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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立威扬名

玉女派内堂。

“我知道,在座的几位,除了我娘,都在怀疑是否是我杀了秦前辈。不过,我可以郑重地宣布说我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我口说无凭,何况现在秦前辈已死,死无对证。不过,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只是不知各位可否听从我的建议。”扫视了一周,没有人回应,各人都静候下文。张文敏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意思很简单,四个字——开棺验尸。”

“开棺?不行,这对师父不敬。”郭婉丽第一个反对。如果开棺,她岂不是完了。

“也许各位会反对,但是,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翁阿姨,你也不想门派之中,人人相互猜忌吧?而且娘是秦前辈生前就立的掌门,你不至于让娘这个掌门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吧。”不理郭婉丽,张文敏直接找上翁婉萍,现在,她可是关键。

“这……”翁婉萍仍在犹豫之中。大师姐是她敬重的掌门,她不相信掌门的女儿会害死师父。可是,若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这个掌门之位只怕难保。若想要查明真相,似乎惟有开棺一路,但开棺是对师父的不敬。

张文敏看出她的犹豫,道:“翁阿姨,秦前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天前。”

“何时入棺?”

“三天前。”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嗯?”尚未反应过来的翁婉萍只静待下文。

“若是正常死亡,不足为奇,可秦前辈是何等人物,而且又非自然死亡,不调查清楚死因就匆匆入殓,是否太仓促了些?”

一番话令翁婉萍有茅塞顿开之感。“不错。”

“这点就令人起疑。再问一句,是谁先提出入殓的?”

看着翁婉萍及众人都望向自己,郭婉丽忙道:“是我没错。总不至于让师父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中吧。”

“只怕你担心暴露的不止是秦前辈的尸体吧。”张文敏若有所指地道。

“哪……哪有?你这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这么说?”郭婉丽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那么心虚?”张文敏道。

“你!”郭婉丽见识到这丫头的厉害,知道说多错多,于是闭口不说。

张文敏很满意她的闭嘴,于是继续向翁婉萍“进攻”:“翁阿姨,你认为如何?”

“什么?”翁婉萍只顾看她俩争吵,对张文敏突然的话锋一转回不过神。

“关于开棺验尸一事,事关重大,我不方便说什么,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希望在座各位采纳,因为这是目前唯一可以释疑的方法。虽然对秦前辈有所不敬,但大家也不想让她含冤而死,同时令活着的人受到无辜牵连吧。翁阿姨,你说是吗?”张文敏表面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但说话的语气有一种令人不得反驳的意味。

翁婉萍衡量再三,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有了翁婉萍的首肯,一切进行得比较顺利。如今,秦心英的尸体正平放在板上。

“喏,你看,这不就是暗器?”郭婉丽指着一gc在秦心英肩上的银针道。

翁婉萍没有说话,她想看看张文敏如何处理。

张文敏倒是不慌不忙,用手帕裹住针头拔了出来,针尖发黑显示有毒,她凑近闻了闻,道:“是‘七日飞血散’。”

“暗器上还喂了毒,你好狠。”郭婉丽道。

张文敏瞪了她一眼,吓得郭婉丽乖乖闭嘴。

张文敏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枚小针,往秦心英的喉头刺去。

“你干嘛?”郭婉丽伸手阻止,“你究竟想干什么?”

“验毒。”张文敏道。

郭婉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翁婉萍阻止。翁婉萍很想知道,张文敏究竟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见张文敏将针刺入秦心英的喉头,过了一会儿,又将针拔出,放在鼻前闻了一闻。“是‘百花丹’之毒。”

“什么意思?”翁婉萍再也忍不住了,好奇地问道。

张文敏道:“人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翁婉萍道。

张文敏道:“‘七日飞血散’是一种慢x毒药,必须每天一小剂,七日后方可见效,不适于放在暗器上。而且你们看,”张文敏撕开秦心英肩头的布料,指给众人看,“秦前辈的肩部肌肤纹理平整。如果她是先中这暗器而后毙命,则肌肤会因疼痛而扭曲,中暗器的肌肤周围纹理不会是平整的。如果平整,就是说……”

“师父是死后再被人c上暗器的。”翁婉萍恍然大悟。对张文敏的戒心全消,而且还有点佩服她。

“对。”张文敏接着道,“‘百花丹’同是慢x毒,也需要每天一点剂量。试问,娘和我走之后,是谁服侍秦前辈饮居起食的?”

