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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如今的脸色看上去倒是好了很多。

见到霓裳回来了，还给他买了很多过年的年货，老爷子的精气神一下子更好了，笑呵呵的招呼着霓裳坐在椅子上。

“爷爷，您的身子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如果不行，年后，我们去京城看吧，正好也去我四叔那住段时间。”霓裳皱着眉说道。

老爷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不用，不用，爷知道，没大毛病，就是有一次洗了一澡，洗完有点着凉了，就那一下子，就扛不住了。这要是年轻时候，爷爷还经常在那清水河里洗呢，也没见有个啥毛病。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爷子这时候再不服老，真的是不行了。尤其是老太太过世后，老爷子一下子感觉自己年纪真的是大了，也真的是老了。

“不老，爷爷还年轻着呢，爷爷，家里你能放的下吗？能的话，我送您去一个地方养养老吧，那地方，山清水秀的，适合修养身体。”霓裳想着，让老爷子也进去空间里住段时间，也许，他的身子会好很多。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了，丫头，爷爷不想来回折腾了，能活一日是一日。时候到了，就去地下陪你奶奶了。她为了爷爷和这个家辛苦折腾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早早的走了，爷啊，怕她在下面孤独！”

……

霓裳听了一愣，随即，沉默。

这样看来，奶奶是幸运的，即使她一辈子那么折腾，却能得到爷爷心里的理解和支持，奶奶其实，应该也是幸福的。

这一刻，霓裳也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每次奶奶作妖时，只要爷爷一发毛，奶奶立刻偃旗息鼓，看来，奶奶心里也是清楚爷爷对他是纵容的，爷爷也是理解他的。

这一刻，看着自己的爷爷，想着爷爷奶奶以前的互动，霓裳突然之间有点明白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了。

柳老爷子看霓裳神色难道，笑了笑，“丫头，别难过，人老了，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爷不怕，爷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

霓裳的神色凝重，有点疑惑，这次见到的爷爷和上次见到的爷爷，有了很大的不同。

上次见到时，是半年多前，那时，爷爷还很是精神抖擞的计算着天色变化，计算着今年种什么庄家会更好一些。

而这次，爷爷却有些厌世的感觉，是他遇到了什么事呢？还是，因为生了一场病，致使爷爷有了轻生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霓裳决定要弄清楚，不然，趁他们不在时，老爷子如果一个想不开自杀了，那他们这些活着的儿孙要怎么活下去？

“爷，四叔有信给您捎回来，他说他也许会赶在新年前回来陪你过年。”霓裳说着，从袖兜里拿出了柳四龙让她带的信。

老爷子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把信折起，压在了枕头下面。

又和老爷子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个时辰的霓裳，告辞回家。

出去后，她去了冯妈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