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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学长,我们以後还是别联系了。

丢掉电话的张恪杰一回到家里就用备用手机给姜斌致了个电,姜斌不知在做什麽,刚接起电话满嘴的不耐烦,“喂,谁啊?”

“是我,你忙著呢?”张恪杰没在意姜斌的语气,冷静得很。

姜斌开始没反应过来,仍是用不耐烦的语气又问了一次,“你哪位啊?光说是我,我哪知道你是哪个你啊!”

张恪杰意外的好脾气,没打算跟姜斌一般见识,“张恪杰。”

“哟!你这是……你怎麽换号了呢啊??”姜斌这才换了之前的口吻,语气里满是惊讶,他心想今儿什麽日子啊,张恪杰那小子怎麽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呢?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纳闷张恪杰怎麽换了个号码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换号了?

“没有,我手机丢了,这是备用的那个。”张恪杰没心情跟姜斌多罗嗦,简单解释了一下就直奔主题,“我想把手机找回来除了报警有什麽靠谱的辙没有?”

姜斌眉头一皱,“手机怎麽还丢了,在哪儿丢的?什麽时候丢的啊??”

“晚上六点左右,市中心步行街那儿,我没注意就被抢走了。”张恪杰一想这事儿就头疼,手机本身是小,主要是手机里太多重要的联系人信息,这一丢要重新找回那些信息可得费不少功夫。张恪杰本来就不是爱跟人打交道的主儿,这下好了,现实直接给他出了个不得不解决的难题。

所以人们经常说: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最好连手机卡也能一起追回来。”张恪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姜斌边听边点头,他开始动脑子搜索起自己的人脉关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谁能有那麽大能耐,可以把一部丢失了已经超过一个小时的手机利索追回来。

姜斌想,敢在人潮那麽多的步行街抢劫,那不是缺钱缺疯了,就是惯犯啊!不管是哪个,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就一部破手机人家不早就分赃了嘛!

“我还真不认识什麽人有这本事。诶我说你见到那人长什麽样儿没有啊??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我找人帮你查查有没有类似的人有这样的案底,起码能缩小个范围不是。”

“我要是能有看清他模样x别年龄的时间,就不可能让他跑了。”张恪杰抿抿嘴,心中合计著追回手机这事儿算是没戏了。“得了,我想想别的辙吧,挂了。”

“行你挂吧,我这边正好来电话了。”姜斌也没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张恪杰将手里的备用电话抛到一旁,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沈默著。他脑子飞快运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买个新电话,反正接下来好几个月时间空下来了,他正好可以用这段时间重新建立起手机的联络人信息。

这麽一打定主意,张恪杰也就放松了,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厨房做点什麽来吃的当儿,备用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张恪杰顿住脚步,疑惑的拿起电话发现上头显示著“姜斌”两个大字,这才接起来,“喂。”

“喂,我姜斌,我跟你说你甭著急了,你那手机被人给追回来了,那人马上能给你送过去,你在哪儿呢啊?”

“追回来了?谁追回来的??”张恪杰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中升起了更深的疑惑,“那人怎麽联系到你的?”

这不是很奇怪麽,怎麽就凭空出来一个人给姜斌打电话通知姜斌他张恪杰的电话被自己追回来了?怎麽跟悬疑大片似的……

“刚才明哲给我打的电话,问我你在哪儿,还说有人把你手机找到了。”姜斌也不清楚究竟怎麽回事儿,就著张恪杰的问题回答了个大概。“你赶紧跟人明哲联系一下吧,我就不掺和这事儿了。挂了啊。”

挂了姜斌的电话,张恪杰马上拨通了赵明哲的电话,“谁找到我电话了?你还认识那个人?现在你跟那个人在一起??”

