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看到他的凶悍,隐藏不住嘲笑的声音忽地响起,「夫人,你都用这种态度在欢迎你的丈夫的吗?」
熟悉低沉冷清的嗓音,不用点烛火也知道这人是谁,季之书无奈地望了来人一眼,这下万分肯定他确实得罪老天爷了,早不来晚不来,他一有要事做,魔王就准时出现,这不是摆明著老天爷刁难他,故意跟他过不去吗?
反正都得罪了,明天起,多赏他老人家吃几只中指吧!
「麻烦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不可以走路出点声音?半夜这样会吓死人的!就算不是强盗,也会以为是阿飘……」门闩g本就中看不中用,改日去找铁匠做个铁锁之类比较有保障,季之书嘟囔著边收起手里的木棍。
「阿飘?那是什麽?」
季之书被呛了一口,「呃,就是……就是鬼魅的意思,我们南方的话……」
韩尚昱闻言,挑眉思索著,他也是游历大江南北的商人,南方的生意也涉足进驻几家商行,头一次听到「阿飘」这词汇,有意思。
季之书暗自骂自己蠢,瞧著男人沉著脸不知道在思索什麽,担心他看穿他不是杨家千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你今晚要过夜?」
这句话第二次说起,上一次男人的造访是失去初吻,那这一次呢?
季之书不自觉拉拢起衣襟,神色紧张地望著他。
几日前的夜袭之吻他还没有算帐,想不到男人还敢再过来,虽然说是期待彼此的交战,虽然说要把对方傲慢的大男人主义摘除,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好对策,毕竟他此时的身分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男人如果真的要对他硬来,他没有不履行行房的理由……
他是男人的身分一旦被揭穿,死期大概也近了,想想,快点想办法。
「你希望我过夜?」韩尚昱缓缓地走到木椅上坐下,点上烛火,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计较妻子没有下床恭敬地服侍他。
黄灿灿的烛火在屋内亮起,彼此的身影清晰可见,季之书呼了一口气,还好x前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我……」当然不想,可是这一句他没胆说。上次屋子冷的藉口已经说过了,现在呢?季之书陷入一团混乱思绪中。
「夫人,你好似在隐瞒著什麽?」韩尚昱一双锐利的美目轻轻一瞥。
「没有!哪有什麽事好隐瞒的。」季之书急忙否认。
注意到对方不自觉握紧被褥的手,韩尚昱淡雅地吃了一口茶,缓缓地道:「你在紧张。」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季之书一听心口登时揪了起来,激烈打鼓似的心脏震得他耳朵嗡嗡叫,一双清澈的眼眸猛闪烁著,「喔,当、当然会紧张呀!如果夫君要在此过夜的话,人家怕伺候不好,会、会……」季之书抖掉一身寒毛颤栗的恶心。
韩尚昱斜睨了妻子一眼,讥笑道:「你还是处子?听说在杨家有个跟你暗通款曲的情郎,你老实说吧,你爹设计逼婚的技俩对大富人家使过多少次了?」
「啊?」
「不承认?反正我都如你杨家所愿迎娶你了,咱们夫妻间没有秘密比较好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著桌面,韩尚昱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季之书撇撇嘴,不由得懊恼自己当初怎麽会卷入一场y谋亲事,而且这新郎倌还是特别小心眼的男人,到底该怎麽解决这件事呢?
