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沛芹似乎是浑身抖了一抖,夏岳淡淡说道:“纳妾这种小事,只要你这个未来正妻许可了,林家想来绝不会拒绝的。该怎麽调教未来的妾室,你可心中有数了?”
范沛芹一咬牙,心虽然还是瑟瑟发抖,她的声音却是坚韧的:“奴家清楚了。”
“恩。”皇帝似乎是喘了一口气,接著淡淡的声音传来:“那就好。”
殿内一时寂静,范沛芹只觉得心口梗著一口气,怎麽吐也吐不出来,就是觉得心口闷闷的疼痛。
其实让林绍扬纳妾g本就是一桩小事,她既不爱那个男子,那麽管他纳上十个八个也罢,只要不威胁到她的正妻地位,都不算什麽。
只是,从陛下的口里吐出这样的冰冷字句,却让她的心,隐隐的为自己,也为自己姐姐的未来觉得黑暗悲惨了。
那位方小姐,真是个幸福的人儿。
正这样想著,殿外太监的公鸭嗓子已经再一次响起:“方小姐到。”
夏岳凛然的视线已经刀锋一般落在范沛芹的脸上,她微微一震,立时不著痕迹的往外拉开数步,和皇帝隔开了距离。
陛下富有四海,却连和她一个将要嫁入臣家的女人站的近些都怕被人误会,而这样的作为,更让范沛芹的心里有些酸涩起来。
看著方若影英气勃勃的走进殿内,夏岳已经换上了微笑的脸庞,甚至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起身去迎接她,范沛芹的心里,却是为这样的一幅图画觉得震撼了。
“你来了。”看著方若影大步走进来,夏岳的眼底是说不出的专注和欣赏,他招手对方若影说道,“范小姐今天给朕带来了一个消息,方方可有意思,和朕一起去凑一个热闹?”
第四十章胡闹
凑热闹?方若影略略一愕。
以皇帝的身份,轻易是出不了g的,要凑的如果是g外的热闹,他们两人,要出g似乎并不容易。至於g内的热闹,以她现在的情况,又有什麽不知道的?最近似乎……并没有什麽大的事情啊。
方若影本能的有些疑惑,却在下一刻回过神来。
夏岳的话既然出口,这些可c作x与否的问题,她就没有必要去考虑了。
把问题全部丢给他,由得他处理,她落得轻松,只需要跟著他的步调走,不是也挺好的?
只是刹那间的愣神,下一瞬,方若影的唇角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意:“好。”
两人对视而笑。
这样含情脉脉的表情里,方若影的眼风,却犹有几分挂在一旁边的范沛芹身上。
她大步迈进殿的时候,眼角恰扫到范沛芹小步退後的动作,这明丽的女子此刻却显得极为颓然,正垂首立在案边,看不清表情的身体,隐隐透出无以言状的黯然。
见她进门,夏岳避嫌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有必要,纵然不论後g还是堂而皇之的摆在那,皇帝有足够的自由可以宠信这g中,甚至是国内任何一个他看上眼的女人,更不论范沛芹这样善於审时度势的女人,并不会在这已经赐婚的当口跟皇帝做出什麽不伦之事来,但是他有这样的心意,方若影还是打心底觉得欣喜的。
能做出这样的姿态来,至少代表了某种态度吧?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对吧?
夫妻之间,如果只是一方面单纯的信任著另外一方,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彼此都为著得到彼此的信任而做出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最後的圆满。而范沛芹,她佩服她的决定,也希望她的痛苦少一点。如果嫁给林绍扬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的选择,那麽最少,少爱皇帝一点,多爱她自己一点,对大家都更好。
他们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落在这女子眼底无疑是让她痛苦的,可是方若影此时,却希望她,长痛不如短痛。这聪明的女子,应该能了解她们的状况吧?
