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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说话。可经过了今晚，似乎什么都是不值得惊讶的事了。“我一直欠你们一声对不起——”

“你刚刚对我妈说过了是吧？”马洛川抬手打断她，“既然我妈她接受了，那我也就不再计较下去了。”

尽管她刚才在病房外面听到的话让她感到很困惑，可既然连她妈妈都不在乎了，那她介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是母亲还是女儿，她们说出来的话都有一种让人无法继续说下去的力量。于是卞琳咽下了剩下的话，而是学着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很累了。

马洛川抬眸去看常芸，常芸捕捉到了女儿复杂的眼神，却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了笑。马洛川更加疑惑了，从而在心底苦苦地思索起来。如果妈妈不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她那么多年的哭泣和隐忍又是为了什么，抑或是，是为了谁？

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转眸看了看闭着眼睛显得娴静了不少的，和往常嚣张跋扈判若两人的“马太太”，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嘴角犹自带着笑意的常芸。

那种笑容她很熟悉，已经看了许多年，可此刻看来，却又透出了一股其他的味道，竟像是带了些狡黠？

她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从来没有看透过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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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警局的重案组里还是灯火通明。

“Madam梁，那份报告出来了。”

“是么？有什么发现？”

“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米黄色物质主要的物质有丙烯酸共聚物、二氧化钛增量剂、以及微量的添加剂和颜料，相信是一般家居用的油漆。”杨逸升指着报告给她看。

梁小柔接过来，边浏览边道：“油漆？那你们能不能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油漆？”

“我们跟市场上一般的油漆做过比对。”一边的徐容悦接过话来，漂亮的眼睛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但是这种油漆的颜色很特别，色谱和其他的有出入。”

“它越不普通指向性就越高。”梁小柔微一沉吟，“如果市场上找不到，那说明很有可能尚未流入香港，可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沈雄，你去联系一下那些油漆代理商，看看他们有没有颜色特别的油漆。”

“Yes,Madam!”

杨逸升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墙上的钟，咋舌：“老天，现在已经3点了，我说两位美女们，你们还不打算休息一下么？”

他今天可真的是见到了雷厉风行的Madam梁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了，明明今天已经下班了，可她一个电话又把自己给叫回警局加班加点。这也就算了，可容悦又是怎么回事？今天也是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忙到现在都没看到她表情放松过。

梁小柔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说完又继续低头翻看案件报告了，而徐容悦则是连头都没抬，仍然在仔细地研究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数据了。

杨逸升讨了一个没去，摸摸鼻子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女人工作起来完全就不像是女人了“后便慢吞吞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