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消灾,朕要你平安归来,你懂吧?」
「末将明白,也请皇上放心,一定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煌夜对自己的关心,扫清了柯卫卿心中的y霾,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却看得煌夜差点下令,改由其他人出征。
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但军令如山,煌夜心里很清楚,不止这一次,以後,他会不得不让柯卫卿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的身边。
「末将在此拜别皇上,皇上千万保重!」柯卫卿跪下了,皇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在李德意的伴驾下,重新步上朱红御辇。在各种铜锣、唢呐的鼓噪下,带领著烁兰,走向通往寿安g的长街御道。
柯卫卿起来後,便也率领著队伍,浩浩荡荡、有条不紊地飞驰出了皇g——这个不论他去到哪里,去做什麽,终归会回来的地方。
然而,各g妃嫔以及内监g女等,就把今日之事,看作是一场好戏的开端。
这豔压群芳的姐姐是进g了,往後,皇帝会宠幸哪个,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柯卫卿而失宠的妃嫔们,对於柯王府可是恨之入骨,她们巴不得看到这姐弟二人斗得你死我活,那麽她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再次得到皇上的宠爱。
但对於拥护柯王府,即赵国维一党来说,他们终於等来了未来的皇后娘娘,这皇g的天地就要发生大变化了。每个人都翘首以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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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情倾g闱84
一个月後,柯卫卿率领的骑兵队在东林镇北坡的东林堡附近,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仗!
原来这寇匪头目「铜头」,得知朝廷派兵围剿,竟然与附属灵泉国勾结,挖掘多条密道,运输得来大批箭矢、铠甲以及石灰水!
而堡垒位於两山之间,城高池深,防守极为严密,加上大量石灰水助阵,攻城军是连人带梯都受到灼伤。失明、溃烂的伤兵不能再上战场,痛苦的y影笼罩在整座军营!
柯卫卿不但在阵前,亲自c起鼓槌,擂鼓冲杀在血腥的第一线。阵後,还要照顾百余名伤患,随行军医对此束手无策,惟有柯中郎将亲手调制的草药、石膏,可以缓解士兵们的剧痛。
「这是哪门子的剿匪?是在和灵泉开战呢!」下级士官们骂爹骂娘,还说要朝廷加派兵力,柯卫卿没有答应,因为他知道,这城一定攻得下来!
……直到深夜,柯卫卿才拖著极为疲惫的身子,回到搭建在河边的中郎将营帐,灯火通明,两名副将已经等候帐内,为明日的殊死决战做最後的准备!
「大人,快来歇歇。」
和寻常的统帅帐篷不同,柯卫卿的营帐内,朴素得只有一张青石大案,一席草垫长榻,以及四个石墩。
名为张虎子和刘富强的左右副官,都是贫民出身。二十来岁,长得黝黑壮实,柯卫卿提拔他们为副将,看中的便是他们出众的胆色以及优良的武艺。
当然,他这麽做让赵国维感到非常不爽。赵国维原本想把「手足」安c进队伍,但皇上此次给予柯卫卿一个特权,便是他可以自行提拔将领,外人不得干涉。
因此,那些平素只有干最苦、最累活计的士工农商之流,都有了升迁的机会,副将们尤其感谢柯卫卿的知遇之恩,对他的领导也十分服从。
再说了,这世上也没见过有哪个王爷会亲手为士兵换药疗伤的,以往出门打仗,那些贵族将领,尤其是挂名出征的,全都是甩手掌柜,遇险逃命也是最快的一个!