电话里赵明哲咳嗽了几声,一听就不自然。张恪杰没说破赵明哲的举动,很不容易的耐心等赵明哲咳完後,才听到赵明哲的解释,“啊,那什麽,是许希捡到的。他捡到以後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是没记住你备用电话号码麽,就想打电话问问姜斌,没想到他刚跟你聊半天。事儿就是这麽巧,你现在过来拿电话啊?我跟许希在一起呢。”

张恪杰默了一下,半晌开口道,“手机就先放在你那儿吧,我找时间过去拿。”

“啊?”赵明哲没想到张恪杰这麽说,先是一愣,然後又瞅了眼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里电话的许希,心中叹息一下,冲著电话里的张恪杰说,“行吧,就这麽著吧。”

赵明哲挂了电话,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对许希说,“小杰说电话先放我这儿了,他有时间就过来拿。要不你先回去,小杰电话放我这儿也没啥好担心的。”

许希眸色黯了黯,动了动嘴唇,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赵明哲看许希那样儿实在可怜,但又深知自己的立场不好说什麽,就只能沈默著等许希反应。

“我知道了,那就放在你这里吧。”许希嘴上这麽说,手上却不把电话递过来,赵明哲看出许希像是有话对自己说,瞥了眼电脑发现qq上可岑的头像还是灰的,这才重新把注意力调回许希身上。

“你有事?”

许希听到赵明哲这麽问,点了点头也不看赵明哲,他右手握著张恪杰的手机用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著屏幕,半天才开口问了句,“明哲,我跟恪杰以前的事儿你都清楚,说起来我们也算得上是老朋友。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没瞒著你,你也都知道。只是,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诉我。

说到这里,许希抬起头看著赵明哲,看到对方鼓励的点点头,这才继续开口,一字一句的好似被背叛般的询问,“我出国的这几年,恪杰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赵明哲一听许希的话,心中下意识的替自家哥们儿冷笑出来,这都什麽祸害!合著自己出国前把小杰踹了跟没事儿人似的,现在回来了就一副“你张恪杰喜欢别人就是对不起我”的样子。这个人,是不是一直这麽自以为是啊!赵明哲心里仅存的几分对许希的同情在瞬间转化成了厌恶。

“我本来不想干涉你们俩的事儿……”赵明哲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他微微一笑身体向後倾靠在椅背上,还悠闲的翘起了腿,这才看回许希的眼睛,“不过你既然说到这儿,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想法。许希,以前的事儿我就不帮著你回忆了,咱单说现在。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儿特没劲吗?当时人是你自己说踹就踹的,没人逼著你,现在你又说回来就回来,说复合就想复合……我说许希,你把小杰当成什麽了?”

许希没想到赵明哲竟然冲自己微笑著说出这番话,还摆出了一副“你欺负我哥们儿我就跟你急”的架势。他身体顿时一僵,脑子也轰的一下被炸了开来,还没等他开口辩解什麽,赵明哲就继续开口。

“你上次哭著过来求我帮忙,连著这次你过来找我帮忙,我都挺同情你的,我也承认有那麽点儿觉得小杰绝情了。可你刚才那话说的也太不地道了,什麽叫小杰喜欢上别人?哈,你俩分手三年多,小杰另外有喜欢的人很奇怪吗?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心认为小杰一定会一直只爱你,一直等著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吧!”

说完,赵明哲懒得再看许希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把手机放下,走人。”

许希张了张嘴,想说什麽替自己辩解一下,脑子却始终处於惊爆状态,无法恢复正常为自己服务。最後只好悻悻然将手上的手机乖乖放到赵明哲的桌子上,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许希手把在门把上,终於还是没忍住开口,也不知是说给赵明哲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就算我再不堪,我也不会放开恪杰,这次回来,我一定要重新得到恪杰的心!”

说完,许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明哲冷笑,“自以为是的家夥,梦去吧你!!”他抬眼看了眼张恪杰的手机,想起许希刚才的问话,心中犯起了嘀咕,诶?小杰有喜欢的人了??什麽时候的事情啊?我怎麽没听说呢??我都没听说,许希是怎麽知道的呢??难道是小杰手机里有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

赵明哲想到这里一把拿过张恪杰的电话,解锁了才发现上头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十几通来自一个叫段晓磊的人,还有一个来自一个叫清歌的人。

“清歌??”赵明哲微扬起头,自语道,“清歌?清歌……这名儿怎麽那麽熟悉呢?”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在配圈认识的小脑残粉儿清歌,难道此清歌就是彼清歌??天底下真有这麽巧的事情?就算两个清歌是一个人好了,怎麽没听小杰提起过他们俩已经发展到三次元了呢??

