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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船上也很正常,没有丝毫不对劲,怎麽回事?

她虽打开书本,视线也落在页面上,但脑中思考的事情却与书毫无关系。

「之前有反应…似乎都在农历十五前後?」今日为月初,离十五还有段时间。

因为她自己是『三世记忆』保持者,所以在上一世,她早查询过许多有关灵体、魂魄之类的大量书籍。

凌紫鸢纳闷,既然白芊芊早在当初跌落山谷已经死亡,与几人生活的当然是自己,可又为何在山中时,会出现不属於自己的情绪?

她大胆推断,白芊芊的灵魂并没有全部飞散,记得她阅读的某本书中这麽写着:

三魂归处,人死後第一魂归处为转世;第二魂归处永寄於骨骸;第三魂在人刚死亡时,会停留在原地,後人需设立牌位将其灵招来归位。

倘若如此,白芊芊的魂魄并无完全消散,可能还存於她体内,然而,内心情绪或许就与七魄有关。

七魄,指喜、怒、哀、惧、爱、恶、欲,生存於物质中,故人身去世,七魄也该消失,之後再随新的r身产生「r体及魄」。

白芊芊r体并无腐败,而是由自己接收,有可能因为这样,他的七魄才得以继续存留於r体中。

而她的三魂中,至少该保有一魂,加上七魄,造成了凌紫鸢的所见所闻,皆能与白芊芊共享,对於不同事情的看法,两人看待的角度自然不同,才会产生体内两种差异x颇大的情绪。

至於为何只在十五前後出现另一种情绪,有可能是因为…虹绛夜珠。

不知为何,月圆之夜,珠子就会散发出庞大的能量,然後她的脑中,白芊芊的儿时记忆就会愈来愈深刻、清晰……难道是这颗珠子有什麽异於常人的力量?尤其是针对魂魄这方面的能量?

很想试看看,可想想,要在祈安城拿出珠子?别吧,又不是不要命了,要被人发现必是死路一条。

她目前还有事情要做,待事情做完後,再说吧。

作家的话:

想不到今天点数居然冲到192...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真的很谢谢大家对火猫巡的支持^^!

☆、第三十八章真面目

凌紫鸢手托下巴,修长手指不时轻敲桌面,看来已经沉浸在深深的思绪中。

『咿呀───』紧闭的雕花窗,此刻被人由外推开。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如星般的双眸继续落在书上。

直到窗户再度关上,一个人影缓缓靠近她。

「奇了个怪,」抿成直线的唇,在这一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夫君,您怎麽老爱夜半私会我呢?」

身着夜行衣的樊亦离手中提着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抵在她脖子旁,剑刃的冰冷正传到肌肤各处,似乎一动,那冷便会生生刻在脖上。

好听的嗓音冷冷响起:「我说过,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她阖上书本,不疾不徐的抬头:「我也说过,我没有这样认为呀?」

「既然如此,你还说我是你情人,甚至夫君夫君的喊?」挑眉,这女人,真不怕死?

「嗯?」她的笑容顿住,「夫君,您的声音怎如此熟悉……」

樊亦离心突地跳漏一拍,被这女人气到忘记今早才和她说过话,又忘记将声音压低,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您又从哪儿得知我说了情人这二字?」凌紫鸢故意露出疑惑的目光,「今日我是去游湖没错,可皇子游湖,应是鲜少人知道……」

「啊!」她惊呼,可这一声却足够让樊亦离的心跳出来,本以为身分已被识破,怎知她下一句话让他差点没吐血。

她说:莫不是夫君你……是那个船夫?

黑布下的嘴角直抽,管它的,被发现就被发现,这女人!

