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情倾g闱30
煌夜带著童仆卫卿,急步行走,避开众人,来到僻静的小道上。
“你从哪儿找来的《楞严经》?”煌夜忍不住问。卫卿来到这里,没有几日,怎麽会结识随皇帝出行的高僧。
这些珍贵的经文一般都放在僧侣处,不会轻易外借,不得不说,煌夜没想到卫卿会有这等能耐。
“殿下,请您不要生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卫卿低著头,拉开了盖在木盘上的绸布,里头居然空无一物?!
“呃……”连煌夜也惊呆了。
“我不放心您的伤,就跟著您去了,在外边听到皇上询问您经书的事,正巧有几位公公在收拾餐盘,我就偷偷拿了一个盘子,一条黄绫冲了进去……”
“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不怕皇上要你把经书呈上去,给他看吗?”
“这……我没想到,我只是想著给您解围。”卫卿有些慌了,说不定弄巧成拙,反而害了煌夜。
“呵,也算是解围了。”煌夜却笑了笑,“你的胆子,比你的人大多了。”
“嗯?”卫卿不明白煌夜的意思,抬头看著他。
“你以後就跟在我身边,伺候我罢。”煌夜看著他,卫卿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
“是!”卫卿开心地说。
“不过这种事情别再做了,你这条小命可不够赔的。”煌夜伸手,想要抚m卫卿的头,卫卿却“啊!”地叫了起来。
“您在流血!”卫卿赶紧抓住了煌夜的手腕,“我给您看看。”
“等回去再说。”煌夜立刻收回了手,为什麽想要抚m卫卿的头呢?他长得是很可爱,x格也讨喜,但到底是个男孩,而且身份低微。
煌夜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乱,於是大步走在前头,卫卿赶紧跟上去,一路上,两人都不再交谈一句话。
※※※
回到营帐,在太监的c持下,煌夜再次沐浴更衣,鲜血将衣袖都染红了,卫卿在收拾衣裳时候,心痛得说不出话。
“把它烧了,别给任何人看见。”煌夜叮嘱道,他不想被大皇子知道,他受了伤。
“是。”卫卿领命去了。
膳房的使女见少主子伤势不轻,就想炖一些鹿r,给补补身子,可是香喷喷的r汤都熬好了,煌夜却拒绝食用。
他已经“欺君”了一次,不想再隐瞒父皇,说了斋戒到大典结束,就必须信守诺言。
卫卿看在眼里,很担心,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把放冷的r汤给端了出去。
等再进帐时,煌夜已然入睡,卫卿替他掖好被子,吹灭了油灯,依旧是盘腿坐在软塌下方,进行值夜。
“要是我也会武功的话,骆德大哥就不会死了。”回想白天发生的事,卫卿竟然不觉得害怕,只是想著要是学会剑术,就能好好地保护殿下。
这种心情太迫切了,以至於他後面做梦,都梦见在校场学刀枪功夫……。
第二天清晨,在煌夜起身时,卫卿能够及时地把外衣递给他,没有再睡过头。
“殿下,要进膳吗?”待煌夜洗漱、更衣完毕,使女恭敬地问道。
“嗯。”煌夜点头,两名太监、四名使女,就忙乎开了。
虽然只是早点,但也丰盛异常,有菜心面条汤、冰糖莲子羹、百合绿豆粥,还有四碟酱瓜、花生、杏仁、蜜饯。
清一色皆是素食,煌夜并不要求g婢们跟著吃素,但他们哪敢主人吃素,自个儿吃荤,就也跟著斋戒了。
煌夜用完早膳,就要穿著铠甲披风,卫卿负责准备好铠甲。
这是一套上好j铁打造的银白铠甲,甲身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一摩擦,便发出清脆的振音。
卫卿整理好甲身、甲袖、甲裙,再一一给煌夜穿上,带子全是皮革质地,他费了好些力气,才把纽带绑紧。
“穿好了,殿下。”卫卿说道,已是满头热汗,但看著煌夜充满著威严的模样,心里喜不自胜。
煌夜看了看他红彤彤的脸蛋儿,什麽话也没说。
尔後,煌夜带著随侍的卫卿,去看望了昨日中毒的骑兵,他们都解了毒,躺在软塌里,有老军医侧立照顾。
一直以来,跟著煌夜出生入死的九名骑士,在j心的照顾下,气色显然好转许多,他们看到殿下百忙之中,还来探望自己,人人感动得拭泪,唏嘘不已。
接著,他们又听到骆德牺牲的消息,气愤地挣扎起身,说要去报仇雪恨!