「那你紧张什麽?伺候技巧好不好,还是不是处子……今晚来验身不就真相大白了?」
「啊!你这是什麽意思?你要、要……」男人的话震惊得让季之书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尚昱英挺的身子倏地站起,往床的方向前进,走一步脸上的笑容就益发绽开,那邪美的俊脸不似一位将要强行占有妻子娇躯的狼夫。
「等等,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季之书连忙喝止男人的靠近。
「什麽问题?」他挑眉,暗忖妻子又想玩什麽花招。
「你……最近是不是都有去艳香楼?」季之书赶紧问道。
闻言,韩尚昱轻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什麽笑话似的,忽地锐利如鹰的眼眸扫向季之书,紧盯著妻子瞧不应答,季之书得不到回答,再次开口问:「是不是有去?」
屋内骤然降下了温度,泛起丝丝的凉意,季之书m著起**皮疙瘩的胳膊,就见韩尚昱沉著一张俊脸冷声道:「呵,我说过只要好好服侍我,就保管你在韩府依然是正室的地位,不要干涉丈夫的作为,也甭想去打听我的行踪,你只要需要好好遵从女人家的妇德,乖乖地听从我的话,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问的话也不要问,明白了吗?夫人。」
最後一声「夫人」极为刻意加重了语气,掩饰不了男人此时的不满,但是季之书还是执意要听到想要的答案。
「明白,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你有去吧?」
韩尚昱笑而不答,但是高傲的俊脸却布满著怒气,挑衅道:「是,又怎样?」
「那个……」季之书迟疑了一会,「你身上……会不会有病而不知呀?寻花问柳爱流连在那种地方的男人,你应该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乾净的……所以,你也可能……要不要找个圣医之类的大夫做个检查……」
瞄了一眼男人的下半身,眼里充满怀疑的眼神让韩尚昱勃然大怒。
「你!」韩尚昱猛地爆吼一声,此时韩少当家这天之骄子优雅淡然、意气风发的姿态,再度被摧毁地不见踪影,俊美的脸庞布满狠戾,如同前来索命的妖魔鬼怪似的,季之书紧张地吞了几口唾y,周遭的气氛已不是降下温度可言,g本就已经刮起一场暴风雪了。
这男人也太容易激怒了吧?他这都只是合理的怀疑呀!
但不管他怎麽想,赶紧哄男人准没错。
「夫、夫君,平静,平静点,来,跟我一起……深、呼、吸,吸气,吐气……」急忙安抚男人,双手放在自己x前配合口里的吸吐上下摆动,边瞄著男人的脸色道;「我们只是在沟通,不是笃x你身子生病了,我也不是在嫌弃你……」
endif
作家的话:
第三章03鹿死谁手
10鹿死谁手
望著妻子怪异又可笑的行为,韩尚昱暴戾的脸微微松动,回复到原本的冷峻,但仍紧抿著薄唇依然藏不住愤怒,可一听到「嫌弃」两个字,气又从x口直冒上来,他y沉著脸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瞪著季之书。
「对对对,有话好好说,没有什麽事是解决不了的,不要动怒,冷静……」季之书无视男人如刀剑般冷锐扫过来的眼神,依旧涎著脸讨笑道。
韩尚昱重重地哼了一声,斜眼怒瞪著季之书,把他方才说的话仔细思索一番,随即y森森地冷笑说道:「你是盼望我今後不要再踏入青楼,不再碰别的女人,此後只宠爱你一人吗?」
季之书眨眨眼睛,敬佩男人联想力竟是如此厉害,他巴不得他天天自己打手枪发泄情欲,就是不要来找他要履行夫妻之间的床事,他是男人可不是女人,没地方让他捅啊!
就算有……那也是用来拉屎的地方。
「不是,夫君要休了我再娶妻纳妾也是可以,只是你x、呃,情人固定一点比较不会玩出病来,我是担忧夫君的身体呀。」季之书闪著一双清澈童叟无欺的眼眸,努力表明自己是关切夫君健康的好妻子。
不纳妾要休了他也行,就是不知道休妻可不可以跟韩府要一笔赡养费,虽然这个要求挺厚颜无耻的,但是为了离婚後的生活家计,比起面子,关照自己的肚皮比较重要,等以後有钱绝对双倍奉还。
韩尚昱挑眉,「你希望我纳妾?」
「不反对。」他摇摇头,「可是只能纳你最爱的女人,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跟最爱的人长相厮守吗?相爱的两人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俗话说的好,情人眼里确实容不下一粒沙,更何况是跟著其它的女人一同争夺共用丈夫呢?!爱她就不要伤害她,什麽三妻四妾g本是在糟蹋女人,这g本就是男人外遇行为的──」
