰触的快感席卷全身,我抚下身,吻上了他的唇,在唇与唇相碰那瞬,彷佛快渴死之人看见泉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吻了有一世纪之久,从耳际、勃颈一路亲下去,每吻一下就能听见他动人的叹息声,吻着他j致x膛,边拉开他腰间系带,将他扒个乾乾净净,我想,贵公子的发烧不单纯…就连本小姐的失控也不单纯…但行到此处,本小姐也不想收手了。
我脱掉睡袍,躺了上去,望着那双散发出魅惑迷人的凤眼深处,那里头我看见一丝忍耐的痛苦,捧着他脸,轻问:「阿岚,想要我吗?」
他呼吸急促,x膛剧烈起伏,艰难地摇着头,「不…小天…我不能…伤你…」
唉…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乎这啥鬼礼节?
我倾下身,将身体与他紧密贴合,他舒服地喟叹,双手却死死握拳置於两边,不肯抱我,浑身止不住抖动着,他身上传来的热,使我更加燥热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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