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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已经知道巫雀族和煌夜的战争是无可避免的,柯卫卿心里也清楚,他不是煌夜的对手。

即使他手中握有大燕兵权也一样!

「爹、娘……」柯卫卿望著那淌著雨丝的无字碑,哀恸地说,「孩儿不孝!爱上了皇上,孩儿对他的爱,是至死不渝的,就像爹爱著娘一样……。」

「即使是现在,孩儿也无法改变这份心意。如果,在这场战斗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去死的话,就由孩儿去吧,对不起,您们用x命救了孩儿,我却让你们如此失望!」

「咳咳!」柯卫卿突然喘不过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痛苦地抓著衣襟,眼前浮现出无数惨烈的画面,火光、箭矢,四散奔逃的乡亲,以及拼命保护自己的父母亲……。

柯卫卿摇摇欲坠,几乎晕厥,但还是挺住了,他没有允许自己逃避此刻的痛苦,他必须负起保护族人的责任。

就像当年,父母用生命换来他的幸存一样。

柯卫卿的心里已有了主意,拳头紧握著。如果战争无法避免,必须要有人牺牲,才能换来和解,那麽这个叛逆之罪,就由自己来担当。

柯卫卿决定当巫雀军的统帅,不让他们受到来自永麟,或者煌夜的伤害,但是,一旦当上了巫雀族的将军,也就意味著他背叛了煌夜,要与煌夜兵戎相见了……。

柯卫卿的心在滴血,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从小就倾慕的人,他也没有别的愿望,只要偷偷爱著他就好,爲什麽现实会那麽痛苦呢?非把他逼上绝路呢?

柯卫卿哭著,在墓碑前跪了很久很久,直到大雨停了,才下山去。

——待续

☆、(14鲜币)情倾g闱174

※※※

柯卫卿下山,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位老妈妈见到他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忙送上乾净的衣衫和刚煮好的姜汤。

「卫卿啊,小心受寒了呀。」老妈妈好心地提醒道。

「是……让您费心了。」柯卫卿接过衣服和汤碗,微微苦笑著说。

「哎,还是头一次见你笑呢,真像你娘,十足的美人胚子。」老妈妈很高兴,轻推著柯卫卿的肩头,催促道,「快,去屋子里把衣裳换了。」

「嗯。」柯卫卿走回屋里,发现永麟来了,正和红琉一起等他。

「琉儿说,你去给父母上坟了。」永麟微笑著道,「应该挑好一点的天气,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柯卫卿没有说话,低下头,把姜汤放在桌上,「我已经决定好了。」

「决定什麽?」永麟不解地问。

「我会当巫雀军的统领,保护他们。」柯卫卿停顿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卫卿!」永麟显得很高兴,也很意外,「你怎麽突然……?」

「幷不突然,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柯卫卿回答说,「我这麽做是爲了我的父母,还有视我爲族长的乡亲们。」

「是啊,他们都很信任你,也很关心你。」永麟看著柯卫卿手里拿著的乾净衣裳,明白地笑了笑。

「不过,永麟,我要见到军队,才会当这个将军。」柯卫卿提出了条件。

「这个当然。」红琉兴奋地c话进来,「我们早就想带您去营地了!」

「是,卫卿。不过要再等些日子,等暴雨停了,我就带你去。」永麟伸出手,想要抚m柯卫卿湿透的长发,「这些天你都没睡好吧,脸色这麽差,趁著雨天,好好歇一歇,养足j神,才能带兵打仗。」

「我知道。」柯卫卿避开永麟的碰触,在椅子里坐下,端起那碗热腾腾的姜汤,慢慢地喝了下去。

※※※

都城睢阳,勤政殿。

当血色的夕阳染红金黄殿瓦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让守在殿门外的太监,都打了一个寒噤,低下了头。