在他们对视的这一眼的时间里,方若影隐隐见到,范沛芹的脸色数变,而最後的释然,则是让她唇角的笑容加深了。
“恩。”这时夏岳微笑著点了点头,回头瞟了范沛芹一眼,对著她笑道,“你先下去吧,想来范婕妤也等的急了,朕就不耽搁你们姐妹相见了。到时,我们百花宴上见。”
“是,陛下,奴家告退。”范沛芹恭敬行礼,抬起头来对著方若影友善的笑了一笑算作招呼,就优雅的退了下去。
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後,方若影的唇边带著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扭头问夏岳道:“百花宴?”
她的心底微微一惊。
百花宴,原是三年一度,而召开的目的,说白了,就是变相的群体“相亲”。
这举办百花宴的传统,要追溯到夏朝初建之时。
昔年夏国刚刚立国,大战方休,百业待兴,而追随太祖起兵的薛,林,李,靳等四家的长辈,有感於战争中世家凋零,有不少世家子女,不得不与新兴贵族联姻。为延续世家血脉,保证血统的纯净,也给下一代一个认识和扩展人脉的机会,就开始以三年为一轮,轮流由各家承办,开这百花宴招待世家的贵族公子和千金小姐。
尽管百花宴上的男女坐席是远远分开的,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乐子,小姐们有小姐们的消遣,这也是出於礼教的要求。纵然如此,这路途上的巧遇,脉脉含情互送的眼波,却也在这百年间,凑成了不少佳侣。
毕竟,能收到百花宴请帖的,都是世家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家世纵不算完全相当,也都大抵能上得了台面。
在百花宴上,让这些少男少女们,各自制造机会见上一面,看对了眼,之後再请大人们去提亲,总也胜过全然的盲婚哑嫁。
这一轮的百花宴,恰好就轮到林家主办。
只是原本百花宴应该是明年春天。毕竟既名百花宴,自然是以赏花作为借口,而如今刚入秋,是结果和落叶之季,林家挑这个时候办百花宴,又是什麽用意?
方若影沈吟一刻,想不出理由,夏岳森冷的声音此刻在她耳边响起,只听这男子一声冷哼:“想来林家是要有小动作了,也好。”
林家的小动作?方若影微微一惊,皱起了眉头:“是我上一次去林家说的那些话,激怒了他们吗?”
她的脸色显得有些惶惑不安,那一巴掌,打的是畅快淋漓,只觉得x中块垒郁结,为之一舒,只是,如今林家若乘著这百花宴串连其他贵族与皇帝作对,那自己岂不是就是那导火索?
世家跟皇族的问题,如今正是一触即发,她的心里,忍不住涌上了担忧。
夏岳怜惜的看了方若影一眼,放柔了声音:“方方,你在担忧什麽?就算林家真做什麽,针对的也不是你。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见她的脸上犹有忧色,夏岳站起身来,走到方若影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入手处长发的滑润,让皇帝心里微微一荡,但他此刻的动作,却只是带著轻柔的安抚,没有一丝的亵渎之意:“就算有事,也有朕担著,你一个姑娘家,只管随兴作为就好,後果什麽的,不需要考虑那麽多,否则的话,朕何必还要你入g?”
方若影轻叹一声,夏岳这样轻柔摞动她长发的动作,直带出她心底那一丝早已深埋的回忆。这样亲昵的动作,不含一丝欲望的温柔,让她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了。这样的抚慰,让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只是好听的话人人都会说,真正事到临头,他又会怎麽做呢?
心底依旧有著淡淡的一丝隐忧,如乌云一般遮蔽著她的心,让她如今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百花宴。她在心底来回的咀嚼著这三个字,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沈凝之色。
皇帝含笑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仿佛在耳边盘旋著笑道:“再说,朕还希望你大大的闹上一场呢,不如此,怎麽看得清这满朝的忠奸?”