——那些胜利的战绩,完全是靠士兵的生命换来的。
但是柯中郎将不同,他爱兵如子,且绝不鲁莽行事,若换做其他人来攻打东林堡,现在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你们也坐。」柯卫卿已经有两天未合眼了,却仍摆出轻松的姿态。
「大人,前锋的两路人马都已经安排妥当。」张虎子在大案右侧坐下,对主席位上的柯卫卿禀报道,「一切如您所预料,铜头见我们打不过,就在里头风流快活,却不知道这是缓兵之
计。」
「很好。」柯卫卿微一颔首,放在膝头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朝廷给出六十日的剿匪期限,很是宽裕。柯卫卿本可以靠著车轮战,反复攻城取胜,毕竟在用兵方面,对方只是流寇。
但是死伤会以千计,柯卫卿绝做不出让士兵白白送死的事。堡内还有无辜百姓,他必须顾全大局。
於是,士兵分了四路,前後二路为暗,绕行东林堡後山。左右二路为明,一直在搭梯攻城,而要让铜头轻敌,柯卫卿就得成为标靶。
主帅营帐扎在平坦、开阔的河滩,铜头从地处山巅的东林堡能清楚地看到,甚至可以发出火箭进行偷袭。
柯卫卿这麽做,就是透露给铜头一个讯息。这主帅是愚钝的,连安营扎寨都不懂,而且他一直不挪地儿,说明也没有别的作战计画,在苦熬等待收兵罢了。
於是铜头十分满足现状,堡内不时传出高歌鼓乐之声,还有酒鬼从城墙跌下,毫无戒备可言。
如今,柯卫卿的前後二路军都已经绕行、包抄在堡垒後方,明日破晓,对方醉生梦死之时,便是破堡之际!
与张虎子、刘富强在沙盘之上,又模拟了一遍战事,力求将伤亡减至最低之後,二位副将先行告退。启明星已经冉冉升起,再过一个时辰,柯卫卿就要披甲上阵了!
……一道烛光在简陋的草席软榻上映出暗黄的光晕,柯卫卿半倚塌上,闭目养神,侧脸轮廓犹如白玉雕塑一般j致。
少顷,他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里少了一份身为主帅的锐利,倒是透出几分哀愁。
柯卫卿慢慢地摊开一直攥在手心内的平安符纸,那是煌夜在出征前赠与他的祝福。如今却变成暗红的纸片,早已看不出上面的「永葆平安」四字。
刀剑无眼,他又是一马当先,冲锋杀敌。在左臂被箭s中之後,血把这藏在袖甲内的平安符给染了个透红。
等回到营帐,他独自断箭,用烧红的利刃,咬牙剜去深入肌骨三寸馀的带毒铁簇,却未施一点麻药!
剧烈的痛楚让柯卫卿飙出一头冷汗,浑身滚烫,几欲昏厥!但更让他惊慌的是,这一近箭疾s,差点伤颈肩动脉,要不是他闪身一避,恐怕已是命丧九泉了!
柯卫卿并不怕死,也不畏受伤,可是心中却油然升起了莫大的恐惧,要是再也无法见到煌夜……?!
这个念头突然跃上心头,柯卫卿就仿佛置身一片死寂的荒野之中,那种失去一切、无可名状的惊惶感淹没过顶,让他脊背发凉,一直渗透到发白的指尖。
……明明人已经安全了,这箭上的蛇毒也是可解的,可为何心脏却猛然抽紧,害怕得无法自拔呢?
「皇……煌……夜……!」从乾涸的嘴唇泄露而出的呢喃,让恐慌霎那间变成了心痛——痛彻肺腑!
如果心里存在的只有臣子之义,该有多好……君臣贵在相维始终!他会一辈子光明磊落地守著煌夜的!就像他小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追随、服侍他一样!
可是,自从来到东林堡後,在血r横飞之中,柯卫卿才发现自己有多麽想见煌夜,那种情感并不是忠心——而是爱。
他曾笑话自己即便是云游列国,也还是不懂儿女私情,却不知道一颗心早就沦陷在煌夜那里,自然就看不到别人示好。
一直以来,他的眼里都只有煌夜一人,是因为小时候的惊鸿一瞥吗?就已经在心底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记?
虽说自己的命是煌夜救的,可是从何时起,这报恩之心竟会演变成了锺爱之情?自己怎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皇上?!
柯卫卿想不透,也猜不著,一颗心乱成一团,越想要牵扯清楚,就扯得越痛。
但他明白的是,这番恍然而悟的心思,绝不可以让皇上知晓,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说出来!
他是一个男人,没有资格去蒙受圣恩,而被召侍寝,不过是一种g闱游戏。柯卫卿心里清楚,皇上必须开枝散叶。古往今来,後妃不都遵循著「谨顺之礼」,不妒嫉、不专宠,努力为皇上诞育子嗣,流芳百世吗?