煌夜正在气头上,或者说,最近这段日子,一直是乌云盖顶的。g里头没人敢大声说话,连走路都是静悄悄的,深埋著头,唯恐惊扰了皇帝。

兰贵妃却非要在这时候觐见皇上,还端著一盅人参雪莲百合汤,说是给皇上下火、调补身子用的。

李德意挨不过她的纠缠,让她进去了,果然,没多久,就从里面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

「给朕滚!」这喊声浑厚而沙哑,就像空中滚过的闷雷般吓人,兰贵妃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

青允和青缶两兄弟正好要去觐见皇上,在走廊里,碰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兰贵妃,惊讶得面面相觑。

兰贵妃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怎麽办?哥哥,我们还要进去吗?」青允m了m後脑勺,难堪地说。这次他们带回来的可不是好消息,现在进去御书房,下场恐怕比兰贵妃还要惨。

「可这是军情,不能延误的,就算我们被砍头也得进啊。」青缶的浓眉拧成川字,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消息对皇帝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唉,那就进吧。」青允硬著头皮让李德意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李公公就回来了,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说皇上正等著他们呢。

青允和青缶踏入没有点灯,没有开窗,显得格外y沉的御书房。虽说是夏天了,但此时,总觉得殿堂里有一股冷冽的风,吹得他们脊背直发寒。

「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青缶首先跪下磕头,青允也赶紧跟上。

「都起来吧。」煌夜淡漠地说,坐在书案後头,翻著黄绸装裱的奏摺。

「谢皇上!」青缶和青允站了起来。御书房里静得很,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多麽剧烈,惴惴不安。

「怎麽样?派你们出去也有大半个月了,该打探到一点消息了吧?」煌夜抬眼,打量著兄弟二人。他们接受密令,乔装打扮成商人,四处寻找柯卫卿的下落。

自从柯卫卿被永麟带走後,就彻底地失踪了。煌夜派出六千j兵,在都城、柯王府附近挨家挨户的查找,也找不到柯卫卿的下落,而後煌夜又派出一万重兵包围了盖州,可是亲王府里早就人去楼空,就连当地人都不知道,穆仁亲王是什麽时候搬走的,应该是秘密行事。

永麟这次显然是有预谋的带走柯卫卿的,煌夜对此很著急,因爲他不知道永麟会对柯卫卿做出什麽样的事来!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冥顽不灵,当初在妓院里时,就该杀了他!煌夜万分後悔,终究还是手足情谊阻挠了他,而他对于兰贵妃所说的,他们是私奔一事,仍旧抱有怀疑。

柯卫卿应当是有什麽苦衷,才会跟著永麟离开的。到底是什麽样的事情,柯卫卿不能对他说呢?难道永麟更可靠吗?煌夜很失望。而今,这些谜底全都在青缶、青允二兄弟的手中。

「臣等不负圣托,确实找到了一些綫索。」比起一头冷汗、畏畏缩缩的弟弟青允,青缶就冷静许多,不卑不亢地说道。

「是什麽?」煌夜问,眉头皱起了。

「这是一枚从穆仁亲王家丁身上搜来的蜡丸,请皇上过目。」青缶把一颗白色的,已经打开的丸状物递了上去。

煌夜接过来,拿出里面搓成细綫状的纸条,想必青缶是看过的了,他的表情很严肃。

煌夜把那皱巴巴的、极细的纸条展平,上面用小楷写著,『亲王殿下,如您所料,皇上派兵围剿亲王府,小的们有幸提前撤走,才未有落入皇帝之手,望殿下在外,多多保重!』

「哼。」煌夜冷冷一笑道,「那人呢?」

「自杀了。但是经过我们仔细调查,仍然查到了一些东西。」青缶拱手禀告道,「皇上,微臣恐怕穆仁亲王与柯将军,是想要联手造反了。」

「什麽?!」煌夜严厉的目光,如同利剑狠狠地刺向青缶,「你说谁要造反?!」

「穆仁亲王和柯将军!」青缶再次说道,跪了下来,「皇上,微臣所言都是事实,绝非凭空捏造!事实上,不光是这封密信,说明穆仁殿下有不轨之心,市井上还有一些传言,对陛下您不利。老百姓们都在说,如今有一个神族,要反当今的皇帝。」