他低吼:「你这女人装什麽傻!?是我、是我!」把脸上面罩扯下,那张熟悉的俊容便出现在眼前。

「咦?」她语气听来很是惊讶:「寒玉公子?怎麽是你?」

「少装傻了,」他收起剑,真失策,想吓吓她,结果又是自己先动怒,「鸳鸯阁楼主有这麽笨吗?」

「我自认自己挺笨的,」从茶几上再拿出一个杯子,倒满一杯茶,「不过,夫君…」

见到对方狠狠瞪向自己,她耸耸肩,乖乖改口:「公子让我瞧见您的真容,莫不是待会儿就要杀我灭口了?」

「你挺聪明的。」他接过茶,喝下。

「那…反正都要死,能否请公子大发善心,让小女子在死前完成最後的遗愿?」

凌紫鸢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也答的乾脆:「行,什麽遗愿?」

「…我呢…」她的右脚从茶几底下穿过,放在他的左腿上,用着极其妩媚的声音道:「从没让如此英俊的公子抱过,所以能不能请公子…要了我?」

「………!」白净的脸蹭的一声,顺间变成大红苹果,还红到耳g子去了,吓到欲起身的他,一使力却听见对方吃痛的闷哼一声。

「公子若起身,我的脚可是会撞到茶几,瘀伤事小,可茶几飞出去,楼下的随从全冲上来…那该怎办才好?」

起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樊亦离,一个恼怒,把长剑抽出一半,努力压下害羞的情绪,恐吓道:「在这儿杀了你,不就一了百了?」

「好啊,」她没有变动姿势,双手一摊,做出请便的手势:「请杀。」

「你!」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杀她,可她的反应犹如火上加油,他不悦的皱眉:「你就这麽想死?」

「我不想死啊,可公子方才不也说过,见到您的真容,我就得死了?」

「…不过是吓吓你,我又没打算这麽做,何必如此消极?」

他没好气的说道,怎知对方听完後,露齿一笑,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语气听来还颇愉快:「既然是吓唬,公子可要说话算话。」

轻轻推开那把银色剑刃,平静道:「既然公子没有要杀我,那还有什麽事情麽?」

「……!」

居然又被摆了一道!

真面目被揭穿,虽是自己沉不住气活该倒楣,可怎麽还做出不杀她的承诺?

天,他樊亦离到底是造了什麽孽!竟给他遇上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

想到此,向来以冷静闻名的寒玉公子,有种想拿头去撞墙的强烈冲动。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票票~居然突破两百了^^

所以今日用第二更来回馈大家罗~

☆、第三十九章占便宜

基於脑中想掐死她的念头愈来愈深刻,他选择转移话题:「你今日与天煞公子一道回阁里?」

「是。」

「怎麽遇见的?」一般来说,风绝殇绝对不可能靠近普通人,今日之举,已让许多江湖中人纷纷揣测,鸳鸯阁楼主是否也为绝影山庄的一份子,此事弄得不好,她…就会惹祸上身。

「我教完夫人舞蹈,回阁里的路上遇见几个登徒子想非礼我,天煞公子适时伸出援手,还很好心的将我送回来。」

「非礼你?」语气听来带有怀疑之意。

「唔,即使瞧不见脸,可我的身材也没多糟吧?」

是不糟……瞧她穿个长袍也不穿好,若隐若现的,真不知羞……。

他不是怀疑有人欲行非礼之事,而是怀疑风绝殇怎会出手救她,但对方语气无半点心虚之意,樊亦离也不好多说什麽。

「…你最近注意一些便是,怕有人会藉此寻你麻烦。」

「麻烦?」

「江湖上一堆正派早对绝影山庄恨之入骨,他们不敢动山庄,但鸳鸯阁他们可不怕。」

「公子莫要担心,我还有护卫呢,」原来江湖正派也都欺善怕恶啊,「话又说回来,天煞公子到底多可怕,为何大家想除,却又避之如蛇蝎?」

「你不知道?」挑眉,这女人怎麽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知道。」诚实的回答,换得白眼一记。

「风绝殇的养父是血教教主,当时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邪派,後来血教被灭门,年仅十四岁的他将在场约三分之二的武林人士斩杀,听说约有一百六十多位。」

