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直睡到华灯初上才醒过来,吃了点东西,叫瑛姑去烧了水。
下水前对着妆台上的铜镜看了一眼,一只活脱脱的凤凰跃然背上。
嘲讽一笑,决绝下了水,将一身墨迹洗了个干净。沐浴后披了件大氅坐在桌前对着漆黑夜色发了一宿的呆。
第二日人便病了,起先以为是前一日染了风寒,几副汤药下去却一直也不见好。原本只是手脚无力,后来便怏怏的吃不下东西,拖拖拉拉过了一个月人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
那日萧染来看,只见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见一点活色,再拉一拉那手,室内暖如阳春白束指尖却冰寒彻骨,急召了太医来看。
张太医越看面色愈加凝重,到最后手上竟有了颤抖之态。
“怎么回事?”萧染急问。
张太医起身拱手回禀:“这……小贵人这病表面看是风寒,但再探下去却见心音杂乱,心脉负荷过大,实则是心力衰竭之相啊。”
“心力衰竭?”萧染凝眉一愣,转而拍桌怒斥:“一派胡言,他尚不及弱冠,怎么会心力衰竭?”
张太医登时跪地:“臣所言句句属实,小贵人自小便有心疾,本来药石撑着尚还稳定,不知是何故激了气血,这才致使心力难以为继。陛下若不信大可召集整个太医院前来会诊,共商良策。”
萧染心下一惊,当日只道白束痛哭是因着服了软,却并不曾想过他性子那么倔的人怎就怎么轻易低了头,只怕是他把人逼的紧了,心堤溃败,这才引起了旧疾。
萧染怒道:“旧疾旧疾,当日入宫的时候就说是旧疾,过了这么些年都不见好转,朕养你们太医院有何用?”
张太医登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小贵人这心疾是母胎里便带下的,只能调理不能根治,就如同带隙之釜,补的再好也不能恢复本貌,若有一日要坏,终还是要从狭缝这里开裂的。”
“那他现在如何了?”
张太医颤巍巍出口:“只怕……只怕……”
“混账!”萧染拂袖一扫,桌上杯盏尽碎:“朕不管你不用什么法子,人必须给我留住!留不住他你们太医院便去给他陪葬!”
张太医伏地叩首:“臣定当竭力医治,只是这期间断不可再让小贵人劳神费心,否则即便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力回天了。”
当日瑛姑跟着去太医院拿药便又被张太医拉着叮嘱了一番:“我受宁将军所托照看小贵人,如今人变成这样实在有愧。我知小贵人在宫中处处掣肘,但当真不可再殚精竭虑了,他那身子,一点一滴耗费的全是心血啊。”
瑛姑自是知道白束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含着泪点点头。拿了药急匆匆赶回去,刚一推门登时大怒。
这人病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竟又趁着没人偷偷溜下床来,将搜集到的禇珺罪证一一摊开,坐在桌前凝眉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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