季之书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的意见,把姐姐对他教育一番的专情男人理论通通来出来对眼前男人趁机说教。
已经平息怒意的韩尚昱一双锐眼直盯著妻子瞧,犀利的眼眸彷佛看穿什麽似的,缓缓地皱起眉头,而床榻上的人还正讲得眉飞色舞就差没有跳起来站在床上发表自己的言论。
韩尚昱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打断,道;「这是南方人教育女孩子家的妇德?还是你杨府教导出的?」
「咳咳!」正发表一夫一妻制理论的季之书呛了一口,男人一句话就把他拉回现实来。
季之书忍不住伸手敲打自己的脑袋。c之过急,今天一直都不小心暴露自己那世界的用词和观念,不知道这男人是否……
颤巍巍地望著男人莫测高深的脸庞。
韩尚昱的注视让他感慌张,就在季之书快被这股沉默压到受不了的时候,他微微勾起嘴角下了此结论──
「今晚要在此过夜。」
「啊?!」
结果话题又兜回到原点了,季之书很想直接拿木棍敲晕这男人,那麽眼前的问题就轻轻松松解决,如果可以这麽的话……季之书颓然暗道。
「又有什麽问题?」韩尚昱眉间深锁,发现自己只要跟妻子说话定要费很大的心思,最近双眉间的y郁痕迹都是因为「她」而引起的。
「我习惯独自入眠,就是夫妻分房睡……对,分房。」刚才开心的人正皱著一张脸。
「不碍事,行完房事後我也不愿意留下在此过夜。」韩尚昱恶意地坏笑,妻子不符合他的胃口,这麽说不过就是想瞧妻子的紧张和慌乱,或许也可以知晓妻子在隐瞒什麽秘密,望著妻子瞬间变色的脸,韩尚昱感到一口气终於吐了出来,身心愉悦。
说罢,韩尚昱缓缓地脱著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向床榻走去。
季之书紧张地扯起棉被挡住身前,情急之下大吼:「我那个来。」
「那个?哪个?什麽东西来?」韩尚昱困惑。
「就是mc……不、不是,是月事,我月事来,所以今晚恐怕不能帮夫君解决,你还是另找……」他乾笑。
方才紧锁的双眉舒展开来,韩尚昱满意地望著季之书慌乱的姿态,一扫先前被激怒的情绪和男人颜面,此时他发觉到场面的掌控权又从新回到他的手里,韩尚昱轻挑地一笑,斜睨著妻子。
「无妨,出嫁前难道没人教导你怎麽服侍自己的丈夫吗?」韩尚昱在床榻上坐下,笑望著妻子微微颤抖的身体,「身体不方便,还可以用嘴或是你的双手……」
他说得极为轻挑下流,本意是要羞辱妻子把她当成青楼女子看待,但是这些话对季之书这现代人来说g本没有什麽,他也听不出有何弦外之音。
男人醇厚的声音在夜晚更加低沉了几分,更显得有磁x,吸引著脑袋微微发醉,他的嗓音确实会魅惑著人的神智跟其一起沉沦,但是话里的意思却让季之书寒毛竖起。
「呃,我、我……」季之书刹时刷白了脸,紧跩著棉被,暗想自己今晚难不成真的要帮这男人koujiao或是diy才可以逃过此劫?
韩尚昱满意地看到妻子的反应,微微俯身,鼻端冷不防地嗅进对方身上的气味,没有女人家胭脂的粉味,妻子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爽朗的气息,闻著闻著却让他感觉挺好的,跟以往在女人的温柔乡中截然不同的味道。
上一次的接触,妻子身上的味道让他不知为何有些眷恋,所以他今日才会过来此地想确认自己那股莫名情绪的来源。
韩尚昱的眼眸幽暗了几分,季之书看到那一双透露出情欲的眼神暗叫不好,果然,男人俯身压了上来,冰凉的薄唇轻轻地贴吻在季之书微张的唇上,季之书一惊赶紧想要闭上却被男人钻进了嘴里。
韩尚昱的温柔让季之书没有抗拒他的侵犯,男人的大掌轻轻地揉著他的耳垂,季之书不自在地微微晃著头想要躲开他的骚扰,但是随即忘了他的举动,全心专注在感受著彼此湿润的舌尖交缠。
今晚的吻与那夜强迫激情的吻不同,这次的是浅嚐轻柔更似在描摹彼此的唇形,细细舔吻著,彷佛逐一在记著让自己难以忘怀的味道,仔仔细细地收进自己的脑海,深深刻刻地把这柔软甜蜜的触感记下。
季之书不自觉呻吟了一声,男人不愧是流连在青楼的人,接吻技巧很好,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经验而把对方捧得太高,季之书混沌地想著。
男人依旧保持著轻柔的姿态,这次的吻让季之书懂得在接吻中如何换气,鼻端闻进温热的空气和混著彼此身上的气味,他微微推拒男人的温柔,上次的激烈可以解释为自己挣脱不出男人的chu暴,可是这次男人却是百般温柔,而自己却顺著他给的情欲缓缓地沉沦其中……
当他「妻子」太久,自己也感觉已经是他女人了吗?
