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当夜回去便密信一封送去了杭州,江南霹雳局的少庄主与他有几分交情。那锁没有锁孔,要想毁去只能借助外力,即便有朝一日皇上答应放他,破这锁只怕也得费一番功夫。如若当今世上还能有破解之法,怕是只能从□□入手。
入了夏,一树海棠繁花褪尽,空余满枝叶子招摇过市,虽有碍天光,却是个乘凉纳暑的好去处。
那日萧怀剑过来,看白束正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坐在门口昏昏欲睡,一张如玉小脸贴着紫杉门框,脸上斑驳了枝叶罅隙投下的光影,一时只觉素年锦时,安稳静好。
眼看着碗里的酸梅汤要倾覆在身,萧怀剑方一步上前,将碗拿起来一饮而尽。
白束醒来看着人笑了,“这青天白日的你往我这儿跑也不怕被人瞧了去。”
“我小心着呢,没人看见,”把碗送回白束怀里,“父皇好生偏心,我夜里热的睡不着,去找他讨点冰降暑他不给,却拿来给你镇酸梅汤。还有吗?渴死我了。”
白束把碗递回去,“房里呢,自己盛去。”
萧怀剑又灌下去两碗才解了渴,靠着门冲白束抱怨,“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宁将军了,演武的时候屡次刁难我,我这可是从骑射课上逃回来的,母妃那里都没敢回,被逮着指不定还得怎么罚我。”
白束随手翻了翻手头的书,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宁将军功夫倒是真的好,骑射尤其厉害,百步穿杨,弦无虚发,自小便随父从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军功都是实打实从战场上拼回来的。”
白束睨了他一眼,“怎的,羡慕?”
“怎么能不羡慕,”萧怀剑叹一口气,“人家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披挂上阵了,我却还在这天天子曰成仁孟曰取义地荒废度日。”
“你怕是只看到风光一面了吧?”白束慢慢捻着书角,“你怎知他就愿意与黄沙瀚海做伴?”
萧怀剑愣了一愣,点点头,“也确实,宁家三个孩子,宁将军的大哥二哥都战死沙场,宁老将军忧国忧民碧血丹心,又把唯一的小儿子送上了战场,那时候宁将军有多大?六岁?”
“六岁?”白束皱眉。
“可不是,那么小的娃娃就天天放在兵营里历练,宁老将军当真好狠的心,”叹一口气又由衷赞道:“我大楚幸而有宁家。”
坐了有一会儿日头稍斜,避过那海棠树直直射过来。
“我那册《资治通鉴》可抄完了?”萧怀剑明显不想晒太阳,循着个由头便往房里跑。
白束合了书站起来,慢慢挪进去到床头给他取了那誊成一页页的书,交到人手上难免嘲讽几句,“《资治通鉴》是以时间为‘纲’,以事件为‘目’,纲举则目张,时索则事叙,你再与《史记》搞混了就自己抄去罢,也好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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