「什麽族?」煌夜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叫巫雀什麽的,皇上您有听说过吗?」青缶一脸疑惑地说,「这些谣言是突然兴起的,在一些酒馆、赌场间传播,有人乘机借此闹事,招摇撞骗。」

「你是说,是柯卫卿和永麟在造谣生事,想要挑起战争?」

「臣不敢!」青缶连忙磕了一个头,又说道,「要说实话,微臣不认爲柯将军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如今一些证据表明,柯将军与此脱不了干系,而穆仁亲王就是他的同党!」

煌夜突然想起来,父皇在临终前的警示,要他无论如何都要诛灭巫雀族。难道……父皇的忧心会变成事实吗?

「青缶、青允。」

「臣在!」

「朕要你们调查清楚巫雀的一切,凡借此造谣生事者,杀无赦!」煌夜冷厉地说,将手指间的蜡丸捏成了粉末!

「是,臣等遵旨!」青缶和青允一同跪地领旨,退下。

『父皇……您到底隐瞒了什麽?』煌夜頽然倚靠著龙椅,蹙眉思索著。他不相信柯卫卿会背叛他,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肯定是永麟在使诈!

煌夜什麽人都可以怀疑、什麽人都可以不信,唯独对柯卫卿,他是百分百的信任,没有一点质疑的。

因爲在这份信任里面,有著他一直以来想要无视,却始终都无法割舍的感情。这种感情对帝王来说是致命的,这让他的心,永远都系在一个人身上,成爲他的弱点。

「卫卿……你要快点回来朕的身边。否则,朕就真的要处罚你了……。」煌夜喃喃自语道,心里苦涩得很,捏紧了拳头。

——待续

☆、(17鲜币)情倾g闱175

朽败的树枝、骆驼刺以及芨芨草,在火焰中劈劈剥剥的响。沙漠里的风很大,红色的火苗呼呼直窜,倒映在白色的篷布帐篷上,到处都是火红的一片。

柯卫卿的身上盖著一件浅灰的裘皮披风,半睡半醒地躺著。这里的白天热得像熔炉,到了晚上却冷得像冰窖,寒风料峭,不知是否因爲这样,他又病倒了。

这一次简直是病来如山倒,柯卫卿再怎麽咬牙坚持,也还是从骆驼上摔了下来,而且一路往下翻滚,被炽热的沙砾刮著脸颊、手背,直到失去意识。

……浑身疼痛的醒来之後,柯卫卿就发现自己睡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狂风从帐蓬顶端呼呼碾过,绳索綳得更紧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小不点,感觉好点了吗?」永麟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穿得很密实,连头上都包著厚厚的布巾,只有眼睛露在外头。

细密的睫毛上似乎冻结著冰霜一样的东西,但走近了,就会发现那是白色的灰尘。

「退烧药熬好了,你能起来喝吗?」永麟一直守著篝火,爲柯卫卿煎药。他们带来的药材幷不多,但都有退烧止吐、去毒的功效。

柯卫卿这几天总是在呕吐,可能是吃了不洁的食物。在沙漠里,除了身上带的乾粮,还能抓到一种叫「蛇蜥」的野味,它的r肥美多汁,但是它的血有毒,会让人发高烧。

红琉烤了好几条蛇蜥,柯卫卿也吃了几口,然後就一直不舒服,虚脱似的无力。

「……琉儿呢?」柯卫卿沙哑地问,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他在喂骆驼。他很自责,害你变成这样。」永麟把药碗放在床前的小凳上,脱下灰尘扑扑的围巾,苦笑了一下。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吃的。」柯卫卿摇头说道。乾粮已经所剩无几,必须得吃其它的东西,不然,在赶到军队所在的绿洲前,他们就会饿死的。