“好好歇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煌夜好生地安抚骑兵们,随後,又去了马厩,去挑选一匹合适的良马。
想要再出去狩猎,煌夜就得重新备马,挑选骑兵,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这些事前准备都马虎不得。
虽则昨日空手而归,但因为帐篷里已经有不少的猎物,再过两、三天,应该能够装满。
煌夜思忖著,让卫卿牵出一匹通体赤黑的骏马,就在这时,有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来。
看到煌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
“殿、殿下……大、大事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煌夜当即跟著士兵,去到他口中的“大事不好”的地方,竟然是诸位皇子用以储藏猎物的帐篷。
一共十四座,皆是白色帐幕,分为前後两排,各七座,自西向东整齐地排列著,为首的一顶就是大皇子的帐篷,有六名士兵把手。
而其他皇子的帐篷,只有四个守卫,据说大皇子多出的两名侍卫,都是他的亲信,皇帝并没有说,不可以自己派侍卫去守著帐篷。
他们看到煌夜,全都下跪行礼,但脸上显然少了几分恭敬。
煌夜疾步来到自个儿的帐篷前,掀开帘子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
卫卿也是抽吸一口气,两眼瞪得浑圆。
原本,这里堆放著用油布包裹好的猎物,而如今只剩下一块块染血的油布,猎物全都不翼而飞!
煌夜二话不说,转身走向大皇子的帐篷,要求检查他的数目,可是受到那六名侍卫的大力阻挠。
“只有皇上才有这个权力!”为首的胡子士兵,极为傲慢地道。
煌夜握紧了拳头,咯咯地响,但从大皇子塞得鼓鼓囊囊地帐篷来看,就知道煌夜的猎物全给偷了过去!
“你们太过分了!”卫卿气不过,指著他们说道,“明人不做暗事,真没什麽,让我们看看有什麽关系?”
“你又算老几,敢在这里叫嚣?”胡子士兵一手按在刀鞘上,“想造反不成?!”
“住口。”煌夜喝道,那当兵的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住了嘴。
“殿下!”卫卿叫道,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我们走。”煌夜已然明白,这一次是大皇兄完胜了,自己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大皇兄已经卑劣到如此地步!
窃取别人的成果,和流氓小偷有何分别?这实在不是一个皇子能做出来的!
由於猎物上没刻印归属於谁,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受到父皇的责问,煌夜只会落个监管不力的恶名,处境会比丢失猎物更加艰难。
而且无凭无据之下,大皇兄一定会反咬他含血喷人,借此污蔑。
“做人啊,还是安守本分的好,别螳臂当车,妄想和我们大殿下争斗!”胡子士兵见煌夜想要息事宁人,反而更加狂妄地嚷道。
煌夜走出去几步,便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并没有转身,只是抬高手,两指嗖地一弹!
这石子竟然不偏不倚地s入胡子士兵的口里,而他正要继续奚落煌夜,嘴巴大张著,结果就让这石子溜进了气管内。
“呜呜呜!”胡子士兵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两眼暴突,两手抓拉著脖子,都快挠出了血!
而一旁的士兵并未看到石子飞来,以为他突然发了羊癫疯,才变成这般恐怖的模样,於是大呼小叫地喊“救命”,又拍抚他的身体,乱了好一阵子。
而煌夜和卫卿却早已离开了。
——待续
☆、(18鲜币)情倾g闱31-32
白驹过隙,八天的日子转眼就过去,是时候每位皇子向父皇交差了。
由於前日下了大雨,天气骤冷,大皇子耀祖穿起了貂裘,内有石青绸面的褂子,外有鲜红亮丽的披风,再配上宝剑一把,整个人好比天兵神将,耀武扬威。
大皇子率领著亲信,昂首站在其余十几位皇子的前边,还故意拉开一段距离。
大燕帝淳於炆乘坐著金黄龙辇,逐个检查皇子们的帐篷。
“大殿下,为五百二十八头!”执事太监有意扯著喉咙叫道,引起百官不小的轰动。
“不愧是大殿下,这比当年皇上狩猎的还要多!”
“这就叫青出於蓝,而胜於蓝!”老臣们纷纷点头称赞。
接著是二皇子耀忠,三百七十头。他只比大皇子小两岁,胆气谋略就差很多,但是他自觉很满意,也点点头。
三皇子耀泰二十五岁,初为人父,心思都不在狩猎上,勉勉强强二百头,位居第三。
老太监慢条斯理地一一检查猎物,凡过於残缺的,都不能算数,得从中剔除。
於是八皇子耀康的帐篷看起来塞得满满的,比大皇子的猎物还要多,实际上拾取了不少残
肢,滥竽充数,清点到最後,也就剩一百六十头而已。
其余年纪小的皇子,有六十几头的,有七十多的,基本上数目都差不多,就是十皇子煌玥的帐篷让人很意外,只有六头,可想到他一向体弱多病,就罢了。
“这孩子,一点竞争心也没有。”皇帝无奈地摇头,步下龙辇,走向煌夜的帐篷。
大皇子这时更加得意了,那天,他买通看守帐篷的士兵,让他把煌夜的猎物通过帐篷底下的缝隙,一只只地挖出来。
再偷偷转移到他的帐篷里,整整搬了一宿,直到彻底清空煌夜的帐篷为止。
‘休怪我无情,是你自找的!’大皇子在心底狠狠唾骂,等著看戏!