“那你就是在怀疑我啰?”郭婉丽尖叫道。

“我可没这么说,问问而已,你何必那么紧张?”张文敏凉凉地道。

郭婉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想这些天来郭婉丽的异常举动,几乎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眼光锁定在郭婉丽的身上。翁婉萍向她一步步走近。“小师妹,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说什么?”郭婉丽的声音有些颤抖,更肯定了众人所想。

“说你为什么诬陷我暗箭伤人,为什么急着让秦前辈入殓,为什么急着要娘的掌门令符。”张文敏平静地道。

“对啊,你说啊。”黎丹若在一旁附和道。

“小师妹,到底是不是你?”周婉柔道。

“你们!”郭婉丽一见情形不对,马上要逃,这无疑是坐实了她的罪证,众人都肯定是她所为。众人团团将她围住,谅她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去,不一会儿,就已将她擒下。

“掌门,如何处置这个叛徒?”翁婉萍道。

“将她关入密室。”虽然她害死了师父,又陷害自己和嘉嘉,但毕竟与她相处几十年,姐妹之情仍在,周婉柔不想做得太绝。

翁婉萍及众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师父,怎么能这样就算了,您忘了她是怎么对付您的吗?”黎丹若首先不平道。

翁婉萍知道周婉柔不愿太绝情,于是转向张文敏:“少掌门,你看……”

听到翁婉萍称呼的转变,张文敏知道自己和娘的危机已经解除,而且娘和自己在玉女派的地位已经稳固。“翁阿姨,既然娘念在同门之谊决定这么做,那就照娘的意思做好了,多派些人看守,如果她还不安分,任何玉女派的人都可以清理门户。”

“是。”翁婉萍应道,心里不得不佩服少掌门的果断,接着就善后去了。

等郭婉丽戴着手铐脚镣关进密室,秦心英风光大葬之后,在张文敏的协助下,玉女派一切事务步上正规,众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少掌门。后来张文敏督建了永乐别院让父母合住,并去除了两派间互不婚嫁的不成文规定,使更多人感受到张文敏的仁人之风。在下山的这段时间,张文敏也曾四处游历,锄强扶弱,她的事迹被江湖人宣扬得沸沸扬扬,由于她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再加上她仙子般的脸庞,江湖中人便送了她一个外号叫做“雪国仙子”。

这一日,凤凰山上来了四个相似装束的女子,她们是张文敏的贴身四婢珍儿、珠儿、玲儿、珑儿。由于凤凰山的开山祖师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妹妹芙蓉公主赵婷蓉,所以凤凰山上所有的一切皆仿照皇g而建,所有的规矩也仿照皇g,山上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凤凰山有三大庄园,除了位于山底的神雕山庄和仙鹤山庄,还有位于山顶的凤凰山庄。凤凰山庄是正院,只有凤凰山的掌门及上院十弟子才能居住。掌门住主院,十弟子住上院。上院十弟子是掌门先收入门的十位弟子,他们是未来掌门的候选人,为了便于观察他们的武功、德行,于是安排住在上院。当然,其余弟子如果有过人之处,能异常令掌门满意的,也可以有资格入住上院,这就意味着势必有人得从上院被挤出去。凤凰山庄除了他们,还有的就是些丫鬟仆役,他们负责掌门和上院弟子的起居饮食,每个弟子都有贴身的人,男弟子有贴身书童,女弟子有贴身丫鬟。这些贴身的,就是高级书童、高级丫鬟,比他们低一级的是专门负责某处(如厨房)工作的总管,接下来是其下属的专用仆役,最低档的就是一些杂役,没有固定的工作。不过即使是最高级的仆役,有些地方未经允许也是不准进入的,例如主院、上院、药院、花院及书院。药院中有各种毒药、解药、丹药以及医学典籍,乃是凤凰山医术的核心。花院中种植着各种奇异花卉,其中多数有毒,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毒气,自然不得擅入。书院中有凤凰山所有的武功典籍以及重要文献,就连上院弟子也不是每个都能进去的。