随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就是夏岳身上始终晕染著的,隶属於皇家的龙涎香气,男子气息在方若影沈思间几乎扑面而来,她微微拧眉,就算曾经跟某个男人同床共枕过,对著这样的亲近,方若影依旧有著几分羞涩之意。
秀目微张,眼光一扫,不知道为什麽,皇g的奴才们总是格外的有眼色,之前她进门时,范沛芹和皇帝谈话之间还在殿内各处伺候著的太监g女们,都已经不知道退去了哪里的y暗角落,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她和皇帝两人。
单独相处这样的认知,让方若影轻咳一声,略略冷淡的沈了脸,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笑道:“陛下是想要我做一把泼妇吗?”
“不是朕要你做泼妇。”夏岳的唇角勾起一个笑花,“是百花宴上,你要演的,就是一个泼妇。”
从他的视角看去,她的脸色是冷著的,然而女子原本雪白的,还生有细细绒毛的耳廓上却还染著一片晕红。只是这样近距离的浅浅的呼吸,就让她有了羞怯之意?
就算她的脸色因为极强的控制力而显得淡淡然了,这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彼此。她一贯不喜欢在人前露怯,只是那少见的一点温柔和羞涩,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能够看得见。
夏岳的心底,却不知怎的,因著她这样的动作,平添出几分愉悦和满足。心底虽有几分因为她这样拉开距离的动作而生出的不满,却也有因为她这样羞涩的反应而生出的笑意。
就算嫁过一次,方方的青涩,倒是一如当初。
方若影惊诧了一下,初闻得夏岳说要去凑这个百花宴的热闹的时候,她心里就知道了,皇帝绝不可能采用自己真实的身份,不管是夏岳的皇帝身份,还是她的弃妇身份,都是没有资格或者不适合去这百花宴的。
原本还在揣测著皇帝到底打算用什麽假身份去参加这宴会的她,听到泼妇这两字,心底骤然之间,竟是窜上一个人影来。
“啊!”方若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说到正事,她脸上原本还带著的羞涩之意一时尽扫,她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陛下是想要我扮作……”
夏岳对上她的眼睛,看著她的惊诧,知道两人已经想到了一起去,唇边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三分,就算长久不见,少时的默契倒还是在的。他轻轻点头,笑问:“方方意下如何?”
方若影想了想,如果真是如她心中所想的,在百花宴上扮成那个她,以她的身份,接到帖子倒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如果夏岳要跟她同行,那他要扮成什麽人?
这麽想著,也就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
夏岳眼底戏谑之意一闪而过:“你也知道那位的品x了,我嘛,就扮作男宠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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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会是本卷的高潮,男配要出场了,咳咳~
结束之後,就会是封後,然後就进入第二卷。
那个,写给催更情妇日记和异世穿越的读者:
由於我目前开著两个栏,然後又要打工(生活所迫啊,靠爸妈养实在是太痛苦了,美元和rmb的比例又不低,总觉得靠家里人,很亏欠很内疚的),每周二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再加上大四的作业,有时候实在是有心力交瘁之感。
二十三号以後会比较空一点,并且到时候就能把两个栏合在一起了,到时候再更吧(我承诺过23号到本月底日更一万字的)。不是说不更那两个坑了,实在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
因为追这边的亲似乎比较多,所以呢,我就先顾著迷路一文了。23日以後恢复更新另外两坑。谢谢大家。
第四十一章身份
方若影几乎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盯著夏岳,直勾勾对著夏岳的眼睛,直到看到他眼底虽带著戏谑的笑意,却也带著不容置疑的确定,她这才咬了咬唇。
嘛?开玩笑吗?皇帝大人扮作她的男宠?
嗷,这样的男宠谁敢接收啊,就算只是扮,她有那个胆子对皇帝大人呼呼喝喝的吗?