“父皇,就由儿臣自己来吧。”煌夜却在这时迈开大步走在前头,高高掀起帐篷的帘子。
皇帝在太监的引领下,和赵国维等权臣走进帐篷。
然而,这些人全都看呆了,一个个嘴巴大张,都能塞入一个拳头!
因为帐篷里清扫得一尘不染,别说大型猎物了,偌大的地方连g羽毛都看不见。
“这、这算什麽?!”老太监白眉都吊了起来,慌张地道,“九殿下,您是在寻老奴开心麽?”
“夜儿,朕不是赐予你二百头猎物?如今猎物何在?”就连皇帝也按耐不住,直盯著煌夜问道。
而大皇子看到煌夜的帐篷里进去很多人,却不见有人扛著猎物出来清点,便好奇地凑过去看。
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九弟不是自暴自弃了吧,偷了他的猎物之後,好歹还剩下三日,再怎麽不济,也能捉个七八十头的。
“那些猎物,儿臣全分发给士兵果腹了。”煌夜说道,“要是放久了,臭了,也就无用了。”
“可是……”皇帝纳闷地道,“你拿什麽和其他兄弟比?”
“父皇,请稍候。”煌夜拱手说道,接著,唤来童仆卫卿,让他掀去帐幕上的窗帘,因为猎物尸体极易腐烂发臭,所以帐篷上设计有六个窗洞,平时都有布遮盖著。
卫卿跑到每一扇窗户前,挑开了上面厚厚的油布,众人则静静地、惊讶地、不明所以地站在篷内,脸上写满了困惑不解。
忽然,一阵狂风卷入账内,因为敞开了窗户,而顶部是密闭的,大风一下子撑开了帐篷,每一个角落都朝外鼓出,好像装满了东西一样。
“父皇,此帐已满,请您过目。”煌夜这时才对皇帝拱手说道。
“这……”皇帝似乎也没想到,可以用这个法子装满帐篷,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惊讶。
“这算什麽玩意?”大皇子冲入进来道,“你少唬弄父皇!”
“岂敢。”煌夜不惊不惧地道,“我是按照圣旨上写的做的,父皇说,装满帐篷即可,并没有指明是什麽东西,因此只要我装满了帐篷,就是完成任务。”
“言之有理!我怎麽就没想到呢!”有人附和道,甚至觉得煌夜想出这麽绝妙的主意,不愧是当今的神童!
“父皇,秋獮大典旨在庆贺丰收、修德安民。为装满十四座帐篷,而涂炭河谷上的生灵,儿臣以为不妥,故想出此对策,还望父皇谅解。”
“你这麽说,倒是父皇的错?”大皇子抓住煌夜的话柄,厉声指责道,“既是狩猎,怎麽可以不打猎?”
“像皇兄那样,把母鹿都s杀死吗?”煌夜反唇相讥。
众臣回想起大皇子的帐篷内的猎物,确实可以用“惨不忍睹”这四字来形容。那些大腹便便的母鹿,或者才出生不久的箭猪、羚羊,全都挤堆在一起,大睁的兽眼里,似乎还留有临死前的恐惧。
真让人不忍直视,更不愿看著那好比山堆一样的尸体。
“父皇,九弟这是强词夺理!明明是他没这个本事,还嫌我s猎得多!”大皇子转而向皇帝说道,请求公断。
没想到皇帝只是拧起他的眉,沈吟片刻後道,“午後进行s箭比试,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父皇!”见父皇对煌夜的所作所为不予置评,继续进行皇子们的比试,大皇子非常不甘
心。
“遵旨。”煌夜躬身道。
皇帝看了眼两个儿子,便转身走出帐篷,大臣们也都一一退下,这装满帐篷的比试,到底是谁赢了,一时间竟没有定论。
午後的比试,原本是一场集合王公大臣,举行摔跤、s箭、套马等的喜庆活动,但因为上午的结果悬而未定,这几场技艺游戏,就变得火药味浓重起来。
可是不论怎样,煌夜的武艺更胜一筹,s箭百步穿杨、骑马金**独立,技艺高超,大皇子又无法明目张胆地作弊,因此煌夜拿到了第一名。
到了夜晚,河谷上摆起绚丽多彩的龙灯阵,一百名g伎在龙灯中间甩著桃红水袖,快速旋转著,跳出一曲美妙绝伦的百花舞。
淳於炆高高在上,欣赏著这场令人目眩的盛宴,心思却全不在里面。
“皇上,您尝一口罢。”一旁,年轻貌美的云妃把一枚鲜果r,塞入皇帝的口内,“这西域的果子真的好甜。”
云妃,原是一名g廷舞伎,因身材妖娆、舞姿卓绝,又善於逢迎,深得炆帝的宠爱。一日得沐圣恩之後,便有了身孕,诞下一位公主。
淳於炆便册封她为妃,命其长伴左右,这也是除皇後之外,炆帝最喜爱的女人。
“嗯。”只有云妃娇媚的笑容,才能让淳於炆舒展了眉头,轻捏住她的手,两人正你侬我侬时,赵国维到了。
“你先退下。”淳於炆正色道,云妃便识趣地告退了。
“皇上,您考虑得怎麽样?”赵国维开门见山,急切地说道,“明日总得公布第一名是谁?”