贴身仆役从上院弟子入门后就开始服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止贴身,而且贴心。如今,珍儿、珠儿、玲儿、珑儿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对张文敏甚是忠心,若非此次张文敏不准她们跟来,只怕她们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而这次她们前来,则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凤凰山气氛异常,望速归。

得到这个消息,张文敏向父母告个假,对两派的事务做了些调整后,第二天就起程回凤凰山。

----------------------------我的废话-------------------------------------------

回漂浮水中月大人:

您看的部分,他们是女主的父母,不让他们快点结婚,女主出不来的.另外,他们从相识到结合没那么波澜起伏,因为后面还有事情要发生.我要埋伏笔,他们的事情就不能太详细了.如果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请原谅.

回柑橘姜茶大人:

其实张家辉和tvb的那个没有关系,小说是九年前写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他.如果大人实在是觉得受不了,我可以换名字,只是我可能有固定思维,可否请大人帮忙?只要前两个字是张家就好了.千万别是张家港哦~~~

也同时欢迎各位帮忙起名字~~~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章为师做媒(改完)

回到凤凰山,张文敏马上感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师父一向冷静的x格中似乎多了份烦躁,而大师姐一向开朗的个x开始转向沉默,并且伴有发呆症状的出现。为了尽快了解情况,张文敏约集了其他八位师兄弟来到花院议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文敏问道。

“三师姐,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贺嘉雯提示道。

“你的意思是,‘事情’爆发了?”张文敏道。

“嗯。”众人异口同声道。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下山游历经验的丰富,对于师父和大师姐之间相爱又不说出来的心情大家都明白,只是谁都不愿捅开那层窗户纸。没想到才下山几个月,那层窗户纸就已经被捅破了,大师姐还被师父勒令在房中闭门思过。

“三师姐,你看该怎么办?”程嘉玲——也就是九师妹问道。

“能怎么办?只好找师父和大师姐这两个当事人谈谈啰。”张文敏道。

“谈?大师姐还好说,可师父那个脾气,怎么谈?”张家晖道。

“事在人为,不能谈也得谈。我知道师父的脾气倔,这件事也有悖常理。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不能让它这样恶化下去吧。”张文敏道。

“万一师父一个不高兴,你就有得苦头吃了。不如这样吧,大师姐那里你去说,师父那里我去说。”张家晖道。

“你?二师兄,不是我说什么,你的脾气比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去说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僵。”张文敏一脸不同意。

“可是……”张家晖想反驳,却不知说什么。

“好了,二师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凡事我自有分寸。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吧。”张文敏说完,就走出了花院。

众人虽觉得不妥,但大家都知道她的个x——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知道劝也没用,惟有祈祷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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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双全,又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应该是很幸福的,但是,朝廷的苛捐杂税使得我们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几乎家徒四壁,爹爹为了生计,辛苦地工作,渐渐地拖垮了身体。这对我们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给爹爹抓药,为了能养活哥哥和弟弟,娘把我卖给了牙婆。当时我就非常难过,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啊,居然为了自己而把我卖掉,就因为我是不值钱的女孩子?就因为我是女孩子,在家里的时候活干的最多,而吃的最少。而且爹也没有给我起名字,只是叫我“丫头”罢了。爹总是和娘说:“女孩子是给别人家养的,不用对她太好。”我很不服气,真的,为什么呢?就因为我是女孩,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养着?现在,家里出了点状况,就迫不及待地将我丢弃了吗?说是丢弃还是好的,g本就是用我的卖身钱去养活他们自己。我不服,真的很不服。

听说这个牙婆还算有良心,只是把孩子们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和仆役,而没有像很多牙婆那样把女孩子卖到青楼楚馆。但是,跟着牙婆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大户人家喜欢乖巧的丫鬟,而我是个不服软的x子,因此经常受到牙婆的“调教”,我每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常常没有东西吃,总是在柴房过夜。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学乖,总是想和命运去抗争,总是忤逆牙婆的意思,甚至在她和大户人家交涉我的价钱问题时给她难堪。有一天,我又顶了嘴,被牙婆狠狠地用藤条抽打,我就是那样倔强地站着任她打,不求饶,不服软,连痛都不喊一声。眼看着她手中的藤条又要打下来了,我眼睛一闭,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睁眼一看,看见一个冷着脸的男子已经抽走了藤条,并且将牙婆抛摔出好远,当时的他就是我的英雄。等牙婆龇牙咧嘴一步一颤地走回原地,跟他说我爹娘已经将我卖给她的事实,我听到那个男子说了一句:“多少钱?我买了。”他就是我现在的师父——王正明。那一年,他20岁,我8岁。

