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摆摆手,哼道:“你别给老头我岔开话题,一千年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见她一面?你明明就……”
“神鬼殊途,如果见了我,和我在一起,那她永远都会是一抹执念。放下我,她的灵魂才能得到救赎。”
墨途的手里把玩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镶银圆镜,镜中映着一个人的倒影,那人正在用笔刷刷的答着试卷,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大笔挥落。
“师叔,地府的笔试好过吗?”
老头沉吟片刻,“因人而异吧,就你家长歌那水平……能答二十分就不错了。”
老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护住自己的琉璃碗,可惜晚了一步。
“你去哪啊?!墨途!你给我回来!我的碗!”
“我去送礼,改天赔你一个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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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刀疤脸骂着,怎么路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和阿龙费了好多的力气才找到一个貌似像入口的地方。阿龙沉着脸,一言不发。
突然,他扣住了刀疤的手腕,刀疤被吓了一跳,刚要骂出口,就听阿龙说:“刀疤,你闻没闻到血腥味?”
阿龙这么说着,刀疤脸确实是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混他们这行的,对生死的事情极为敏感。刀疤脸心里冰了一下,联想奇怪的墓穴走向,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
二人想也没想,立刻加快了脚步,循着气味找到了耳室。
“老板!”整个耳室一片凌乱,地上躺着两个人,盛庇,王彩。
血腥味正是王彩身上发出的,他绑着一层层的绷带,绷带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背部的皮肤都没了。
“妈的!”刀疤见到这副情景,呜咽着破口大骂,“王彩,杀马特,傻帽!你他妈给老子醒醒!”刀疤脸跪在地上,抱着王彩的头,委屈地哭出来。
“老子不就来晚了一会儿吗,怎么搞成这副熊样……”
阿龙摘下墨镜,凤眸闪烁,盛庇的手里握着爱妻的照片,摊在一旁。他的面色惨白,也早已没了呼吸。
盛庇的脸带着恬淡的表情,他终于是没有找到不老药,也没能见到妻子最后一面。他的左手下面有一摊血迹,阿龙将他的手微微抬起。
才发现那里用血写了一个大字【走】。
盛庇知道这个墓凶险异常,死气深重。他没有挺过见到长歌棺椁的一刻,就病发而亡。那个墓里究竟装了什么,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看见。
他留下血字,就是为了告诉可能会来这里的刀疤脸和阿龙,不要继续下去了。
阿龙跪在地上,给盛庇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重新戴上墨镜,掩饰住了打在眼眶中的泪水,二话不说拉着哭成泪人的刀疤脸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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