赵明哲嘴角浮起一抹好事的笑容,哈~这就把电话给小杰送过去,一探究竟好了!他再次确认了一下可岑没有上线,这才安心的关了电脑,起身前往张恪杰家。

平时上班时,张恪杰一般都在十二点左右休息,遇上特别忙的时间段,他可能得凌晨一两点,或者三四点才能睡一觉。现在放假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张恪杰反而困意来的更早。

这时候也不过七点多八点,张恪杰挂了赵明哲的电话就琢磨著吃点什麽然後睡觉。他到厨房转悠了一圈儿看到了他今天刚买的面粉和**蛋,想了想就动手准备和面烙饼吃。

张恪杰从电视上学的烙饼很简单,直接用清水和蛋清把面粉和稀,然後热锅热油,再用炒勺舀起一勺面糊顺时针浇在锅里,把面糊摊成一张饼的模样。这样正面反面烙成淡淡的金黄色,即可出锅。

这样的饼不是那种山东煎饼的酥脆口感,而是软软的,可以卷著土豆丝儿之类的当成卷饼吃,也可以就著菜当成主食吃。

张恪杰虽然很喜欢吃面食,也喜欢吃土豆丝儿,但对於用饼卷著土豆丝儿从来都敬谢不敏。他宁愿一手拿著饼,一手夹土豆丝儿吃著,也不愿意卷来卷去的麻烦。

这一次也一样,他烙好了几张饼并且炒好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土豆丝儿。刚把两个盘子端到餐桌上,回身准备回厨房拿筷子和辣椒油的当儿,门铃就不应景的响了。

没有什麽事情比吃饭时被打断更让人郁闷的了,尤其是门外的人g本就不是张恪杰想见的那个。他猫著腰从猫眼里往外看到赵明哲一身雅痞装扮,也正从猫眼往屋里瞅呢。

张恪杰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还不等赵明哲说话,他径直往餐厅走去,头也不回,“等我吃完饭再跟我说话。”

不料等张恪杰从厨房取来筷子和辣椒油,准备落座享受这一餐时,赵明哲已经大喇喇的一边大嚼著烙饼,一边冲张恪杰招呼道,“给我拿双筷子啊!!我要卷著土豆丝儿一起吃。”

张恪杰将手中的筷子一递过去,赵明哲又伸手要辣椒油,“快著点儿啊,今儿还真馋这口儿了!”

眼看著赵明哲一张又一张的快把烙饼吃个j光,张恪杰也失去了吃饭的兴趣,在赵明哲满嘴流油时言简意赅的说,“我手机呢。”

赵明哲嘴里满满的,也不好开口回答张恪杰的话,用胳膊肘比了比自己西装的左边衣兜,继续大嚼特嚼卷饼土豆丝儿。

张恪杰懒得理会赵明哲那副没吃过东西般的熊样,直接动手从赵明哲衣兜里拿出了自己的电话。他看著电话完好无损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可看了看赵明哲吃著正欢连形象都不顾,撇了撇嘴,准备先查看一下来电和短信。

段晓磊那十几通未接来电被张恪杰看在眼里,他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可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段晓磊就是不接电话,最後张恪杰索x挂了电话,给段晓磊发了条短信,“我临时有事,没法参加聚会了。帮我跟大家夥儿说一声吧。”

清歌……

张恪杰看到清歌的未接来电时,下意识的往赵明哲那儿看了一眼,他潜意识就是不愿意让赵明哲知道自己跟清歌在络下也联系的勤。心中戒备著,他拿著电话回到了厨房,准备给清歌回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学长。”

也不知怎麽,清歌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疏离,就好像要跟张恪杰拉开距离似的。平时接张恪杰电话时流露出来的撒娇和甜腻,这会儿全变成了严肃和谨慎。这让张恪杰心中一沈,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学长,请问你有事吗?”