而他,一个男人,竟然会为此感到撕心裂肺的嫉妒,尤其在看到烁兰进g的那一幕,甚至会想皇上应该不会喜欢烁兰的……。
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想这样的事!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不但僭越君臣礼法,还悖逆军法!
柯卫卿拼命克制著,用伤痛来分散注意力、用伦常来痛斥自己,直到遍体鳞伤,心在滴血。
他现在所能做便是赎罪,他不该对皇上抱有这种念头,他要为皇上取得胜利,并且获得灵泉国叛变的证据。这样大燕就可以出兵灵泉,把最大的一个附属国收入版图。
这将成为大燕一统天下的第一步,柯卫卿决定将自己的毕生j力都献给大燕,至於私人感情,就让战火和鲜血去消磨它的棱角吧……!
柯卫卿的乌眸里闪著迷雾似的东西,但终归没有凝结成泪,手心内的平安符被捏成了一小团,再放到烛火之上,哧溜一下,便烧得只剩点点灰烬了……。
静默半刻之後,柯卫卿解开青布软甲,更换战袍。无需任何人服侍,一兵一卒都用在战场之上。
解开泛黄又chu糙的纱布,左臂之上的箭伤已经恢复大半,可是从血痂深处延伸出两缕朱红的纹理,就跟纹身似的左右对称,且形同舒卷开来的云彩般漂亮,这奇异之态……难不成是蛇毒的後遗症?
但又不觉身上有其它不适之感,脉象也十分稳定,既然蛇毒已解,那麽这只是淤血的沉积吧。
柯卫卿俐落地穿上亵衣之後,再依次穿戴青铜铠甲、护手。当东方明星绽放出缕缕光彩,烛光便熄灭了,一把掀开营帐门帘,外头已是黑压压的一众铁甲兵士。
「出发!」柯卫卿以沉稳的号令,迎来越发清晰越发光亮的黎明决战!
——待续
☆、(17鲜币)情倾g闱85
清晨,天边的朝霞已如春桃一般豔丽。四月里的皇城沉浸在一派祥和霓丽的风光之中。
近日来喜事不断。先是大北彤乡天山上,农夫采得奇异双开雪莲,为国家祥瑞之兆。再来,西北巡抚上奏,今冬大雪盖麦,会是大丰收!还有,神医北斗妙手回春,竟治好了孙太后数十年的顽疾颈椎疼。
所谓人逢喜事j神爽,孙太后也不例外。g内的戏曲饮宴立刻多出两番,不但寿安g里歌舞连绵,g眷嬉笑成群。太后还不时移驾去长春g,与皇上一同欣赏新设计的曲目,例如《鸳鸯》、《双喜临门》,大多是讲男耕女织,子孙满堂的戏码。
而孙太后不管去哪儿,身边必定带著婀娜多姿的烁兰郡主,如今她被视作为福星,早就不做g司仪了,整日有一众桃红柳绿的g女环伺左右。
虽然只是郡主,却在太后的懿旨下,加公主俸禄,获赐迁至富丽堂皇、装裱一新的紫云g,另有奖赏宝马十匹,白银千两,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烁兰在g内平步青云,受尽太后的宠爱,最开心的当属赵氏党派了。这皇上虽然不是太后亲生的,但天子重孝道,既然太后这般喜爱「小兰儿」,那麽皇上对她也会另眼相看。
从郡主到公主,那是讨得太后欢心就得手的事,可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就要通过重重关卡了。
这些错综复杂的礼仪关节,赵国维自然会一一打通,但这最重要的一关——被召临幸,就得靠烁兰自身的努力了。
不过,太后也乐意撮合皇上与烁兰成婚,这不,趁著皇帝退下早朝,进膳休息的当口,便又带著烁兰前来见驾。
「儿臣给母后请安。t」煌夜步下七宝龙雕御座,向孙太后问安。
「快起来。哀家突然造访,没碍著皇上歇息吧?」虽然年过半百,但修养得方,太后中气十足地道。
「没有的事,朕本该去母后那儿问安才是。」
「呵呵,这就免了。哀家今日来,是想同皇上一起看看这出新戏,叫《得胜令》。新来的角儿唱得可活灵活现了。」