「你们都没错,是我不对,没有算好出发的日子,结果遇上了风暴,耽误了行程。」永麟愧疚地说,伸出手,轻抚著柯卫卿汗湿的额头。

「我没事……」柯卫卿慢慢地吐著气,「喝了药,就会好的。」

「嗯,我帮你。」永麟弯下腰,双手扶住柯卫卿的肩膀,将他扶坐起来。和额头一样,柯卫卿的身上也是又湿又烫。

「呜!」不知是因爲突然起身,还是怎样,柯卫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要不是永麟牢牢地抱著他,他早就跌回床里。

「不要急,小不点。」永麟坐进床里,将柯卫卿抱在自己的x前,温柔地说,「来,靠著我。」

「不,我……」柯卫卿想要自己坐著,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药还有些烫,要慢点喝哦。」永麟腾出一只手,把药碗拿过来。没有调羹,他只能小心地吹著茶褐色的汤药,把碗口递到柯卫卿的唇边。

那抹薄唇因爲发烧而乾涸著,却有著不可思议的绯红,永麟出神地望著柯卫卿微微颤抖的唇瓣,手腕一震,药汁便洒了出来,沿著白晰又美丽的下巴滑落。

「啊!对不起!你没力气喝吗?」永麟仓卒地拿开药碗,抱住连下巴上的药汁都无力擦拭的柯卫卿,低声说,「我喂你。」

「不——唔呜!」柯卫卿还来不及拒绝,永麟就仰头喝了一大口汤药,吻住了他。

苦涩的、略带腥味的汤药灌注进柯卫卿的口腔,同时侵入进来的还有永麟的舌头,柯卫卿的头脑里响起尖锐的鸣叫,他想要反抗,手指却在发抖,只是无力地抓著永麟的衣袖。

药汁滑下乾涩的喉咙,永麟抬起头後,就又拿起药碗,想要再喝一口。

「放、放开我,亲王……」柯卫卿红著脸,喘著气地说,「我不要喝了!」

「说什麽呢?药要喝完才有效吧?」永麟却说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告诫本王的。」

「不,那个是……!」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又被永麟堵住,这一次,永麟更加不客气,喂他喝下药以後,那柔软的舌头,就缠住柯卫卿因发烧而格外热的舌头,激烈地摩擦著。

「亲王……住手……唔嗯……放、放开我……唔!」

柯卫卿挣扎哀鸣著,发烫的身体打起了寒噤,却无法推动永麟分毫。永麟紧搂著柯卫卿发抖的身子,深情地吻他,心里发了疯的想要他!就这样把柯卫卿压进床里吧,即使会让他哭也没关系,只要能够拥有他,怎样都无所谓!

这样想著,永麟更加拥紧了柯卫卿,热烈地吻著他,将他压进床里,扯开了柯卫卿的衣襟。

「不……不要!」

柯卫卿带著哭腔,惊惶地哀求,却无法阻止永麟在他颈项上、x膛上烙印下吻痕。虽然是第一次拥抱男人,可因爲对像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柯卫卿,永麟的动作里不仅没有丝毫的迟疑,还激烈得很。

「不!求您了……不要!亲王!」

柯卫卿流下泪来,r尖被舔舐著,永麟扯开了他的长衣下摆,将手伸进了修长的双腿之间。

柯卫卿全身都在剧烈颤抖,一头乌发因挣扎而凌乱,散落在床铺上。

这副模样实在是凄楚至极,却也更煽动了永麟想要得到他的心。忘情地堵住他的唇,不顾一切地舔吸,深吻著!

「乒!」

是药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红琉见药锅里还有半碗药,就舀了出来,想端给柯卫卿。

他没想到一掀开帐帘,就看到永麟与柯卫卿在床上翻滚时的情景。

红琉惊呆了,说了句「抱歉」,就仓皇地跑了出去!

