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清:“小王八人家让着你你还真拿自己当太子了,你们夜秦那个小国还没我们一个江宁府大。”
苏蠡:“小□□你一个做炮仗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夜秦。”
柳文清:“炮仗?当年攻打夜秦时你们可就是被我们这些炮仗吓得屁滚尿流。”
苏蠡:“你不说当年我都忘了,有些人拿炮仗炸海水,一炸三尺高,连个屁都没炸出来。”
柳文清:“苏蠡你是不是想打架?”
苏蠡:“怕你不成!”
众人:“……”
“师父,”白束言笑晏晏看了宁琅一眼。
“没事,他俩就这样,”宁琅在白束头上摸了摸,“都吵了十几年了。”
两人一直吵到夕阳顿下都没停下,一开始还有人去劝着,后来众人便都看出来了,这是两人独特的交流方式,旁人根本插不上嘴,吵到最后夜秦话杭州话都出来了,两人谁都听不懂谁的,却还是绵绵不休地吵着。
城中众人只当来了两只聒噪的鹦鹉,乐了就去听会儿,听完之后笑笑就走了。
白束拿着一小截药材放在鼻下嗅了嗅,味辛微苦性温,是荆芥没错了。荆芥三钱,白芨三钱,降香五钱,白束对着医书一一称好,拿药杵捣碎了留待止血化淤用。
帐外颓然的夕曛随着一人上前慢慢被掩盖了去,白束不由抬头看过去,看清来人不由一笑:“柳公子。”
柳文清哈哈一笑席地而坐,“原来就是你这个小鬼让宁琅牵肠挂肚了这么些年。”
白束起身对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柳公子赐药水破那精钢寒锁。”
“都是小事,”柳文清摆摆手,“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是告知他了一种方法。我们江南霹雳局以火器和暗器闻名,但你知道□□威力虽大,波及却广,一个不慎你这两条小腿就没了。当时刚好有个洋人手头有这东西,说是能溶万物,我才告知他的。”
柳文清看了人一眼,接着道:“只是你知道这药水来的却不容易,洋人崇尚武力,在大沽口办了个什么角斗场,开设赌场,以生死为注,真金白银他们过不了市舶司,便用这药水融了带走。当时宁琅去讨要,这帮人竟然让他守擂三天,去那儿搏斗的尽是些亡命之徒,根本没有什么规矩可言,名器暗器齐上,不死不休,可怜当时宁琅还被宁老将军打出了一身伤。”
白束一惊,药杵跌落在地:“师父守了?”
柳文清一脸沉痛地看了人一眼,转头哈哈一笑:“怎么可能,宁琅调了大沽口的的守军过去把那个角斗场一把端了,几个洋人下了狱一见到我们大楚的酷刑,立马把东西乖乖交了出来。”
白束:“……”
总算明白了苏蠡针对这人果然不是平白无故。
“他当年跟我说收了个徒儿,让我帮他想破精钢锁的办法,我还道是个小姑娘总算让我们大将军动了凡心,万没想到竟是个小鬼。”
白束笑笑:“让柳公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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