张恪杰一时语塞,张了张口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看到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接到──”

“嗯,是我打错了。学长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今天晚上快六点的时候我手机被偷了,刚拿回来……”张恪杰心中也不知道怎麽竟然升起一抹紧张和不安,他甚至猜测是不是因为没接到清歌电话让那孩子生气了?这麽猜著就赶紧解释了一下。

那边儿听了张恪杰的话真的顿了一下,半晌才又出声,“是麽,那真是太好了。”

张恪杰听清歌的话怎麽听怎麽别扭,赶在那人似乎要开口挂电话之前,他脱口而出,“清歌你怎麽了?我没接到你电话生气了?我电话真丢了,刚才我朋友才给我送过来,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情况危急,张恪杰也顾不得自己之前一直不想让赵明哲跟清歌碰触到了,在担忧清歌误会的情况下,张恪杰不得不动用到了赵明哲这个证人。

可这一次清歌沈默的时间更久,张恪杰听不见清歌的回应,心就一直提溜著。清歌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清歌的声音才悠悠的响起来。

“学长,我想我们以後还是不要联系了。”

☆、32.清小歌不发威,你当我是赵大毛?!

清歌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任x的人。

他还记得他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天放学回家看到邻居家小孩儿骑著一辆自行车,兴许是刚学,那孩子还骑得摇摇晃晃的。清歌一看心痒痒了回家就跟爸妈说自己也想要一辆。可那时候他家条件一般,一辆普通的自行车放到今天是没多少钱,那时候可是个大数目。

清歌他爸妈那会儿没条件给清歌买自行车,又不好强硬拒绝,他们也舍不得让清歌失望。最後俩人一合计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一辆自行车会引起的“家庭剧变”说了个大概。

清歌的不任x就体现在此,他听劝。索要自行车这事儿就这麽搁浅了,那件事儿也就成为了清歌认定自己不任x的有力证据之一。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影响,清歌越发无法原谅张恪杰。

昨天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打了个电话,想以不相干的话题作为切入点把张恪杰约出来一起吃顿饭,缓解一下两个人那日以後的“尴尬气氛”。

清歌甚至都想好了带张恪杰去哪儿吃,去哪儿放松一下什麽的,他想吃完饭再跟张恪杰好好聊聊,力求把那天的遗留问题给彻底解决了。

电话通了的时候,清歌心跳得厉害,没等张恪杰那边儿有动静,他就一股脑儿的把提前编好了也练了好几遍的台词儿顺溜的背了一遍出来,至於那词有百分之几的真实x清歌压g没当回事儿。

本以为会得到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回应的清歌没想到张恪杰那边儿竟然沈默了,清歌就好像喉咙被鱼骨卡住发不出声音,费了半天劲这才找回了刚才那股子劲头儿,又嚷嚷起来。

其实他就是给自己壮胆呢。

这次还没等他嚷嚷完,对面就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清歌愣了,难道自己一激动竟然拨错号码了?心中猛的升起一阵羞耻感,就好像自己最私密的事情被外人看到一样。他接著就像是为了摆脱自己那股害羞似的,嗷的一嗓子开始胡说八道,漫天胡喊。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道是在认真听还是在忍耐,总之这次没打断清歌的话,而是等清歌全喊完了才开的口。只是那语气中的刻薄让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觉就开口给对方道歉,刚说到一半他下意识的往手机屏幕一看──

这不是张恪杰的号码是谁的啊!!

“我没打错啊!!!”清歌这回声音里有的是底气。

“你是没打错,但张恪杰这时候不方便接电话,我问你你是他什麽人?”对方执著的让清歌心跳加速,不知怎的有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可将有问则有答作为优良传统的清歌尽管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自己跟张恪杰的关系,当然他只说了其一,其二和其三都藏著没敢说。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张恪杰什麽人,没法全盘托出,万一对方只是张恪杰一般同事,自己要是全都说出来不是给张恪杰找麻烦麽!

清歌沾沾自喜,觉著自己还是挺明白事儿的。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自己的身份,自己问回去也算是礼貌吧?於是清歌就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去,并且对自己的礼尚往来十分满意,认为自己没给学长丢脸。

只是,清歌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对他扔了一枚重磅炸弹,顿时炸的清歌面目全非,血r模糊。

那人,说了什麽来著……?那个人,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对正兴高采烈,暗暗自得的自己说了什麽样的一句话来著?