韩尚昱的手轻揉上妻子的「酥r」,季之书猛地惊醒推开了他,起身拉拢住衣襟遮住喉结,同时捂住自己被舔得湿润的红唇,心神有些烦乱。
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季之书瞄了对方一眼,「我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应该要慢慢培养感情之後再行周公之礼比较好……」
「呵,笑话,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早在新婚之夜就该行此事了。」韩尚昱嗤笑妻子的说辞,随即顿了顿思考一下,他的身子更加靠近季之书,深邃溢著兴然的眼眸直直盯著他,季之书被男人突然的靠近紧张到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韩尚昱倾身对著方才被他揉捏泛红的耳垂轻轻吐气,「培养感情?怎麽培养?」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又想耍什麽小手段,真是工於心计!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著诱惑般的意味,也可能是因为昏黄的烛火和对方俊美的脸庞让他产生迷惑的错觉,季之书赶紧摇摇头晃醒自己的脑袋,「我们应该先彼此认识……就是你叫什麽名字啦、兴趣、嗜好等等,你喜欢什麽电影偶像啦……不,不是,我是说你平常休閒喜欢做什麽?还有、还有……」
忽略妻子总是不时冒出一句南方的话语,韩尚昱轻哼了一声道;「这些东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没有彻底调查过,怎麽敢跟你爹耍y谋逼婚呢?」
「你亲口说跟调查那意思不一样,而且都嫁过来那麽久也没有跟夫君正式交谈,为了以後的我们……」季之书紧张地咬著唇,心里直咒骂著这爱记恨的男人,结婚一事吃亏的又不是他,还特爱三不五时旧事重提,真没气度。
盯著妻子紧抿的唇瓣一会,韩尚昱忽地翻身躺在床上,侧身支著脸庞,一双美目意犹未尽地盯著他,道;「好,听你的,培养感情不是?想聊什麽?」
他悠然自得地斜躺在床榻外侧,一脸轻松地望著坐在内侧的妻子,而季之书则是僵著身子紧抱著被子誓死保卫贞c,一脸无奈地望著男人,展开他们通宵的情话绵绵,以培养感情之名。
一夜未宿的下场就是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几千万只。
两次夜袭两次交战,季之书屡挫屡败,男人确实遵守培养感情的承诺,东聊西扯,全没有重点。
就是单纯地逼著季之书一直开口说话不得歇息,虽然他极力保持警戒不能睡觉以免被突然验身,或是害怕迷迷糊糊说出自己的本名等等,但瞌睡来袭还是会恍惚进入睡眠状态,每到这时,那该死杀千刀的男人就会非常狠心地把他摇醒,不是死劲地拉扯他双颊,就是手下不留情地拍打他的脸,或者硬把他眼皮撑开……
有男人会这样狠心对待自己妻子的吗?!虽然他真实身分是男人,但是此刻扮演还是他老婆的角色,对方未免也太不会怜香惜玉!
「今晚聊得真愉快。」韩尚昱望著初露出曙光的晨曦,起身下榻舒展筋骨伸个懒腰,回头满意地望著床榻上面如死寂般的妻子,「改天再继续聊吧!你说咱们要好好『培养感情』的。」说罢转身意气风发地离开屋子。
「这男人──」乾涸的喉咙吐出沙哑的声音,季之书咬牙切齿。
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惨白的肤色更是衬托出红通通的脸颊和眼眸下显现出可怕的黑眼圈,季之书双掌紧紧地扯住棉被怒瞪著男人翩然离去的背影。
想不到他这平常不到凌晨四点不睡觉的夜猫族现代人,熬夜这项目竟然比输夜晚没有什麽娱乐的古人,自从来到这没有夜生活的清幽生活,都把自己调养到不熬夜好宝宝的作息了,季之书心有不甘地想著。
随即,他露出呆滞笑容喃喃自语道:「我没输,因为整晚都绷紧神经,会累是正常的……嘿嘿,我没输……我没输……你这王八蛋给我记住,下次……」
未说完,应声跌进柔软的床铺,陷入久违的梦乡。
endif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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