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停用了避子药之后七八年,年筠淼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宫里宫外的大夫都瞧过,支支吾吾地说不个所以然,却也都说身体并未受损。
不管是年夫人还是贵妃娘娘都为了年筠淼一直没有孩子这件事操心透了,就连年羹尧从四川回京述职也不愿千里带了当地据说是神之又神的大夫进京给年筠淼瞧身体。年筠淼倒是来者不拒,只是这些大夫开的药,她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喝着,对于孩子这件事她从不强求。
这些年来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都来对年筠淼表达过或真或假的关怀和鼓励,但从始至终有一个人从来没有催过年筠淼,他甚至很少提起这件事,那便是她的夫君了。
本来应该与此事干系最深的人表现得却最是漠然。
有时候看年筠淼喝的药太苦,他一声不吭抢过去就给倒了,像是跟谁置气一般,“不喝了。”
刚成亲那几年,他还会时不时提起对孩子的憧憬,反倒是这几年,即便是年筠淼偶尔说起,他也会很快岔开话题。可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证明这根刺在他心里扎得越深,有时候年筠淼故意云淡风轻地提起,不过是想让他心里能够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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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饭之前,淑雯从小厨房过来,看见了钮祜禄氏在院门口来回踱步,满面愁容。
或许是因为年筠淼对弘历一直偏爱,自己又一直没有孩子的缘故,这些年弘历跟她格外亲,经常自己跑过来黏着她玩,但钮祜禄氏除了初一十五的请安,秉承着自己一贯谨小慎微的做派,很少抛头露面,像这样独自一人来找年筠淼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淑雯恭恭敬敬上前,施了一礼,低声道:“夫人怎么不往里头去?”
钮祜禄氏尴尬地笑笑,手指紧张地绞动在一起,怯怯道:“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侧福晋。”
“不会,您随我来。”淑雯带着钮祜禄氏往里头去。
到了屋门口,钮祜禄氏停下了脚步,规规矩矩对淑雯道:“劳烦姑娘先去向侧福晋回话吧。”
“好,那夫人稍等。”淑雯快步往里头去。
年筠淼一听钮祜禄氏独自前来,还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弘历没跟着?”
见淑雯摇摇头,年筠淼略略沉吟,便道:“去请吧。”
即便是没带着弘历,估摸着也跟明日弘历去见皇上的事有关。
钮祜禄氏低着头进来,才要行礼就被年筠淼拦住了,“不用了,坐吧。”
钮祜禄氏感激地扯了扯嘴角,在年筠淼对面坐下。
年筠淼亲手给她倒了一杯才镇好的凉茶,推过来,温然道:“这茶虽是镇过的,但不太凉,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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