随后,我跟着他来到了凤凰山,做了他的徒弟。

原来我以为,他会和我爹娘或是牙婆一样,对我呼呼喝喝,打打骂骂的,因此我对他是很防备的。但是,在相处了半年之后,我就知道不是的。当然,他对我很是严厉,每每背错了一句诗或是练错了一个招式,他都会冷哼一声,然后让我反复地练习,没有熟练以前,g本不让休息。但是,他不会因为我的顶撞而让我睡柴房,甚至不给东西吃。对于我的倔强,他是欣赏的,他要我一直保持这股傲气。原本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够好了,是我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莫非人的心原本就是贪婪的?当我年龄渐长,我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我希望能得到师父更多的关心,希望他的眼睛里一直有我。还记得师父30岁生日那天,我准备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给师父做贺礼,在去主院的路上,无意中听见几个下人在那里偷偷嘀咕,说什么以师父这个年纪,早应该娶妻生子了。我原本喜悦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心里感觉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令我喘不过气来。我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地去主院,而是返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傍晚的时候,嘉嘉来请我过去一起给师父贺寿(师父其实对自己的生日并不看重,只肯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贺寿),我声称自己病了,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嘉嘉听说我病了,就想用自己才学了不多久的医术给我看看,我回说只是夜里受了凉,睡一觉就好了,嘉嘉只得道明天再来看我。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想睡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撑到半夜,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但是我睡得很不安稳,最后竟然梦到了师父娶亲,我一下子惊醒了。我悲哀地发现,我g本不希望看见师父娶亲。我主观地认为,一定是怕师娘会像牙婆那样欺负我,虽然当时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我拒绝去想那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夜之后,我常常不自觉地看着师父。奇怪的是,我发现师父似乎有时也在看我,当我的眼睛对上他的时,我看见了师父一闪而逝的慌张。是我的错觉吗?对我来说像天神一样的师父会有惊慌的时候吗?为此,我更加开始注意师父,在越来越多无意识的短暂对视中,我在师父眼中发现了更多东西,是懊悔、不安、痛苦,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情,而最最让我震撼的是,我竟然看见了怜惜的眼神。我不是小孩子,也不像嘉嘉那样对感情迟钝地厉害,我知道,师父心里也是有我的。那一刻,我是多么地开心,开心得以为自己就要得到全世界了。我和师父相处时,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们都想要更进一步。但是,师徒的名分像山一样挡在我们中间。我们都在克制自己感情的爆发。

嘉嘉下山似乎是一切的导火索。嘉嘉在山上的时候,我看见家晖、家旻和家斌那样明显的爱慕,而嘉嘉却看不出来,就会觉得自己并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嘉嘉一走,山上的那两对(家昊和嘉雯、家威和嘉玲)天天的腻在一起,看得我心里堵得慌。听山下传来的消息说,嘉嘉让她的父母再次在一起,还使一对分开很久的情人成了亲,我的心里忽然热络了起来,我昏了头一般向师父表白,捅破了我们之间一直不敢碰的那层窗户纸。师父非常的生气,要我自己在房间好好反省。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定会就这样完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在聂嘉欣房门,打断了聂嘉欣的思路。

“谁呀?”聂嘉欣问道。

“是我,嘉嘉。”

“进来吧。”待张文敏进来后,聂嘉欣示意她坐下,并给她倒了杯茶。

张文敏接过茶,喝了一口,道:“谢大师姐。”

“你来有什么事吗?”聂嘉欣有些意兴阑珊地道。

“有,而且很重要。”张文敏的语气异常严肃。

“哦?”聂嘉欣疑惑地看了张文敏一眼。

“大师姐,你想不想和师父在一起?”