「喔,」点头,「所以是因为武功高,大家才怕?」

「不尽然,听说他个x古怪,山庄弟子常不明白他在想什麽,杀起人来也较常人凶残,大概是因为这样吧。」

「这有什麽好怕的?」

她扁扁嘴,现在想来,若非世人口口声声说他有多恐怖、多吓人,光今日的行为来瞧,他不过是个荷尔蒙全开的帅狗狗而已。

「论凶残,你朋友也是一等一吧,连天麒国的我都能听见他的英勇事迹呢。」

他难得没有反对,道:「说的也是。」

皇甫熙的心狠手辣,凡他身边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宁与猛虎睡上七日,也不愿服侍他三日。

只有被他容貌迷到七晕八素的蠢女人才会不停往他那儿靠,还以为能藉此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话说回来,」樊亦离正色道:「你的脚可不可以移开!?」

从刚刚就搁在他左大腿的纤细小腿,如今还好端端的放在上头。

她双手托腮,笑说:「喔,挺舒服的。」

舒服?舒服个头!

他蹙起眉头,抓起对方脚脖想站起来,眼角一瞄,「…这疤怎麽回事?」

女子右小腿上,有一道约十公分长的旧伤疤。

「以前主子弄伤的。」其实是跌落山崖时受的伤,记得左脚也有。

他没有回答,因为今日他也听见了船头两人的对话。

「...见你鸳鸯阁生意挺好,怎不买个上好膏药去疤痕?」白皙的肌肤上,淡淡的粉色痕迹看来甚是碍眼。

「若公子送我,我就擦。」挑逗的语气,惹得樊亦离脸上又是一阵红。

「你真的是…」

被捉弄多次的他,这次学聪明了,灵机一动,本抓住脚脖的大手使劲一拉,让她整个人瞬间後仰。

「啊!」突如其来的拉力让凌紫鸢惊叫,下意识双手一撑,以绝佳的一百二十度角坐在卧榻上。

樊亦离像是打了胜仗般,笑的一脸得意:「慢慢撑,等会儿手酸再告诉我。」

「哼。」粉唇扬起,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右脚用力往回一扯,趁着对方前倾的那一刻,她抓住男子衣领,往他脸颊啵的一亲。

「靠……」想不到对方祭出这招,以为赢过对方的樊亦离,下意识爆出chu口。

对面的人儿回到刚刚手托下巴,从容不迫的模样回以一个笑:「寒玉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咱就直接到床上去?」

「谁跟你春宵一刻!」脸颊温度简直可以媲美热水壶的他,怒冲冲的回吼。

『咿呀───』

窗户再度被开启,屋里的两人不约而同朝窗边望去。

红着俊脸的樊亦离瞬间变了脸色,只见他恢复原本冷冷的表情,用着不甚好的语气,淡淡问:「怎麽,你还约了另一个夫君?」

「他还不是我夫君呢,」凌紫鸢也不紧张,也不讶异,平静笑回:「寒玉公子也罢,我怎麽不知道你也有夜半私会女子的习惯呢?

───天煞公子。」

作家的话:

寒玉公子总算扳回一城!

只是马上就败下阵来就是了...真是一个傻孩子(樊:不想想谁害的!#

☆、第四十章怕你反悔

闯入房里站在两人面前的风绝殇负手而立,身上的黑色衣袍依旧引人遐想的紧贴在胴体上,无任何变化、比冰山还冷的俊容无任何遮掩,用真面目示於两人面前。

从他怀中悄悄探出的一颗小头,正是今日得到的小伙伴,它转啊转的看着,直到看见凌紫鸢时,开心的窜出去,往她怀里一奔!