「奴婢叩见皇上,恭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烁兰就跪拜在孙太後身侧,双颊红润,下著雪白长罗裙,上穿浅绿对襟丝薄绸衫。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用彩带编成月娥状,气质淡雅如仙,叫人耳目一新。
这就是g里时下流行的梨花妆容,见多了嫔妃们香豔的桃花妆、云霞妆,以及姹紫嫣红的繁冗华服,如此清雅装饰的烁兰,自然显得尤为俏丽可爱,煌夜对此也不免多看了一眼。
「平身。」煌夜说道,却把手臂伸向了太后。
太后很满意皇帝亲自领她上座,坐定之後,望了一眼还未撤走的宴席,对一旁的膳食太监道,「这燕窝**丝羹都搁凉了,撤下再上一桌。备好酒,再添两副碗筷,哀家要与两位佳儿共同用膳。」
「是。」太监们立刻忙乎开了,金银碟装的菜肴分批撤去。不一会儿,就又搬来更宽敞富丽的御用八仙食案。
蜜饯、果品、琼酒、凉菜,以及十八道极品佳肴,如燕窝冬笋火腿r羹、腊八r肘团子等,都摆了上来。
太后让太监在食案旁加了金丝坐垫,让烁兰仅次於皇上而坐,还赐她用象牙包金的碗筷,这可就是皇后的行头了。
「都是一家人,就别讲究那些礼法了。」孙太后虽出身名门,但本x温厚,从不善妒,因此就算膝下无子,也得到先帝一贯的宠信,未被废黜。
「奴婢多谢皇上、太后的赏赐。」烁兰娇媚一笑,却不露齿。
她在孙太后面前,从来不摆郡主的谱儿,也一改在柯王府时的张扬跋扈,温柔得如同玉兔一般,又极显孝心,对太后虚寒问暖,让孙太后对她,是越看越喜欢,视若己出。
就算是用膳的时刻,烁兰也亲手布菜,不劳g婢动手,让太后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儿了。
膳桌下,有一清俊小太监连唱带做,在g廷乐师的笙笛、檀板的伴奏下,如痴如醉地演绎著将军得胜,却得卸甲归田的迟暮戏。多少有点哀愁,但确实声情并茂,有些看头。
「千种恨,向谁言?万般愁,空自怜……」小太监唱得是淋漓尽致,挥汗如雨,煌夜的眉宇微微拧起。
烁兰见到此情景,便悄然放下金勺,幽然的眼里噙泪,「不该呀,奴婢这下成罪人了……」
「这、怎麽好好的,眼睛都红了呢?又是什麽罪人?」太后见状,惊讶地问。还拉过皇上,让他好好看看烁兰。
「太后不知,奴家有罪。奴家挑他来唱,是见他唱得好,却忘了皇上……惦记著奴家弟弟……」烁兰嗫嚅地说,「前几日不是有军情传来,说东林堡地险匪悍,难以攻入麽?」
「这又与你何干?」孙太后不依了,「柯中郎将自然有平虏的法子,区区一介匪徒而已,你犯不著忧心。皇上也是,理当再派圣旨,让他早早了结此事,怎麽可以让郡主如此哀愁?」
「太后,卫卿虽与奴家无血缘关系,但奴家已经认定他是弟弟了,试问身为姐姐,怎麽不担心出征的弟弟呢?」
「你呀,心眼儿太软太实!男儿自然要出去历练的,柯卫卿更该如此,这才不负皇上的厚爱不是麽?」太后话里带刺,甚至不满地瞥了煌夜一眼。
煌夜无言地挥了挥手,小太监一脸惶恐地退下了。一众乐师面对此情,不知如何是好时,烁兰却又破涕为笑了。
「奴家真不该如此,让太后、皇上见笑,为表赎罪,奴家亲自表演一曲可好?」
「你?」孙太后笑问,「哪有金枝玉叶献艺的理儿?」
「为皇上和太后,奴家弟弟披肝沥胆,而奴家只是献舞一曲,算得了什麽?」烁兰乖巧地道。
「好,皇上,哀家今日不但有口福,还能看到兰儿的舞艺,呵呵……那,你先去准备准备。」孙太后点了几个g女,去後殿帮烁兰装扮了。
趁著这个机会,太后又吩咐添酒,与皇上举杯共饮,并聊一些雪莲、生子的吉祥话儿,多番暗示他该立个皇后了,诞育後代了。
铿!