“什么?”聂嘉欣惊得差点连手中的茶杯都要打翻了。

“恕嘉嘉唐突,可这个问题无论对你还是对师父都很重要。如果我不问清楚,又怎可贸然行动?”张文敏将一切尽收眼底。

“行动什么?你想干什么?”聂嘉欣慌了,眼睛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向张文敏。

“那就要看大师姐的意思了。”张文敏直视聂嘉欣。

“我还是不明白。”聂嘉欣继续装傻。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明白就行了。现在我只问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希望大师姐慎重考虑之后再回答我。我要听大师姐心里的真话,你到底想不想和师父在一起?”

“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聂嘉欣顾左右而言他。

“大师姐是聪明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话不妨直说。大师姐如果信不过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听到这话,聂嘉欣心中一颤,轻声道:“帮,你打算怎么帮?”

“大师姐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聂嘉欣想了一会儿,衡量再三,终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是,我是想,但是……”

还未等她说完,张文敏就打断了她。“只要大师姐‘想’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大师姐耐心等候,我就先走一步了。”带着满意的微笑,张文敏离开了,只留下惊讶不已的聂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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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师父,弟子嘉嘉求见。”主院外,张文敏静心等待,而她身旁的人却已吓得一身冷汗。

“进来吧。”王正明洪亮的声音从院中飘出。

贺嘉雯突然拉住张文敏,张文敏却回她一个“别担心”的眼神,抽离嘉雯的手,走进主院。

“五师兄,三师姐不会有事吧?”贺嘉雯担心地问。

“但愿如此。”李家昊回以一脸苦笑。

院外,一片寂静。

院内,可又是另一番景象。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正明“呯”地一砸手中的茶碗,茶碗瞬间化为碎片。

“弟子说,希望师父迎娶大师姐。”张文敏似乎不知道王正明在生气,一字一顿道。

“你知不知道,本门第一条门规是什么?”

“知道。不可对师长无礼。”

“你可知触犯此门规有何下场?”

“轻者废去武功,重者立即处死。”

“你倒还记得。”

“师父的教诲,弟子不敢忘。”

“说的好听。你现在在做的又是什么?”

“帮师父和大师姐找到幸福。”

“你!”王正明拍桌而起,走到张文敏身边,桌上立时凹进一个掌印。刚才砸茶碗时王正明还坐在桌旁,如今居然站起来,可见他有多么生气。“你再说一次!”

但是,张文敏似乎变得迟钝了,她直视着师父的眼睛道:“帮师父和大师姐找到幸福。”

“你!你给我跪下。”张文敏依言跪下,王正明道:“你现在再说一遍!”

“帮师父和大师姐找到幸福。”

“你!”王正明想不到这个平时乖顺的弟子竟然也有这么固执的一面,不知从何说起。

“师父先别动怒,请听弟子一言,”

“说。”王正明可以说是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个字来。

“师父是否真心喜欢大师姐,弟子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师父口头上一直不肯承认,但弟子认为,这只是因为师父碍于世俗的礼教不敢承认而已。大师姐对师父的心意,师父自然比弟子清楚。只是师父,难道,您真的愿意为了那些毫无道理、庸俗不堪的世俗眼光,而甘心毁了自己和自己心爱人的幸福吗?想我凤凰山有今日的成就,教世人瞩目,不就是因为本门从不随波逐流,有本门自己的立场吗?在弟子眼中,师父一向是个敢爱敢恨、至情至x的人,既如此,师父又何必拘泥于世俗,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令两人一生痛苦呢?”

“哼,你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懂些什么?”话虽如此说,但心中怒气已经开始消了。

“弟子是不懂,所以事事都要向师父学习。师父如今在江湖中有如此声望,也是师父从不盲从,自主自立之故,这也是令弟子们非常佩服的地方。”

“嗯。”张文敏又吹又捧的,王正明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

“师父认为别人眼中的凤凰山是怎样的门派?”

“正邪难辨。”

“对,是个谜,亦正亦邪,又非正非邪。也正因为这样,黑白两道都不敢小瞧了本门。因此本门在江湖上位列五大门派之首,连少林武当都排名在本门之后。”

“嗯。”王正明骄傲道。

“如果凤凰山像少林武当那样处世,师父认为本门会有如今的成就吗?”