心底在拼命的敲著警锺,偏巧她看著夏岳的神色,却没有多少开玩笑的意味,反而是一脸的正经肃然。
方若影咂吧咂吧嘴,脸上变出了一脸苦色。夏岳看著她这样为难的神色,肚子里早就已经笑翻了天。
哈,这个表情,实在太可爱太好玩了。
然而另一方面,对著她的战战兢兢,他的心底,却又生出无限的怜惜来。
年少轻狂,几个人玩的最好的时候,什麽荒谬的事情没有做过?
在皇g里皇城中胡闹瞎混,其时倒是方若影的鬼点子最多了,反而是他,因为年纪是几人当中最长的,总是老成持重喜欢泼他们几个的冷水,还老是被方若影当“老古板”,可只是短短几年,她竟是锐气尽失到这个地步。
如今可说是“奉旨胡混”,谁料得到方方竟也瞻前顾後起来。
心底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夏岳却也知道,当年若是她顺从皇室安排,入g做他的太子妃,她的棱角,也会被如现在一般全然磨去,甚至,变得比现在更加谨小慎微。
在皇家,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没有足够的手段,就算他是皇帝,又能护得了她几时?权势和手段,都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在那个过程里,青涩的他,可能也护不了她吧。
他初登基之时,还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彼时,他也绝不会知道,那样的天真单纯,是多麽宝贵的东西,少年的胡闹锐气,又是多麽的难得。
不过现在的夏岳,却只想宠她,让她能敛起在这数年里,时时刻刻挂著的思索和规矩,至少,在他可以的范围里,由著她放纵。
拘著她,压著她,弯折她的背脊,拔掉她的羽翼,也许是三年前的夏岳会做的事情,可是绝不是如今的他会做的事情。
对自己有足够信心的男人,不需要通过打压女人来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而现在的他,有这样的自信。
“这这这……不太好吧……”方若影皱眉,有些犹豫,只是皇帝的脸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她一时也不敢唱反调。
谁知道皇帝暗地里打的什麽主意啊?
夏岳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渐渐的黯沈下来:“方方啊,她已经去了。”
“什麽?”方若影大惊失色,她先是愣了一下,等到陡然明白皇帝说的意思,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去了?是那个意思吗?那个女子,那个像j灵一般不受压迫的,她无比羡慕著的女人,已经去了?
看著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夏岳叹息著点了点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的冰冷:“很惊讶吧?她也是被世家所杀。”
他的语气森冷,语调渐渐慢了下来,说到最後两个字,竟是带上了如刀一样冷冽的冰凉,显然,他说也的时候,想到的并不仅仅是那个女人。
方若影轻轻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候她的不羁和风采,再想到斯人如今已经不在,竟是泪盈於睫。
夏岳温暖的手,此时仿佛有些迟疑的,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方,她死的很憋屈。百花宴上,你和我,就代她做完这最後的一场戏吧,就当是,替她做这一场祭奠了,想必这桩事完,她亦能含笑於九泉。”
方若影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直接说好,毕竟这三年以来的磨练,早就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皇帝到底是算好了这所有的一切,还是真的只是恰巧的情绪上涌?
就算真的是算好的,她区区一介小女子,又有什麽可以给他算计的?