“朕心里有数,可是……”淳於炆应道,“只怕是个错误的选择。”
“何出此言?”
淳於炆沈吟了半晌,道出心声,“夜儿之母萍妃,乃青鹿国之末代公主,倘若她借机复兴青鹿,岂不是大燕之祸害?”
“如此听来,皇上是觉得九殿下煌夜,应当被立为太子?”赵国维听到这话,不但不觉得头疼,反而很高兴,按捺不住地又问了一遍。
“正是。”淳於炆面对这个心腹大将军,也不再隐瞒,从头到尾说明了缘由。
原来,淳於炆出题的时候,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并未注明皇子们的帐篷,必须是用猎物装满的。
至於该用什麽来填满,淳於炆自个儿也不清楚,只是很期待皇子们的表现,可惜的是,只有煌夜看出来了,还应对得如此出色,让人心服口服,这等聪明才智,早已凌驾於其他皇子之上!
淳於炆没有当即公布立他为太子,是不想大皇子闹事,其实在每位皇子身边,他都留有一个密探,这也是炆帝惯用的招数。
隐藏在煌夜身边的探子,就是骑士首领骆德,他虽然被大皇子派去的刺客杀死,但骆德早已将大皇子的不轨行为,通过密折告知炆帝。
大皇子表面恭顺好学,实则狡诈、贪婪,毫无恻隐之心,是不能立为太子的,他登基之日,就是生灵涂炭、百姓苦难之时。
但是大皇子仗著“无嫡可立,势必立长”这一舆论,控制著太後和百官,齐齐向他施压,这让炆帝感到皇权受到威胁。
大皇子的夺嗣活动,即y险又毒辣,炆帝都感到头皮发麻,虽然皇子间的斗争本来就是兵戎相见,血r横飞。他当年也是踏著同胞兄弟的鲜血登基帝位的,但这几个毕竟是自己的儿
子,炆帝不愿意看见这种场面。
“皇上之智,愚臣不及万一!”听完皇帝的话,赵国维先是拍马了一番,然後又故作姿态地道,“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讲吧。”淳於炆颔首道。
“皇上想要册立九殿下为太子,实乃明智之选,是黎民百姓之万福,至於萍娘娘……”赵国维吞吐起来。
“如何?”
“老臣以为皇上忧虑得极是,故恳请陛下下一道密旨,赐死萍妃娘娘,以绝後患!”
“这……!”淳於炆虽说不爱这个妃子,但始终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些不忍心。
“这是得以两全的办法,皇上,切不可妇人之仁,误了国家大事!”赵国维激昂地道,他要力保煌夜上位,至於那个亡国公主,死不足惜!
“那……就这样罢。”俗话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淳於炆不禁握紧拳头,下起狠心,“等
夜儿册立之日,就赐她三尺白绫……”
“不,皇上,未免夜长梦多,走漏风声,还是尽快的好。”赵国维担心皇帝会反悔,又不立煌夜为太子了,主动请缨道,“老臣今晚就可派出特使,快马加鞭,明日就能赶回皇城,将这事情安排妥当。”
“唉,依了你罢。”萍妃早晚都难逃一死,淳於炆长叹道。
“老臣领旨!”赵国维并非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知道如何布置,既可以处死萍妃,又不让煌夜起疑。
淳於炆一摆手,赵国维起身辞别而去。
“皇上,您看她们跳得多好。”云妃见他们商谈完了,便又缠绕上来,柔情万种,努力排解
著皇帝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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