「吱、吱!」

「小家伙看来挺乖的,」任松鼠在自己衣上抓来扯去,也不生气,「公子找我有事?」

「名字。」

「嗯?」并非男子声音太小,而是她不敢相信对方的回答,所以凌紫鸢再次询问:「你说什麽?」

「你说,再见面的时候,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所谓的见面,是不期而遇的那种,而不是要你特意在晚上闯进他人房里、还带有目的拜访啊…。

这下她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她转头对着一旁石化的公子调侃道:「哪哪,这就是世人所说,凶残的天煞公子?」

别说她傻眼,连带着樊亦离也傻了,风绝殇从没对名字如此执着过。

低头思索一会儿後,他突然大爆发,气冲冲盘问凌紫鸢:「你不会连他也调戏吧!?」

「…」啊,照这样说来,「…没的事。」

「等等,你刚刚的沉默是怎麽回事?」

「就说没的事。」她移开视线,mm小家伙。

「你们,」风绝殇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凌紫鸢的脚上,纹风不动的眉难得挑起,「是夫妻?」

「谁跟她是夫妻!」推开对方的脚,樊亦离起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以风绝殇的反应来看,他们今日的确是第一次见面,这也排除凌紫鸢为绝影山庄弟子的嫌疑,只是为什麽他独独对她执着?

樊亦离双手环x看着他,问:「人说绝影山庄庄主平时不易亲近,怎麽今日竟如此在意一位女子的名字?」

他倒也平静,只淡淡道:「怕她反悔。」

「反悔?」凌紫鸢右手支头,左手放於腰际,侧卧面对他们,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呈现於两人面前,「怎麽我看来像这种人麽?」

快要习惯眼前无论站着、坐着、躺着都像在勾引男人的凌紫鸢,樊亦离毫不留情的吐槽回去:「我只知道你会说话不算话。」这女人要会遵守,今日他哪用得着站在这。

「欸,公子何必如此小心眼?」她妩媚一笑,看来他真不喜欢被自己当情人。

「哼。」懒的与她计较,他转过头去,不想再搭理卧榻上的女子。

m着正挂在她腰上的松鼠,她缓缓道:「凌紫鸢,紫色鸢尾花,我的名字。」

「凌紫鸢?…紫鸢……」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风绝殇反覆念了几次女子的名字。

「是,」她拎起松鼠,优雅的走到他面前,「你已经知道名字了,还有什麽事麽?」把小家伙又重新塞回他怀中。

他摇头,「没有,」但如冰般寒冷的目光却转到另一人身上,「把东西交出来。」

嗯?东西?

眉一挑,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只见樊亦离淡红双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一阵杀气顿时从身上迸发出来,「说给就给?凭什麽?」

风绝殇眉头微蹙,一股不亚於对方的杀气也随之而起,「不给,就得死。」

「喔呀?」凌紫鸢识相的退到门旁,原来两人认识?

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情景,她有点伤脑筋,所以说男人啊,一点都不细心,打架是无所谓,可在女人房间里打架,不觉得很失礼吗。

「楼主!」不属於三人的声音突然破门而入,一瞬间,情况急转直下。

子翔本就是练武之人,又睡楼下,虽然房内的人悄无声息,可两人的杀气就足够让他从床上跳起来,想起今日送楼主回来的风绝殇,他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冲上二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门而入,怎麽知道映入眼帘的情景竟是───

「…寒───」

才吐出第一个字,下一秒嘴巴却马上被站在旁边的人给捂住。

凌紫鸢不慌不忙的说:「场面已经够乱了,你就安静些吧,要照你这样喊,待会儿我房里全都是人,更乱。」

然後对收回杀气的两人,祭出营业用笑容:「两位公子,要打请到外头,否则别说我的房间,估计整个鸳鸯阁都会被你俩拆掉,到时我可真欲哭无泪了。」

互看对方一眼,两人尴尬的点头,平时g本没在看地点打架,被人这样一提醒,倒才想起这是别人的地盘。

「我走了。」丢下三个字,樊亦离打开窗户,跃了出去。

「…下次见。」风绝殇也丢下三个字,跟着消失在屋里。

方子翔一脸错愕的看着房间主人,对方勾着笑,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子翔,夜也深了,去睡吧。」然後把僵在原地的男孩推到门口,关上门。

上床准备就寝的凌紫鸢,脑里只想着───

看来自己的房门口,子翔是睡定了。

作家的话:

想不到这麽迅速就写到第四十章了(惊恐

过不久就要进入第二卷罗~还请各位继续支持火猫巡的鸢魅六夫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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