“当然不会。”王正明轻斥。

“既如此,正说明师父和大师姐在一起没什么不对。”

“为什么?”一下子脑子转不过来。

“如同本门一样,您也是个谜。若您和山下那些世俗人一样,岂不是落入了俗套。此事如果传入江湖,只怕……”

“怕什么?”王正明觉得自己的怒火又要上来了。

“只怕别人会笑话师父生长在如此开明的门派,却有如此迂腐的想法。”

“哼。”

“师父不必不开心。江湖就是如此,您越顺着它,它就越压迫您。”

“你倒是挺了解江湖的?”

“了解不敢说,只是最近在江湖上走动得多了,有点心得而已。”

“听说你这次下山倒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些不合世俗的事,令弟子能在短时间内扬名武林。”

“你说的倒是事实。”王正明中肯地道。

“那么,师父真的不想和大师姐在一起吗?”

“这个……”王正明一阵局促。

“师父?”张文敏不依不饶。

“你先起来吧。”王正明试图转换话题。

“谢师父。师父既然不想,那就当弟子什么都没说。弟子以后再也不说此事了,弟子告退。”

“等一下。”见张文敏转身要走,王正明忙喊出声。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以退为进见效了。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什么?”张文敏故意问。

“嘉嘉!”王正明眼一瞪,一副生气的样子,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羞涩却没有逃过张文敏的眼睛。

“是,弟子明白了。”

“明白什么?”

“弟子会替师父挑个黄道吉日,好迎娶师娘过门。”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唉,这丫头。不过,她倒是个不可小看的人,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王正明看着张文敏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似乎这一刻,已经注定了张文敏今后的不平凡。

--------------------------------我的废话-----------------------------------

本文中少林、武当等门派只是陪衬,原谅本人实在没什么取名字的天赋,只好先借用一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八章联合掌门(改完)

“来了,来了。”手指着张文敏,贺嘉雯兴奋地叫道。

“嘉嘉,你没事吧?”张家晖急忙跑上前去。

“对啊。刚才听到里面又摔碗又拍桌子的,吓得我们一身冷汗。幸亏你出来了,师父没对你怎么样吧?”李家旻道。

“三师姐,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贺嘉雯问道,看着张文敏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忙问,“是不是不成功?是不是师父罚你了?”

“唉,你们以后别叫我三师姐了。”张文敏一脸沮丧道。

“什么?难道师父把你逐出师门了?我找师父说去。”张家晖闻言就要往主院去。

“我也去。”李家旻也跟上。

“等一下。”施展轻功,张文敏拦住两人,“听我说完好不好。”

“好,你说。”张家晖道。

“对啊,三师姐,你快说。”李家旻道。

“我说,你们以后别再叫我三师姐了,叫我二师姐好了。”张文敏道。

“为什么?”张家晖道。

“哦,我明白了。师父答应迎娶大师姐,大师姐成了师娘,我们的排名自然要各向前一位了。”李家旻道。

“对。还是四师弟,不,三师弟脑子转得快,就是这样。”张文敏道。

听到张文敏的夸奖,李家旻喜上眉梢。张家晖充满醋意地瞪了他一眼,忙问:“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同意的?”

“现在事实就是这样了。好了,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先帮师父挑个黄道吉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张文敏道。

“好。”众人齐声道。

接下来的日子,只可用一个字来形容——忙。最忙的可就是嘉嘉了。因为王正明和聂嘉欣是主角,自然很多事不能由他们出面。在王正明的授意下,张文敏全权负责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正明是有意将衣钵传给张文敏。

日子就在购买彩礼、布置喜堂、邀请宾客、制作礼服以及重新安排十一师妹——现在是十师妹沈嘉慧进住上院中度过。

这一日,凤凰山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主院内更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其实高朋满座也说不上,只是请了王正明的几个知己好友和门下弟子的父母而已。这是张文敏的意思,也恰好符合王正明的心意。关于请宾客的事情,张文敏曾征求过王正明的意见,但王正明只是让她放手去办,这既是信任,又是考验,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把握住分寸,结果令他非常满意,看来凤凰山下一任掌门是非张文敏莫属了。张文敏倒不是为了刻意讨好师父,只是她知道江湖上的人对这件婚事有许多意见,如果让一些不识趣的人破坏了婚礼就不好了。于是,她只请了这些人。

不论怎么说,婚礼是顺利地举行了,闹洞房之类的事也做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很尽兴,都了解到张文敏这位江湖传闻中谜一样的雪国仙子的能耐,也隐约感觉到王正明对这位弟子的扶持之意,这无疑对她的名声又是一大助益。

宾客们都被安排在贵院住下,在一片笑声中夜晚渐渐归于宁静,明天见到的又是新一轮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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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了一天的张文敏走到房门口,突然警觉有人在附近盯着她,她赶忙强打j神应对,沉声喝道:“谁?!”