“她……是怎麽死的?”方若影迟疑半响,终於问出了她心底的这个问题。
他们所说的人,是本朝的一位奇女子,而此女,名为凌曼舞。
她是一位可怜人,却也是一位幸运的女人。
说可怜,是因为她原本应该姓夏,却姓了母姓,凌。而说她幸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位凌曼舞,按照血缘算,应该说是夏岳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可惜的是,她的母亲并不是g中的嫔妃,而是皇帝南巡时候在外认识的一位商家女子。
这位凌夫人,跟上任皇帝春宵一度,竟是珠胎暗结,十月怀胎之後,生下了一个女儿。
商家,在这个朝代,和中国古代一样,都属於贱业,而良贱不通婚,更何况皇帝後g三千,回g之後,早就已经把这位可怜的凌夫人忘在了脑後。
直到凌夫人死後,这位凌曼舞,这才在他们家世伯的帮助下,把皇帝在外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知道归知道,皇帝却不能堂而皇之的认一个g外女子为女儿,皇家血脉,那是连什麽时候宠幸了哪个女人多久都有记录在案的,而这样的血脉,是g本不能被皇家所承认的。
而凌曼舞,则是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享受过父爱,她这一辈子,也没有享受过一星半点,甚至,g本就没有见过父亲一面。
皇帝对这个女儿,心有亏欠,而她的身世,就成为了贵族圈里一个公认的秘密,说起凌小姐,那是人人知道,人人摇头。
皇帝对她有亏欠,却无法在名分上弥补,那麽自然,就弥补到了别的地方去。比如说,这位凌小姐不管做了任何荒唐的事情,都被皇帝想了各种各样的法子抹平了。
凌曼舞母亲早逝,父亲又是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纨!的一塌糊涂。
而这位没有名分的公主,最大的喜好就是喜欢圈养面首,说到凌曼舞,贵族们想到的,都是这位身边层出不穷的美男。
而她,也就变成了大夏朝一位出了名放纵甚至於是y荡,游离在伦理律法之外的女人。
方若影向来很向往,甚至於是崇拜她的生活。当然了,对於她的做法,方若影还是不敢苟同的。要做到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这也忒的挑战她的道德底线了吧?
不过,在这种封建朝代要做到类似女尊的地位,这得要多大的力量跟勇气啊!
至於她自己,当初抗争不嫁给夏岳差不多已经是难的一塌糊涂了,像凌曼舞这样的强人做法,她只能说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可是她怎麽也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听夏岳说的,这位传奇的无冕公主,竟然年纪轻轻,就已经玉殒香消?
夏岳叹了一口气:“她动了真情,喜欢上了某人,想要嫁给他,谁知道那位是她之前一个被遣散的面首的哥哥,而那位面首,在被她遣散回家之後,就自尽了,那位哥哥,纯粹就是去报仇的……”
方若影瞠目结舌。这位无冕公主,也算的上是至情至x了吧?风流至此,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一种呢?
这样想著,她因为听到这样一位传奇女x死亡而y郁的心情,又转好了几分。
夏岳偷眼觑了觑她的脸色转变,在心里微笑了一下。
他不希望她因为曼舞的死而在心中有芥蒂。所以他只说了一部分真相。他没有说的是,无论是弟弟的被逐之後抑郁而死,还是哥哥的探知消息,都是在某些人的c控下罢了。
那些明争暗斗,y暗搏杀,自有他会一点一点安排好,而她,只需要按照她本来的x子,代入曼舞的角色,在百花宴上,与他合唱完这一场大戏罢了。
她的心底,又何尝没有曼舞的那些愤懑?不同的只是,凌曼舞的愤懑,是对她父亲风流而不负责的报复,而方若影的愤懑,也许更多的,是针对那一些压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枷锁吧?
如果没有世家的掣肘,凌曼舞也许吧不必飘荡江湖,而她,即使仍然嫁了林绍扬,结局也未必会是这样。
只是一个耳光,就可以表达她所有的情绪了吗?他不相信。
百花宴,会是一个更好的发泄的机会吧?
夏岳的眼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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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开始每日一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再断更。
前两天空余的时间玩了一下古剑奇谭,结局把我搞的眼泪汪汪,哭的稀里哗啦,抑郁了好几天。
所有的那些陪伴著我走过青葱岁月的rpg游戏里的美好,在这个结局里,全部粉碎……
说实话,那样的情绪里,我几乎都打不起j神来写文了……(被众人拍死,你这个不要好的,居然为了这种理由不写文……欠抽……)
某一天如果我没有更文,我几乎都不敢上鲜(总感觉亏欠大家什麽一样,看到礼物跟留言我会特别的惭愧,但是有时候状态不好,特别累的时候又实在写不出东西来),唉,真是脸红~
唔……总之,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尽量不要亏欠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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