那个人说──

“我是张恪杰的男朋友。”

张恪杰的……男朋友……?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清歌甚至觉得“张恪杰”应该是同名同姓吧,应该没可能被自己遇到这麽狗血的事情吧,应该自己没成为那活该被千人踩万人踏的“小三儿”吧……

可是自己手机上“张恪杰”这三个字,以及那人口吻里对“张恪杰”的熟悉和对自己的戒备以及尖刻,清歌没法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误会,没法劝自己相信这是学长找他的朋友跟自己开玩笑呢!

其实,真的是开玩笑的吧。

学长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只是一次又一次用语言和行动逗弄自己,他应该只是喜欢说那些话的时候看自己脸红慌乱的样子吧。

学长的温柔,宠溺和包容,应该也都是玩笑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来,而他则可以随时全身而退。

学长……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吧,所以才隐瞒了他有男朋友的事实,所以才没告诉自己他跟那个姜医生,还有那个“老爷子”的关系,所以才不向他朋友,也就是赵明哲介绍自己是谁,所以才会在把自己拉扯进这段感情的涡流中以後断然跟自己切断了联系。

而现在,人家的正牌男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质问他,清歌真的不知道该对以什麽表情。

他到底应该笑,还是该哭?

或者他只是应该庆幸,庆幸还没有完全被学长牵制全身时就已经看清了现实?说起来,还应该谢谢学长,谢谢他的手下留情,谢谢他对自己没那麽狠,那麽无情。

否则,真的等到他完全喜欢上学长,完全甘愿为了学长跟家中父母抗争时……

呵呵,罗清歌你这个傻缺,如果你对他的感情真深到那地步你可怎麽办?!

电话那头的人听清歌这边一直没什麽动静,像是满意自己的话达到某种目的似的,轻笑了一声又开口道,“我知道,你叫清歌对吧。恪杰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我还挺好奇呢,没想到今天就对上话了。其实啊我还应该感谢你呢,前段时间我跟恪杰有了点儿小误会,听他朋友说恪杰没少叫你出来陪他,给他解闷儿。清歌,谢谢你啊。”

这人的话就好像一把刺刀,“咻”地一下刺入了清歌的心脏,顿时鲜血直流。清歌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手中握著的电话成了烫手山芋,恨不得狠狠摔到地上才解恨。

他罗清歌什麽时候成了这麽悲剧的角色,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口中成了有趣的,解闷儿的玩意儿??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用如此冷嘲热讽的姿态数落?!!如果不是张恪杰的隐瞒,他怎麽可能会眼看著自己落入这种地步?!!

谢谢我?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这番话让我看清了张恪杰这个混蛋,也谢谢你一句话两句话敲醒我,让我不可能变成个执迷不悟的笨蛋!!

这麽想著,清歌倒笑了起来。

“说谢谢言重了,不过你说学长也真是的,我跟他也认识小半年了,学长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你呢。其实我觉得吧,这男男之间谈恋爱跟男女之间谈恋爱差不多,要是人家真在乎你哪舍得憋著你那麽久啊?肯定早就巴巴儿的围著你转了,你说是吧?”

这次也不等那人开口了,清歌径自又说,“下回见面我得好好说说学长,可不能惯他这个毛病,吵架归吵架,又不是要分手,干嘛不理人呢!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我朋友这边儿等著我过去玩呢,这就挂了啊。再见。”

直到挂了电话,清歌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得那麽厉害,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麽的说出那样一番话。如果对方真的是张恪杰的男朋友,指不定要怎麽骂自己呢。可清歌也不管了,他也不是被骂大的,再说他这还没跟学长怎麽地,还没成小三儿呢。

清歌将电话甩在书桌上,泄气般的攀上自己的床,将自己狠狠扔在床铺上,一动不动了。

这几天宿舍里冷清的很,老大和老四说是有了个工作机会,俩人一起出去实习,吃住基本就不在学校了。大毛又新交了个小女朋友,这次的小女朋友对大毛挺好,女孩儿父母也挺喜欢大毛,於是大毛就有事儿没事儿总往人家家跑,跟上门女婿似的,宿舍也不怎麽回了。

正好图个清静,清歌闷在被子里想。

他这时候的心里乱极了,被学长欺骗加背叛的坏情绪超过了一切,虽然还没跟学长发生什麽,可那也不说明自己可以被另一个人往死欺骗啊!