「琉儿……」柯卫卿的嘴唇颤栗著,面白如纸!而永麟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对于自己的暴力行爲,感到万分羞愧。

但是,他惭愧的只是自己对柯卫卿使用了暴力,对于自己想要得到柯卫卿的心意,他幷不後

悔。

「小不点,你先休息,我再去煎一碗药来。」永麟低声说,离开了床,爲柯卫卿拉好披风盖著。

「呼……!」柯卫卿一个劲地喘著气,把头扭开了。

「别生气了,小不点。」永麟伸出手,将柯卫卿额前的一缕乱发拨开,「我只是情不自禁。」

「我、我要睡了,你出去!」柯卫卿极沙哑地说,转过身,背对著永麟。

「嗯,你睡吧。」永麟这才放开手,拿起那碗凉掉的汤药,走了出去。

一直到永麟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柯卫卿才彻底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幷不是想要睡觉,而是完全虚脱了。

被红琉看到那样的画面,该怎麽办?琉儿会怎麽想呢?他不止是煌夜的宠臣,还与永麟有著

「纠缠不清」的关系,在红琉的眼里,自己一定是个相当y乱的人吧?

柯卫卿难过地叹息。如果刚才,永麟想要做什麽的话,他是无力阻止的。柯卫卿惶恐地想,感觉脊背掠过一阵寒噤!

与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原来是这样的恶心与痛苦,感觉生不如死,他是多麽地想念煌夜啊。

心中的思念是那样强烈,柯卫卿的眼睛又湿润了,煌夜还好吗?他恨他吗?不……他是一定会憎恨他的,柯卫卿痛苦极了。

「唔!」突然的,强烈的恶心感让柯卫卿又差点吐了出来,他冷汗涔涔地撑起身子,爲自己把脉。

说起来,他虽然是学过医的,却从没有好好地爲自己把过脉,这次病得这样重,到底是怎麽了……?

如果这场重病,是上天对他背叛煌夜的惩罚的话,他倒是会欣然接受的。

「嗯……」柯卫卿轻轻地吐纳著,倾听自己的脉象。指腹就好像按在一颗滚珠上,来往流利,气血充实,表明他幷无大病。

那爲何如此难受?柯卫卿再度切脉,指腹更用力地压紧,却因爲感受到什麽,而突然地睁开了眼睛。

「这、这个是——喜、喜脉?」圆睁的两眼,写满了惊讶与愕然!没有错,柯卫卿再度诊脉,脉跳流利,不涩滞,就像按著孕妇的手腕一样。

因爲腹中孕育著胎儿,所以他的血气非常之旺盛,柯卫卿的手指激动地颤抖了起来,就好像m著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有了孩子?这真的可能吗?

虽然被一次又一次地告知,他是可以孕育後代的巫雀族人,但是,柯卫卿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怀孕,现在切到喜脉,更是震惊得六神无主!

这个……是在南山的时候……?回想著与煌夜共度的日日夜夜,那时的恩爱甜蜜让他觉得好似活在梦里,无比之幸福。当时他也有想过,如果能爲煌夜生一个孩子,那也不错,至少那是他短暂地拥有著煌夜的证明。

是因爲那样希望著,所以当真怀上了吗?!

震惊之馀,那种无法言语的喜悦也随之涌上心头,g本压抑不住,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但这是欣喜之泪。

「我……真的有了?」柯卫卿喃喃自语。因爲太过突然,还有种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他的双手不由按向自己的腹部,虽然还很平坦,可是里面确实有著另一个生命。

然而,还来不及欢欣雀跃,柯卫卿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孩子显然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被永麟发现的话,这个孩子……!一股寒气倏地升上脊背,柯卫卿的脸色变得煞白。

「不可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能让永麟知道,也不会让煌夜知道……。

这个孩子只是属於他柯卫卿的,既不会成爲永麟要挟煌夜的工具,也不会继承煌夜的帝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我的孩儿……」

柯卫卿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似的心情起伏。他深感疲倦,蜷缩起了身子,但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地睡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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