一记编钟清脆的敲响,一曲《花月赋》拉开序幕。十二名g女身著浅粉罗裙,舞著水袖,众星拱月一般的迎来亭亭玉立的烁兰郡主。
她一改之前的秀雅风格,宛如变身画卷上的仙女一般,雍容、典雅。她云髻高耸,金翎凤钗左右斜穿,点翠的步摇,一直垂到额心。一双嵌金丝玉环衔著贝壳般的耳垂,发出闪闪的灿光,将她的粉颊、雪颈,衬托得尤为细腻动人!
舞衣更是独具匠心,用白孔雀羽毛作罗裙下摆,上身仅缀一件宝石绿的抹x,衣面绣有j致的雀喙,显得j神奕奕。而郡主的双臂自然袒露,那呼之欲出的玉峰,在长长的雪白帛带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显出妙曼风姿。
随著鼓乐的升腾,烁兰仿佛化身西域舞姬那般挥洒自如。她足尖点地,飞身跳跃,飘逸轻盈得犹如羽毛从风。腰肢忽而扭转,又似落花朵朵,艳丽非凡,真是让孙太后、太监们看的目不暇接,拍手称妙!
煌夜自然也看著舞池中的绝色佳人,不得不说,烁兰的舞有一种惊人的媚态,足以满座生辉!
但是,从她婀娜多姿的步伐来看,理当也是习过武艺的,赵国维对这个孙女花了多少心血,由此可见一斑!
而柯卫卿——煌夜有心栽培的人,此时却不在他的身旁。有关东林堡匪徒险恶、战局受到阻滞的奏摺,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想批。
这朱红御笔一划,给柯卫卿带去的只有困扰,没有任何帮助。因为眼下是不会派兵援助的,只会让他速战速决,违者将以军法处置。
煌夜不觉凝视著烁兰桃花般的笑颜,她是真的在为弟弟担心麽?还是怕柯卫卿出师不利,妨碍了她的前途?
而孙太后见到皇上目不转睛地盯著烁兰看,心下乐开了花,知道这下有戏了。
「上沁泉酒。」太后点了只有大喜、寿宴之时,才会开坛的千年佳酿。这独特的甘芳酒香,能让人醺然欲醉,又回味无穷!
煌夜对著美酒自然频频举杯,烁兰则更卖力地扭动柳腰,跳得是香汗四溢,秀雅出群。太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推说不胜酒力,要摆驾回g歇息去了。
但在临行前,她并没有撤去歌舞乐师,反而多点了几曲长袖舞、鼓舞、剑舞,让烁兰好好跳给皇上看。
其他閒杂人,譬如g娥内监、殿内侍卫等,全都退至门外静候。
「皇上……奴家跳得可好?」
一曲古调终结,烁兰脚步轻移,以水上飘的姿态行至煌夜的宝座,摆出柔弱无力的姿态,谦卑地匍匐在帝王的脚上。
「不错。」煌夜并未扶她起身,但赞赏她的高超舞技。
「奴家太高兴了!皇上……奴家自知才色浅薄,不能代替弟弟服侍圣驾,也不奢望可以顶替弟弟,可是……皇上……奴家对您也是一片痴心的呀!」
烁兰在哭,先是一滴晶莹如星的泪,兀自挂在粉腮上,接著肩背有韵律的颤抖著,更多的泪珠滚滚而下,却又不是失声恸哭。
她那珊瑚红的嘴唇不住地翕动,让她显得如此妩媚又极为脆弱,全然不是那位高权重的赵国维的亲孙女。
「烁兰。」煌夜伸出戴著翠玉扳指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皇上……奴家愿为您奉献全部……!」烁兰凄切切的、含泪地道。腰身一歪,便跌入煌夜宽阔的x膛,两条芊芊玉臂也缠绕上去,搂实龙颈,便再也不愿意放开了……。
总管太监李德意不露声色,但心知肚明地退出去了。而早被赵国维买通的一名g女乘机潜入殿内,大胆地往里头观望了一阵,便合上殿门,离开了。
——待续
作家的话:
米米发现这里没有写得很清楚,其实煌夜喝的酒里是被下药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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