清歌愤愤的想,真是恨不得化身成为哥斯拉,毁灭世界,毁灭地球,最重要的是把学长跟他那个说话带刺儿,笑著讽刺人的男朋友一起毁灭!!

这麽想著,清歌没心没肺的笑了,他突然想到哥斯拉的身材配上自己的脸,那画面真是怎麽想怎麽好笑。

就是因为这份好笑,清歌心里有了几分迷惑。

仅仅是听那个人说几句话,自己凭什麽认定学长欺骗自己背叛自己呢?那人只是拿著学长的电话说他是学长的男朋友,学长证实这事儿了吗?学长知道这事儿吗?

那电视剧里电影里小说里,情侣俩人为了这样的事儿闹误会然後分手的还在少数嘛?!罪魁祸首还不是那个求而不得的前男友嘛!!!

当然自己跟学长还不是情侣,那人是不是学长的前男友还有待考证……=-=

但这麽一想学长的嫌疑至少被洗清一半儿了!清歌翻了个身,心中的想法更加明确,自己总得听听学长是怎麽说的,然後才能给学长定罪不是嘛!

万一这真的是前男友“智斗”现……额,前男友“智斗”学弟呢!

清歌嘿嘿一乐心中的怨气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了点儿底子给张恪杰留著。他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学长打电话过来,自己可不能马上弃械投降,总得冷豔高贵一把,让学长著著急,害害怕吧!

这样,他以後才不敢不把我当回事儿~~

然後清歌就抱著这样的想法等了下去,中间还因为等的有些不耐烦偷偷给张恪杰打过去一个电话,当然还没等打通他自己就先挂断了。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後,清歌终於等来了张恪杰的电话,不过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他接起电话时的语气实在称不上好,而是冷漠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为了革命成功,清歌忍著笑出来的冲动,决定把戏演到最後。

反正都怪学长把电话放到别人那里!o( ̄! ̄o#)都怪学长二十多天不跟我联系!!!o( ̄! ̄o#)都怪学长这麽多天不跟我联系还不想我!!!!!o( ̄! ̄o#)都怪学长──

“今天晚上快六点的时候我手机被偷了,刚拿回来……”

什麽???

被偷了??明明是被认识人拿了去使坏,到了学长这儿怎麽说是被偷了??

清歌心中一沈,往日的大咧咧在今时今日完全没派上用场,他甚至敏感心细的发现张恪杰的语气中有一丝颤动,好像充满了不安和紧张。

难道是怕被自己发现什麽吗?

清歌这麽想,嘴上继续不动声色的冷漠著,“是麽,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清歌之前脑内的差不多了,气也不怎麽大了。这会儿他只想从张恪杰那里得到合理的解释,关於二十天没联系,关於电话易主,关於“男朋友说”,最主要的是关於张恪杰对他的真实想法。

可是,张恪杰从电话里传来的话,听在清歌耳里实在刺耳。

“清歌你怎麽了?我没接到你电话生气了?我电话真丢了,刚才我朋友才给我送过来,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听的出来张恪杰已经著急了,他在不安,他甚至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找朋友帮忙。清歌跟张恪杰认识的小半年,怎麽可能完全不了解张恪杰。

那个人,g本就不是会找人撇清自己清白的类型啊!

清歌握了握拳头,忍了忍才没有破口戳破张恪杰的谎言,他很生气,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张恪杰心中这麽一文不值,不知道原来张恪杰真的瞒了他很多事情,最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已经这麽喜欢张恪杰,喜欢到直到刚才都在不停地为他找借口……

清歌讨厌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张恪杰的种种行为和语言已经向他证明了那个人的话是对的。要不然为什麽张恪杰不直说刚才手机在别人那儿,不说他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不择手段?

可张恪杰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解释,他甚至提都没提,只用“手机被偷了”就把刚才的一切一笔带过。

清歌想笑,他见过张恪杰的电话,大概是张恪杰追求高科技的原因,用的是今年刚出的新款智能手机,很拉风。清歌很想问问张恪杰,这样的电话到了小偷的手里怎麽可能拿得回来?难道今天是世界善良日,专门偷了再还好证明自己拾金不昧??