“是我。”张家晖从暗处走了出来。

张文敏见是他,j神一下子放松,右手抚x道:“大师兄,是你啊,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说着还不忘送了他一个白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张家晖喃喃道:“难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来找你吗?”

张文敏一时没听清楚,接着问了一句:“啊?你说什么?”

张家晖眼中闪过一丝挫败,沉默了一阵,道:“没什么,你今天这么辛苦,早点休息吧。”说完就走了。

张文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轻声抱怨道:“什么嘛,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叫我早点休息。我本来就是要休息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跟我磨这么久打扰我休息的。真是莫名其妙!”随后摇了摇头,推门进房。

却没见不远处,还有另一个人存在。那个人就是张家斌。张家斌几乎和张家晖前后脚在这里等待张文敏的到来,可惜他永远不会有张家晖那站出来的勇气。张家斌知道,自己配不上二师姐,她是那么的完美,无论是她那天仙般的美貌、名门世家的身世,还是她在文才武功上的成就,自己都难以企及。

张家斌望着张文敏的房间,直到光影暗去,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夜风轻擦过脸庞,带着些许凉意,张家斌不禁堕入自己的回忆中:“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自己的身世了。还记得娘本是一户员外家的丫鬟,只因生得俊俏,就让那员外看上,身子被他强要了去。事后,他不但没给娘一个名分,还警告她不许说出去。娘本想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过下去,谁料自个竟有了身孕!夫人一得到消息,便将娘赶出了府。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饿昏在一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只有夫妇二人,都上了年纪,靠摆面摊为生。娘醒后,向他们说起辛酸事,又是一阵唏嘘。两位老人家知道娘已无处可依,便想收留她,娘推辞过,他们却说自己膝下尤虚,希望可以收我娘为义女,为他们养老送终。娘当时一阵感动,双眼含泪,硬撑着就要下床拜见义父义母,却被他们强按回床上歇息。

几个月后,娘诞下了我。外祖父母都很疼我,那段时间,我们一家过得清苦却快乐。然而外祖父母年事已高,已是风中残烛,在我十多岁时他俩先后离世。

我与娘继续经营着小小的面摊,平安度日。后来本地换了一个知县,府里衙内镇日与地痞一起为非作歹。那日来到我家面摊,白吃不给钱,本来娘想忍忍就算了,谁知其中一个地痞仗着有衙内撑腰,胆子竟大了起来,见娘风韵尤存,便上前调戏。娘岂能从他?使劲推了他一把,那人一时不查,脚下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地,头磕到了桌角,流血不止。此举惹怒了那帮畜牲,几个地痞上来便要砸摊子。我虽尽力护住娘亲,奈何人小力弱,g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拳脚无眼,我小小的身子也遮不住雨点般的暴打。就在以为我们母子俩要死在这里时,忽然之间所有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拳脚都不见了。我勉强睁开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只看见一抹青色身影站在眼前。

那人将我和娘送到医馆的时候,娘已经奄奄一息。她自知时日无多,便欲将我托付给恩公。岂料恩公却道:“我可以收留他,但是为徒还是为奴,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娘只求我将来有个依靠,自然答应,可身子已虚弱到只能点头示意。

那人又道:“不过倒是难得看到这么孝顺的孩子,我可以先收他为徒。”

娘脸上喜色一现,艰难地吐出句:“谢…谢…”之后便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从此,我便跟着恩公来到了凤凰山,后来从下人嘴里才知道恩公就是凤凰山的掌门——王正明。而我,则成了他的弟子。”

来到凤凰山以后,张家斌对张文敏从羡慕到佩服直至爱慕,一步步地陷了下去。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使得他觉得自己g本配不上张文敏,他也试着约束自己不要陷进去,但是他越是逼自己不要,却越是更快更深地陷了下去,如今只怕已经是无法自拔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身世,这就像天堑一样,横在他和张文敏之间,无法逾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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