清歌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只想要个合理的解释而已,就这麽难?还是说,他罗清歌g本不配??

不论是什麽原因,他都觉得够了。既然我不配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也没必要等著你继续说谎骗我,最起码你张恪杰不能那麽自私,你得留给我一个好的回忆吧!

清歌想著那些,於是沈默了良久,久到拿著电话的手有些麻了,这才幽幽的开口,“学长,我想我们以後还是不要联系了。”

然後清歌也不等张恪杰反应,兀自挂断了电话。

电话在手里几乎握不住,清歌两手并用才勉强把电话关了机,然後任凭电话滑落在地上。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去床上睡一觉权当这半年自己做了场梦,还是去c场跑个几圈冷静一下。

最後他慢慢坐在地上,向後倚靠在衣柜门上。

清歌咬著嘴唇闭上眼睛,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感官认知,连透心凉的地砖都比不过他心中的凄凉一片;清歌心里也几乎是死的不再跳动,他第一次明白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真正含义;就连平时活跃的头脑在这时候也应景的当了机。

清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於一片空白中,这种被信任的喜欢的人欺骗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他想不明白,为什麽张恪杰不能对他实话实说,为什麽不能呢?

其实他已经不怪张恪杰了,哪怕已经二十多天没联系也不怪他,因为他不止一次安慰自己说学长只是因为工作忙,或者家里忙,不是故意不理你。但为什麽他为张恪杰铺了这麽久这麽好的路,甚至在刚才被陌生人数落後都在为张恪杰找理由想借口,为什麽已经那麽努力让自己还能没心没肺的笑著,硬著头皮给张恪杰打电话了,还不能得到简单的解释呢?

清歌在地上坐的麻了,偏又想回到床上睡个昏天暗地。他一狠心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脚的麻痛感让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然後又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爬上了床。

不联系了,跟张恪杰那种人……

还是不要联系了。

☆、33.您赶我走,您真是我亲爷爷麽==

“小杰,你今天真不准备去找清歌??”赵明哲坐在张恪杰车里的副驾驶上,满脸的困惑不解。他见张恪杰认真的看著前路,面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又不信邪的问了句,“老爷子那边儿你不用担心,我跟姜斌给你顶上。我说你真不打算找清歌说明白你俩那点儿误会??”

张恪杰把著方向盘,看著高速路上越聚越多的车流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终於开口,“等回来再说。”

“难道你不知道误会这东西越早解释清楚越好吗??况且照你跟我说的,你g本不知道清歌为什麽跟你生气不是吗???”赵明哲无法认同的摇了摇头,再接再厉的劝说道。

可张恪杰紧闭著唇再也不发一言,赵明哲确认自己的确无法得到任何回应只好扭过头也不说话了。

其实张恪杰何尝不想知道清歌生气的原因,只是他已经答应今天去老爷子家吃饭,如果不去恐怕又会让老爷子念很久吧。

张恪杰想,跟清歌的误会,就等到回来以後再解决个彻底吧。

“老爷子”其实就是张恪杰的爷爷,姜斌的外公,赵明哲的干爷爷。细究起来张恪杰之所以跟赵明哲成为相爱相杀的发小,也完全是归功於老爷子的穿针引线。

老爷子本来合计著两家邻居结个亲家亲上加亲,没想到两家媳妇儿生出来的都是带把儿的,只好来了个兄弟结拜,张恪杰和赵明哲二人也直接从‘青梅竹马’退而求其次到‘竹马竹马’。

临江是滨州市附属的县级市,气候宜人很适合养老。老爷子从前一直希望能定居在临江,无奈退休前一直过著忙忙碌碌的公务员生活,总是事与愿违。好在他退休之後儿女都对老人回临江养老表示支持,这才让老爷子完成了夙愿。

张恪杰和赵明哲到达临江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拎著许多东西敲开了老爷子家的门。开门的是齐婶儿,老爷子退休後另娶的老伴儿,是个和气善良的女人。

“小杰和明哲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老头子跟小斌唠叨你们可有一会儿了!!”齐婶儿一看来人,立马眉开眼笑的把二人招呼了进去。

嗯……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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